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布鲁斯，下次见。”海伦轻笑着在布鲁斯的颊边落下一吻。

布鲁斯猛地红了脸有些呆愣的看着海伦，阿尔弗雷德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布兰度小姐是意大利人吧，吻面礼在他们那儿应该挺常见的。”

他知道这是吻面礼，可是眼前的姑娘那么漂亮——实在是让人心跳加速。

海伦有些惊讶的问道：“您怎么知道我是意大利人的。”

阿尔弗雷德说道：“因为你说话时候偶尔会流露出那么些许的口音，不过并没有很明显。”

海伦还以为自己日本的口音会更重呢，但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破绽，她得想办法改掉才是。

“海伦？”拎着购物袋的尼格玛有些错愕的看着站在法拉利边上亲吻年轻车主的海伦。

那车主还是在哥谭人尽皆知的年轻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

还有海伦身上那条看起来就很贵的绿色长裙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只不过他怎么也不至于误会自己女朋友和一个小孩会发生些什么。

“Ed，这是韦恩先生和他的管家潘尼沃斯先生。”海伦大大方方的拉过尼格玛对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说道，“这是我的男朋友爱德华尼格玛，在GCPD鉴证科工作。”

“你好我是布鲁斯韦恩。”布鲁斯冲着尼格玛伸出手说道。

海伦接过尼格玛左手的购物袋让他空出一只手，尼格玛握住布鲁斯的手突然说道：“什么东西有黑又白一身红？”

“什么？”布鲁斯有些茫然的看着尼格玛，“是个谜语吗？”

“是个谜语。”海伦笑道，“Ed很喜欢谜语。”

“呃，有伤口的斑马？”阿尔弗雷德说道。

“是报纸，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看向尼格玛，“对吗尼格玛先生？”

“Yes！”尼格玛高兴地点了点头，“你真的就像是传闻中一样聪明韦恩先生。”

“好啦，提着东西你不累吗，你今天不去上班吗？”海伦有些无奈的从他手里接过一些购物袋。

“今天是周末啊，海伦你忘了吗。”尼格玛说道。

海伦拍了拍脑袋骂了句该死：“那我一会不回警局了，给戈登打个电话说下应该没事，今天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举手之劳。”布鲁斯说道。

海伦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笑道：“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或是需要帮忙的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海伦。”布鲁斯感激的看着海伦。

两人再次告别之后海伦才挽着尼格玛的手仰头看着他说道：“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我原本打算去书店逛一圈，然后可能会在公园里待上一会。”尼格玛抿唇一笑，“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Yes I do.”

海伦帮尼格玛把超市买来的东西全部放好之后准备回家换衣服的时候却在自己家门口停了下来，她把手指按在唇上冲尼格玛摇了摇头。

尼格玛点头有些紧张的从屋子里拿出一把菜刀，他虽然不知道海伦为什么这么紧张，但她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她插入钥匙轻轻拧开门把然后看着屋内像是完全没动过的样子她哼了一声，她双手环胸冷笑一声：“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慢慢把你找出来？”

见屋内久久没有动静她双唇轻启吐出一个名字：“Zero.”

知道自己暴露的安室透只能举起双手从窗帘背后走了出来：“你的直觉还是这么敏锐啊。”

他还身穿着一身服务生的制服笑眯眯的看着海伦，尼格玛几乎是毫不思考的就挡到海伦的面前：“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海伦家里。”

“别紧张，他的目的可不在于伤害我们。”说到这里海伦翻了个白眼，“他只是有点关心我并顺便来做个任务，或者是为了做个任务并顺便关心我一下？”

海伦把尼格玛挡在自己身后冲他扬了扬下巴：“怎么，是你的组织还是你的国家需要从我这里找到什么？”

“你就那么确定我是做任务来的？”安室透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他即便真的是做任务来的也不会承认的。

海伦挑了挑眉毛等她继续说下去，安室透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冲她伸出手：“我很高兴你重新成为了警察，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你没回日本。”

海伦并没有握住他的手，而是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没有调查出什么吗？零，不得不说你的观察力退步了很多啊。”

“所以你还是在为了彭格列做事。”他露出一副他早知道的表情，他冷笑一声看向海伦身边的尼格玛说道，“身为一个警察，你就不在乎你女朋友来自黑手党吗？”

谁知尼格玛半点没有露出茫然的神情，他反而握住了海伦的手咧嘴露出一个笑容：“为什么要在意海伦是不是黑手党呢，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

无所谓是什么身份吗.......安室透神色复杂的看了海伦一眼。

“零，我说过彭格列不是你想的那种组织，你真应该去意大利看看。”海伦回握住尼格玛手冲着安室透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意大利和日本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你看看哥谭现在的混乱——”他止住了话头用一种极其危险的目光看着你，“如果你不能变回以前那样，那我想你最好不要再回日本。”

“你会杀了我吗？”海伦问道。

“我会把你送回你该去的地方。”他坚定的说道。

海伦知道这家伙现在根本说不通，她也不是个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她有些不悦的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现在也请你回该回的地方，安、室、先、生，你想要吃鱼这儿可没有。”

“想要吃鱼可不一定要在这里。”他扭头就走。

她气鼓鼓的目送安室透离开之后十分用力的把门关上。

她瞪着尼格玛说道：“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不要和我说话。”

尼格玛被海伦按着坐在沙发上之后真的就什么声音也没发出，他的女朋友正在房间里换衣服，这让他十分的紧张。

“你就真的什么也不说吗？”穿着衬衫牛仔裤出来的海伦有些不满的问道。

尼格玛一脸茫然的看着她问道：“说什么？”

“亲她啊，蠢货。”绿色西装的尼格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不行就让我来。”

“不许碰她！”尼格玛下意识的大喊道。

海伦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在和谁说话？”

她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她身体前倾用额头抵着尼格玛的额头有些好奇的问道：“难道是人格分裂？”

尼格玛猛地瞪大眼睛，然后他突然大笑起来：“海伦，你真的很聪明。”

第二人格啊，难怪之前她总觉得有些时候的尼格玛会有诡异的割裂感，如果是人格分裂就说得通了。

“我应该称呼你什么？”她挑着眉毛问道。

“我很喜欢谜语人这个称呼。”他伸出手指勾着海伦的下巴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海伦啧了一声抓着他的衣领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我可不喜欢这样，把Ed换回来。”

“我和Ed可是一个人。”他笑着又凑近了海伦。

海伦哦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说道：“是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海伦和谜语人的脸贴的格外近，只要他稍稍抬头就能亲问到眼前的姑娘，但她只是轻轻一笑扯着他的领带让他的唇刚好贴着自己。

海伦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嘴唇：“身为第二人格的你也会这么紧张？”

“紧张？”他嗤笑一声按着你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分明是同一张脸却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海伦感受到了两个人完全截然不同的温度。

尼格玛总是吻的小心翼翼，他把她视若珍宝希望她能够享受每一次亲吻。

而谜语人的吻则是在对待一件他喜欢到想要毁灭掉的东西，他亲吻她拥抱她，试图想要把你她吞吃入腹。

他离开的时候两人之间还连着一根透明的丝线，他用大拇指抹掉你唇上的晶莹压低了声音问道：“我和他谁的吻技更好。”

“你们不是一个人吗？”海伦搂着他笑道。

“伶牙俐齿的坏姑娘。”他呵呵笑着。

海伦甚至感受到一股子的背德的快感，但是她想到这具身体的某处可能有个小警察正躲在角落里哭泣她就觉得心一抽一抽的，她自己也纳闷自己居然在意他到这种程度。

“Ed，还不出来吗？”海伦捧着他的脸问道。

眼前男人的眼神瞬间变成了她最喜欢的模样，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湿漉漉的狗，他用力的抱着她语气中带着点委屈：“我以为你更喜欢他。”

“如果你们是一个人，那我就喜欢你的全部。”海伦笑着说道，“如果你们不是一个人，我就喜欢那个我最初认识的你，重要的是你怎么定义你自己。”

“我怎么定义我自己？”他露出些许茫然的神情。

“Who am I.”她说道，“你必须搞明白这一点，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双重人格意味着什么，对吗？”

他点头道：“通常另一个人格的出现是因为主人格觉得自己需要保护，我——我小时候我的父亲不许我说假话，只要我一说假话他就会揍我，后来他就出现了。”

“用谜语替代假话。”海伦坐在他的腿上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很不错的想法，为什么不完全接受他呢？”

“你不会觉得很怪吗。”尼格玛有些愤怒的说道，“从小他们就喊我怪胎，因为他们猜不出我的谜语觉得我是个怪人，所以他们喊我是怪胎！”

“你是个天才，普通人理解不了你很正常。”海伦温柔的说道，“你也没有必要去理解他们，做你自己吧Ed，我敢打赌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两个自己，一个善一个恶，一个理智一个感性，这不是什么坏事，这只是人类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罢了，重要的是你得知道你是谁。”

做自己说来容易但其实非常的难，海伦花了好多年时间才真正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她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她又是什么样的人。

内心的两个自己即便是现在也还在挣扎。

“Who am I？”她问他也是问自己。

“你是爱德华尼格玛，你也是谜语人，这不冲突。”海伦笑着指了指自己，“我可以是海伦布兰度，我也可以是沢田娜娜，但最后我是我自己。”

“所以娜娜是你原来的名字吗？”他突然问道，“沢田娜娜，是个日本的名字。”

海伦轻轻点了点头：“对，我母亲是日本和意大利混血，我父亲是……英国人，小时候大家都觉得混血是怪物，别人都有父母在身边而我没有，他们都喊我怪胎欺负我，我最开始的时候只会哭，后来来了另一个怪胎。”

说到这里海伦露出一个十分怀念的笑容：“就是你刚才见到的那位，我们一起把欺负我们的人都揍了，然后有个很温柔的家伙告诉我们，别人喊我什么并不代表我是什么，自己的定义需要自己寻找。”

“你需要自己去定义你想成为谁，你可以选择与谜语人融合，也可以选择把他彻底消灭，你知道这只是一种精神上的现象，你那么聪明当然明白该怎么做，对吗？成为你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成为想要成为的人，尼格玛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谜语人在脑海里哈哈笑着：“真是个坏姑娘，居然在怂恿你把我消灭吗，她就不怕是我消灭你吗?”

“因为她知道我不会。”他开心的笑了起来。

海伦知道他又在和脑海里的谜语人对话了，她伸手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温柔的说道：“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爱德华尼格玛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会比普通人更容易因为偏执走上歪路，但同样的，只要给他正确的引导他们也更容易回到正轨并轻易的走向康庄大道。

海伦也不确定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但是对她来说无论是谜语人还是爱德华尼格玛那其实并不重要，人本身就是瞬息万变，即便没有谜语人的存在爱德华尼格玛也不是一个不变的存在。

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变量，即便能够预知短暂的未来也会因为蝴蝶效应导致结果改变，何况爱情本就是一个没有道理的事情，而她只需要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爱着眼前的爱德华尼格玛就足够了。

“来吧跟我来。”海伦看着情绪还不算高涨的尼格玛说道，“我带你了解沢田娜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沢田娜娜的世界是一个和他现在所处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

而他十分喜欢这个有她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