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停在了山达尔，那里有很多类人种族，最重要的是，那里的食物是可以吃的。

西瑟里对宇宙里千奇百怪的食物颇为怨念。

溺亡怨魂牵着小布鲁斯，不义蝙蝠牵着卡尔，死侍……西瑟里拉着死侍。

他的papa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兴奋极了，一个劲儿地要往那边跑。

西瑟里看了一眼，果断拉着他走。

人家小情侣吵架，有什么好看的？

力量宝石被西瑟里拿走了，勇度即使找到了星爵，也没有任何意义。但是罗南不知道，他会一直追踪星爵一行人，山达尔之战可能还是无法避免。

西瑟里倚在围栏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又看了看玩的开心的弟弟们，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去沃米尔之前，还是先把罗南解决掉吧。

还有灭霸的先锋军，他得走一趟，在中途给他废掉。

灭霸想要为宇宙实行计划生育，理想挺伟大。问题是地球上有他的家人和他家人的同位体，他一个响指，随机选择一半人口，这几率就是一半的一半。

万一那里面有他的弟弟们呢？

所以，在搬家之前，他必须弄死灭霸，以及跟灭霸有着类似理想的人。

比如，那个天启星的达克赛德。

他想统治宇宙，先是荒原狼，之后又亲身下场，先后控制了他的两个父亲——虽然是在不同的宇宙——还害死了达米安，更加间接性地伤害了杰森。

他不死谁死？

忘了灭霸都不会忘记他！

西瑟里不仅可以吸收母盒和无限宝石，还可以抽取生命体能量，他曾经抽取过好几个天启星的力量，以及达克赛德。

——听起来就很反派。

对这一点，西瑟里不否认，他本来就是个雇佣兵，有原则不代表他不杀人。

即使他的记忆并未缺失，他唯一加入的超英组织是复仇者联盟，而不是正义联盟。

况且，他干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托尼爸爸也是不知道的。

他的速度足够快，动作足够利落，连惊奇队长都不知道是他干的，就更不用提他每次都是找超人赶稿的时候去的。

蝙蝠侠又不能天天看着他，能天天看着他的托尼爸爸分外宠着他，他干的那些事情直到他遭到诅咒离开后都没有暴露。

谁会去特意确定一群毁灭级Boss的死活？

蝙蝠侠都没有这么闲。

有那时间，他还不如去夜巡，多空出点时间和小记者回堪萨斯他不香吗？

在萨米斯还没有加入复仇者联盟之前，任务目标只要是哥谭的那群神经病，几乎都是“银狙”接的单，也只有“银狙”敢在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蹦蹦跳跳，还不会翻车。

“银狙”是哥谭所有超级反派头顶的利刃，尤其是在他当着蝙蝠侠和红罗宾的面杀了稻草人和小丑以后，哥谭一度十分平和。

除了复仇者联盟、X战警和正义联盟，没有人知道“银狙”就是新的超级英雄“天翼”，连弗瑞都不知道。

托尼爸爸:卤蛋还是算了吧，他连超人都不放心，就更加不会放心我的乖宝宝了。爸爸的乖宝宝需要安静和谐的生长环境，妖魔鬼怪全部退散！

——每天嘴上跑火车的死侍也在托尼爸爸的“妖魔鬼怪”名单上，要不是他从来不当着西瑟里的面开车，托尼爸爸的掌心炮已经把他打成筛子了。

他们一家子里，没有人比死侍更加了解山达尔，他来过这里好几次了，卖些东西什么的。

收藏家那里太坑了，他嫌弃。

午饭是山达尔的特色菜，味道还行，就是品相奇怪了点儿。

卡尔和小布鲁斯每天雷打不动的午觉时间到了，两个小孩非常自觉地牵着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溺亡怨魂和不义蝙蝠也需要休息，死侍有东西没有搞完。

西瑟里交代了一下他的去向，悄悄地出去了。

溺亡怨魂边护理她的卷发，边问:“有没有兴趣到收藏家那里走一趟？”

不义蝙蝠喝着睡前牛奶，摇头:“还不是时候。”

就算要去，也得等萨米搬家以后，这种事还是不要让萨米知道的好。

死侍跟不义蝙蝠持相同意见:“收藏家以前帮过乖宝的忙，虽然不是同一个人，还是等乖宝搬家以后再说吧。”

这个宇宙的收藏家战斗力不是很高，他们三个完全可以把他拿下。

溺亡怨魂点点头，去洗手间洗洗手，回房间睡午觉了。

西瑟里找人很快，杀人就更快了，他只需要打两个响指，罗南和灭霸的先锋军就变成了烟花，在浩瀚无垠的宇宙里昙花一现，再寻不到踪迹。

——打响指应该算是西瑟里的恶趣味，这样也方便操作，他的精神力太过强悍，很容易误伤无辜，范围还特别广。

带领先锋军的人他也认识，是暗夜比邻星和亡刃将军。

现实宝石被抢走的消息已经随着黑暗精灵的覆灭传了出去，没有人认为那个人会是地球人，他像撕纸一样拧掉了诅咒战士的头。

灭霸难免有些急躁，所以才派出了他的得力干将，旨在带回力量宝石。如果遇到了阻拦，他会亲自下场。

山达尔的战斗力还是有的，能勉强抵抗住罗南，但他们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灭霸。

红骷髅被空间宝石传送到了沃米尔，很不幸地成为了灵魂宝石的引导者，说是护卫有点太抬举他了，他本身的战斗力和智商都达不到护卫的要求。

西瑟里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就闭了他的麦，一来他看不出他的身世，二来他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

他是个隐形的颜控和声控，毕竟身边都是超级英雄。

西瑟里走到悬崖边上，俯视最深处的祭台，灵魂宝石飘渺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

“你最爱的人是谁？你最宝贵的是什么？”

最爱的人？

最宝贵的？

西瑟里认真地想了想，他深爱他的家人，每一个，但是……如果一定要说他最爱的人是谁，他想——

他最爱的人是他的papa，死侍。

他听到的第一句话来自于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连他的名字也是他取的。

“萨米斯”成为了他的真名，所以他从未忘记。

漫长的宇宙流浪，他的papa总能找到他，陪着他，保护他。

他最爱的人是韦德·温斯顿·威尔逊。

那最宝贵的呢？

是情感。

西瑟里没有爱情，没有情.欲，他只有亲情和友情，哪怕他的记忆缺失，那些情感也牢牢地扎根在他的灵魂深处。

他会帮助家人和朋友的同位体，他永远对他们心怀爱意和善意，哪怕他不记得，哪怕他们不是他们。

西瑟里最开始学到是人性，其后才是神性。

他先是一个父亲母亲的儿子，一个弟弟妹妹们的哥哥，其次才是复仇女神的继承者。

最爱的人，最宝贵的。

为了这些，他可以毫不犹疑地拼上自己的性命，他从未后悔。

灵魂宝石要祭献最爱的人才会现身，西瑟里觉得它就是在找死。

他本来还打算跟它谈谈的，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西瑟里冲着崖底竖了一个中指，青蓝色和黑金色的能量粒子缠绕在他的右手上，他满意地挑了挑眉，瞬移至崖底的祭台上，一拳砸在了祭台正中央。

顷刻间，以祭台中心为基点，整个沃米尔开始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外坍塌。青蓝色和黑金色的能量粒子像一头张大了嘴的凶兽，它们咆哮着吞噬了沃米尔，灵魂宝石被困其中，焦急地上蹿下跳。

它似乎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可是这个规定又不是它定下来的！

复仇女神:已死，勿扰。

仅仅四秒，偌大的沃米尔星球化为飞灰消失了，连片渣渣都找不到的那种。

西瑟里脚踏虚空，一把攥住了惊慌失措的灵魂宝石，眼神冷得可怕:“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要求我的灵魂宝石，想知道它们都去哪儿了吗？”

灵魂宝石:……谢谢，我并不想知道QAQ

“如果你们也讲生死的话……”

环绕在他身边的两种混色能量粒子瞬间包裹住了灵魂宝石，几个呼吸后，暖金色的灵魂宝石彻底消失，和之前众多的无限宝石一样，化为了他的养分之一。

西瑟里愉快地勾起唇角:“你死了。”

灵魂宝石:……

无限宝石里最痛苦的就是现实宝石和灵魂宝石。

为什么呢？

因为它们有意识。

——清晰地知道自己要死了和完全不知道是两种感觉。

它们存在那么久了，还没有遇到过这种狼人！

从来都是它们鲨别人，哪里会有人把它们当充电宝用！

——现在有了:）

大家都来源于复仇女神，哪个强哪个活啰。

现在还有一个麻烦——

西瑟里回头看向毫无存在感的红骷髅，略想了想，还是将他送进了死亡轮回。

这么多年了，差不多了。

这个宇宙的六颗无限宝石——现实宝石、力量宝石和灵魂宝石已经被他吞噬了，现在还剩下阿斯加德的空间宝石，幻视额头上的心灵宝石，以及至尊法师那里的时间宝石。

空间宝石和心灵宝石要拿走，前者留下，太方便洛基搞事了，索尔十次有九次半都拦不住他的弟弟。而后者已经有了模糊的自我意识，任由它发展下去，指不定还会搞出什么大事来。

时间宝石在至尊法师那里很安全，她的继任者看起来也是个靠谱的，不像洛基，智商基本上全部点在搞事上了。

西瑟里不喜欢洛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不喜欢。

在他诞生的那个宇宙，洛基就曾经差点儿死在他手上，原因是他对他的托尼爸爸和父亲（超人）动手。要不是索尔及时赶到，又有史蒂夫在旁边劝他，洛基的脑袋早就不在他自己的脖子上了。

详细下场请参照闪点世界的逆闪电。

西瑟里护短，所有试图或已经伤害了他家人的人都得死。

这一点倒是和万磁王很像，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到飞船的时候，连打游戏的死侍都睡着了，西瑟里小心地把他送回了他的房间里。

确定卡尔和小布鲁斯没有踢被子后，西瑟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本本，坐到床上打开。

上面记着他要做的事情，比如答应了旺达他们四个的翅膀。

西瑟里怕自己又忘了，就拿笔全部记了下来，用的是精灵语和人鱼语，这是他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学会的，保密性极高。

他把灭霸和达克赛德记在了小本本上，搬家之前要解决掉这两个人，还要拿走空间宝石和心灵宝石。

一年的时间，足够幻视完全进化了。

西瑟里翻了翻小本本，找到了六年前记下来的事情，一个密封盒子，是用来装小丑的。

之前他的力量不稳，做不出密封盒子，所以一直搁置到了现在。

主要是因为小丑病毒特别诡异，普通的空间根本关不住它。要像俄罗斯套娃一样，一层套一层，然后无缝焊接成一体，最里面还要刻上一层类似于“惩诫循环”的神明法术。

小丑病毒存在的时间比它的记载时间更长，它的宿主换了不知道多少个，一次比一次强，还会自己进化。

杰森要自己动手，西瑟里就必须确保密封盒子能关住并彻底消灭小丑病毒，像狂笑papa那样的意外，他不希望再在杰森身上重演。

在他这里，没有“如果”这种东西。

杰森和陶德已经回到哥谭快两个月了，小丑的问题必须尽快解决，只有亲手杀了小丑，杰森才能彻底从那个噩梦中走出来。

这无关于其他，也无关于蝙蝠侠。

或许从一开始，杰森就和蝙蝠家族有着某些本质性的不同。说到底，他成长在犯罪巷，身上有着连蝙蝠侠都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现在的他已经放下了想要成为蝙蝠侠那样的英雄的理想，他要建立一个新的秩序。

蝙蝠侠拯救哥谭，红头罩制裁犯罪。

法外者有存在的必要，当哪一天哥谭不再需要法外者了，红头罩也会消失。

在那之前，他们会一直向前，西瑟里会是他们最坚固的“护盾”。

西瑟里：全部记在小本本上！

几个崽崽：让我们来康康……唔，看不懂QAQ

老父亲老母亲们：别看我们，同样看不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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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