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几个了？”

藤丸立香甩了甩枪尖，看向了旁边正在换弹的杰森，他决定把自己和杰森带入库丘林和卫宫这一点贯彻到底，所以拿出的武器是库丘林·Prototype送他的急造之枪，在不少英灵手下训练过的少年耍起枪来虎虎生风，稍微配合防御魔术抵挡对面射过来的子弹，和黑面具手底下那些小兵打绰绰有余。

“第四个，我原本只是猜测，但现在看来黑面具确实有所谋划，但这几个据点的守卫薄弱得不正常。”杰森把被两人放倒的家伙和吓得投降了的人绑好了堆在一边，藤丸立香虽然没下杀手，但每一招都是冲着让人失去战斗力去的，虽然不像蝙蝠侠那么熟练，但也不差。今天的高效率让蝙蝠侠和罗宾们暂时还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动，毕竟哥谭的夜里不会平静，而杰森会用隔音魔术。

“你一开始的计划就是挨个儿捣毁这些据点？”藤丸立香来回看着，他注意到地面上的一些痕迹，没有被打斗造成的破坏掩盖过去的部分，“这里放过很多大型的器具，所以他们确实在这里做过什么，只是已经撤离了……他们知道你今天会来找他们吗？”

“不，我的计划只告诉了你，甚至下午我还在和企鹅人玩。”杰森肯定地说，“或许只是我没得到他下一步动向的情报。”

藤丸立香努力调动自己脑子里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教过他的那些内容：“或许只是他在这里建立据点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你知道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吗？”

“据我所知，他在研究一种能让他控制其他人大脑的科技有机融合病毒。”红头罩下杰森的脸色并不明朗，“大概还在实验期——我们得走了，下一个目标地点，就当是碰碰运气，只是捣毁这些据点不足以撼动他，但或许可以多一些线索。”

“病毒能做到这种程度？”藤丸立香收起长枪，感谢吉尔伽美什王在他的王之财宝里为他开辟了一些空间让他存放这些东西，“听上去真玄乎。”

“科技能做到的事情有很多，他们甚至连氪星人都能克隆出好几个了。”杰森在机车上对他招手，“虽然我很期待他看见你的场景，但我今晚不太想遇见蝙蝠侠。”

“我求你别纠结罗宾·caster的事情了。”藤丸立香一边告饶一边跳上他的后座，“走吧，红头罩老大。”

“我很意外你看上去对这样，呃、教训他们……毫无心里压力。”杰森一边发动机车，一边组织语言，“三个小时之前你还是个跟我说‘我们能不能尽量不动手’‘先试试能不能好好沟通’的乖乖男孩。”

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是从布鲁斯手下训练出来的学生，除了更习惯智取的提姆，所有人的标配行动模式就是把人都打倒，然后再审问情报——而这个不知道哥谭是何等地界的男孩，还奢望过可以在这里通过沟通达成一致。

杰森没有拒绝，但他也没有想到藤丸立香态度切换很快，他在发现敌人根本不会听他废话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战斗状态。虽然他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下杀手，但这不代表他下手很轻，正相反，他甚至比逮捕普通劫匪时的夜翼还要凶一些。

“我们抵达第一个据点的时候，他们正在把十多具还带有温度的尸体溶解并且掩埋。”藤丸立香抓住他的腰，似乎不太想回忆当时看见的画面，“我觉得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人看见这一幕都会感到愤怒吧。”

他当然会愤怒，当然会认为这些人需要被惩罚。如果要说这一年多以来的旅程给予了他什么的话，除了些许的魔术和体术能力，那一定就是勇气吧。

偶尔会被称为笨蛋的勇气。

哪怕再恐惧也要去战斗的勇气。

就算死亡当前也可以直面了的勇气。

所以比起完全的普通人来说，稍微有一些不同的是，藤丸立香是个十分果断的人。其他人或许碍于种种原因，无论是自身的弱小还是瞻前顾后的胆怯，而无法付诸行动，只能等待别人来做的情况下，藤丸立香在发现“还有我能做的事情”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哪怕只能提供一点点的帮助，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性，也要去做。

这就是藤丸立香的人生哲理。

“我只是做了我能做到的事情而已。”藤丸立香自己敲了敲自己的蓝色头罩，“剩下的也就只能交给警察了。”

他能做的事情，不包括审判和屠杀。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他们抵达下一个据点的时候，这里的假面帮还没有完全撤离，甚至还有几个幸存的被害者。

但相对的，这个据点的防御水平，远远超过了前几个人去楼空的据点。

藤丸立香再次庆幸自己把提姆给他的衣服留在了杰森的安全屋里，这身能战斗服是为了让他能承受更为激烈的战斗而开发的魔术礼装，本身就很适合战斗，而且它还带有一项十分特殊的技能，那就是换人。

第一次被突然置换的时候，哪怕藤丸立香提前喊了这么一嗓子，杰森也被吓了一跳，但手里的枪可是一点也不抖，奔着人四肢关节就去，轻松放倒了一大片人——藤丸立香则利用置换技能不断冲入包围圈，虽然不如杰森那样能更快更有效更迅速地使人失去战斗力，却可以通过长枪优秀的攻击范围让敌人的队形猝不及防地被打散，打断他们的射击。

同时，哪怕不熟练，他也努力用上了杰森给他配的那些小道具，匕首腾不出手来拿，电击器需要更近身才能够到敌人，但麻醉针可以藏在指尖，止血喷雾也可以在短暂地找到了掩体的时候迅速使用，避免将魔力消耗在治疗上，偶尔还会丢出几块符文石把敌人冻住。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没有那种大型杀伤性武器，只是普通子弹的话，大部分都打不破藤丸立香的魔术防御，而精通于保命的藤丸立香，在这种情况下并不会为了多贪点输出就在防御方面出了差错。

至于杰森那边，藤丸立香发现他身周亮起了一圈湛蓝色的光环，这光环几乎完全阻挡下了对他的一切攻击，估计是类似月灵髓液的魔术道具，不过看杰森捏碎了好几块宝石的样子，对魔力的消耗实在是不小。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尽可能地加快突入的速度，藤丸立香明白了，消耗大量的魔力构筑护盾，直接放弃了躲避，顶着这些无法打破他防御的攻击冲锋，就是他此刻的作战策略。

就是那个蓝色的光圈，套在他一个在强化魔术下浑身冒着红光的人身上，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带着蓝色头罩的藤丸立香这样想。

而过了一会儿，伴随着杰森的一声：“fxck，去他x的蝙蝠侠。你怎么来了！”的大喊，另一个人加入了战场，并且势如破竹，所过之处的人跟被收割的稻谷一样一片一片地倒了下去。

藤丸立香通过他一年多以来练就的超强的对人的观察能力，很快发现那是一名女性——穿着黑色和金色相间的紧身盔甲，带着兜帽，赤手空拳却能如入无人之境地冲到了交战的最前方。有了她的加入，战斗速度加快了一倍，他们很快突破了最后的防线，抵达了实验室的最底层。

周围除了敌人的惨叫以外没有别的声音传来之后，三个人才终于有功夫认真地打量彼此。藤丸立香对着那人挥了挥手：“谢谢你帮忙。”

“……不客气。”女士用清冷的声音回答道，然后他看向了即便带着面具也能看出来脸色很臭的杰森，“你怎么样？”

“我好的很，回头要找个珠宝行再抢点宝石回来备用。”这一架用掉了不少存货的杰森骂骂咧咧，“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把位置发给蝙蝠侠的。”女子淡淡地回答道，“他叫我来帮忙。”

藤丸立香的眼神立刻看向了杰森，刚刚他还说不想看见蝙蝠侠的。

“如果速度够快，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的幸存者，仅此而已。”杰森嫌恶地啧了一声，继续问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哥谭？”

这是迪克曾经对藤丸立香提到过的卡珊德拉·该隐，布鲁斯·韦恩的养女，代号遗孤的义警，一名格斗大师。她不经常待在韦恩庄园，主要活动地点是香港，而她今晚回来这件事显然并没有人通知杰森。

我不是介意这个，杰森撇撇嘴心想，但她他x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听说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个新人。”卡珊德拉回答，并且看了旁边的藤丸立香一眼，在面罩和认知混淆魔术的双重作用下，本来就没见过藤丸立香的卡珊德拉自然不可能认为这就是自己的新家人，只以为对方是杰森的助手，而红头罩的助手，不一定会是义警们的助手，所以她暗示他不要在这里说出太多信息，“我总得回来看看，但他们说他在你那里。”

藤丸立香这会儿正在脑子里努力翻找迪克有没有介绍过这样一位义警，好的，没有呢，大概是因为纪念品商店没有卖她的玩偶？

所以当卡珊德拉已有所指地看过来的时候，藤丸立香一愣，还以为这个人口中的“新来的”是在说自己，他于是很困惑地挠了挠头发：“欸，可我今晚才第一次跟着红头罩行动欸？”

他甚至还对着杰森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她说的是我吗？”

杰森：……

她说的就是你但也不是你你自己看着理解吧。

努力憋笑。

这里进行一下我私设的咕哒性格解析1-1

我这里参考借鉴了fgo剧情漫画和一些动画设定改编【先杀一个小太刀祭天，我们假装他不存在】，咕哒其实真的是个很普通的人，和所有人一样会快乐也会悲伤，偶尔会被愤怒冲昏头脑，正因为如此他才能理解其他人的愤怒和仇恨，比如对于C元帅的所作所为，漫画里咕哒说“你的愤怒，你的憎恨，我并不认为这是错的。但对你现在在做的事情放任不管，才是绝对错误的决定。”

他能够理解他人的想法，但不一定会认同他人的做法，所以他在面对事情的时候会按照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去做，本质上来说是个好孩子，偶尔会体现出冲动和感性化的一面，平时表现出来的是果敢，但在某些时候会变成超乎寻常的固执。

从这个方面去想，是不是觉得其实和老爷挺像的？

以及，咕哒不想掉码的主要原因是，他不想把普通人扯进迦勒底这边的事情。人理烧却这种事情最好就让普通人永远都不要知道它发生过，无知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不好吗。而且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功绩，就只是“做了自己能做的一些事”而已。

所以他的态度是：没必要说，不知道最好。

但本质上还是想找能和自己放开聊天的朋友的，这也是他对杰森好感度更高的原因之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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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part14 卡珊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