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罩哥哥，”塞西莉亚告诉了他自己的住所犯罪巷233B。

她很确定布鲁斯·韦恩将自己瞒得很好，这点上网就可以查到，至于红头罩知不知道，她比较倾向于不知道。

“你能陪我一会儿吗？”她被红头罩放上了他的机车，买着可怜，“我的父亲母亲已经搬家了，只留下我。”

机车的速度太快了，塞西莉亚不得已只能抱住红头罩的腰。她看不清周围的场景。

“听着，小鬼，”红头罩把塞西莉亚放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可以确信这不是犯罪巷，也许是红头罩前不久清理过的冰山餐厅旗下的一个酒吧？装横不错，“我可没有蠢到相信你的说法，你那个装着枪的包就已经把你暴露了。”

扣动保险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那把塞西莉亚熟悉的□□M92F现在正抵在她的头上，“这把枪不适合你，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塞西莉亚收起了她洋娃娃的笑，语气依旧甜甜的，“这里是哪里？红头罩哥哥？”左手握拳，右手从左臂下伸出食、中指，然后抽回，暗示对方有人在偷听。这是她新从书上学到的，今晚提前练习了许久。

红头罩摇摇头，早在他抱住塞西莉亚的时候就检查过了，跟着他们的家伙也被甩到了，他的枪依旧顶在塞西莉亚额头。

“没有监听器，外面监视的人也被甩掉了，说出你的目的。”

“那么……自我介绍一下，”塞西莉亚疯狂抑制上扬的嘴角，一切都在向她预想的情况发展，“塞西莉亚·韦恩，很高兴认识你。”她抬起头越过黑洞洞的枪管看向红头罩下面的人。

“韦恩？”红头罩依旧没有放下枪，他甚至还做好了制服塞西莉亚的准备。

“是的，塞西莉亚·韦恩，布鲁斯·韦恩亲生女儿，此前被犯罪巷的一对夫妇收养，因为工作机会被红头罩抢走，供养不起病弱的女儿后，把她送到了蝙蝠侠身边，帮助她找到了亲生父亲，”塞西莉亚自报家门，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红头罩想查随时可以，倒不如自己告诉他。

塞西莉亚避开枪支威胁，拖开吧台的两张凳子，自己爬了上去，歪头示意，“坐？”

红头罩很自然地将□□收进腰包，坐上高脚凳，自顾自的倒了杯酒，红色的，看着热烈极了，拿起一杯鸡尾酒又放下了，还是倒了杯白开水，把它推到塞西莉亚面前。

“你想说什么？”他一脸兴味的看着名义上的妹妹，他就知道——韦恩家从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交易，两个方案”她接过杯子，假装抿了抿，给足了红头罩面子，“第一个，我告诉你今晚我出现的目的，你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这个交易可不对等，红头罩的人情可是很珍贵的，”红头罩看着小大人模样的塞西莉亚，决定教教她社会的险恶。

“没关系，还有第二个，”事实上，第二个方案才是塞西莉亚给红头罩的真正方案，“今晚的目的，我的底细，还有你的身份用来交换两个请求。”

“我想你的底细恐怕不值几个钱，”红头罩端起酒杯，摇晃着热烈的酒精，嗤笑，“况且，我一个在蝙蝠侠那里挂上名的罪犯，能有什么身份。”

塞西莉亚没有看向杰森，自顾自的转着酒杯，“一定要我把话说开么？复活，拉撒路池？”瞬间，杯子碎裂，酒水四溅，尖锐的玻璃碎片距离塞西莉亚的脖颈不过分毫。

“杰森哥哥？”面具下的杰森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收到生命威胁依旧面不改色的女孩。他不知道这个女孩是如何知道的，也不知道她还知道些什么？她知道了，老蝙蝠知道吗？或者说就是老蝙蝠派她来的？

“我是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灵魂，在我的世界超级英雄的故事几乎都是漫画和电影，”塞西莉亚很快就明白杰森的疑虑，她缓缓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书上说这个姿势给人示弱的感觉，她还没试过，

“你知道世界上总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比如复活？比如穿越？我也是从中了解了你的故事，”她耸耸肩，一脸真诚地说出了自己的底细，她是真的想和杰森进行第二个交易。

“你今晚的目的。”杰森的手没有收回，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摸上来刚刚那把□□。他还没有相信她的话。

“这样，我默认你选第二条了，杰森哥哥，”她狡黠地眨眨眼，把自己往旁边挪了挪，避开摊着酒水的地方。“凭心的公平交易，怎么样？”

“你这里的信息对我可没什么帮助，”杰森已经打定主意，要教教塞西莉亚人心难测，“这可让我很难答应。”

“我已经告诉布鲁斯我知道的，今天晚上就是他们想和你谈谈，把我抛出来当诱饵。”

“当然，我只是告诉了他们这一条消息，他们甚至还不知道我是异界的灵魂，不知道我知道他们的身份。”她直接对上杰森的眼睛。

“要不然，你先听听我的要求？很简单的，下次小丑出狱的时候把他的位置和我的一个朋友共享怎么样？我欠他人情，想帮他个忙。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父母被小丑害死，自己走上了复仇的道路，现在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小丑狼狈的样子。”

烈酒的香味弥漫开来，让人醉醺醺的。

她就像伊甸园里诱哄亚当和夏娃偷尝禁果的毒蛇，一步步达成自己的目的。

“我们是一类人，杰森哥哥，犯罪巷的出身，有野心的，初回人世的灵魂，我很明白，杀与不杀，善与恶，恨与爱，找不到自身于世间的锚点，只能在灰色地带不断徘徊。”她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建议，“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答应我的条件呢？又不吃亏，”

“说不定你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说错了，小鬼，”杰森的玻璃片又逼近了几分，仇恨在他眼中燃烧，“我心里可没那么多纠结，你知道我的经历，那你应该明白我现在只想杀了小丑！”

“奥，我不反对，”塞西莉亚搭上了杰森的手，把他压了下去，“不杀原则在我这里没用，他的生死由你，我只需要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她跳下吧台，“犯罪巷233B，詹姆斯·拉姆齐，你的同道中人。”

“最后交换个联系方式吗？杰森哥哥？”塞西莉亚拿出了斯塔克工业的手机，“顺带说一句，这把□□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不能让你带走。”

“老蝙蝠？”

“如果他能这么……奔放？你也就不会在这了。”

“没收了。”入了杰森的手，那就是杰森的东西，他很愉快的收下了妹妹的赠礼。

“要我送你回家吗？”杰森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他发现这个叛逆的小妹妹很对他胃口，“小鬼头？”

“谢谢，杰森哥哥，但是你想好怎么和夜翼他们解释了吗？”塞西莉亚拒绝了，背着自己的包跨出了大门。

“找到了，夜翼，”提姆重新在监控发现了塞西莉亚的踪影，她在监控里面，冲着监控挥了挥手，“冰山餐厅右街的第三家店铺，一家酒吧面前。”

“知道了，小红鸟。”夜翼回复着内线里传来的消息，连忙从犯罪巷赶去。

为了不被红头罩察觉，塞西莉亚身上是没有带定位器的这也就导致他们只能从监控里捕风捉影。

红头罩把塞西莉亚放上机车后，夜翼就追着机车，不远不近的跟着，要知道跟踪不让人察觉而且是红头罩可是很难的事情。

直到机车没有停下的意图一直乱开，夜翼察觉不对，发现他们被骗了。

杰森：自动驾驶，小子。

但是已经晚了，他们失去了塞西莉亚的消息。

“塞西莉亚呢？她去哪了？”迪克内心非常担心，是他把塞西莉亚带出来的，也是他弄丢了塞西莉亚，如果她被坏蛋发现了怎么办？她能不能保护好自己？

夜翼内心想了一万种可能，也只能压下惶恐，他得找到塞西莉亚，越快越好。

他从开始的地方地毯式搜寻，也许是今晚的罗宾过于给力，街上的行人不多，犯罪的也没几个。

毫无疑问，都没有塞西莉亚的踪影。

听到内线里传来的消息，夜翼连忙拿出他矫健的身姿，穿梭高楼大厦，跨越小半个哥谭，从犯罪巷跑到冰山餐厅附近。

“塞西莉亚？”他精准的降落在塞西莉亚面前，他试图把她举起来，看看他有没有受伤，“你还好吗？”

“我很好，夜翼先生，”塞西莉亚裹着大衣，拒绝了夜翼过于关心的举动。

他垂下手来，明显非常沮丧，“我很抱歉，没能保护你。”

“没关系，夜翼先生，”她托着他的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保护我并不是你的义务，况且你看我，我现在安然无恙不是吗？”

塞西莉亚绝口不提自己的计划。她还没有夺得足够的资本，暂时不是坦诚相待的时候。

“我知道你和迪克哥哥关系很好，受他之邀要来保护我，但是这座城市每天有那么多需要保护的人，你不能一个个照顾过来，我知道的，你也知道的。”

“塞西莉亚，”夜翼将她抱住，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好女孩，让我送你回家。”

她回抱夜翼，轻拍两下安抚，“谢谢你，夜翼哥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塞西莉亚躺在床上，玩着手机，说真的，夜翼落寞的神色，勾起了她本就不富裕的同理心，这让安慰了一下，但也仅限于此了。悲伤是暂时的，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地利益！

你听见了？——安娜

这是老板发给他的讯息。詹姆斯知道，单凭自己是无法向小丑复仇的。他看到安娜拿出了黑卡，就知道她身份不简单，现在见到红头罩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想。他三尺微命，没有任何手段，为什么不放手一博呢？

是的，韦恩小姐，很高兴我没有选错人。——詹姆

那你知道怎么做？——安娜

把我的一切告诉红头罩，包括我之前的计划。——詹姆

詹姆开的手机店旁边是家黑店，准确来说他们都崇尚着小丑，他想也许靠他们近一点能得到小丑越狱的一手的消息，等到他们集会时混在其中，杀死小丑。

聪明。——安娜

分内之事，还有，□□需要我帮您拿回来吗？——詹姆

不用，谢谢。——安娜

那里面的东西？——詹姆

他自己要把那些东西抢走的，我有什么办法呢？——安娜

明白了，谢谢您，老板。——詹姆

分内之事，记得放一个定位器。——安娜

“塞西莉亚？”敲门声混合着迪克的声音响起，“我能进来吗？”

“……请等一下，”塞西莉亚故作迟疑模仿了被吵醒人的声音，趁机把一些书扔在衣柜，然后跑去开门。

“怎么了吗？迪克哥哥？”迪克站在门外，笑容勉强，“我是听夜翼说了今晚发生了一些事情，来看看你。”

回到韦恩庄园的迪克根本睡不着，他不得不说他发现塞西莉亚失踪的那一刻非常的慌张，就像多年前失去杰森的那一天。为了安抚他的心灵，他跑到了塞西莉亚的房间，看着安全的小妹妹这才让他有了实感。

“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塞西莉亚？”迪克把塞西莉亚抱起来，顺手关了门。

“可以。”塞西莉亚不介意满足受惊了的迪克的小小请求，她塞给乖巧躺在床上的迪克一个大抱枕，“你可以抱着奥特曼睡觉，它会保护你的。”

被妹妹安慰的迪克：我记得我才是哥哥。

但是他很愉快的接受了，“谢谢你，塞西莉亚，但我想抱着你睡可以吗？”

“塞西莉亚？我可以进来吗？”是提姆的声音。

塞西莉亚表情怪异的看了迪克一眼：你们是组团来的吗？

迪克姗姗一笑，摸了摸鼻头。

无奈爬下床，“怎么了嘛？提姆哥哥？”

“塞西莉亚，你害怕吗？今天晚上？你睡得着吗？”提姆征求着塞西莉亚的意见。“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当然可以，提姆哥哥。”

塞西莉亚有些困了，小孩子总是精力来的快去的也快的，她都不知道蝙蝠们是怎么夜巡之后还能起床干活的，也许有什么神秘药剂？以后她一定要去偷拿几支，不，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这样她晚上补作业的时候就不用犯困了。

然后他掀开被子看见了撅着屁股，抱着抱枕的迪克，“迪克？”

“嗨？”迪克给了提姆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巧啊，提米，你也来陪塞西莉亚吗？”

提姆指了指塞西莉亚，暗示他已经睡了。

迪克连忙拉上了嘴上的拉链，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正中间的位置。

提姆将塞西莉亚放上去，自己在旁边躺下。他轻柔地为塞西莉亚拉上被子，“晚安，塞西莉亚。”

“晚安，塞西莉亚。”迪克轻轻地在塞西莉亚头上落了一个吻，想亲提姆但是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扣扣扣，”有人在敲窗户，迪克和提姆齐刷刷望过去。

迪克：我猜是小D。

提姆：我觉得也是。

阿福不会走窗户，布鲁斯也闲到无聊敲人家窗户。

“tt。”达米安等的不耐烦，直接撬了窗。“你怎么……”

他以为能看见塞西莉亚吃惊的表情，正准备发表感言，没想到看到两个大男人躺在她的床上，“格雷森，德雷克，你们怎么在这？”他刚准备喷撒毒液，迪克直接跳下床，捂住了他的嘴巴。

迪克眼神示意，来回闪烁：塞西莉亚睡着了，小D。

扒开迪克手的达米安不满的看着床上的提姆：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提姆：当然是陪塞西莉亚睡觉了。

达米安挣开迪克的束缚，冲上了床：我在这里，你们可以走了。

迪克把达米安扒拉下床：这是我的位置。

达米安抓着床单，不甘示弱：她是我的妹妹！我会继承她！

迪克：也是我的！

两人相互较劲，互不相让。

达米安：你去德雷克那里。

迪克：你去！

两人对视一眼，扑向提姆。

韦恩庄园以外，哥谭的天总是阴沉的不像话，尤其是黑夜，黑夜的哥谭永远藏污纳垢。

犯罪巷233B。

“嘿，红头罩，”詹姆斯·拉姆齐等到了老板说的那个人，他坐在沙发上，看见红头罩破窗而入，他的枪口一下就对准了自己，“詹姆斯·拉姆齐，小老板说的那个人。”

他举起双手，以示自己没有敌意。

“詹姆斯·拉姆齐，”十八岁，出生于一个中产家庭，父亲在韦恩企业上班，母亲在斯塔克工业上班，但是几天前一家人在哥谭遭遇了大规模越狱事件，父母皆死于小丑手下，目前正在经营一家手机店，很明显入不敷出，并且经常遭到隔壁黑店的威胁。趁着时间的空隙，红头罩查找到了他的资料。

塞西莉亚没有撒谎，他们都恨着小丑。

［1］神奇动物在哪里，哈利波特中格林德沃的话

哈哈哈，剧情走向和一开始一点也不一样了，我已经想好现在的塞西莉亚怎么合并四大家族，单杀小丑，拳踢猫头鹰法庭，说服灭霸，招揽奥创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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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和红头罩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