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克拉克和玛莎回家的路上，狂笑一边跟他们聊天，一边在脑子里各种怂恿不义蝙蝠先下手为强，负责开车的不义蝙蝠连白眼都不想翻给他看了。

他的克拉克已经永远离开了他，失去过最重要的人，他深知个中滋味，又怎么可能去刻意拆散别人？

这个混账，总有办法让他在暴怒的边缘反复横跳。

至于重新迎回罗宾的蝙蝠家族，复活不是什么大事，以后见到的会更多，正义联盟每个人换着来都可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没见识！

把人送回斯莫威尔后，不义蝙蝠和狂笑又帮着玛莎收拾了房子。

卢瑟那个不干人事的，雇来绑架玛莎的佣兵都是二三线的小角色，农场里被他们破坏得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的。

这里又没有氪星的机械守卫，他们是跟牛打起来了吗？

差评！

会做人的不义蝙蝠和很会装的狂笑不仅获得了玛莎亲手做的苹果派，还将自己和本世界蝙蝠侠在克拉克心里的差距再次拉大。

同时，他们也无私地为本世界蝙蝠侠漫漫且艰难到地狱模式的追超道路添砖加瓦，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有超还不珍惜，活该！

失去超的不义蝙蝠和有超但不嫌多的狂笑对视了一眼，深藏功与名。

两个老父亲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院子里有一排花苞路灯，一看就是旺达的风格，她最近特别喜欢这种公主风。前院的杂草丛已经全部铲掉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很有规律地排列着，树枝上还三三两两地安装着猫爬架之类的猫咪玩具。一颗巨型的桂花树占据了前院的东南角，金黄色的桂花热烈地开着，风里都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狂笑摸了摸心口，因药效将过而略微躁动的疯狂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不义蝙蝠看了看身上暖色的灯光，放松地笑了。

他们推开门，抬眼一看客厅，都愣了愣。

家里多了一个小孩儿，那是……杰森。

烧着柴火的壁炉前，脸红红的小杰森被旺达和皮特罗围在中间，一个拿着一顶天蓝色的贝雷帽，一个拿着一件小号的红色圆领毛衣，跃跃欲试地要给小杰森换上。戴着同款天蓝色贝雷帽、穿着同款红色圆领毛衣的杰森和陶德并排坐在他们身后的沙发上，身体后仰，仿佛失去了灵魂。

刚洗完澡，显得特别毛绒绒的莉莉和斑斑喵喵叫着，在杰森和陶德的大腿上踩来踩去，两根猫尾巴时不时在毛衣正中间炙红色的嘲笑鸟图案上扫来扫去。

轻快的小调从厨房传出来，围着粉色猫爪印围裙的西瑟里在做今天的晚饭，无形的魔法操纵着厨具和食材飘来飘去，饭菜的香气和甜点的焦甜味令人食指大动。

数齐的碗筷自己飞出来找位置摆好，印着淡黄色小雏菊的桌布给自己卷好了边边。还带着露珠的鲜花你挪一下，我挪一下，在花瓶里摆出了最好看的样子。米白色的窗帘向两边移开，落地窗外是渐渐暗下来的天空，金黄色的平原蒙上了一层暗纱，点点虫鸣声忽远忽近，藏在云层之后的繁星缓缓露出了璀璨的光芒。

不义蝙蝠和狂笑一左一右靠在门框上，嘴角上扬，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多像是在做梦啊，这么温馨，这么温暖。

杰森伸着懒腰向后一仰，后脑勺与地面呈八十度，然后看到了两个站在门口姨母笑的老父亲，他疑惑地眯起眼:“Pa？”

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怎么不进来？外面有会行走的金娃娃吗？

听到杰森发出疑问的陶德回头一看:“回来了？快进来啊，刚刚风还挺大的。”

旺达和皮特罗还在给小杰森换衣服，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就算是欢迎两个叔叔回家了。穿着可爱风秋衣秋裤的小杰森害羞地捂着脸，从手指缝里偷偷看两个大人。

＃有一种冷，叫做你哥哥姐姐觉得你冷＃

西瑟里隔着玻璃门看了一眼，扬声道:“五分钟，都去洗手！”

“洗好了！”皮特罗一秒收拾好散落一地的童装和纸盒，洗完手，乖巧坐好。

“哇喔！”小杰森这下顾不上害羞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速度快到看不见的皮特罗。

第一次当哥哥的皮特罗笑得特别得意。

给小杰森理衣服的旺达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不许带着弟弟跑步。

皮特罗朝姐姐眨眨眼，表示自己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

不义蝙蝠和狂笑对四个孩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洗手的去洗手，帮萨米端盘子的去端盘子，小杰森由他们来照顾就好。

杰森、陶德和旺达会意，结伴去洗漱室洗手，皮特罗跑到厨房里看今天晚饭吃什么。

小脸红扑扑的小杰森坐在沙发上，两只小手抓着陶德给他买的粉色跳跳虎，害羞地看着蹲在他面前的两个大人。

不义蝙蝠笑着戳了戳他的小手:“你好，小杰伊，我是布鲁斯·韦恩，是西瑟里·琼斯·威尔逊的父亲，你可以叫我‘papa’。”

狂笑也戳了戳他白嫩嫩的小手，其实他更想把小杰森抱在怀里亲两口:“你好呀，小杰伊，我是布鲁斯·韦恩，也是西瑟里·琼斯·威尔逊的父亲，你可以叫我‘papa’哦！”

戳到小杰森小手的狂笑笑得那个荡漾，不义蝙蝠恨不得能一巴掌把他按进羊毛地毯里去。

小杰森缩了缩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们都叫布鲁斯·韦恩啊！”

——罗宾的死亡让蝙蝠侠下手更加狠厉，三年多的时间里，哥谭黑暗势力人人自危，局势也比从前更加紧张。小杰森的母亲自发现自己患上重病以后，对待小杰森就更加病态了。她禁止儿子离开出租的小公寓，两个小时看不到儿子，她就开始大吵大闹，嘴里说着有人会害死她的孩子。

久而久之，小杰森就不怎么往外跑了，和外界的接触一少，他看到东西少了，知道的事情也少，也就比同龄的杰森和陶德更加天真懵懂。

这下连不义蝙蝠都想把他抱进怀里亲两口了，黑暗骑士团里最理智的大蝙蝠轻咳了一声:“是啊，我们家还有七个布鲁斯·韦恩呢！小杰伊，男的你就叫papa，女的就叫妈妈。”

狂笑点头啊点头。

西瑟里将最后一道菜——松鼠鳜鱼的鱼刺全部挑干净了，换一个盘子盛好，饿到眼睛发绿的皮特罗迫不及待地把菜全部端上桌。

“不义papa，狂笑papa，抱小杰伊去洗手，吃饭了。”西瑟里解下围裙，拿了一颗洗好的圣女果喂蹦蹦跳跳的皮特罗，“不要跳，会撞到头。”

狂笑反应最快，飞快一伸手就把小杰森连着粉色跳跳虎抱了起来，风似的往洗漱室跑，正好和洗完手出来的杰森三人擦肩而过。

不义蝙蝠伸到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黑着脸咬牙切齿的，他决定吃完饭以后就把这个混账脑成小姑娘到院子里跳一晚上舞！

该死的狂笑！不要脸！

杰森、陶德和旺达面面相觑，狂笑papa/叔叔这是在干什么？

狂笑:干什么？抢孩子啊。

西瑟里做饭都是有数的，八个人正好分四只荷叶鸡，杰森和陶德分一只，皮特罗和旺达分一只，不义蝙蝠和狂笑分一只，他和小杰森分一只。除了荷叶鸡以外，其他的菜都是菜肉各半，喝的也是山楂汁，健胃消食，晚上好睡觉。

平行宇宙同位体之间有着天然的亲近感——蝙蝠之间可能是同位相斥，见面打起来都是轻的——短短几个小时，小杰森同杰森和陶德的关系就已经很好了。

小孩子很敏锐，旺达和皮特罗真心对他好，不义蝙蝠和狂笑也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他，他自然也喜欢他们。

谁对他，他就对谁好，小孩子的喜好就是这么简单纯粹。

西瑟里把小杰森抱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一边喂他吃饭，一边调动纯粹光明滋养他的身体和灵魂:“我们先养好身体，过几个月，我教你魔法和法术，好不好？”

说着，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放下筷子，手一翻，手心里多了一串火红色的细珠链，看起来像是红玛瑙，“这个是‘护盾’，它可以联系我们任何一个人，也可以保护你，任何人都无法伤害你。如果有人伤害你，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很快来到你身边。”

其他的功能可以以后再说，现在着重记住“联系”和“保护”就好。

小杰森开心地摸摸手腕上的珠链，笑得蓝眼睛弯弯的:“嗯！我记住了！”

不义蝙蝠和狂笑纷纷捂住心口，仿佛他们待的地方不是人间，而是天堂，家里的孩子都是超级可爱的天使！

杰森和陶德看了看手腕上的“护盾”，一样的火红色，一样款式的红玛瑙珠子，细细小小的，精致又好看。

旺达的“护盾”是粉红色的钻石手链，最中间的一颗钻石是花苞状的，花苞里有一个小小的“W”。皮特罗的“护盾”是深蓝色的金属手镯，小拇指宽，手镯上刻着他的代号。

黑暗骑士团也有“护盾”，款式是一样的，黑色的猫眼石手链，最中间的那颗猫眼石上都有一只展翅的蝙蝠标志，蝙蝠标志的翅膀上刻有各自的代号。蝙蝠标志的颜色也不一样，比如不义蝙蝠的是天蓝色，狂笑的是猩红色，溺亡怨魂的是深蓝色。

谁会想到他们手腕上的装饰品是一件威力巨大的神器呢？不仅可以作为保护盾，还可以拿来攻击多元宇宙级别的强者，攻击防御兼备，溜到不行。

小杰森的饭量不大，他只吃了旺达饭量的一半就饱了，小孩儿打了个哈欠，窝进西瑟里怀里，喃喃地说:“困……想睡觉……”

西瑟里放下筷子，端起碗往嘴里一倒，抱着小杰森站起来。

杰森和陶德看得嘴角直抽，饭还能这么吃吗？都不嚼一嚼的吗？

狂笑渴望地看着蹭西瑟里肩窝的小杰森，淡红色的眼睛此时尤为传神:我也想抱！给我抱抱嘛！

西瑟里搂着小杰森往上抱了抱，坚定地摇头:“不行，狂笑papa，溺亡妈妈说了，小杰伊归她了，不让你抱。”

狂笑的嘴脸瞬间下拉，一看就很蝙蝠侠。

“噗！”不义蝙蝠憋不住笑了，“好了，你都有杰伊了，还要跟溺亡抢小杰伊吗？”

四个崽崽瞬间看了过来:杰伊？什么杰伊？还有一个？

狂笑哼哼唧唧地往嘴里塞鱼肉，不服气地嚼啊嚼。

不义蝙蝠朝西瑟里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带着小杰森去睡觉，杰伊的事情他来说。

家里的人越来越多，原来的别墅早就住不下了，现在的别墅也就从外面看起来还是从前的模样，里面早就变了。客厅大了两倍有余，楼上近二十个房间，阁楼都变成了两个。

小杰森还小，身体也不好，西瑟里没有给他收拾房间，短时间内，他会和他一起睡。为了弟弟的身心健康，他把卧室里的色调换了，黑的灰的都换掉，全部换成暖色系。

西瑟里把小杰森放进软乎乎的被子里，握着他的小手没有放开。

和卡尔一样，纯粹光明不能停，它能最大程度地强化小杰森的身体和灵魂，还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小杰森和杰伊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小孩儿，他们需要一个监护人。不是作为哥哥的西瑟里，而是像父亲母亲这样的监护人，就像杰伊一样——“杰森·韦恩”，狂笑是他的监护人，是他的“daddy”。

有些爱是西瑟里无法给他们的，他自己的情感都不完整，也不擅长扮演父亲这样的角色。

监护人往往要担任启蒙的重担，但在西瑟里眼里，监护人和启蒙老师是两个角色。他和父母们都不合适，而杰森、陶德、旺达和皮特罗都有各自的启蒙老师。监护人得在自家人里挑，启蒙老师得找靠谱的。

西瑟里想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决定把小杰森交给父母里心最细的溺亡怨魂。

溺亡怨魂不仅是一位女性，还是一位来自女尊男卑的黑暗多元宇宙的女性，既有母亲的温柔和细腻，又有父亲的勇猛和爽朗，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另外，她从来没有孩子，无论是重启前，还是重启后，无论是亲生的，还是收养的，她渴望能有一个孩子。西瑟里虽然是她的孩子，但很多时候，他不会依赖自己父母，他能做到的事情比他的父母们想象中的要多，也比他的父母们更加强大。

小杰森就很好，他还太小了，更需要来自父母的关怀，也更需要父母的爱。

至于小杰森的启蒙老师，这是一件十分费脑子的事情。

西瑟里的弟弟妹妹们不需要像超级英雄那样将拯救世界保护人类作为毕生理想和奋斗目标，他们只需要对自己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辈子都能开心幸福就是最好的了。

那么，该找谁呢？

古一法师？

算了吧，怕不是羊入虎口，白送她一个至尊法师。

X教授？

唔，有一说一，他的Professor father的确有点圣母，爱与和平的光芒照耀大地，闪得他的father（万磁王艾瑞克·兰谢尔）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杰森骨子里就不是这个画风的，不合适不合适。

Batfather就更不可以了，这个pass！

Pa（超人克拉克·肯特）？不了不了，pa的正义光辉比Professor father还要耀眼，也不合适。

嗯……

应该找谁呢？

哎呀，好纠结哦！

西瑟里:弟弟不好养啊，纠结！

恢复全部记忆以后——

西瑟里:要不然……请教父做小杰伊的启蒙老师？

美国队长·教父:好啊！

托尼爸爸:我呢？明明我比队长更加合适！是谁教坏了爸爸的小维涅卡！？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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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八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