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感觉在一点点变得拥挤，昏暗。

渐渐的，史蒂夫好像看见有一些人影从狐狸身体里慢慢脱出。

狰狞面孔的人影，熙熙攘攘从光秃秃尾端如同小狗一样大小的狐狸里冒出来。

争先恐后脱离狐狸躯体的人，飘飘忽忽胀满了房间，几乎和史蒂夫贴面，因为他身上的肃杀而里了一步距离。

因为房间不大，狐狸近些年作恶最多，而柳枝桃的气息，让鬼心底里恐慌，不敢靠近，所以基本上都靠近了史蒂夫。

“尔等该去投胎了！孽障已伏法，心愿已了，速速投胎去吧。”

道文洗刷掉众鬼身上的戾气，而不让他们逃窜置外变成厉鬼危害人间。

柳枝桃掌心触地，打开此方天地的投胎之门。

“No！我不……”

“我还没死……”

……

络绎不绝的声音从鬼群里传来。

总有一些人不甘于死亡，不接收现实。

鬼魂各自奔逃，想要脱离这里，飘飘忽忽还没触及到外界，被炙热的金光拉回，通通麻溜的塞进轮回道，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他们……”史蒂夫有些声音沙哑，这么多人或者说是鬼，都是这只狐狸所杀害的？

“都是一些无辜被狐妖所加害的人罢了。”

柳枝桃说着，点燃一枚清洁符，清理了整块环境，原本刺骨的阴凉气息刹那间被消除干净。

“人死后，是不是都有灵魂。”

“嗯。”柳枝桃点点头。

“那……”史蒂夫想着他的好战友巴基，那个因为他没有拉住而跌下火车的好朋友，他……是不是也有灵魂。

“不过正常人灵魂在这个世界上最多能维持七天变回自动到地下投胎转世。”

七天，那么巴基……

小纸片人一个个蹦到蹲下的柳枝桃手心，被柳枝桃收入储物袋中。

“回来！”

有一只还攀爬到史蒂夫脑袋上，揪着史蒂夫的头发，作威作福。

“叽……”被召唤的小纸片人垂头丧气，仿佛丧失了最好的玩伴。

“抱歉！”柳枝桃向史蒂夫表达歉意。

史蒂夫摇摇头，温和道，“没有关系。”

柳枝桃弹弹不乖的纸片人，收回储物袋。

——

娜塔莎在神盾局前往斯塔克家打扫后续时，带着一段视频回到神盾局。

娜塔莎没有发现，她的裙摆，贴着一只米黄色的小东西，正贴着装死。

“罗曼洛夫，有发现什么？”早已收到消息在神盾局等候的尼克.弗瑞。

“一段有趣的小视频。”娜塔莎说着，递给了尼克一个优盘。

“哦，让你觉得有趣的东西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发现。”

弗瑞播放着视频录的东西。

这是一段娜塔莎在刚刚斯塔克的战斗上，拍摄的一段视频。

自然，狐妖的演变过程，加上与柳枝桃的战斗都清晰无比拍摄下来。

到最后托尼对着空气说话和道别……

“他见到了什么？”尼克问道。

娜塔莎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

“嗯？罗曼洛夫？”

娜塔莎摇摇头，指了指嘴。

“你说不出？”

娜塔莎点点头。

“不知道你们是谁，请不要好奇心过盛。”一道空灵的声音从视频里传来。

“看来是这位东方古国的灵媒在警告你我。”弗瑞说着。

这个灵媒比想象的更厉害一些。

娜塔莎看见了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因为柳枝桃下了一个禁言咒，娜塔莎关于看见了什么都不能告诉其他人。

纸片人从娜塔莎衣角落下，迈着小粗腿，哒哒跑着攀爬上电脑，拔下优盘，次溜溜举着优盘哒哒的往外冲。

电脑一下子黑屏，尼克和娜塔莎很快反应过来！

就看见一个萌哒哒的小纸片人举着优盘跌跌撞撞往外面跑去。

“……”

“放它走。”尼克.弗瑞放下戒备。同时也在思考着，那位神奇的东方术士，能够多次神不知鬼不觉用小东西侵入神盾局，这样足够让他们警惕。

小纸片人畅通无阻的，甚至还在神盾局全体的帮助下，举着优盘跑出去了。

在一个垃圾桶停下，把优盘卡卡拆的稀碎，捏成粉末，往天上一扬，挥挥洒洒落了一地。

小纸片人拍拍手，仿佛事情已经结束一般，哒哒蹦蹦跳跳往道观走。

和史蒂夫和出来逛了一圈的巴顿道别分开后，柳枝桃回到了道观。

柳枝桃把玉佩搁到桌上，先给祖师上了一株香。

淡淡的香，白色的烟雾飘散在空中，让空气里多了几分肃穆的味道。

“柳，我们该离开了对吗？”霍华德夫妻从玉佩里飘出。

最后再留念的看了看世界，他们该离开了。

两鬼都知道。

柳枝桃点点头，听出了两人话里的不舍。

柳枝桃让小纸片人把威廉叫出来。

“妖孽已伏法，你该去轮回了。”柳枝桃对威廉道。

案桌上是狐妖的妖丹，浓郁的狐狸气味，威廉可以分辨，更有他现在胸口一片通坦，柳枝桃捉妖的过程他都知道，最后妖孽的结果他也已经看见。

“好……”威廉脸上多了一抹释怀的笑，他慢慢踏进通道，最后真挚的道了一声谢，“谢谢。”

“祝你下辈子幸福。”收到一团小光点多柳枝桃祝福道。

“玛利亚，下辈子还会找到你，爱你一辈子。”霍华德亲吻了一下玛利亚的面颊。

“好。”

柳枝桃并没有打扰两人最后的相处。

“柳，能不能麻烦您，帮忙照看一下托尼！我很担心他。”玛利亚是一个母亲，特别是对于托尼来说，现在她也听见了托尼中毒，她不放心……

柳枝桃点点头，应下了，“他本事身负大气运，这只是磨砺而已，放心，他会无事。”

“谢谢。我们该走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玛利亚放心些许，即使不舍，也和霍华德牵着手，准备去轮回。

他们在这个世界多年，她临死前希望见到儿子一面，已经见到了，心愿已了。

再见了，托尼，我的儿子。

远在马布里别墅，看着自称是什么神盾局的收拾他家的托尼，坐在废墟里一口一口喝着酒。

“砰……咔嚓……”酒杯从他手中掉落，托尼觉得他的心脏一点点空洞，仿佛什么东西离他远去。

妈妈爸爸……

是他们已经离开了吧！

托尼惆怅的想着。

柳枝桃在霍华德夫妻踏上轮回通道，算了一挂。

“霍华德，玛利亚。”柳枝桃叫住了两鬼。

“嗯？”

“或许你们今天时辰不对，去不了轮回了。”柳枝桃揶揄道。

“什么意思？”霍华德半分明白半分不明白。

“麻烦你们继续在人间待一段时间，玛利亚或许你更喜欢亲自照顾你的儿子，你们觉得呢？玛利亚，你愿意吗？”柳枝桃问道。

如果霍华德夫妻不需要的话，那自然送他们去轮回。

“当然，当然愿意。谢谢。”玛利亚感激道。

能再继续陪伴着托尼，她怎么做都愿意。

玛利亚很激动，满脸的感激，霍华德情绪则含蓄几分。

“霍华德，玛利亚，过几天我会让你们和托尼相见，因为你们的已经是灵魂体，外界的阳光足够让你们灰飞烟灭，所以你们不能见阳光。”

“这我们知道。”

“还有……”柳枝桃迟疑，“希望你们不要把过去知道的秘密吐露给他人，和过多的人接触。”

“好。”霍华德点点头，答应了。

他明白柳枝桃所指的是什么事情。

“叮咚！”

桃子：早，史蒂夫。

史蒂夫：早，桃。

桃：今天准备怎么度过愉快的一天，从晨跑开始吗？

史蒂夫：嗯，桃。

桃：好，我也去溜个弯儿。

刚从史蒂夫提交完任务回到住处，很准时收到了网友的早安短信。

两个刚刚才见过面，然后网络上还互道早安，各自欺骗的俩，交流很愉快。

霍华德夫妻在道观安居，柳枝桃则隐匿身形回到皇后区。

早上五点，天还没怎么亮，雾蒙蒙的一片，瓦妮莎和韦德还在安眠吧。

柳枝桃到家，打开门的时候。

“哇哦！看看这是谁，夜不归宿几天不回家，我们的小老太太老瞎子学坏了！”韦德贱贱的倒挂金钟，挂在天花板上腿勾着摇摇欲坠的栏杆。

明知道柳枝桃是去干什么了，还故意曲解，哎！

一回家，天花板就有一个牛油果的柳枝桃心情绝对不是那么美好。

瓦妮莎听见动静也飘出来，“宝贝事情解决了吗？”

“嗯，已经解决了。”柳枝桃无事了韦德的矫揉造作，和瓦妮莎贴面吻了一下。

“瓦妮莎，宝贝，我也要亲亲！不许亲小老太太！”醋精老牛油果的醋坛子翻了。

“……”

“我去打坐！”柳枝桃离开这个马上要上演极限画面的地方。

回到房间，柳枝桃拿出画笔，在纸张上慢慢开始勾勒玛利亚和霍华德的肖像。

“叽叽……”储物袋开了一个小口，一只小纸片人从里面爬了出来，紧接着一只又一只的小人偷偷爬出来，顺着柳枝桃的裤腿滑下落到地面上。

“不要乱跑。”在画纸上勾勒外形轮廓的柳枝桃，说了一句。

“叽叽！”领头的小人行了个军礼，表示明白。

小可爱们新年快乐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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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捉鬼第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