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当布鲁斯看着莉莉半泡在水里抱着海豚，保尔被留在他身边，满脸写满了不开心。又不说话，只是板着脸坐在飞机的铁皮上生闷气，布鲁斯深感回家之路艰难。海王招呼着海豚，一个个落水的游客被扶起，更有只存在于深海的巨型生物浮出水面作为落脚的平台。

至少此地，所有游客都安全了。布鲁斯松了口气，看向同僚，对方对他的存在露出一瞬间的诧异，但布鲁斯向他比了一个手势。

等会再说。

顺着布鲁斯的存在，海王很快发现了他身边的金发男孩，以及还泡在水里和海豚嬉戏的金发女孩。蝙蝠侠家又有新小孩了？看着不像是什么厉害的家伙，还是他看错了。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金发女孩半趴在海豚背部，向视线来源回望，轻而易举发现了手持三叉格外显眼的海王。她对这位能够指挥海洋神奇的神奇妖精抱有极大的好感，向他抱以甜甜的笑容。

“会和海豚说话的妖精先生，你好。”

她这样打着招呼，从未听过这种奇怪称呼的海王明显一愣，他用震惊的目光看向布鲁斯，满脸都是“你女儿连正义联盟都不知道/你竟然都不告诉您女儿我是谁”的意思。由于他的表情过于复杂，布鲁斯在读出百字评论后就再也不想知道更多。

他别过头，拒绝了海王的连线，只是解释了一句。

“莉莉和保尔是F国人。”

F国？海王楞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就是酒友嘴里那个隔三差五借口炸家天天催他去加班的邪恶政府。他酒友好像前几天就因为家里又炸了，被迫和他告别回去上班。如果不是那突如其来的告别，亚瑟-库瑞（海王的名字）已经准备坦白身份，邀请他的好友夏尔一起去亚特兰蒂斯游玩。

不过虽然海王很好奇蝙蝠侠和他身边孩子们的故事，他也需要先把这些无辜的飞机失事游客先送上岸。

提到飞机失事就不得不提起为什么布鲁斯会和他的孩子们落水了。事情得从他们的飞机被一群新手绑匪劫持说起。

出于官方人员透露的消息，布鲁斯果断用钞能力订下了最近一个从巴黎到U国的机票，落地点是大都会，因为到哥谭的飞机已经错过了。新的班点就在两小时后，他带着孩子们匆匆告别邻居的魏尔伦夫妇，坐上飞机。

但遗憾的是或许是过于匆忙订下的头等舱，以至于照看着两个孩子的布鲁斯没能注意到隐藏在乘客的危机，当非法持枪人员穿着乘务员的裙子出现，布鲁斯还在查看阿福给他发的资料。余光瞥见熟悉颜色的布料，并没有让他发现问题，知道莉莉的惊呼。布鲁斯才抬头发现自己面前，正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他面前。

布鲁斯熟练地放下手里平板，举起双手，用诚恳的语气回应：“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们，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他适时微微偏过头，绑匪用枪口重重顶上他的额头，但这个视角已经达到布鲁斯的预计。他能通过视角的余光看到莉莉仅仅抱着保尔，低着头，发出低低的哭音。这让绑匪凶了她，怀中的保尔似乎有所动作，但被恐惧的莉莉抱得更紧。

“布鲁斯，我害怕。”女孩用小小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手上动作却无意识抓住了男孩的手。这让原本蠢蠢欲动的男孩安静了下来。布鲁斯也稍稍松了口气。

“抱歉，我的女儿很害怕。可以让我靠近一点我的女儿吗？拜托了。”

他诚恳的语气换来的是绑匪不屑一顾的嘲讽。他踹了布鲁斯一脚，最后布鲁斯还是顺利和孩子们在一起。不过是他双手双脚都被绑起来，孩子们则只是绑住了双手。

经济舱恐怕已经遭殃，但没听到开枪的声音，头等舱只有他和莉莉保尔，绑匪接下来应该会去机长室。控制住机长，同时只有机长能把消息传到外界。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这群绑匪似乎完全没发现他是布鲁斯-韦恩，这倒是有点新奇。不愧是F国的绑匪。

所有内部舱门都被打开，布鲁斯能隐约听到机长室内绑匪的争吵，他们有人说要一百万美元，有人说八十万就够了，让他们逃跑永远别回F国那个鬼地方。他还听到有绑匪提起他，说他应该是个值钱的，他们应该要一百五十万美元的高价。

言语间布鲁斯能推断出这是一群新手绑匪，尽管他们表现的很有气势，沉默寡言，只是拿枪抵着人头。用粗暴的言行来掩盖自己没有经验这件事。

或许他们很好打发。布鲁斯做出这样的判断，他原以为这群人可能是巴黎那群异教徒。

在巴黎他曾特地带莉莉去巴黎最有名巴黎圣母院游玩，但由于无法描述的原因他的行程被迫打断，而在警局呆了一天。莉莉从头到尾也没有抱怨一句，这让布鲁斯更愧疚，最后他们只去了梅西耶夫妇常去的小教堂。

那是一个很小但很人气的教堂，神父和善，来玩的人群都认识莉莉，他们对莉莉的态度很友好，以至于布鲁斯也被迅速接纳。

但布鲁斯没能在那座教堂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他私下去了一次圣日耳曼教堂参加弥撒，他试图接近那里的神父，但当他终于借着友人关系与神父单独相见。当他提起“黄衣之王”的称呼，神父怒气冲冲地将他驱逐，警告他不要在任何地方呼唤祂的名汇。

祂会发现你，找到你，在巴黎、在F国。你无处可逃。不要提起，不要想起，远离那一切，远离F国。

这是布鲁斯着急离开巴黎的部分缘由，只要在巴黎、在F国境内他们都不安全。雾月骑士团找上门时，布鲁斯也不曾放松警惕，教会在F国境内如此之广，没有官方纵容是不可能的。即使对方提到上面准备清剿教会势力，布鲁斯也没有相信过。

当布鲁斯抽丝剥茧出这群绑匪并非官方也不是异教徒，他松了口气。只是金钱可以打发的危机不算危机，更何况他们现在没有伤害任何一人。

似乎是故意针对布鲁斯那般，机长室传来一声枪响。咒骂尖叫，整个飞机内都乱成一团，布鲁斯飞快解开了这业余的束缚，同时一手一个捞起莉莉和保尔把他们推向安全地方。自己独自冲向本应看守但被机长室的枪声吸引了注意力的绑匪。

即使没有护甲，凭借出色的格斗能力。布鲁斯很快就缴械了两人。然后夺走了他们的武器暂做保管，向机长室缓步走去。

然而等到达机长室，一切声音都停息。

浓郁的血腥味传来，布鲁斯谨慎探出头，看到的是满地死相凄惨的尸体。鲜血四溅整个机长室，布鲁斯第一反应看向控制台，让他心中一沉的是控制台被破坏了。控制的拉杆都被折断，那切面极为整齐，就好像是那种坚硬的利器横切而过。这对应着某些断手断脚的尸体。

周围有着明显的弹痕，包括尸体上都有被子弹射中的迹象。但这不像是有意杀人，更像是误伤。来自队友的误伤，这些都不是致命的伤口，致命的应当是那些对大动脉的刺伤，也是为什么这里鲜血如此之多。

可等布鲁斯做更进一步的伤势判断，机长室内忽然发出警报，布鲁斯一时躲闪不及，被惯性甩在尸体堆里。一只断肢正好砸在他的脸上，给他兜头一脸血。

遂决定哥谭前先去亚特兰蒂斯转圈圈。

F国，一个看上去与世隔绝实际各个爱好是请假罢工，只有巴尔扎克在加班的世界出现了。下一个加班继承人就是兰波，你搭档被你前女友带跑了。

*海王加班酒友是夏尔-波德莱尔，就是封锁法国边境异能的人造天堂所有者。

*教堂的形容词人气的含义不是热度，是只有正常人聚集的感觉。教会实际上我是代黄印兄弟会。

［虽然是存稿挂的十二点自动更新，但最近网审好像格外慢，十二点要到晚上七八点才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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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兜头一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