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身体对于鬼刃来说是经常的事情，之后的治疗更是家常便饭。

这大概算得上是九头蛇唯一人性化的地方，毕竟武器是需要升级的，有一些不太靠谱的实验难免会给武器造成一些生理上面的损伤，检查维修已经成为实验之后的例行任务。

鬼刃的痛觉反应很迟钝，为了避免疼痛影响战斗，“父亲”很残忍的用药物消除了鬼刃对于痛觉的大部分感知，只留下一些致命处的感应。

但不痛不代表不知道痛。

疲惫，乏力，这些都是痛苦会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是往常鬼刃躺在医疗舱里面会有的感觉。

但这一次不一样。

这个和父亲据说有一腿的叫做蝙蝠侠的男人和往日接手他的主人都不一样。

他的动作虽然果断干练，但是很温柔。

鬼刃觉得这种温柔甚至于影响到了站在他身边的那个氪星人，以至于这个氪星人抱他进入医疗舱的时候都很小心，仿佛他是什么易碎的小东西而不是一个合格的战斗兵器。

这种感觉很不一样。

眼看着医疗舱的顶被盖上，感受着周围那令人安心的黑暗，鬼刃简单的想着。

这是他第一次在医疗舱里面也觉得这么舒服，即使周围因为封闭，空气不是很流通，也过分的安静，简直就像任务完成后短暂冰冻保存一样，但感觉就是很不同。

可是说具体哪里不同鬼刃也说不上来，只能木木的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医疗舱顶端，最终在氪星医疗舱释放的催眠气体下慢慢的昏睡过去。

……

检测报告的结果，鬼刃最后也没有知道。

不管是蝙蝠侠还是氪星人，又或者是闪电侠、绿灯侠都是闭口不言，鬼刃没有探究心，别人不告诉他也不会去追究，于是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掩盖了过去。

只是自从那次检测之后，原本对鬼刃就很好的蝙蝠家，对他就更好了。

最明显的就是即使鬼刃不会主动提要求，阿尔弗雷德也会偶尔给鬼刃提供双倍的小甜饼，这可是大蝙蝠和他的罗宾鸟都没有的待遇！

但不管是布鲁斯还是迪克都没有提出任何的意见，相反他们还挺开心见到鬼刃面无表情的被投喂的。

就……莫名有种成就感。

尤其是对于迪克来说更是如此。

他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顶着鬼刃要杀人的目光偷偷的捏他的脸蛋了。

还真别说，手感是真的好。

迪克一开始只是开玩笑一样的报复性捏一把，后来真的捏上瘾了。

——软乎乎嫩嘟嘟的，带着被阿福投喂出来的一点点软肉，简直就是迪克梦想中那种软乎乎的可爱的弟弟！

简直不能更棒！

除却总是粘着布鲁斯这一点不太好。

迪克看着浴室门口大眼瞪小眼的布鲁斯和小柯克，心里酸溜溜的想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布鲁斯自带【父亲】这个身份的原因，小柯克对布鲁斯的粘度总是很高。

在布鲁斯没有明确要求他不要跟着自己的时候，鬼刃总是如同鸡妈妈身后的小鸡崽，一步跟着一步，就连洗澡也不例外。

不过这主要还是因为鬼刃自己并不会洗澡。

九头蛇里面的武器根本没有这么好的待遇，洗澡这个概念更不可能给鬼刃这种兵器灌输，需要清理的时候往往就是高压水枪随便冲一下就算了，体验感极差。

这种高压水枪清洗的方式不能再度用在鬼刃的身上，洗澡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了蝙蝠家的三个人身上。

阿尔弗雷德和迪克都很乐意接过这个重担，可惜当事人并不是很乐意。

其实这个时候只需要布鲁斯以父亲这个身份强制要求一下，什么问题都没有，但面对一个还不到自己大腿的小豆丁，即使是可怕的大蝙蝠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更别提他现在是温柔的甜心小王子布鲁斯韦恩。

……

浴室门口，布鲁斯和小柯克第三次对视。

布鲁斯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鬼刃面无表情。

那双带着一点点茫然、满是天真单纯的蓝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对上了布鲁斯，乖巧的可怕。

鬼刃的眼睛很好地继承了他的另一个父亲：超人。

得益于超人的基因，那双眼睛简直蓝的不可思议，仿佛是什么宇宙的碎片，带上比一般的小孩子更加纯粹的茫然，简直就是杀伤性利器。

尤其是他还长了一张酷似布鲁西宝贝儿的脸蛋。

布鲁斯：“……”

布鲁斯笑不动了。

他蹲下身子，飞快的把鬼刃变成光溜溜的一团。

期间鬼刃一直盯着布鲁斯看，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乖巧的配合着布鲁斯的动作，仿佛一个精致的芭比娃娃。

再然后，他就被布鲁斯、他的父亲，抱在手臂上带进了浴室。

难以想象大蝙蝠居然还有抱小孩的一天，但是不管是大蝙蝠本人还是获此殊荣的小不点鬼刃都内心毫无波动。

两个人同时站在巨大的浴室里面，均是动作同步的迅速打开淋浴喷头，开始冲水。

屋外，迪克则是开始思考正确诱拐弟弟的方式了。

不过可想而知的结果。

只要一天迪克是布鲁斯的儿子，鬼刃就一天不可能给他好脸色。

……

浴室里，布鲁斯已经蹲在地上开始给鬼刃洗头发。

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感觉很新奇。

布鲁斯没有兄弟姐妹，在收养迪克之前也多数在外面游历，没有应对小孩子的经历。

收养迪克的时候，迪克已经很大了，完全有能力自主做很多事情，也不会需要布鲁斯这样照顾，况且还有阿尔弗雷德的存在，布鲁斯自然更不担心。

鬼刃不一样，他抗拒阿尔弗雷德，或者说，他在抗拒除却布鲁斯这个父亲以外的任何人。

父亲是他存在于这个世界唯一的价值，也是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他只能接近，也必须接近他的父亲。

布鲁斯把鬼刃的头发揉出许多蓬松的泡泡，用水冲洗干净。

他看着在命令下紧闭着眼睛的鬼刃。

布鲁斯看的很仔细。

闭上眼睛的鬼刃没有了那双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就和幼年时期的布鲁斯更像了，他几乎是和布鲁斯共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除却那双蓝眼睛，没有继承任何属于超人的外貌特点。

布鲁斯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认识到面前这个乖巧的等着他冲水的男孩是他的血脉。

和迪克带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不是说迪克有哪里不好，只是布鲁斯不想，也觉得自己不可能替代他原来的父母。

更何况布鲁斯从成为蝙蝠侠的时候开始，就注定了要把一辈子都献给哥谭，献给这个属于他的城市。

这个孩子是一个意外。

布鲁斯冲水的手顿了顿，迅速的把鬼刃小脑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拿毛巾擦了擦。

“走吧。”

布鲁斯揉了揉鬼刃的小脑袋：“该休息了。”

小剧场——

多年之后，达米安出现在韦恩庄园：“父亲。”

布鲁斯：……

PS：感谢以下宝宝的投喂~笔芯！

叶修厨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20-01-01 14: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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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