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义蝙蝠在狂笑穿上地狱蝙蝠战甲怼上毁灭日的同时，出手救下了超人。

唔，这个超人看起来不是很好。

按理说，核.弹根本怼不了超人才对，地球上所有的核弹全部集中起来才有可能会对他造成一定程度上的伤害。

可这一个……

不义蝙蝠从戒指里取出一支金色的治愈因子，换上氪石针头，慢慢地从他的脖子处的大动脉注.射.进去。

——黑暗骑士团九个蝙蝠侠都有一枚审美相同的戒指，纯黑色的，内圈刻有他们各自的代号。这是一枚由西瑟里打造的空间戒指，就像杰森他们的折叠空间，里面可以放很多东西，甚至能装进去一个哥谭。

超人像墙纸一样剥落的皮肤慢慢好转，西瑟里由自身生命力转化的治愈因子可比黄太阳光好用多了。

发现毁灭日有神智的狂笑就像是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他开始逗着毁灭日玩儿，不像之前那样想着一击地送对方去死……emmm，至少要等他玩腻了再说。

不义蝙蝠深知狂笑是个什么德行，他抱着负荷过载的超人落在了月球的另一面，这里离狂笑足够的远，他就算再疯也波及不到这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不义蝙蝠觉得这个超人看起来很疲惫，哪怕是在昏迷中，他好看的眉也是皱着的，难道是卢瑟的杰作让他难以应对了吗？

氪星出来的毁灭日是具有强大破坏力的，有的甚至有死亡孢子，就像蹂.躏者那样。而这一个，一看就是卢瑟弄出来的残次品，还是刚刚新鲜出炉一掐就死的那种。

不过……

这个超人是刚刚成为超人不久吗？为什么看起来业务那么不熟练呢？

不义蝙蝠用念能力在月球表面削出了一片平地，他将昏迷的超人用红披风裹起来，自己则随意地坐了下去，像抱一个大型抱抱熊一样抱着超人。

怀里的人实在是太温暖了，他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超人柔软的黑发，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怀念和爱意。

他的克拉克总是喜欢待在他怀里，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安静地抱着他的腰，被阳光偏爱的太阳之子很快就会像一个凡人一样睡去。

他们会拥抱着彼此，在温暖的太阳光里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没有罪犯，没有讨人厌的外交活动。

他们会给彼此一个充满爱意的吻，用眼神和肢体告诉对方:我爱你，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直到他的克拉克换上黑白制服，成为了不义超人。

不义蝙蝠永远都记得那一天，他的克拉克倒在了血泊里，十倍提纯的氪石长矛彻底带走了他，他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那双蓝色的令他痴迷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他从没有想过要杀死克拉克，他以为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时间会慢慢抚平他们的伤痛，时间会让他们重新拥抱在一起。

……狂笑的动作太快了，就像小丑突然杀死了玛莎。

不义蝙蝠抱着不义超人早已冷却的尸体，他似乎流泪了，扎塔娜悲伤地注视着他，还存活的盟友们劝慰着他。

可他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眼里只看得到他死去的克拉克。

他有多久没有叫过他“克拉克”了？

他们有多久没有在阳光下彼此拥抱了？

他们有多久没有给过彼此一个充满爱意的吻了？

不义蝙蝠不记得了，可他应该记得的，他今天早上都还记得的……

克拉克死去了，超人死去了，他的太阳……陨落了。

不义蝙蝠总是针对狂笑，他甚至一度想要杀死他，但他没有——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和克拉克早就回不去了，他们之间的伤痛是时间也无法抚平的，死亡终究会将他们彻底分开，他们早已失去了彼此。

悲惨吗？

大家都一样惨，黑暗骑士团就没有哪一个不惨的。

他很羡慕那些拥有自己的超人的蝙蝠侠，也很嫉妒他们的超人始终都陪在他们身边，他的克拉克也曾经说过会永远和他在一起。

不义蝙蝠叹了一口气，胸口闷闷的疼，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这个超人应该也有自己的蝙蝠侠吧……

虽然很想把人抢走，但是不行，他不能这么做。他还得盯着狂笑，这个没节操的疯子总是找借口想要偷走别人的超人，哪怕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超人。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狂笑还没回来，他的孩子们却来到他面前。

熟悉的空间波动让不义蝙蝠瞬间确认了到来的人是他的萨米，但他没有想到和萨米一起来的人还有杰森他们，这让他感到非常的惊喜。

“Hey,my little stars（我的小星星们）！”

——蝙蝠侠是漆黑的夜幕，克拉克是温暖的太阳，孩子们是耀眼的星辰。

“护盾”使他们能在太空中呼吸和自由移动，皮特罗眨眼间就蹲到了不义蝙蝠面前，银发的青年好奇地看着他怀里被红披风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头发的人，他还试图伸手去扯遮住对方脸的披风边边:“不义叔叔，这是谁啊？”

不义蝙蝠颇为无奈地抓住他蠢蠢欲动的小爪子:“皮特罗，这是超人，他受伤了，他得好好休息。”

“超人？”皮特罗收回手，更好奇了，“是这个宇宙的超人吗？他长什么样子？像卡尔吗？和我们宇宙的超人长得像吗？”

“皮特罗！”旺达挥出一道混沌魔法，将喋喋不休好奇心膨胀的弟弟卷回来，“小声一点，他需要休息。”

皮特罗很抱歉地捂住自己的嘴，表示他不说话了。

旺达满意地点头，收回了卷着他的混沌魔法。

杰森和陶德也比较好奇，这个超人长什么样子？居然还受伤了？怎么受伤的？

西瑟里则偏头往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惊喜地嗯了一声:“狂笑papa！”

听到“狂笑”这个名字，杰森唰地把头转了过去，一双蓝眼睛睁得大大的:“狂笑之蝠吗？在哪儿？”

西瑟里不明所以地点头:“啊，在那边。”

他指了指月球另一面。

杰森又看向不义蝙蝠，不义蝙蝠哭笑不得地点头:“我和他一起来的，他在那边玩的挺开心的，再过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

哦，天哪！

杰森的蓝眼睛睁得更大了。

不义蝙蝠和溺亡怨魂的到来使他知道黑暗骑士团的存在了，也知道西瑟里背后还有另外七个他不认识的黑化版的蝙蝠侠。最让他震惊的，非狂笑之蝠莫属。

狂笑之蝠，一个感染了小丑病毒的蝙蝠侠，集冷静、混乱、睿智、疯狂、善良、残忍于一体，是黑暗骑士团的首脑，喜欢收集小丑手办，最好的圣诞礼物就是小丑。

和死侍讲的金属大事件里的狂笑之蝠不一样，这个狂笑之所以会变成狂笑，是因为他的孩子全部死在了他的面前。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倒了他，蝙蝠侠变成了狂笑之蝠，毁灭了整个宇宙。

杰森初次听到的时候，心情十分复杂。

他没想到布鲁斯为他报了仇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是这样，他宁可布鲁斯不要为他报仇。

虽然这些蝙蝠侠迟早都是要见的，但是杰森还没有做好见狂笑的准备，他很紧张，也有些害怕。

自己能接受这个样子的布鲁斯吗？

他真的和小丑很像吗？

杰森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往陶德身边靠了靠，他在无意识地询问自己的同位体:我该怎么办？

陶德伸手重重地按了按他的肩:“我们都在这儿呢，你担心什么？”

这个狂笑之蝠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才黑化的，他可不认为对方会做出什么危害到他们生命安全的事情。再说了，还有西尔在这儿呢，就算他失控了，西尔也能及时制住他。

“杰森，不要害怕。”不义蝙蝠将裹成蚕茧的超人打横抱起来，“他在吃药，不会失控的，放心——他不是小丑。”

杰森不好意思地笑笑，他还是没法儿将蝙蝠侠和小丑联系在一起，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旺达和皮特罗贴心地凑过来，和陶德一起，把不安的杰森围在中间。

杰森是蝙蝠家族的一员，他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蝙蝠侠是他最开始的偶像，在夜幕中亮起的蝙蝠灯将伴随他接下来的一生。小丑毁掉了他的一切，哪怕他已经亲手终结了这场噩梦，但那些曾经发生的事情依旧存在。要他把蝙蝠侠和小丑联系在一起，还是以这种几乎是一体的方式，他是真的不能轻易地接受它。

蝙蝠侠＋小丑＝狂笑之蝠，这谁遭得住？

杰森:我还是个孩子，先让我静一静。

西瑟里摸了摸杰森的头，无声地给与他安慰。等杰森彻底平复下来了，他才走过去看昏迷不醒的超人。

虽然超人被红披风裹得严严实实，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对方昏迷的原因:“核.弹吗？”

说着，他隔着红披风，将手放在超人的额头上，眼底一缕红光闪过，“刚刚出道没两年，半个小时前还在和蝙蝠侠大战……嗯？怎么又是卢瑟？这个秃子怎么到哪儿都追着超人不放？咦？还不是秃子啊……”

四个小孩儿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来:听起来很有故事的亚子。

皮特罗兴致勃勃地问:“超人大战蝙蝠侠？谁赢了谁赢了？”

被陶德勾住脖子的杰森翻了个白眼，怎么想都是老蝙蝠赢了好吗？这个老家伙，无论是在哪一个世界，总有数不清的plan B，他要是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是不可能和一个超级人类开战的。

……就像他阴自己和彼得一样。

陶德则对这个世界的卢瑟比较感兴趣:“什么叫‘还不是秃子’？这个世界的卢瑟还没有秃呢？”

不义蝙蝠抱着超人，一边帮他梳理因直面核.弹而被震得混乱的大脑，一边想:这真是个哲学问题。

小可爱们，作者菌正在外面浪，浪里个浪！

国庆快乐啊！

陶德:为什么他没有秃呢？

杰森:是啊，为什么呢？

旺达:为什么呢？

皮特罗:……我就想知道他们谁赢了！

不义蝙蝠:……快了吧。

西瑟里:唔，狂笑papa还要玩儿多久呢？

小卷毛卢瑟:我要变秃了！？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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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七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