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我又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要吓死了。我以为我没死成。但是我可是从二十几楼的烂尾楼楼顶往下跳的。也许我砸到人了?不可能啊，我考察了许多天的。

如果我没死的话，那我最起码也是个植物人了。我思来想去，得出结论。还不如死了呢!

“你干什么!”巨大的开门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然后我发现我不是植物人——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是我发现自己变小了!但是我没有吃APTX4869啊？

还未等我细想，一只手就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提溜起来。

纹满花纹的手臂，卡在我的脖间。像提鸭子一样。一个壮硕的，浑身肌肉的外国男子。

“放开她，”一个金发女人扑过来，拉住男人的手臂，“她是塞西莉亚呀！我们的孩子!”她满脸祈求，泫然欲泣的看着凶煞的男人。

我渐渐难以呼吸，费力的睁开眼睛，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说实话，这个场景我有些没有明白。大脑飞速的旋转。

一个男人，疑似她的父亲，想要杀了她。一个女人，她的母亲，想要救她。那我呢？这具身体做了什么？

“她从来没有出过这个屋子，”漂亮女人哭喊着，拉扯着男人的铁臂，“安卡，你知道的，她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前些日子发烧，差点挺不过来了。”

噢，她什么也没做。是个小拖油瓶呢。

就在她两眼一翻，准备窒息而死的时候，那双大手松开了。她又重新跌坐在沙发上——刚刚她躺的就是这张沙发。生理本能，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房间过于昏暗，她难以看清怀特的表情。“莉莉，”他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你知道塞西莉亚不是我的孩子，”

哦豁。

她不动声色的去看女人的表情。莉莉面色煞白，蠕动了几下嘴唇。

“你是个好姑娘，不会撒谎。”安卡继续说着，“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我不在乎。”他伸手将哭泣的莉莉抱在怀里，用手擦去女人的泪水。“我愿意成为塞西莉亚的父亲，但是…你知道…我是一个平庸的人…”

“很遗憾莉莉，我实在是不能承担起一个病弱的孩子。”她看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也许他也哭了。

也许是还没从自己自杀的贤者模式缓过来，对于重生什么离奇的一切塞西莉亚接受的很快。

怀特牵着她，离开了那个家，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已经是晚上了。

很显然，她的母亲已经做出了选择。

怎么说呢？她并不觉得莉莉的选择有什么错。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倘若母女两人一起走，谁知道一个貌美的，无依无靠的女人和一个病弱的小拖油瓶该如何活下去呢！

更何况这里是哥谭！

在那个房子里，纠结的时候，她已经了解了。

从塞西莉亚的记忆里得知，她已经不在原来的和平的国度了。这里是哥谭，犯罪之都，美国的一个自治都市。

而这个可怜的女孩已经死去了，在前几日的高烧里。走的时候，她还说“谢谢你，说实话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让我很难受，而且我经常生病，天知道，我很讨厌这个。我早就撑不住啦，如果不是担心妈妈和爸爸会伤心，我早就走啦！”

意识到这里是哥谭的时候，她就知道，一切没那么简单。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塞西莉亚扫过黑暗小巷深处那些蠢蠢欲动、看到安卡的脸却缩回去的、穿着破烂的影子，重新打量了安卡紧实的肌肉和他那张脸。

“很抱歉，塞西莉亚，”安卡蹲下身来，平视着她褐色的眼睛。“我会把你放在我之前遇见蝙蝠侠的路上。”

“蝙蝠侠？”细细咀嚼这个词语，耳熟又陌生。

“是的，蝙蝠侠，”安卡将身上的大衣披在女孩身上，“这也是我晚上带你来这的原因，”他拨了拨塞西莉亚凌乱的头发，露出她白净的小脸。“虽然有很多人在骂他，但不可否认，蝙蝠侠是个好心人。”

“接下来的话你要听好，孩子”他双手拍在塞西莉亚肩膀上，目光认真，“莉莉说你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你知道的，我这种人没有办法接触那种上层人士，只能寄希望于蝙蝠侠了，毕竟蝙蝠侠总好过这里的孤儿院。”

他看着塞西莉亚的脖子，那里已经泛红了。

“你一定要记住，自己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这是他送给莉莉的，等他看见这个，他会明白的，”他把一条蓝宝石项链挂在了塞西莉亚的脖子上，整理了一下大衣，遮住了闪着亮光的项链，

“保护好它，不要叫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以外的人看见了，知道吗？”

塞西莉亚点点头，表示理解。感谢小塞西莉亚的小脑袋，让她能够丝滑的理解英语。

布鲁斯·韦恩。她内心反复念叨这个词。哥谭四大家族中的韦恩家族，蝙蝠侠。这几个词放在一起就叫她有些晕了。

她真的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吗？一瞬间，她就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是的话，可以凭借这个身份过上好的生活。如果不是的话，她可以告诉蝙蝠侠自己知道的一切，然后厚着脸皮套一笔钱，远远的离开这里。

“你，”塞西莉亚的声音干涩，“怎么确定，蝙蝠侠一定会把我带到韦恩面前？”

安卡记忆里的塞西莉亚永远都是沉默的，病恹恹的，尽管如此他也依旧爱她。

但是现在，他发觉塞西莉亚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

“你知道，前些日子，我碰上了小丑，是蝙蝠侠和那个出现不久的红头罩救了我，”他揉了揉塞西莉亚的脑袋，把头发揉的更乱了，“我是个情报贩子，看人的能力一向很准，尽管有很多人都在骂他，”他耸耸肩，“如果这点能力都没有还在哥谭犯罪巷混什么？”

“好了，去吧，”安卡拍了拍塞西莉亚的肩膀，“我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它就在拐角。”

塞西莉亚沉默了一下，对着安卡点点头，“谢谢您。”然后提溜着宽大的衣角转身离开。

布鲁斯·韦恩的女儿吗？塞西莉亚想着。如果是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启动B计划来赚钱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等塞西莉亚走过墙角，才发现安卡仍旧蹲在那里，目光粘在她身上。

她不自觉地捏了捏手里的药膏，那是刚刚安卡塞给她的。她把它塞进大衣里，然后碰到了冰冰凉凉的东西。

她顿了顿，没有管安卡，继续向前走了。

塞西莉亚很清楚，就算自己跑回去，回到安卡和莉莉身边也没有用，那样只会消磨他们对自己的感情。还不如自己走掉。

一走过墙角，塞西莉亚就看到了那辆车。

说实话，这个地方可够隐蔽的。看着漂亮的蝙蝠车，她难得有了兴致。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塞西莉亚上辈子其实不怎么关注车，但也不妨碍她觉得这个车非常漂亮，被他吸引。

流畅的车身，漆黑的颜色，具有攻击性的设计。嘿！还有可爱的蝙蝠标志。

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塞西莉亚余光注意到身旁的影子，显而易见一个守护者已经站在了她面前。试图用威严的身躯驱使女孩离开。

“你不该在这里，”低沉有力的声音传来，“你应该回家。”

塞西莉亚假装被吓了一跳，然后正面看着蝙蝠侠。

他穿着一件紧身的灰色或黑色的制服，上面有黄色的椭圆形标志，中间是一只黑色的蝙蝠。黑色的斗篷和头罩，头罩上有一对尖耳朵，被说成蝙蝠，真的很形象。

看着这一身装束她就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蝙蝠侠，尤其是那个尖耳朵。

“不好意思，”她恢复了常态，歉意的笑笑，“我是挡住你了吗，蝙蝠侠。”

她往旁边让了让，顺便组织了一下措辞。

蝙蝠侠没有动。

“你能帮我个忙吗？蝙蝠侠？”

不合身的男士衣服搭在女孩身上，显得女孩瘦小极了。头发因为刚刚的争吵散乱，小脸藏在后面笑着，叫人看着心酸。可偏偏主人公还没有察觉。

蝙蝠侠：“……”

检测到有人靠近蝙蝠车，以为有新的超级大坏蛋，连忙把小丑扔回阿卡姆病院，赶来的蝙蝠侠低头看着黑绒绒的脑袋，对上了棕色的眼睛。

“我的父母养不起我了，”塞西莉亚没有在意蝙蝠侠的沉默，陈述事实，“他们说我的我的生父是布鲁斯·韦恩。”

那双眼睛，有些熟悉。但只是有些。

要知道布鲁斯韦恩身旁一年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更何况一个几年前的女人呢？

“哇哦！”在阿卡姆扫尾的夜翼在公用频道那头惊呼。

“怎么回事？”留守基地的红罗宾感叹。

“tt”继续夜巡的现任罗宾发出不屑的声音。

“老爷？”这来自远在韦恩庄园的管家侠阿尔弗雷德。

“你能帮我找到他吗？”塞西莉亚拨开厚重的大衣，露出漂亮的蓝宝石项链，模仿小孩子的口吻，“这个这个这个，我有信物的，你只需要带我过去就好了。”

蝙蝠侠装备下的布鲁斯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那张仰面的脸——实在是和韦恩庄园的那张全家福上的小布鲁斯有些相似，可以说除了那双棕色的眼睛几乎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当然蝙蝠侠也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和红痕。

对于蓝宝石项链，布鲁斯一点印象也没有——他送出的首饰从来都不是他自己选的。

至于红痕……

“我会带你去找他的。”蝙蝠侠从不吃亏，“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好叭，好叭，”许是不习惯英语，塞西莉亚的反射弧有些过于长。

“你同意了！”塞西莉亚终于有了明显的情感波动。

蝙蝠侠：她为什么觉得我会拒绝她？

看着一开始让她回家的蝙蝠侠，摸不准他在想什么，不过她早就想好了，如果她不是布鲁斯韦恩的女儿的话，她还可以走另外一条路。

现在看来这个方法用不上了。

她慢条斯理地把项链塞回去。这个还蛮值钱的。

“脖子上的伤？”塞西莉亚把项链塞回去的时候摸了摸，有点痛。

“我的养父，安卡·怀特干的。”塞西莉亚手指动了动，碰到了伤药膏，很愉快的就说出了安卡的名字，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毕竟真的是他做的，不是吗？

安卡·怀特：我谢谢您嘞！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塞西莉亚坐直了身体，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蝙蝠车吗？我会很乖的，不会乱动。”

因为常年的病弱看着比同龄人瘦小的孩子，穿着不符合年龄的衣服，脖子上似乎还有被虐待的痕迹，她现在摆出大人的样子故作成熟，可怜又叫人好笑。

蝙蝠侠看着塞西莉亚充满着渴望的看着自己，狠心拒绝，“不。”

“好叭，”塞西莉亚很快的就接受了，她一点也不失望，渴望？更是没有过的，很自然的牵起了蝙蝠侠的手，自然到和呼吸一样，“那我们怎么去找布鲁斯·韦恩呢？”

蝙蝠侠不知道。

布鲁斯·韦恩现在浑身僵硬，他想把手抽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进行亲密的亲子活动了。

上一次进行也许还是他小时候？

不，迪克似乎牵过他的手。至于杰森，提姆，达米安……不提也罢。

毕竟蝙蝠家的亲子关系，一言难尽。

察觉到蝙蝠侠的退缩，塞西莉亚把蝙蝠侠的食指握得更紧了——她担心蝙蝠侠跑路。

虽然蝙蝠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有备无患嘛。

但很快塞西莉亚就改变了想法。

“你……”结束夜巡了吗？塞西莉亚想了想，换了一个问法，“你还要打怪兽吗？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在这里，去了韦恩庄园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让蝙蝠侠离开，布鲁斯·韦恩出现。

所以塞西莉亚又自觉的，假装不经意的松开了那只牵着蝙蝠侠的手。

她现在希望这只蝙蝠侠走快点。或许

蝙蝠侠：……

“你还要打怪兽吗？蝙蝠侠？”夜翼模仿着塞西莉亚的声音，声线抖得不成样子，不难想象他现在是多么想笑。

他太喜欢这个妹妹了！

提姆就坦率多了，他直接趴在电脑上笑了出来，“每天晚上打小怪兽的蝙蝠侠！”

“tt，”罗宾灵活地跳上钟楼，抱胸睥睨哥谭，“女人果然不懂男人的浪漫。”

阿尔弗雷德正在为小塞西莉亚布置暂时居住的房间。或许等她回家后，全家可以一起去卖与奥特曼有关的生活用品。

“怎么了？蝙蝠侠？”塞西莉亚疑惑地看着蝙蝠侠。

他怎么还不走？还在等什么？

“不，没什么，”蝙蝠侠忽略掉通讯器里的热闹，“夜翼代替我守在这里，”他低头对塞西莉亚说，“布鲁斯·韦恩很快就来接你。”

“谢谢你，蝙蝠侠，”塞西莉亚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击中了跳下屋顶的夜翼。

夜翼，一个戴着一个覆盖整个头部的面罩，穿着蓝色和黑色为主色调的紧身衣，胸口有一只展翅鸟的义警。

“嘿，蝙蝠侠该你去打小怪兽了！”夜翼一眨眼就窜了过来，挤走了蝙蝠侠，自然的蹲下来，把手放在塞西莉亚小手的旁边，期待的看着它们。

塞西莉亚抽了抽嘴角，她记得超级英雄的视力听了都很好，所以他是很早就呆在附近了吗？

蝙蝠侠对塞西莉亚点点头，似乎在安抚她，然后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你好呀，夜翼？”塞西莉亚模仿小孩子的行为，牵起了夜翼的手，无视了他脏兮兮的战服，贴了贴他的脸，“蝙蝠侠消失了诶？”

“是的，”被妹妹贴贴的迪克想要尖叫，“你害怕吗？”

“不需要蝙蝠侠，我会保护你的，”夜翼笑着揽过塞西莉亚，想要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老蝙蝠可没我厉害。”

训练好的肌肉就是拿给妹妹坐的不是吗？

怎么拨不动？迪克没有用力，塞西莉亚稍稍站定，他的打算就落空了。

塞西莉亚：婉拒了哈，不喜欢这种感觉。

“噢~”布鲁斯·韦恩带着他的花腔从小巷里跑来，打断了兄妹的温存时刻。

布鲁斯·韦恩有着精雕细凿、轮廓分明的完美相貌，在朦胧夜色下更显诱人，不愧是被认为是哥谭市最性感的男人之一。

“你就是塞西莉亚小甜心？”

他展露出媒体上说的无敌的，哥谭所有居民都自愿守护的，就连小丑也无法拒绝的布鲁西小甜心甜甜微笑，直接无视掉了夜翼，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盒草莓蛋糕。

“我一听到那个黑漆漆的大蝙蝠说的话就来了，”他冲着塞西莉亚眨了眨水汪汪的蓝眼睛，“我没有来晚吧？亲爱的？那个黑漆漆怎么能一个人把你扔在这里呢，一点也没有绅士风度！”

“我也觉得！”夜翼直接凑过来，义正辞严，“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夜翼就好，不需要去找那个黑漆漆的家伙！”

塞西莉亚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一个普通女孩找到亲生父亲应该是怎样的，她想不出来。

“你就是，布鲁斯·韦恩吗？”她小心翼翼地试探，“蝙蝠侠叫你来的？”

“是的，甜心，”布鲁斯伸手抱了抱塞西莉亚，安抚她的情绪，“不用担心那个老蝙蝠了，他已经走了。”

然后他把草莓蛋糕塞到塞西莉亚手里，“或许你可以回庄园的路上吃？”他俏皮的眨了眨眼，“走吧，塞西莉亚？”

“好的，”塞西莉亚犹豫了一下，鉴于他们才第一次见，一切都还没有说开，还是选择了一个保守的称呼，“布鲁斯·韦恩先生。”

家人们，我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文章，写的稀巴烂。

跑去B站重温了一下DC，嘿嘿，真好看啊，现在我文思泉涌。

全改了，哈哈哈，相当一篇新文了。

感谢提意见的小伙伴，如果后面有内容对不上的，不要害怕，我会慢慢改过去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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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死亡是新生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