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透过落地窗看着纽约的景色，窗外灯火璀璨，而他的心情却异常沉重。

桌上的全息投影显示着公司近期的财务数据和项目进展，那些红色的赤字和停滞的标志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无能。

哈利揉了揉太阳穴，将投影关闭。自从诺曼入狱后，奥斯本工业的合作伙伴一个接一个地撤离，股价持续下跌，董事会的不满声也越来越大。

“这次是哪家？”赛恩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哈利转头，看到好友倚在门框上，他今天罕见地穿了件深蓝色高领毛衣，衬得肤色愈发白皙。

“诺德科技。”哈利叹了口气，“他们声称无法接受‘与恐怖分子有关联的企业’合作。”

赛恩斯将文件放在桌上：“真是讽刺，去年他们还在拼命巴结诺曼叔叔，想要拿到军方项目的分包合同。”

哈利翻开文件，发现是一份详细的供应商替代方案：“你早就预料到了？”

“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赛恩斯拉开椅子坐下，“奥斯本的核心竞争力从来不是这些供应商，而是你们的专利技术和研发能力。”

哈利低头翻阅着文件，赛恩斯在旁边补充道：“我已经联系了几家海外供应商，虽然价格高出15%，但质量有保证，而且不受军方的影响。”

“董事会里还有两个有问题。”他又调出另外两份档案，“可以留着钓鱼，但近期多留意一下威尔逊董事的动向。”

“威尔逊？”哈利皱眉思索，“那个总爱在会议上打瞌睡的老头？”

“别被他那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骗了。他最近频繁和菲克斯集团的人私下会面，菲斯克一直想插手生物科技领域，而奥斯本企业的一些专利技术是他最想要的。”

哈利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菲斯克……”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脑海中闪过那个总是一身昂贵西装、面带虚伪笑容的商人形象。

赛恩斯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微微前倾身体：“你认识他？”

“以前在一次慈善晚宴上见过。”哈利冷笑一声，“当时他就对奥斯本的技术表现出了异常的兴趣。”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的城市灯光在无声地闪烁。哈利忽然站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低度数酒。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他将其中一杯递给赛恩斯，“我们不仅要想办法稳住股价，重组供应链，还要提防董事会里的内鬼？”

赛恩斯接过酒杯，浅金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基本如此。”

“明天我要去趟实验室。”哈利沉默了一会后说道，“父亲留下的那些研究……不能就这么荒废。”

赛恩斯微微皱眉：“军方还在盯着那些项目。”

“所以才要光明正大地去，把危险的东西锁起来，把能救人的技术继续研发。”

“你成长了不少。”

哈利扯了扯领带，露出这些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没办法，董事长先生总得有点长进。”

赛恩斯轻抿了一口酒，眼神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的夜色。

“如果你打算重启实验室，最好先从医疗项目入手。”他放下酒杯，指尖在全息屏幕上划动，调出一份市场分析报告，“奥斯本在神经修复和再生医学领域的专利一直很有价值，如果能推动几个高曝光率的临床试验，对股价会有直接影响。”

哈利点点头，目光扫过数据图表：“而且这能转移外界对奥斯本的注意力。”

“没错。”赛恩斯嘴角微扬，“公众喜欢救人的英雄，而不是制造武器的商人。”

他停顿了一下，“而且我建议你雇佣一支可靠的私人安保团队。”

哈利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酒杯。

“安保团队确实有必要。”他看向赛恩斯，“你有推荐的吗？”

艾德里安能一直让彼得的“彼得一激灵”有所感应，就说明他绝不是一般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国际组织雇佣兵。

赛恩斯微微颔首，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调出几份加密档案递给哈利：“这里有几个合适的人选，背景都很干净，各有优势。”

哈利并没有看，嘴角浮现出浅浅的笑意：“你总是能想到我前面。”

赛恩斯轻笑一声，将酒杯放在桌上，玻璃杯底与桌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欢迎来到真实的商战游戏，哈利。”他微微歪头，那双温柔的眼睛里难得浮现出一丝玩味，“在这里，合同是武器，而信息——”

他点了点太阳穴，“——才是真正的子弹。”

哈利挑眉，举起酒杯示意：“听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肮脏。”

“比你想的更肮脏。”赛恩斯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菲斯克绝对不会满足于偷偷摸摸挖你的董事，他一定会找机会直接对你施压。而威尔逊……他可能只是开始。”

哈利沉默片刻，“所以，我们该怎么做？”

“你需要一个公开的‘胜利’——医疗项目的发布会是个好机会，但还不够。奥斯本需要重新定义自己的形象。”

“比如？”

“比如……”赛恩斯指尖一划，屏幕上跳出一则新闻——某家医院因资金短缺濒临倒闭，“收购它、改造它、让它成为奥斯本医疗技术的展示中心。公众喜欢救世主，而你可以成为那个救世主。”

哈利若有所思地点头，但随即皱眉：“董事会会反对，这种项目短期内看不到回报。”

“所以你要让他们‘忙’到没空反对。”赛恩斯轻描淡写地说道，“况且，你才是奥斯本的掌权者，哈利。有时候，你得学会先斩后奏。”

哈利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赛恩。”

赛恩斯饮尽杯中的酒，玻璃杯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尽管让他们闹吧，哈利。最终，奥斯本只会有一个声音——你的声音。”

其他人：温柔的眼睛？你眼瞎吗

之后的赛恩斯都是去掉镜框的形象，因为不需要在扮演好学生形象了

哈利是不知道两人关系的，赛恩斯则是接着隐瞒，诺曼也不会主动透露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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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