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温和克拉克正站在街头马路边。

目前已知的情报是，录像带已经在大都会动过一次手。

古德温那天去参加凯蒂的葬礼，已经通过感应看到了凯蒂的死相，那绝无可能是人为的产物。

比较麻烦的是对此持一样观点的人不止二人组，凯蒂的父母同样认为女儿死的蹊跷，并委托了身为记者的雷洁调查真相。

目前雷洁已经开始行动，他们得阻止她继续深入这件事。

古德温：“我觉得要插进这件事有点难，凯蒂是雷洁的侄女，她没那么容易放弃调查真相。”

克拉克：“总得试试看，如果不阻止雷洁，录像带最后也会对她下手。”

今天是周四，工作日。

根据克拉克的有效情报，雷洁已经向报社请了假，开始彻查凯蒂死亡事件的始末。

查案第一步，了解受害者生前的时间线。

他们得赶去凯蒂家。

两人紧赶慢赶到了凯蒂家的大门口，正好看见雷洁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正好出来。

古德温：“雷洁！”

雷洁抬起头，注意力从纸条上转移到两人身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古德温：“我们是专门来找你的，雷洁，不要再继续调查这件事了，把它交给我们吧。”

“为什么？”雷洁皱起眉头，凯蒂是她的侄女，她来调查这件案子怎么也轮不到别人插手。

“雷洁，你还记得凯蒂的确切死亡时间吗？”

凯蒂的死亡时间？

雷洁当然记得，凯蒂事件的那篇报道她已经反复看过很多遍，她的姐姐也跟她详细描述了当晚的经过。

雷洁：“当然记得，五月二日晚上十点整。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古德温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们要告诉你的。”

她身旁的克拉克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两张报纸递给雷洁，报纸被特意折过，让接过它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对方希望她看到的东西。

那是两起新闻报告，雷洁的视线快速从上面滑过找到有效信息，一起青少年坠楼死亡事件，一起青少年车祸死亡事件。

克拉克轻声提醒道：“注意时间。”

雷洁这才放慢速度找到文章中标注的时间，这一眼，不禁让她皱起了眉头，音调也不自觉地升高。

“五月二日晚上十点整？！这怎么可能！”

古德温：“不仅如此，这两起新闻中的三个死者全部都是凯蒂的好友。”

据有效数据统计，地球上平均每秒就有两个人正在死去。【1】

但若是把地点限制在大都会，时间限制在五月二日晚十点整，这两起新闻就显得诡异起来了。

因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算上凯蒂的事件，五月二日晚上十点在大都会有四个互相认识的青少年同时去世了。

“首先我得跟你道歉，雷洁。”古德温歉意地说，“因为担心亚当，我偷偷跟踪你们去了凯蒂的葬礼。”

所以古德温听见了雷洁和女孩们的谈话，知道凯蒂有个秘密男友，并接着往下扒出了另外两个出车祸的孩子的信息。

雷洁：“葬礼？不，我不明白，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让你们活下去。

但是拿这个理由来劝告雷洁明显显得太单薄了点，古德温觉得给她看点更有说服力的东西。

古德温：“你手里不是刚刚拿到新的线索吗？我们看看再说如何？”

明明监护人克拉克就站在旁边，但古德温却俨然一副做主的样子，雷洁望向同事带着黑框眼镜的脸，看见对方点点头，示意她按照女孩的话去做。

雷洁手中的纸条是从凯蒂的房间里找到的，夹在一本线圈本里，专门用来收集凯蒂喜欢的服装杂志剪辑。

雷洁打开线圈本的时候，本子中的每一个模特的头都被人用笔涂得漆黑，就像它们的主人正在疯狂逃避看见头部一样。

她原本也正准备去纸条上记录的地点看看，既然古德温这么说了，三人就干脆一起同行去往纸条上的地点：大都会第五大道高级照片冲印店。

到了店里，三人说明来意，很快从店主手中拿到了那叠相片。

最开始的内容还很正常，凯蒂和另外三个孩子在照片中做出各种搞怪的姿势，看的雷洁心里发软。

但不知从哪一张照片开始，四个人的头部开始在照片中变得畸形，每一个人的脸部都是扭曲的漩涡形状。

古德温从照片堆中找出变化开始的那一张，把它举到雷洁的眼前。

“变化是从这一张照片开始的，”她又举起前一张照片，“在这两张照片之间只发生了一件会影响照片的事。”

“他们看了那盘从旅馆带回来的录像带。”

作为一名追寻真相的记者，雷洁并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超自然现象，但作为大都会居民的一员，她知道世界上存在着很多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类。

大都会的超人，哥谭的蝙蝠侠，还有闪电侠、神奇女侠……

这些超级英雄们每一个都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他们的敌人同样也是。

凯蒂的死因是心脏骤停，但她年纪轻轻身体健康，尸体上既没有外伤，以前也从未有过心脏类疾病，说她是自然死亡，雷洁不相信。

可如果犯案者是那些超级罪犯呢？

哥谭那个叫做稻草人的超级罪犯，据说就拥有能够激发人内心恐惧的神经毒气。

克拉克这时开口了：“我和古德温受到了超人的委托而来，有一名罪犯正随着那盘录像带的踪迹展开杀.人行动。”

“所以，我们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行动，不要进入那名罪犯的视线。”

雷洁看着眼前的两人，克拉克在报社又素以热情诚恳著名，还追踪过超人的多篇报道，报社的同事甚至传言克拉克与超人有私交。

古德温两次帮过她的忙，还会担心母子俩的人身安全。

雷洁不想怀疑这两人的真心。

她紧紧地闭上眼，侄女往日的模样逐渐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向我证明你们的说法。”

古德温和克拉克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回凯蒂家吧，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凯蒂死的很突然，葬礼是匆匆忙忙办的，家人目前还在给她准备墓地，棺材现在还停在家里。

进了凯蒂家，雷洁缓缓走到了棺材边上。

因为凯蒂父母委托了雷洁调查死因，所以雷洁是为数不多看过凯蒂死相的人之一，女孩的脸看起来满是惊恐，以至于古德温现在说要开馆验证，雷洁的心里都不自觉地一上一下跳。

她吞了口口水，棺材的盖子被另外两人缓缓推开，雷洁颤抖着手对着凯蒂的脸拍下了照片，她看向屏幕，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亮着白光的屏幕落在地上，一张畸形涡旋的脸露出来。

雷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但她还是努力稳定住心神，要来了古德温和克拉克的手机。

不论她如何尝试，不论她怎么换设备，凯蒂的脸在照片上永远是畸形涡旋的。

她失力般瘫倒在地上，终于不得不相信两人的说法。

这不是普通人能解决的问题。

古德温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雷洁肩膀上，手掌下的身躯满是冰凉，恐惧地颤抖着。

雷洁捂住了脸。

半响，她开口：“我要随时知道你们的调查进度。”

古德温和克拉克知道，这代表着雷洁已经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不再贸然深入这件事情。

和对方约定好共享发现，等到雷洁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三人就上楼到凯蒂的房间里寻找录像带。

凯蒂的房间不算大，按理来说一盘录像带很快就能找到。

可古德温用感应把房间里看了个遍，哪里都没有一盘灰扑扑的录像带。

东西去哪了？

雷洁拨通了庇护山旅馆的电话。

电话那头，旅馆老板很确定录像带已经被四个小孩买走了，他记得很清楚。

三人都感到茫然。

葬礼那天克拉克抽空去探望了还在精神病院的贝卡，女孩神情恍惚，脸色灰暗，但克拉克还是从她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录像带在凯蒂的房间里。

葬礼是周三举行的，凯蒂从死亡到举办葬礼也不过短短几天时间，谁带走了录像带？

雷洁身心俱疲，但她已经答应了不再插手这件事，也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没时间跟古德温克拉克在这里讨论接下来的策略。

放学时间快到了，她得去幼儿园接亚当。

临分别，古德温提醒对方：“注意亚当的情况，他与凯蒂进行过死亡时间交流的人，或许会被牵连。”

克拉克：“如果家里出现录像带的踪迹，不要看它，及时联系我们。”

作为隔壁部门的同事，两人虽然在报社见过几次面，联系方式却是没有的，这次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雷洁也能有安全上的保障。

雷洁挥挥手同两人道别，启动汽车引擎离开了。

看着离去的汽车尾部，古德温皱眉疑惑发问：“录像带到底去哪里了？”

克拉克：“我也想知道，按理来说，其他人不知道都市传说的情况，没理由去偷一盘普通的录像带啊。”

古德温吐槽：“就是啊，总不可能有什么录像带大盗，一生的追求就是收集全天下所有的录像带吧。”

一大一小歪头，默默叹气。

如果要排查小偷，两人还得去警察局调取监控，凯蒂死亡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排查监控视频的话将是一笔巨大的工作量。

一辆迈凯伦打着双闪停在了两人身前，车门玻璃降下来，露出一张克拉克非常熟悉的脸。

克拉克诧异道：“卢瑟？”

卢瑟：“上车，我有事要找你们详谈。”

两个人乖乖地坐上了后排座位。

卢瑟开门见山：“你们在找那盘录像带。”

两人都注意到，卢瑟用的是“那盘录像带”，而不是“一盘录像带”。

克拉克：“你怎么知道？”

卢瑟：“说来话长，总之录像带一天前落到了我的手里，你们既然在找那盘录像带，知不知道怎么解决这玩意？”

“它正在试图杀死我。”

古德温小声：“哇，是有收集癖的录像带大盗。”

“咳，”克拉克握拳挡住嘴，“小声点，小心被听到。”

卢瑟：？

他已经听到了。

【1】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的数据表示，平均每分钟有120人正在死去，平均每秒有1.8人正在死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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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午夜凶铃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