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海南黄花梨制的摇篮中,闻着扩散在房间里的淡淡幽香。身下垫着柔软的床垫,胸脯上盖的羽绒棉被子,阳光会做玻璃窗洒在我的侧脸,被其晒过的位置转化为刚好让我的身躯感到舒适温度。
舒服得使我上眼皮耷拉着下眼皮,尽我最大的努力勉强才能睁开一条缝隙。
这是百年难遇的平静,我不禁如此想道。
如此温馨的环境让我都快忘记了一些令人悲伤的事情,即使我本来好像就不记得,唯一一个印象深刻的悲伤的事情便就是考研,我一想就头疼的问题。
毕竟他一出来,我就不得不多思考我的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我看到的根本不是我的记忆呢?或者这一切全都是一个魔法一场梦?
是在在梦里慢慢回忆起来的记忆中,又非常的真实,我看到了我自己提交了多次的论文和气到不行的表情。
【B,你还在想着这事?】O调侃的问我。
你以为我想想这件事吗?
你以为我一直想想着这一件很悲伤的事情吗?
我感到愤怒。
两年,我考了两年的研。是毕业论文我就已经打下来,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好不容易提交上了,上了研究生,学历正在向我招手。
就被大货车一撞一下就没了,没了!
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我这个明明就不是研究生的水平,偏偏还就是卡了那两年的研究生,先不说是幕后所有人操控……而刚考上就出事……
【啧】我只回了一个语气词,但我知道O可以听得见前面的那些心里话。
【哦,可怜的B,不要伤心。我就论文就只被打下来过两次,而且我考研只考一次就过了。但是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我们都已经死了,已经过去了,着眼当下。】O很幸灾乐祸的说出了这些话,后面的语气带着一丝悲伤和安慰。
O的话是真的多,伤害到了我的心。
【我们现在还活着?】我回避了刚刚的话题,握紧了手,在空中挥了挥,像是在证明什么。
【我们…嗯…活着,我们——托马斯·韦恩。】
确实,我已经死在了那一场车祸,现在活着的只有小托马斯·韦恩。
我有点不太实际和空虚的感觉,『一辈子就那么过去了?』我反问自己。
直到现在,我还始终不太相信这是穿越,或者说是我对现在的一切都带有怀疑,不管是现在躺着的摇篮,还是那晒到脸上的阳光,或者是跟我在对话的O,我总认为他们是虚假,却又在享受这一份安宁。
【等等,你在怀疑我的存在?】O再次用他没有什么脑子话打断了我。
我都说了这么明显了,我不由反问他【你是白痴吗?】
随后便就是他在我的大脑里一顿闹腾,他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他似乎知道某一些我并不清楚的事情,但是我了解的还没有我多,我猜他也可以偷读到记忆。
【这不是偷,是你愿意分享给我的。】O立刻反驳。
【我不认为我会分享给一个白痴记忆。】我怼了回去,但仔细一想好像确实可能,在我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分享给他,我真厉害。【那没有意义,就和现在一样。】
他操控着右手掐住了左手,用力一揪。
快,准,狠,我没有来得及阻止他的行为。
他想干嘛?为我证明这里不是虚无的?
我们共同的身体不自主的哇哇大哭,现在眼睛已经可以流眼泪,生理盐水从我的脸颊上留下。
【白痴!你在干什么?】
【哈哈哈哈,我忘了。平时都是你在控制身体,好不容易操控一下没控制好力度。】O尴尬的笑了几声,随后开始解释这样行为的原因。
我在心里暗自的吐槽他愚蠢,虽然也不能说是暗自,毕竟他听得到。
鞋底与地板摩擦的声音由远到近,非常的急促,听声音就可以判断出来这是一个比较稍微肥胖的人,而且嗓门还比较大,在屋里我已经听到了她的声音。
“哦,小少爷,你怎么在哭啊?是饿了吗?”保姆手拿奶瓶快速的向我们走来。
和我想的一样,她的身体有点发福,总的来说还是健康的。
当然,这个保姆是一位新来的,她对我的态度还算不错,只是喜欢搞一些小偷小摸的动作罢了。
……跟上一任保姆比起来,这任确实好了很多。
“他不是刚吃过吗?我是生了一头猪吗。”一位尖锐的女声从远面传来。
是玛莎。
我听着音色判断道。
“玛莎。”一个沉稳的男人的声音喊出女人的名字,稳住了女人,因为那个尖锐的女声没有再次响起。
“他现在还没有一岁,现在只是小孩子的通常情况,再看看吧。”
是托马斯。
然后他们的对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随着一声大门碰撞的声音,彻底消失。他们应该是出门了。
哦,为什么我现在在的这个世界的韦恩夫妇看起来就是那么刻薄,对外的形象又是典型的衣冠禽兽。
现在我真的有点怀念和嫉妒在脑海中的那个连环画中发现的其他世界宠爱孩子的玛莎妈妈和托马斯爸爸。
注意是怀念,我感觉这个用词不太对劲,但是直觉告诉是我这个词没错。
世界这一对韦恩夫妇,在我来这个世界上后,已经不知道听见他们嫌弃我多少次了,而且每一次几乎我都能听见,他们就不能考虑一下放小他们的声音吗?
我和O不禁叹了口气。
——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慢慢长大,见到了一些事和经历了一些事情的打磨后,我们的一些观点也变了,通过那一些事情,我也窥视到韦恩夫妇黑暗面的冰山一角。
我表现出与其他小孩的与众不同,高于其他同龄,甚至大龄一些小孩的智商与情商,让韦恩夫妇给予我厚望,以至于让我不会横死街头。
真的,现在活得很累,每当看着那一群邪恶至上主义的人时,我的脑子告诉我那不是对的,你不能变成那样,会有人对你失望的。
【而且以前经常听父母说别人家的孩子,现在自己做成别人家的孩子有点不太习惯。】O在后面慢慢的补充道,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说来的,在我现已有的回忆中,那两道模糊影子的父母从未说过这两句话。
我拉了同龄的孩子一大截。
虽然我知道这是穿越者的作弊,但是我不能隐藏天赋,不能藏拙,也不能假装自己是个普通的小孩。
因为我们屁都没有,除了两个人共体,一个人有聪明的大脑之外,我们没有任何的能力。
任何小说中的系统,神明之类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么多奇怪,小说里的东西),我一个都没有,除了有一个O,但是他只会说胡话。
所这辈子我就是一个与以前一样的普通人,即使以后可能会变成超级罪犯,但那都是未来的事,谁能拿的准呢?
现在我只是普通人,一个正常人,或许以前也是普通人,为了活下来我必须这样做。
我已经想到了如果我资质平庸后果——被韦恩夫妇放弃。他们会不给钱把我丢在外面或不给钱不理我。
那简直就是让我自生自灭,提前加速这一生的生存的速度,快速的结束这一生,但我并不想这么快就结束,拜托,我的记忆还没有回来,还有重要的人还没记起,我不会让我死的那么碌碌无为,我可是托马斯·韦恩诶。
而且如果脑海中那翻页本的记忆是真实的,那么这不是可以说明活着还可以看见外星人!而且还可以跑到平行宇宙耶,超有趣的。
所以我想要生存下去。
但我生存下去的前提是什么?
是钱、权,它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没有意义和最空虚的,而且还是现在的我暂时无法接触到的。
自从我可以开始走路的时候,韦恩夫妇还没有给我安排计划给我独立时间的时候,我便开始独自的训练,用着这一句婴儿般的躯体完成,好似以前的本能训练,但与以前不同,潜意识的我减少了训练的难度和强度。
而且在一边恢复我的记忆的时候,一边我观察着,虽然每一次只有零星半点,但是结合起来就有巨大的信息。
比如说这个:我发现我至少会十种以上的体术,和明白十种及以上种类的木仓械的构造和拆解。这让我经常怀疑我的研究生的学生身份到底是否是真实,但我又会想可能是副业呢?只是对这些有稍微的兴趣去学了而已呢?
而且最近我做梦的时候,我总是能梦见人,可能是我以前认识的人,但是他们依旧没有脸,有的只是对话。
【对话听起来像是很亲密的人。】
这是O听完之后的评价。
但我认为这不会,只是莫名的我觉得说话的那个人……就挺微妙,但我感觉他肯定跟我很熟。
我梦见他很慌乱好像在安慰我,即使他自己也有抽泣的声音,他抱着我抱的很紧。
[我们也会分开吗?就像爸爸妈妈和我们那样……]我在问他。
[不会的……我们永远在一起。]他回答我。
【呜呜呜,好感人啊!】O激动到发出了一些拟声词,恶心到让我有点想打他。
【你闭嘴。】
就在我与O这样子斗嘴的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到我五岁的那一年,一个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的消息传来——玛莎怀孕了。
我有点不敢置信,不自主的把眼睛瞪大。
给我带来消息的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但我并没有注意去看他,我正在消化的这一切。
玛莎怀孕。
玛莎怀孕了,这是不是说明我漫画中的弟弟,那一个在黑暗中散发着光芒的黑暗骑士——布鲁斯·韦恩马上就要诞生了呢!
我马上就有个弟弟了!
我兴奋不已也激动不已,这一段时间以来,每当我看到玛莎的之后我都会盯着她的肚子看,每一次对他的肚子都充满了好奇,我想我的弟弟他什么时候会动?
但我这样的表现可能得到了玛莎的误会,她将我骂回去。
“小托马斯·韦恩!”她的眉毛构成M字形,嘴往下撇,薄嘴唇被它咬的不像个样。“你在干什么?再在这里无所事事下去,你得给我吃八记鞭子!”
哦,好吧只是太过热情才会被这样子误解的,我不会介意的。
【其实我挺介意的。这种痛简直与把一只鸟的羽毛全部拔光一样。】O又在那里默默的做一些奇怪的比喻。
又修改了一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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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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