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安看着周围同胞的变化，对自己心中的冲动感到好奇。

她的能力很特别，是可以进入到别人的梦里，在来到这里以前她每天都会游走在各种各样的梦境中，见到了很多奇幻诡异的梦，这也使得她变得比常人更加敏锐。

这一次的实验结束后，没有意外她的死亡也要来了，就在她思考死亡以后要不要永远生活在梦境中的时候，一股力量牢牢地护住了她。

那种从身体到思想的痛苦都已经被隔绝，就像回到了羊水中变得安心温暖。这是以前都没有过的情况。

而且不仅仅是她自己这样，他们这二十个人都有一样的变化。

但她第一反应不是窃喜，而是恐惧，她害怕九头蛇的实验真的成功，到时候会有更多的变种人受到伤害。

不过看着这些九头蛇的研究人员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样子，她又悄悄松了口气，最坏的结果还没有出现。

她闭上眼睛，这一次和以往都不同。她在熟睡以后会身处黑暗，周围都是五颜六色的梦境，但那是在没有戴着抑制器的情况下，可是现在，她的梦中有一个黑色太阳。

说是太阳也不太恰当，那是一种通体暗红，散发猩红的球体，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但如果不是用太阳，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梦境很特别，也很安静，但它在那里就会让人感觉到恐怖。

维维安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故，但她真的很好奇。

她没有忽略内心深处那一丝淡淡的崇拜，或许这就是他们还活着的原因。

进还是不进。

维维安迟疑地向着“太阳”飘去，越是靠近那种感觉越是强烈。

她咬咬牙伸出手小心接触上去，还没有碰到就嗖的一下缩了回来。

在梦中她是不会受伤的，可是现在她的手心红了一片，这真的是太阳？

一只恐怖的黑色怪物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惊得她忘记了呼吸，被那一双眼睛锁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回过神，从梦境中醒来，她睁开眼睛，身体已经布满了汗水。

平复激烈跳动的心脏，看着周围同样没有死亡的同胞，他们有能够逃出去的希望了，那位真的非常强大。

这是一个秘密，她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但她每一次入梦都会去观望，心中的信仰也在不断加深。

*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凯瑟琳的毒、瘾已经无药可救，从前那个温柔的女人也没有了原来的样子，眼眸中是与瘾君子一样的空洞。

在九头蛇的基地被毁不久后，他们收到一份韦恩捐赠的一大笔钱，杰森知道这算是一份奖励，也是一份补偿。

蝙蝠侠是韦恩集团赞助的果然没错，甚至他还看到了人见人爱的布鲁斯宝贝，果然和屏幕上一样好看。

这一分钱对他们来说是一笔巨款，足够杰森一直上大学，不过那是以前的事。

现在不一样了，凯瑟琳回不来了，他拿走所有的钱去换了毒、品，在清醒以后又会抱着他哭。

杰森知道这个女人很爱他，只是在最后输给了药物。

杰森退学了，他没有钱去支付学费，还要想办法养活自己。

凯瑟琳的工作并不正经，他已经很多次撞见她带人回家，甚至是他们一起吞云吐雾的画面也见过很多次。

每一次杰森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去听外面的声音，在一切结束后他还要打扫那些呕吐物，再做好两人的食物，让凯瑟琳不会醒过来后饿肚子。

很多的时候他都不会在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走街串巷。这些被绑架的变种人大多都是流浪者，他们在街上游荡，偶尔也会遇到一些。

杰森就是在寻找他们，他要一个个询问是否看见过中原中也。

这并不顺利，这些人都算不上好人，在出来以后甚至还恨上了带他们逃出来的中原中也。

杰森不能确定他们的话是不是真的，只能都记录下来。

“你是橙发小子的朋友？”

在他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被一个人挡住去路，对方上下打量他，眼睛里闪着精光。

杰森回答：“我是。”

男人听到后随意坐了下来：“听说你在找他？”

杰森：“没错。”

看杰森的表情没有变化，男人有些意外。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来找他了，如果不是巧合，他们肯定会用中原中也的情报来偿还，但大多都没什么用。

男人：“好吧，看来你是知道我找你的目的，事先说好我这个消息可是别人都没有的，你要付给我一大笔钱。”

杰森不为所动：“前提是真的有用。”

男人肯定地回答：“当然了，你知道在基地中和橙发小子关系最近的是谁吗？”

杰森有些失望，这并不是秘密他早就知道，男人说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这个消息是赚不到钱的。”

男人耸了耸肩，很自信道：“好吧，还以为会多赚一些。克劳斯在很多人口中都是一个好人，但在很多人都出来以后就发现他有问题。”

男人看了杰森一眼继续道：“他在九头蛇的基地中能够使用能力，每一个被他关心的人都会失去想要自由的想法，觉得在那个地方待着也挺好的，他在改变人的思想。”

“这个消息是一个价钱。”他提醒杰森。

杰森同意了，这个消息确实是他不知道的，从很多人口中他知道的都是克劳斯是一个好人。他没有浪费时间，而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对方：继续。

男人：“从基地出来以后克劳斯就失踪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哪里，同样失踪的还有橙发小子，他很有可能已经被克劳斯带走，毕竟他的能力有多强大我们都是见过的。而最最重要的是……”

男人一顿有些得意：“他还有一个儿子，而我，知道他在哪。”

*

男人将杰森带到一间破败的房子前：“就是这里，剩下的钱别忘了。”

杰森没有看他，推门走了进去。

黑人少年坐在那里，看起来早就知道杰森的到来。

巴里开口：“你可以随便坐。”

“不用了，”杰森拒绝：“你知道我来的目的。”

“当然。”巴里看着这个孩子，和中原中也没有一点相似，不是亲人，只是朋友关系就找了这么久。

他在很久以前就有所耳闻，有些人吹嘘自己用虚假情报骗了他，有些人则是在抱怨那个将他们救走的人的朋友。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他们迟早有一天会见面。

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并不意外。

事实上很简单，他的父亲是一个九头蛇放在变种人中间的卧底，这么多年都在为九头蛇工作，还是没有工资的那种。

也是他在最后关头，将中原中也打昏，然后不知所踪。

杰森很平静，也不是特别平静。他冷着脸，走的时候打了巴里一拳，对方现在还没有起来。

巴里惊讶他和中原中也相似的力量，但什么也没说看着他离开。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回到了犯罪巷，他很饿，但现在他身上没有钱，也没心情吃饭。

九头蛇在哥谭市已经没有了容身之所，中原中也很有可能被他们带着离开了哥谭不知道去了哪？

在美国每一个城市几乎都有守护她的英雄，就像哥谭的蝙蝠侠罗宾，大都会的超人，纽约的钢铁侠蜘蛛侠等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共同的默契，很少看到他们越界，或者来到哥谭，毕竟这里有一个超级凶会用沙哑地狱一样的嗓子说“离开我的哥谭。”

蝙蝠侠很有可能管不着别的地方，寻找中原中也的任务还是要依靠他自己，但他没有能力，还因为凯瑟琳不能离开哥谭，什么办法都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杰森又碰到了罗宾暴打犯罪的现场，看着对方利落干脆的动作，有一个想法在他心中出现。

罗宾注意到不远处的小孩儿，一下将人打晕走了过去：“犯罪巷可不是好玩的，需要罗宾送你回家吗？”

杰森看着他问：“蝙蝠侠还缺助手吗？”

“不，”罗宾拒绝，这样的孩子他见到过很多，不好好睡觉天天就想着成为蝙蝠侠的助手：“蝙蝠侠有神奇小子就够了，你要是想可以多睡觉长大一点再试试，不过前提是不要再在晚上出来游荡。”

罗宾并没有认出杰森，距离上一次他们见面已经过去很久了，他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儿，可能在罗宾心里还是不听话的小孩儿。

杰森不放弃：“真的不需要吗？我也可以做很多事，不管是训练还是打击罪犯。”

“NO！”罗宾再次拒绝。

这个时候倒地的男人晃悠悠地起来，还没搞清楚就又被罗宾一下子敲晕过去。等他回头的时候，不省心的孩子已经没了踪影。

他站在那里自言自语：“突然消失的不仅有蝙蝠侠。”

回到家没有意外，面对的是一片狼藉，凯瑟琳躺在那里，地上散落的针管，另外一个人已经翻遍房间里的所有物品离开。

杰森猜测对方走的时候一定骂骂咧咧，因为他们这里什么也没有。

感觉一停下来就没那种感觉了?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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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