皮肤接触到的空气很冷。

你的表情有点彷徨，有点迷茫。

小丑癫狂的笑声从远处的爆炸声中传来，蝙蝠侠漆黑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揍倒在地。

科波特将小丑从阿卡姆放出来甚至没有遇到什么阻力，你觉得如果由自己来当阿卡姆的院长，绝对可以将它的安全等级提高到足够减少蝙蝠侠百分之三百的工作量。

――不过对攻略目标没好处的事情你才不要做。

你的老板换上了企鹅人的经典装束站在你背后不耐烦地用拐杖戳你脊骨，“还傻站着这里干什么，赶紧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过来。”

想到那个女人和科波特安排的事情你一时之间有点无语，“……我只是个小助理，先生，”你抬抬下巴点了点另一边的□□人员，“让他们去吧，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回家。”

科波特脸上没有以前对你略带纵容的怒气，而是阴沉着脸看着你，“你现在还在我面前说什么屁话，既然已经上了船，在船翻之前，只有死人可以下去。”

你不动声色地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窃听器，不等你继续说什么，企鹅人此刻已经失去了耐心，随手指了几个人吼道：“萨伦，你、还有你，按照计划行事。”

你咽下准备好的台词，在老板警告般的眼神里没有再要求离开这里。

大多数反派在计划成功开始炫耀自己见不得的计划之前总是缺乏耐心的。

而你的老板作为实实在在的哥谭反派，将这一点特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在企鹅人的安排下，女人和孩子被带到了计划之中的地方，远处的小丑在又一次被蝙蝠侠踢开后，低声笑着对他说了什么。

即使隔着这么远，你都能感觉到那个人身上勃发的怒气。

蝙蝠侠似乎远远瞥了你们这角落一眼。

不管企鹅人怎么得意，你却对他和小丑的计划感到有点无聊。反派整天和英雄斗智斗勇这种事，除了因为饭吃的太饱了外，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了吧。

企鹅人和小丑连着线，你考虑了一下，表面上你对参与并了解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诚惶诚恐，实际暗地里偷偷摸摸地开始了凝神旁听。

“……哈哈，你现在过去还来得及哦，”小丑被化学药剂腐蚀过的嗓音一如既往的难听，“还是说比起那对无趣的母女，我对你来说更加重要呢？甜心~”

蝙蝠侠给他的回应是狠狠地一拳，用捆死猪的力气把鼻青脸肿的小丑绑了起来，他将人交给了赶来的警官。

在黑暗骑士跑去救人的时候，你老板却反而再次带着你潜入了阿卡姆，虽然你身上带着蝙蝠侠放置的窃听器，不过企鹅人早就做好了安排，因此他没有多话。如果你不做出提醒，蝙蝠侠应该对企鹅人的真实目的还不太清楚。

二十分钟后――

午夜的风声呼啸着从破碎的窗台外掠过，树叶被风拍打的声音总是会让路过的人感觉到几分不安与寂寞。

当然，此刻的你和这种细腻晦暗的情感并没有一毛钱关系，毕竟无论是谁，在被陌生人用黑洞洞的枪口顶着额头，都不太可能产生什么浪漫的情怀。

“科波特的新狗腿，”身材健壮的陌生男人一脸不屑地用扫视的目光打量着你，“就他现在这种眼光，在哥谭迟早要完蛋。”

你控制着自己的面容上的不安和恐惧，掩饰住了自己眼底的百无聊赖。

瞧瞧，多么‘古惑仔’的剧情，不良老大的新小弟总是会被敌人拎出来单独开刀，如果家里有人，估计还要上演一段炮灰小老弟连累亲友的苦逼被虐戏码。

至于为什么你会沦落到这个境地，以及小丑、企鹅人和黑漆漆现在在哪里呢？

哦，这真是一个好问题。

你正毫不显露地走着神，不速之客却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把你们从阿卡姆搞到的东西交出来，你不会想要知道在我这里嘴硬的后果。”

“……什么东西？”你恐惧而颤抖地问。

他不耐烦地用冰冷的枪口点了点你的额头，“别给我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你低声尖叫道：“我……我不知道！请你放过我好吗！”

男人一副根本不相信你的表情，在看到你不认账后，眉头一压，显出了三分狠戾。

你察觉到他手腕紧了紧，这是打算伤害你了，不打算受这冤枉罪的你立刻说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武力值太低的不好了，是个人都可以在你身上踩一脚，系统猫猫对你发着这样的脑电波，你眉心撇了撇，男人却被你惹怒，就当他正要做什么之时，你呼吸一顿，破风声传来后响起一声痛骂，他定睛一看，黑色的蝙蝠镖击飞了男人的武器。

你眼看着蝙蝠侠再一次神出鬼没地出现，对他而言这种混混根本算不上对手，不过十几秒，房间里还站着的人只剩他。

……至于你，不正好好腿软地坐在地上装小白兔吗？

蝙蝠侠蔚蓝的眼珠在昏暗的光线下沉沉浮浮，几近于黑色，他走近了你，嗓音冰凉地问道：“你们从阿卡姆带走了什么东西？”

你僵硬地侧垂下头不看他，散开的发丝从耳边落下，这句话里面的“你们”一词可真是让你伤心。

和之前对他质疑你时的委屈反问不同，你没有再辩解，而是选择了沉默。

你计算着自己低头的角度够不够优美，发丝遮掩下的面色够不够苍白，暗地里咬了几下的嘴唇够不够红润，一时之间还真有点舍不得搭理你的攻略对象。

你并不担心他会因为你的态度拂袖而去，毕竟此刻他能够最直接得到的线索就在你这里，为了不让他有机会从别的地方知道企鹅人的目的，你可是在黑心老板那里加了无数昏天黑地的班，给好几个蠢蛋擦了屁股，才让黑暗骑士眼里所有的线索都断在了你这里。

企鹅人带着他想要的东西快乐回家，小丑被利用完毕后被送回家，只有可怜的你，在蝙蝠侠救出那对工具人母女后，孤零零地被留在这里面临着黑暗骑士的逼供。

“……说话！”他压抑地看着你，如果是普通女孩子，在这种仿佛重力都增加了的眼神压力下，应该会战战兢兢的不行吧。

在空气中的气氛到达某个临界点之时，你终于开了口，“……我不能说。”

你露出根本不敢看他的样子，偷偷扫了他一眼，不等你眼神收回去，蝙蝠侠却不知道何时蹲下，他戴着冰冷的黑色皮质手套的右手捏着你的下巴让你无法控制地仰起了脸。

你被这股力量带着上身无法无法保持平衡，不由自主地单手撑住地面，反而更加靠近了他。

“……你演够了吗？”他语调出乎你意料的平静，一下子打乱了你的思绪。

感觉到他面具下温热的呼吸，你：……？

你：放心，还没翻车。

（作话：最近一段时间应该会努力填填坑。谢谢留言的宝贝，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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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主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