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纳德求饶的声音通过监听器传进他的耳朵。

杰森光明正大的窃听两人的对话，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原来如此，她是冲着资金失窃来的。

三千万欧元放在哥谭，是一笔可以搞事的巨款。买装备，搞一批雇佣军队，把哥谭炸上天，来回犁上一遍都足够了。

哥谭是他的城市，他不会允许外人在哥谭捣鬼！

更重要的是，这三千万欧元与其给那些混球吞了，不如让他吞了。

正好，最近口袋有点干净。

塔娜审问完罗纳德，确认过情报无误，用刀背劈晕了他，离开公寓，从五楼一跃而下，轻松落地。

半坏不坏的路光灯下，杰森双手抱胸，倚靠着电线杆，看起来是在等人。

“你怎么没走？”塔娜平静的声音透出些许意外。

“你看起来似乎需要帮忙，雇佣我怎么样。”杰森自顾自地开始自我介绍，“我是哥谭本地人，对哥谭了如指掌，雇佣我的价格也很划算。”

“只要这个数。”他抬起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比了一个数字。

“五美元？那挺便宜的。”塔娜话题一转，“不过，不用了，有一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中国的俚语。”杰森哼笑，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当然知道。看着塔娜要拒绝他的加入，他重申道：“不是五美元，是五十万美元。”

“五十万美元，不如你来雇佣我。”

塔娜仔细打量他，从上看到下，怎么看都不值得她花五十万美元。想从她口袋里掏五十万美元，晚上做不了梦，那白天早点睡。

“啧，你真没眼光。”

他看出眼前女人的嫌弃，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随时欢迎。”

名片很简单，上面写着杰森的名字，一串联系电话，以及各种业务，溜门撬锁绑架黑吃黑，还有撬轮胎。

“你的业务范围挺广啊。”

杰森抬抬下巴，“上面没有的业务也可以找我，给钱就干活。”

“下次再说。”塔娜记下电话号码，把名片扔回给他，越过他离开这里。

杰森抬手接住，食指和中指夹住名片，放回自己的夹克口袋。

两人一南一北，背道离开。

出于之前身上被黏了定位器，塔娜没走太远，开始谨慎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黏了臭虫。

一会，一颗米粒大小的监听器搜查出来，她毫不犹豫碾碎，随手扔进下水道。

哥谭人什么毛病，怎么都喜欢往别人身上放臭虫。

不管是定位器还是监听器，她刚才逼问审讯情报贩子的消息已经泄露出去。

他还能有恃无恐给名片，是笃定了她不会动手？

塔娜思量着杰森的身份，雇佣兵亦或者是哥谭的反派？总不能是蝙蝠侠的人吧。他是不是也盯上了三千万欧元？

想吞掉这笔钱，也要看看胃口有没有那么大。

她脚步继续往前，没有回头去找杰森麻烦。既然他的目标是三千万欧元，那之后还会再碰上。

他自称哥谭本地人，就让他去查好了。

把水搅浑，更方便她在哥谭活动。

天光初亮，黑暗在光明的照亮下逐渐退却，滴水石兽蹲在高楼楼墙外，喷漆涂鸦随处可见，斑驳的公寓外墙镌刻上时间的痕迹，流浪汉在街头的角落蠕动，拉过废弃的旧报纸遮挡光线，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又是崭新的一天。

她随手摘下戴在头上的纸袋，扔进垃圾桶，跨越两个城区，回到韦恩酒店。

刷卡，进酒店房间，房门一甩，砰的一声，门锁合上。

缴获的长刀扔到沙发上，边走边脱衣服，推开浴室的玻璃门，拧开水龙头，恒定的六十五度热水冲头顶花洒倾泄，透明玻璃熏染上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姣好美丽的曲线隐匿在雾蒙蒙的玻璃门后，哗啦作响的水流声如滚珠落到瓷砖地面，流向下水道口。

洗掉一晚上的疲惫，换上浴袍，叫酒店送一份早餐到房间。

等一会，她得去银行一趟，把账户躺着的钱转成一部分兑成美元。

购置安全屋，方便她做事。

咚，咚，咚。

房门敲响，她起身拉开房门，一道让她意外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少年眉如墨画，眼睛含笑，干净的白衬衫搭配休闲长裤，一股年轻大学生的气质扑面而来。

他冲着塔娜晃了晃手中的早餐，咖啡配三明治。

塔娜猛的一声把房门甩上，徒留提姆愣在原地，自我怀疑，难道今天的打扮不好看吗？

她赤着脚往沙发跑，急忙抓起缴获的长刀，左顾右看，一米二的刀长，放哪里都不太合适，打开衣柜，塞进衣柜角落，合上衣柜门。

动作一气呵成，藏好刀，检查过没有可疑的东西。

再次打开房门，提姆已经确认过自己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他眼尾下垂，委屈巴巴看着女朋友。

“进来吧。”塔娜好笑地侧过身，让开位置。

提姆拎着早餐走进房间，顺手关上房门，拆开打包好的咖啡和三明治，放在桌面上，期待道：“这是阿福教我做的金枪鱼火腿玉米三明治，你试试看怎么样。”

“你做的？那我可要试试。”塔娜惊讶地挑了挑眉头，没有客气，抓起三明治往嘴里送，“味道还不错。”

配着加糖加奶的摩卡咖啡，快速解决完早餐。

提姆得到女朋友的肯定，嘴角忍不住上扬，又勤勤恳恳把塔娜随手乱扔在地面上的衣服捡起来，一股脑塞进洗衣机。

塔娜吃完早餐，翘着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交叠在一起，湿漉漉的头发没有来得及吹干，水珠顺着发尾滴落，洇湿沙发。

“你今天早上怎么有空来找我，不用上班上学吗？”

她记得小男朋友还没有大学毕业吧。

“因为我昨天晚上和你分开，就在期待明天早点见到你。”

他从停放洗衣机的洗浴房转身出来，笑容真切，手上拿着干净的毛巾快步回到塔娜的身边，替她仔细包裹着头发擦干。

提姆补充道：“学校的课程不要紧，只要不挂科完成论文就行，我已经提前学完了这个学期的知识理论并考取了A 的成绩。”

他的动作生疏笨拙，又小心翼翼。

塔娜侧过身，更方便他帮忙擦干头发，笑吟吟地亲了他一口：“我学生时代可没有你这么优秀。”

清晨的光线透过落地窗照进房间，客厅亮堂堂的，地板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天空看起来还算晴朗，没有乌压压的黑云笼罩在上空。

**的头发被毛巾擦干水份，清新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气味在两人鼻尖回荡。

这是一个平静悠闲的早晨。

提姆轻声说着：“成绩是否优异不能代表什么，我觉得你很好很优秀。”

耀眼夺目的红发女郎如小魔女一样闯进他的视线内，不是那种活泼开朗的性格，喜欢逗人玩，恶趣味十足，会和他吐槽很多无关紧要的小事。

房门再次敲响，打破了房间平静的气氛。

“去开门吧，应该是我叫的早餐。”塔娜指使着小男朋友。

提姆起身，将毛巾放到塔娜手中，拉开房门，接过门外酒店服务生的小餐车，微笑道谢，从口袋给了一张小费：“谢谢，交给我就行。”

服务生得到小费，步伐轻快离开。

他推着餐车到沙发旁边，扫一眼早餐，单人份量的法式早餐，班尼迪克蛋，烘烤到金黄酥脆的切片法棍配酸奶，一碟色彩丰富的蔬菜沙拉，搭配香甜的牛奶。

塔娜甩了一下半干的头发，抬抬下巴，朝餐车点了点，“陪我吃点怎么样？”

“好。”提姆应声，将早餐摆到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

出于只有一副餐具，塔娜和提姆你一口我一口共同分享了这顿早餐。

“你今天打算做什么，一整天都陪着我吗？”塔娜拿起手帕擦擦嘴巴，询问他的计划，以方便自己做出调整。

购置安全屋当然不能带小男朋友一起去买。那只有跑一趟银行转账了。

提姆摇摇头，“我今天请假，可以陪你一天。”

他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间，当然要陪女朋友。

“那等会陪我去一趟银行怎么样，我需要把账户上的一部分钱转成美元。”塔娜起身往卧室走，“等我换身衣服。”

顺便去浴室用吹风机吹干头发。

塔娜动作向来很快，没有拖拉，不用半个小时就搞定一切，飘逸的红色长发落在后背，随着走动发尾轻轻晃悠。

“你可以花我的钱。”提姆真诚地提供了一张美国黑金百夫长卡，他豪气十足：“随便刷。”

没有一点怕塔娜会把卡刷爆刷破产。

塔娜接过这张黑金卡，放回他的口袋，轻拍他的胸膛，洒脱道：“亲爱的，等我以后没钱了再花你的。”

“走吧，去银行。”她挽着小男朋友往外走。

提姆妥协：“好吧。”不收卡花钱，他来为她花钱也是一样的。

韦恩酒店坐落在繁华的钻石区，距离哥谭银行并不远，可以直接步行十分钟走过去。

周一，早上的哥谭褪去夜晚的不安，繁华，忙碌，行人脚步匆匆，新建的高楼光鲜亮丽，和昨天晚上的东区形成鲜明对比。

在他们进入银行后，远处的角落有两人拿望远镜指指点点。

删了又写，写了又删，突然就发现，好久没有更新了，等我再攒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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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平静悠闲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