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达米安会想杀了我吗？】

卡尔没有对任何人提起此事，超人和蝙蝠侠的爱恨纠葛对他而言是两人之间的事情，不管他如何语言羞辱蝙蝠侠，又见不得他人说上他一句坏话。

正义联盟分裂后，达米安选择站在超人的阵营，他还年轻，实力在不义联盟各号超级英雄中不算顶尖，几乎没有任务能单独交付给他，况且他们还要时刻防备蝙蝠侠把他的儿子给捆回去。

他在不义联盟有一席之地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他的父亲是蝙蝠侠，超人看重达米安的想法，将他视作与蝙蝠侠博弈的棋子。

达米安从小在刺客联盟养大，雷霄·奥古意图培养他成为下一代的刺客首领，有些思想根深蒂固的刻在他脑袋里，不是蝙蝠侠如何引导灌输正确的理念，就能让他轻易改变。

斯里奥知道达米安有自己的想法，因此能和不义超的一拍即合，也理解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忍受蝙蝠侠的那一套，将他的原则作为自己的原则。

这很困难，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蝙蝠侠。

他在超人身边的更多做法都像在胡闹，表现得像一个与父亲大闹一场后离家出走的叛逆儿子，每次与蝙蝠侠的碰面都是一场天崩地裂的吵架打斗，势要证明蝙蝠侠是错误的。

达米安逞能表情里真实的心理想法不难被看出来，他认为自己被驱逐了。

他根本不是离家出走，是父亲不接受他了；他误杀了迪克，然后他就再也无处可去了。

在这个家庭里，他尊敬布鲁斯，愿意听阿尔弗雷德的话，但真正和他关系最亲密的仍然是迪克·格雷森。

迪克用他最大的耐心去接纳了一个不那么好的达米安，然后他收获到了最小的弟弟的回应，哪怕不那么明显，但这是非常蝙蝠式的感情，迪克相当习惯。

但斯里奥也没法去指责布鲁斯，他同时失去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他拥有多个养子，但每一个都不只是他的助手，不止是蝙蝠侠的罗宾，他将他们视如己出，有时候是罗宾们拉住了蝙蝠侠踏入黑暗的步伐。

他怎么接受这一切？

他如何面对达米安？

又怎么原谅自己？

超人和蝙蝠侠的斗争中，布鲁斯不是永远处于下风的，他也曾压制住超人，大声质问达米安：【我可以杀了超人，结束这一切！你想要我杀人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布鲁斯不是非要所有人认同蝙蝠理念，达米安可以有不同的看法，前提是那真的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结论。

他能做到不被蛊惑、不被他人引导思想、能分辨事情的对错是非吗？能承担事情的后果与责任吗？

蝙蝠侠不奢求达米安在超人阵营还能坚持自己的想法，他只是不愿意他成为自己和卡尔斗争的牺牲品。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达米安跨线。

达米安有明白吗？

斯里奥至今也不确定，但当蝙蝠侠被超人脑控，成为杀戮机器之后，这个自反抗军大败、首领被俘后从未在他面露脸的亲子出现了。

那时候的达米安已经不是眼前的小男孩了，他跪坐在穿着蝙蝠侠盔甲的斯里奥脚边，斯里奥头一次看见这个记忆里整天臭着张脸的儿子哭得涕泪横流。

浓稠的血液顺着蝙蝠盔甲的边沿静静流淌，与达米安的眼泪同时滑落。

达米安说他要杀了超人。

斯里奥想抬手去摸摸他杂乱的黑发，但他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

迪克白天有布鲁德海文的工作处理，一大早就匆匆忙忙的赶回去，当布鲁斯不在哥谭时，提姆的工作量暴增，快到天亮才被阿尔弗雷德赶回床上睡觉。

早餐过后，客厅里只剩下了他和达米安。

电视正在报导昨晚大都会出现了一例绿巨人的案件，被正义联盟完美解决，斯里奥捧着阿尔弗雷德给他的热牛奶，一口又一口，慢悠悠的喝着。

达米安今天没有单独去坐单人沙发，而是勉为其难与斯里奥“挤”那条可供四人坐下的长沙发，他紧紧贴在沙发最右侧，力图占领一处离斯里奥最远的地方。

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勉强自己坐过来呢？热牛奶把斯里奥熏得暖洋洋的，他还是理解不了男孩的想法。

达米安不喜欢过甜的热牛奶倒是很明显，但他见斯里奥都喝下去了，显然也不甘示弱，皱眉大口灌了起来。

阿福今天收拾杯子时一定很高兴。

“今天又不去上课吗，达米安？”斯里奥慢悠悠放下见底了的牛奶杯，抖开手边的报纸，哥谭报纸的首页是布鲁斯参加拍卖会的照片，他为不少卖品一掷千金，被众星捧月围在最中心的位置，笔者在文中推测着哪几个女模能入他的眼。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少恶心人了，你只是父亲的替代品，啧，而且我也没有允许你叫我的名字。”

“我总不能叫你韦恩？”斯里奥不以为然，慢条斯理的反驳他：“我被叫来帮布鲁斯的忙，我是客人，达米安，对客人要有礼貌。”

“我知道，来自平行世界的蝙蝠侠——迪克说你很像父亲，但你哪里和他一样？”达米安从不掩饰他对斯里奥的不满和轻视，“整天挂着假惺惺的笑容，你是从那边逃来的？”

关于讽刺人这点，很能证明他和布鲁斯确实是直属亲属，斯里奥啼笑皆非，直接拎出一件事实来：“昨晚你试图偷袭，达米安，我一只手就能把你制服。就算是刺客联盟也应该教过你，当实力没有对方强大时，不要去挑衅他？”

“我就说迪克没必要把夜巡说得那么含糊，你分明什么都知道。”达米安嘀嘀咕咕完又哼笑一声：“你身上带伤了？”

斯里奥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个，他疑惑的眨眨眼：“没有。”

“你回击我的动作迅速果断，比父亲出手时要更狠，平行世界的战斗环境和现在一定不同……我知道父亲曾经被人打断过脊椎，但是他和我练习过，没有你表现的这么明显。所以在同样的部位，你受到过二次重击。”

达米安双手环肩，一如既往臭着脸总结他的发现：“迪克和德雷克非要小心翼翼的来调查，试探你？试探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想也知道套不出什么话来。”

“……你也真是太直白了，达米安。”

斯里奥无话可说，他的聪明非要用在这种地方吗？如果面前说这些话的人不是个**岁的男孩，而是布鲁斯，斯里奥肯定和他再来一场没完没了的语言战争。

问题是如果昨晚来偷袭他的人是布鲁斯，斯里奥当然会提起万分的精神应对，不让对方看出丝毫问题来。

但他身处一个陌生却极有安全感的环境、像个小炮弹一样从背后冲来的是达米安、他和小时候的布鲁斯长得也挺像……

斯里奥突然问他：“你去过游乐园吗？”

作者她来了！

她带着艰难憋出来的更新来了！

关于卡尔的出场，我卡文就是在卡他的出场！都怪他！评论区另外一些涉及剧透的提问我就不回答了ouo

ps：等我！！我觉得停在这里不完整，等我再憋憋，还可以有一章，把这块剧情写完，就今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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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要杀了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