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心情，她漂亮，她温柔，她对他充满善意。

她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会发光一样。

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眼，而再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每多看她的一眼都足以使他愈来愈爱她。

她是□□，她是爱/欲之火，星星点点足矣燎原。

再了解她之后所有人都会发现她的美貌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那美貌甚至让她的才华不足以让人一眼就能看见，她那么聪明的像是狡黠的狐狸，却又坚韧的像是路边的野草，她身上有一切旁人毕生都无法拥有的美好品质。

她是完美的。

遇到非常规罪犯的时候她可以十分温柔的安慰受害人，也可以十分灵活的帮助她脱困，她还可以十分干脆且自信的对着罪犯开枪。

他看到黑暗中她的侧脸，嘴角微微上扬，那种油然而生的自信让人实在是挪不开目光。

她一定会成功。

她成功了。

很难相信这样的姑娘居然喜欢自己，她甚至连看都不看多尔蒂一眼，要知道柯林格小姐可是很喜欢那种坏男人的。

“我没有自虐倾向。”海伦露出了十分震惊的表情，“为什么有人会不喜欢一个对自己温柔无比的男人而去喜欢一个总是对自己恶语相向的男人？我不理解。”

谁能理解呢？他不理解。

他知道是一个被当成是怪胎的异类，他控制不住自己在不合时宜的场景说出不合时宜的谜语。

可她却说喜欢他的谜语，她那双勾人心魄的金橙色双眼温柔的注视着他。

她说，那些不理解他的人才是愚蠢的异类。

而他们是一样的，他们是一样的，对吗？

“我们和她当然是一样的。”脑海中的声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在更深入的了解之后他更加了解到自己究竟被什么所吸引。

是美貌吗？他承认确实有一些原因。

是智慧吗？他承认他确实喜欢聪明人。

是温柔吗？他确实为她的温柔所心动。

但如果只要聪明漂亮温柔，那么他为什么不继续喜欢柯林格呢，他自认不是一个花心的男人，只是在遇见她之后他轻而易举的发现这世间其他的人都不过尔尔。

有些人太过的惊艳，你的人生中一旦遇见过就无法再与他人将就。

她可以轻易挑起战争，她用一个眼神就能把他引诱，她明知她满身谜题口腹蜜剑却仍然无法忍不住靠近。

他说她爱他，他相信却又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她爱他什么。

他看到布鲁斯韦恩送她回家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般配即便是年龄相差过大，大小姐和大少爷也该是天生一对的。

而他是什么？他是个空有聪明脑袋的笨蛋。

他连她真正的样子又看不真切。

他想要亲手揭开她身上神秘的面纱，是杀手，是警察亦或是别的什么，他不在乎，哪怕有一天她想要亲手杀了他，他也甘之如饴。

他已做好为她赴死的准备，却无法相信她轻而易举的爱上他。

她为什么爱他呢？她是怎么爱上他的呢？

她足矣与任何人相配，所有人都为她与自己在一起而感到奇怪。

甚至是多尔蒂……哦，他不配。

他是个人渣，他罪有应得。

匕首贯穿多尔蒂心脏的时候他更是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他觉得自己离她更近了一些。

她杀人的时候也会感受到这样的快感吗？

“她当然会。”谜语人哈哈大笑着，“但是她也许会比你处理的更好呢？”

不，他不想永远都在她背后追逐着她，他想要与她并肩，想要用自己的双手保护她。

他需要变得更加聪明强大，他看着多尔蒂瞪圆的双眼止不住大笑起来：“而你就是我通往他身边的一块垫脚石，像你这样的蠢货居然妄想得到她，真是痴心妄想。”

他要成为唯一，成为这世界上唯一能够与她相配之人。

多尔蒂那个蠢货居然还诅咒海伦会被马罗尼杀死，他嘴上虽说着这绝无可能但心里依旧慌得很，他没法不担心你，于是他杀了多尔蒂之后先是去密室的电脑上联系了一个叫做S的人。

这是他通过层层破译找到的紧急联系人，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请求他帮助海伦。

S：区区马罗尼不足以对她造成威胁。

S的话让尼格玛稍稍放了心，他压下内心的担忧把注意力放到多尔蒂的尸体之上，他可能不能让海伦回来还要看见这种脏东西。

海伦密室里的工具十分的全，他成功的把多尔蒂分成一块一块然后用法医室的药物让他消弭于世，剩下的一些残渣他在去彭格列庄园的时候顺道埋了。

哦天哪，那管家真是蠢得要命，真是空有一身武力的蠢货。

他把多尔蒂的残渣埋在花坛之中，希望那讨人厌的家伙不要影响这里花朵的美丽。

他哼着歌回到海伦的家中又一次进入了密室，从海伦允许他登堂入室之后他几乎没再回去过自己的屋子，衣柜里一半属于他的衣服让他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他按照海伦教自己的方子继续锻炼自己的大脑，让他没想到的是等到海伦回来的他居然那么快又要接受分离。

他没有猜到海伦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也无法阻止她可能入狱的结果，他又一次憎恨起自己的无力来。

他焦虑的来到彭格列庄园却见到了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和两个绿发的姑娘，他急于想要确认海伦给自己选择的证人是否可靠。

可当他发现自己看了一眼又一眼也无法和海伦一样洞察人心的时候他又有些气馁。

他把目光转移到了看起来好猜一些的双胞胎姐妹身上。

空条花和空条徐伦说是双胞胎却半点也不像，容貌上有些许的相似性格上却彻彻底底是两个人。

空条徐伦是个一眼看去脾气就奇差无比的姑娘，她充满活力与力量。

空条花是个瞎子，她看起来像是被保护无比好的温室之中的娇花，即便眼盲她的严重也不曾褪去任何色彩，她也是会发光的人。

那个被海伦选做证人的企鹅似乎无法忽视身边的这道光芒，他沉迷于少女用甜腻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她自称为海伦最重要的朋友这让他嫉妒万分，他对她而言也会很重要吗？

他不确定，即便海伦说过许多次的爱他也无法确定这份爱意的真假，也许恋爱中的人总是患得患失的，也许她的谎言让他心慌。

但此刻他却切实的相信空条花说的是真的，这让他嫉妒万分。

没人会不想独自占有爱人，但爱对他来说是奉贤，他更想看到他的笑容，他告诉自己算了，他不该有这些过分的占有欲。

“你总是这么没用，难怪柯林格看都不愿意看你一样。”谜语人嘲讽道。

“谁在乎柯林格看不看我。”他怒吼道，“这世界上只有海伦会发现我的闪光点！”

“那你更不应该让她逃走。”

是吗？是吧。不，他不能剥夺爱人的自由，她可以飞往更广阔的天空。

“只有海伦，才会真的懂我。”镜子里的谜语人和他的脸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他回到密室里打开哥谭地图开始规划路线，如果海伦被定罪那么最好的逃跑时间就是押送车上。

如果她被关进黑门监狱要救她的难度将会大大提升，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他推了推眼镜拿出纸笔开始制定计划。

会没事的，海伦一定会没事的。

他设想过无数次和海伦的未来，没道理要在这里止步不前。

如果之后都要做亡命之徒，他们可以去大都会，或是去纽约，如果海伦希望他可以陪她去意大利定居。

他听过她口中的彭格列，她喜欢的西西里，他想和他一起吹海风手牵手在海滩上漫步看日出日落。

他该用什么样的戒指向海伦求婚才好呢？

像是艾丽那样的粉钻吗？不，她一定会喜欢更为特殊的东西，鲜花美酒婚戒组成独一无二的求婚。

得要白玫瑰，白玫瑰代表‘我足以与你相配’。

或是绿玫瑰，绿玫瑰代表‘永不老去的爱意’。

或是紫罗兰，紫罗兰代表‘永恒的爱意’。

或是他为海伦送上一片花海，千千万万种美好的感情他都想亲手赠予她，他想要看到她穿着洁白的婚纱阳光打在她金色的长发之上对他说‘I do.’那一定是他毕生所见最美好的场景。

至于孩子——说实话他不喜欢孩子，海伦喜欢孩子吗？他不知道，如果她喜欢就生个像她一样的女儿，如果不喜欢那就不要了。

等到垂垂老矣之时他就她一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得比她晚走才行，离别太过痛苦，即便他知道她的坚强，他也是决计舍不得看她掉泪的。

短短的几分钟内他的脑海里已经度过了与她的往后余生。

他提起笔飞快的在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详尽的计划。

PlanA，PlanB，PlanC——

但愿艾丽伍兹能够成功，但愿那位S会顾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