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朝着被斯夸罗训练到累趴下的尼格玛伸出手笑道：“还好吗？”

尼格玛抓住海伦的手点头道：“我没事。”

想也知道他是强撑着，但就算他是强撑着海伦也没有让他休息的打算，她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之后递给他一块热毛巾让他擦擦汗：“洗完澡之后跟我出趟门。”

尼格玛觉得动一下手指头都困难的很，但是他记得刚才斯夸罗说的那些，海伦十二岁的时候就要承受超过他现在训练三倍的训练量。

他双手撑着浴室的墙面听着脑海里谜语人骂他没用，他还得更努力才行。

他换好衣服走到客厅的时候海伦早就洗完澡换上衬衫牛仔裤坐在餐桌上搅拌着一碗蓝色的药剂：“来，喝掉吧。”

“这是什么？”尼格玛一口喝下这味道古怪的药物之后疑惑的问道。

“一些让你早上的训练事半功倍并且不至于让你明天起来双手过度酸痛的药物。”海伦笑着问道：“什么都不知道就喝下去，也不怕我毒死你。”

“你不会。”他镜片下的双眼满是笑意。

海伦拉着他的手把他按进了车库里那辆黄色法拉利的副驾驶上：“趁着路上的机会睡会儿吧。”

“我能开车的。”尼格玛有些着急的说道，“你刚才的训练量比我大好几倍吧。”

海伦笑着戳了戳他的手臂笑道：“揠苗助长不是好事啊宝贝，事情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即便你的意志力再强你身体上的不适也是骗不了人的，你想要一步登天只会适得其反。”

尼格玛被海伦戳到的地方隐隐作痛，肌肉的酸痛感骗不了人，海伦说的没错，他再坚持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你要是累倒了我会怪自己的，好吗。”海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到尼格玛没有那么紧绷的表情海伦这才放下心来，她看到尼格玛几乎闭上眼没多久就熟睡之后她悄悄的减了速，几乎花了两倍的时间她才抵达了目的地。

汉尼拔莱克特医生的心理诊所，昨晚她就收到了艾玛的消息，而今早她已经打电话和汉尼拔确认过他约好了艾玛今天来她的诊所见面。

尼格玛有些疑惑为什么海伦要带自己来这儿，但既然海伦没说意思就是他没有必要知道原因或是希望他自己猜出为什么。

他尽可能的让自己疲惫的大脑飞快的转动起来观察并记住这儿的环境，汉尼拔莱克特一个十分有名的心理医生。

高大英俊谈吐优雅看起来衣冠楚楚，但尼格玛知道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在他见到汉尼拔身边的那个黑发小女孩时他心里的疑惑瞬间迎刃而解。

他确信这个小姑娘就是艾玛格罗斯曼，看来昨天结的案子并没有那么简单啊，那帮蠢货即便在埃斯特的案子结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也没学会怀疑一个小孩是杀人凶手。

那小女孩露出的每一个笑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十分合理得体却让人觉得有些古怪，他看到她像个小大人一样懂事并且海伦刻意用平等的态度和她谈话之时他瞬间想明白了。

这个姑娘在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孩子，她其实并没有怎么理解普通孩子是什么样的，那么就可以排除她是第二个埃斯特的可能了，她是一个真正的孩子却无法理解同龄人。

一个虽出生于单亲家庭但人生轨迹还算正常的孩子为什么会无法理解同龄人呢？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答案。

天生的反社会型人格。

这种孩子天生无法理解正常人的感情，他们甚至可能一生拥有的感情都十分稀薄到几乎没有，这些人是天生的犯罪者。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会变成后天的反社会型人格，他打赌要是没遇到海伦他极有可能变为那样的人，他知道自己离疯狂只差一线，而海伦就是他脑海中唯一的理智，也是他如今全部的疯狂。

“所以，你要把我培养成接班人？”艾玛目光炯炯的看着海伦。

“我能理解你的才华，而你需要把才华用到需要你的地方，所以我认为你做我的接班人是最好的选择。”海伦笑着看向艾玛。

艾玛啧了一声问道：“难不成让我做警察吗，我可不想做警察。”

“当然不是。”海伦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那未免有些太过大材小用。”

全程汉尼拔都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说话，他的目光与尼格玛对上的时候他露出了一个十分温和的笑容。

尼格玛抿嘴一笑，这个心理医生绝对不简单，海伦并没有避讳彭格列的话题，甚至她直白的告诉艾玛她是彭格列的门外顾问也就是二把手。

而谈话期间汉尼拔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最后当海伦辛苦循循善诱得到满意答复的时候他看到了汉尼拔的眼中明晃晃的写着‘真是一出好戏’的愉悦神情。

他和海伦离开诊所的时候他忍不住感叹哥谭这地方还真是专出变态。

“那孩子是块璞玉。”海伦有些兴奋的舔了舔嘴唇，“要是让她父亲养着还真不知道会养出个什么样的坏蛋。”

“你打算把她变成一个好人吗？”尼格玛问道。

海伦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难以解释，于是她反问道：“你觉得你现在算是个好人吗？”

“我从不觉得我能做个好人，哥谭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尼格玛抿嘴一笑，随后谜语人占领了身体哈哈大笑道，“你知道我的存在，就应该知道他早晚会变得罪大恶极。”

海伦拉着他的领带让他的脸靠近自己：“谜语人，这世界上当然有纯粹的恶人和纯粹的好人，而我们算不上罪大恶极也绝算不上良善，而恰恰这世间上多的就是像我们这样介于两者之间的家伙。”

“当然，小姐。”谜语人低着头在海伦耳边轻声道，“你要是和我不一样我也不会爱上你，你有你的直觉，我也有我的直觉。”

“所以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和Ed都会理解我的做法，也绝不会去做那罪大恶极之人。”海伦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踮起脚亲吻他的脸颊。

谜语人把她压在车盖上轻轻的啃噬着她的双唇：“那你可得管好我，我越是为你保留理智，在失去你的那一天我就越容易变得疯狂，因为你就是我的全部理智。”

海伦笑着回应了他的吻，她本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可也许知道谜语人也是爱德华尼格玛的一部分之后海伦居然觉得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该死的迷人。

只是可惜他们之后还有太多工作要处理，不然她不介意和他在车里耗上个把钟头的。

她昨天还答应了布鲁斯要去拜访另一位爱德华呢。

她开着车到郊外木屋的时候布鲁斯韦恩和他的管家也正好到那儿，海伦冲着面色沉重的两人挥了挥手：“不要露出我们好像要赴死的表情，我既然愿意和你们一起来这儿就一定会保证你们安全的。”

阿尔弗雷德即便昨天被海伦摔出去数次这会儿也不没有很信任海伦的实力，由于他本就像个老父亲一样担心着布鲁斯韦恩，海伦也并没有为此计较。

这里住着的是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和韦恩集团合作进行人体实验的一位幸存者，一位浑身长满剪刀被命名为爱德华的男人。

艾斯托拉涅欧，海伦记得这个家族，只是没想到这个在意大利被清除的家族会在哥谭复活。

布鲁斯本以为敲开门会见到一个十分恐怖的男人，而那男人竟然看起来温顺无比，他有些腼腆的冲他们笑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吗？”

他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他的档案中只写下了‘剪刀手爱德华’那么短短的称号。

布鲁斯韦恩发誓一定要从根源杜绝这样的实验，他要洗掉韦恩集团全部肮脏的部分。

尼格玛：哥谭好多变态哦。

蝙蝠侠：您觉得您不是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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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出自《剪刀手爱德华》，这里不是机器人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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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三十九个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