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迪克·格雷森在夜色中驾驶摩托疾驰，他迟到了。
前些日子他有些小忙碌，布鲁德海文作为哥谭的姐妹城市，或多或少会受到哥谭市的影响。哥谭市前段时间严查海关和各个仓库，各大□□明显收敛了在哥谭的动作。
金并也因为交易失败，将目光转投海文市，意欲将其作为跳板。
好在很快海文市各局开始了自己的严查活动。迪克想着可算轮到自己轻松轻松，美滋滋的，结果隔天提姆告诉他：杰森出院回家去了。
他当时对着提姆的聊天框就是一个叹气。
他知道这两年布鲁斯和杰森之间的关系算是缓和许多，但是近来，随着杰森势力的扩张，他能感受到，一种谜一样的僵持越来越明显。家里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这种氛围，但都对这种微妙的和谐保持了沉默，没有发表自己的态度。
提姆和达米安属于“觉得杰森做的确实有效，但是因为自己的立场持保留态度”那伙的。
芭芭拉属于中间派，她确实觉得杰森这样很不好，但因为实际掌握神谕系统，也经常从警察局那边听见不一样的声音，关于部分街区（也就是杰森实际掌握的区域）青少年犯罪率降低，还有出警频次和警察意愿的变化，所以对杰森的做法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属于“血别溅在我身上”那伙的。
至于卡珊德拉、史蒂芬妮、还有杜克，都表示“别打啦别打啦，要打去练舞室打”，她们是家庭和谐派那伙的。
而他和布鲁斯，自然都属于不希望杰森越陷越深那伙的。
在这里边，各人的想法也各有不同。
比如说提姆觉得杰森的管理不够好但是又不好明说，因为他不想支持杰森走这条路。
达米安则让迪克觉得杰森是个坏榜样，好不容易在家庭的熏陶之下把刺客联盟的习气改个七七八八，又让杰森一朝补课补回去一半，现在达米安觉得杰森的手段还不够雷霆，但因为布鲁斯的原因又把这性子压了下去。
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则是……她们有在写“oo大佬爱上我”这种类型的bl同人，但杰森作为当事佬不知为何总是在右位。在迪克提出疑问后，史蒂芬妮振振有词地说：“当然是不希望他继续做这行啦！所以要让他用身体记住正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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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正义人挺多啊。打得肯定热火朝天罢。
迪克没敢打开同人的网页。
“而且他已经两年没有谈恋爱了耶。”史蒂芬妮说，“完全没有任何亲密关系的迹象。老实说，有点怕他孤单啦。”
迪克被她说得心里一暖。女孩子家心肠就是柔软呀。
结果下一句史蒂芬就开始没溜：“万一是他在过往沉痛的感情经历里面找到了自己真实的取向呢？”
“啊这。”迪克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好。
史蒂芬妮一摆手：“嗐，开玩笑的啦。轻松一点嘛，不调侃调侃，难道又要打起来？”
在杰森住院后，迪克担心因为这一炸，这种假的轻松真的对峙没法再保持，毕竟一共死了十一个人。
等到杰森出院回家，他往好了想，这两个人会吵起来，往坏了想，那就是大打出手，和以前一样。
他就跟罗伊说，让他有时间去看看杰森。
而他自己么，则是等手头的任务都结了之后回家瞅一眼。
今天零零碎碎的事都处理完，正巧罗伊跟他说今天要去杰森那里，他要不要一起。正好择日不如撞日，他自然欣然答应了。
结果路上遇见一伙持枪抢劫的，端着冲锋枪抢快餐店。
这点子赶得真寸呐。迪克想。
不是觉得自己寸，而是觉得抢劫的人寸。
他因此耽误了时间，几近午夜时分他才赶到。他一进门，酒保就说：“二楼左转尽头的房间。”
“嗯嗯？”迪克疑惑，“问都不用问一下？”
“老大说了一会来个夹着摩托头盔屁股超——翘的帅哥。”
“咳咳，谢谢。”
他走到尽头，音乐被隔音门拦在后头，打开门，酒气和超大音量的音乐朝着他的脸拍过来，紫紫红红粉粉的灯光乱闪，楼下清吧，楼上狂野。
他反手关上门，心想这起码挺健康的。
两个醉鬼站在房间中央耍酒疯，杰森拎着麦克比比划划地唱Bodak Yellow，而罗伊在电臀。
挺健康的。
嗯。
至少不是WAP。
迪克抱着蹑手蹑脚贴着墙根摸到沙发边上，刚放下头盔，罗伊就“芜！”地一声冲过来拉住他的手腕。
“来啦！”罗伊笑得不怀好意。
然后就切歌切到了WAP。
嗯？
迪克挣扎着看见桌脚边放了一箱啤酒，桌上空了一瓶威士忌，啤酒罐一二三四五六……还有一瓶香槟……？还是什么别的。看不清。
“你不会真的要唱吧。”迪克偏过头试探着问杰森，希望他能清醒一点。
“我可以唱净版的。”杰森认真道。
完全不清醒啊你！！
“净版完全就没有歌词了吧！！”迪克继续挣扎，罗伊发现扯手腕不行，两腿一蹲，两臂一环，抱住了迪克的腰。
“有拖布和桶。”杰森继续认真。
妈妈咪呀，这傻蛋。
“不是，罗伊，你带他喝什么酒啊……”迪克试图把罗伊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干嘛，鸟妈妈，这里是酒吧，不是宝宝巴士，他芳龄23早就过了饮酒合法年龄了！”
“和年龄没有关系……”
“我还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掉链子，成吗？”
“什么时候？”
“大鸟转转转的时候！”
嗯嗯？？
罗伊以弓箭手的膂力对着迪克一个旱地拔葱，甩了两圈，给迪克搁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打了一个震天动地的酒嗝。
迪克叉着腰叹气。
“你喝了多少？”
“我不是拿一杯伏特加品味悲惨人生的类型啊！”罗伊在地上乱抓，回答驴唇不对马嘴。
“莉安要是知道可要讨厌你了。”
罗伊不再乱抓，身子一僵，愣了一会，然后往后仰倒在地上：“我已经都被讨厌啦！”
迪克又叹气。
“你不是来开导他的吗？怎么你自己还沦陷了呢？？”
杰森完全无视了地上的两个家伙，对麦热唱，虽然他的头脑不清醒，但是嘴皮很灵活，灞波儿奔奔波儿灞，吃葡萄不吐葡萄皮，还把歌词里的所有婊贝换成了宝贝，把所有的浦西换成了猫咪。
“你还真的唱啊！”迪克受不了了。
“这就是一首歌！”杰森对着麦克震声道，“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然后他继续卡车停车库，居然完全没有因为刚才说话被打乱，句句都跟得上节奏，押得又稳又准。
罗伊在地上翻了个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喇叭，吭了一声。
迪克站在一边，被两个人的乱舞惹得脑门青筋暴绽。
“你们两个……！”
没人理他。
他走到开关那里把灯全都关了，试图用正常的光照照醒两个裂开的心灵。
结果因为许多按钮横着一排，也没有标识。不知道正常的灯到底是哪个，迪克只好挨个试，一会闪耀的灯球，一会动感射线，一会激光雨，一会三样全打开，最后一个总该是正常的灯了吧？不，不是，是彩虹环形灯，欻欻地疯狂转动。
迪克尴尬地又把灯全关上，只剩下巨大的电视屏幕在黑暗中孤独地发光，玉体在屏幕里横陈。
迪克盯着杰森。
在迪克的死亡凝视中，杰森终于不再继续唱，拿着遥控器打开了正常的灯。
罗伊被猛然的光亮一照，眉眼扭曲，翻了个个，趴在地上。
迪克叹气，把罗伊架起来搀到沙发上，坐好是不可能了，罗伊屁股一挨沙发，就继续躺倒。
“你们两个不能再这样了。”迪克好言相劝。
“我们哪样了？”杰森叉着腰梗着脖。
“就是啊！我们哪样了？”罗伊帮腔道。
“我们都被全世界嫌弃了还不许用自己的狗屎人生泄泄愤吗？”杰森继续说。
“就是啊！”罗伊继续帮腔。
“根本不是这样，不是全世界都嫌弃，我不嫌弃你们，我还在这——”
“你连WAP都不肯跳！”罗伊躺在沙发上大声咧咧。
“就是啊！”这回轮到杰森帮腔了。
“你们两个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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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迪克在两个醉鬼的逼迫下还是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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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拿着钞票枪对他疯狂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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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的迪克给了他们一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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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两个喝大了的家伙老老实实委委屈屈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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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很担心你。”迪克对杰森说，“现在是很担心你们两个。”
两个醉鬼不吱声。
迪克叹气，掐着鼻梁，就当是人中上移吧。
“我和布鲁斯没什么。”杰森低着头说，“没吵也没打架，不用你担心。”
“那很好啊。”迪克稍微放心了些，舒了一口气。我今晚上叹气可真多，他心想，杰森是心里不痛快，这会也就随他便吧。
迪克又问罗伊：“你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喝水……”罗伊傻笑着说。
迪克四下看，也没看到水，除了啤酒罐之外只有几瓶可乐。迪克就找了个干净杯子倒了一杯可乐给他。
“凑合喝。”迪克说。
罗伊接过杯子，一个仰脖，别管喝的是什么，主打的就是一个气势，他已经醉了，进到嘴里的是什么，他根本不在乎。
可是他混着喝了不少，应该说大部分酒都是他喝的，肚子里已经很满，现在又灌下一杯横冲直撞的碳酸饮料。
他一想自己喝酒的样子，就想到自己酗酒时期的境况，很快就想到莉安。
“莉安……”罗伊捂住脸，难受地叫出声来，他想打嗝，但是没打成，他扶住迪克的肩，胃里一阵水啊气啊的朝嗓子眼顶，难受得发抖。
“孩子哄一哄就过去了。”迪克以为他喝太多情难自禁，拍了拍他的后背。“女儿不会嫌弃爸爸的。”
罗伊听迪克如此安慰，身上一松，一口气顺着身子卸下来的劲就冲了出去。
当然，冲出去的不止是气。
“哕——”
他抱着迪克大吐特吐，面色苍白。
迪克深呼吸，但涌进鼻腔的只有酒臭。
“现在我嫌弃你了。”迪克面无表情地说。
“呕呕……我就知道……呕……”罗伊一边吐一边说，因为吐得厉害还打了个寒颤。
迪克痛苦地闭上眼睛。
27
凯尔本想从哈尔变出的绿汪汪的飞机下来，但一起身，头晕目眩，恶心胃痛，嘴巴发干，两股战战，于是又坐了回去。
“我想我明白为什么守护者要给你停职了。”哈尔把凯尔扶出来，说。
凯尔扯出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心说我现在这样有一半是你开飞机狂野突入大气层的功劳。
28
他们前几天去了616扇区寻找线索，凯尔带着哈尔按着自己的标记走，但怎么也找不到，他们花了足足几天的时间，一无所获。
“我确定那块区域是确实存在的，不是什么宇宙海市蜃楼。”凯尔说，“你瞧，这还有非常明显的能量轨迹，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曾经被黑洞揭示的地区又变回了原样？也可能是这个黑洞移动得太快，已经不在616扇区了。”哈尔对着戳戳星图点点，试图找出黑洞的去处，但黑洞也可能就那么消失，咻，无影无踪。
“啊，你说的也可能。”凯尔抬头看看漆黑一片空空如也的宇宙，也低头看星图。
漆黑的空间躁动不安，却因为真空的隔绝而沉默寡言。无边的寂静。
凯尔有时候独自在宇宙中飞行。
寂静是温柔的寂静。他这么想。所以也就是无边的温柔。但无边的温柔随时都能吞没你。你太弱小了，人类。你必须有能力离开这种温柔，不然就会死。
必须回到那些尖啸的星球，它们的电磁波转换过来就是尖啸啦 ，尖啸啦，还有尖啸啦，可能还有些歪比巴卜和呜呜，所以可能能是回到那些歪比巴卜和呜呜去，这取决于那颗星球的性格。
“兴许你看到的是平行宇宙的星星。不过要是平行宇宙的星系和星云在这里出现一大片，可不是什么好征兆。麻烦可就大了去了。”哈尔低着头说。
无边的寂静。
凯尔不再看星图，朝四处张望，远处一条灿烂星带模糊闪现。
“不对，哈尔，你看！”
哈尔没有听见。
“哈尔？”
凯尔对着近在咫尺的哈尔隔空喊了一阵，哈尔还在校准星图和能量轨迹，自己说自己的。两个人谁也听不见谁。
哈尔因为太久没有听到回话，终于抬起头，发现凯尔正在淡出，他一惊，赶紧拽住凯尔。
“我觉得咱们应该赶快回去。”哈尔松开手说，“你的情况不太适合再继续了。”
“这是怎么了？我刚刚看到了那个，就是我标记的……”凯尔看看自己。
哈尔又拉住凯尔，摇头。
“我什么都听不见，而且也不会读唇语，我只能暂定你刚刚说的是你想搭我的返程机走。”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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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条新推特
绿色脆脆鲨
5-15 23:24 Andrioid
快车司机好恐怖，再也不想坐快车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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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哥不用来迫害难道把他当成一朵娇花吗（被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