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阿尔弗雷德得知事情经过的蝙蝠侠立刻改了主意，驾驶着的士转换了方向。当的士车冲向河里时，一个黑漆漆的身影从打开的车门滚了下来，等他起身时，沉闷的爆炸声响起，激起了河面高高的水花。

“看来他的确知道小丑的位置。”

蝙蝠侠道。

阿尔弗雷德：“的确。不过他的招式看起来很帅气，老爷，比你只有硬邦邦的拳头好。”

“……”

蝙蝠侠沉默地朝着小丑的地点赶去，决定不对他的管家言论发表意见，因为很有可能会造成他的小甜饼供应减少。等他来到一栋废弃的大楼，踢开紧闭着的门时。那两个消失的家伙也刚好出现。

就见本来还很嚣张的小丑此时紧闭着眼睛明显昏迷了过去。原本鲜绿色的头发像是被什么炸过了一般整个膨胀起来，显得灰扑扑的，脸也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被金色光圈紧紧束缚住，却无法遮住他被割得七零八落的衣服，以及露出的带着刀痕的皮肤。

蝙蝠侠：“……”

兜帽者：“……”

蝙蝠侠的视线实在是太有穿透力，就连兜帽也无法遮挡住，奥斯汀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视线里表露出来的探究。就算自己现在身披马甲，奥斯汀也不希望有人误会自己有什么特殊癖好——尤其还是对小丑这种人——他开口解释：

“这都是他自己弄的。”

蝙蝠侠闻言并未对这件事说什么，他只是走过去，关掉了摄像机，还有截取信号的仪器开关。于是那块广告屏里终于回到了原本的广告内容，没法再看到这边的情况。

至于之前有没有拍下这些内容，会不会上传到网上，并不是蝙蝠侠目前所关心的。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小丑身上绑缚的金红色光鞭，想到的是那天晚上自己在巷子里发现的痕迹。

他这才看向兜帽者，声音粗哑：

“你……”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他才刚刚说出一个词，那边兜帽者似乎是觉得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可以准备退场了。他完全没注意到蝙蝠侠要说什么，就干脆利落地画出光圈，一脚踏了进去，同时收回束缚住小丑的光圈。

光圈以眨眼的速度缩小，最后消散。

整个空间内便只剩下了昏迷的小丑，站立着的蝙蝠侠，以及还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孩。

蝙蝠侠：“……”

或许他应该更强硬点，蝙蝠侠想。但真让他动手，却又无法像对待那些罪犯一样，这么对待这个兜帽者。或许是因为对方的声音太过年轻，让他想起了曾经跟在自己身边的罗宾，又或者是因为他的确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

“那么还继续跟踪吗，老爷？”

蝙蝠侠收回视线，沙哑着嗓音：

“继续。”

“好的。”

蝙蝠洞内的老管家耸肩，一点也不意外。这才是他的老爷，多疑而控制欲强。

另一边，浴室内再次出现了奥斯汀的身影，此时他已经将兜帽放下，露出了他金色的短发还有完整的面容。他并不是直接从哥谭回来的，毕竟谁都能够看到光圈另一边的情况。所以他是跳了好几个位置，最后才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回到这里。

奥斯汀觉得自己有必要对此谨慎。

第一次在那个下水道，是因为他还没想好，所以甚至还犹豫过是否直接告诉超人自己所做的事情。第二次是因为任务的倒计时已经说明了情况的紧急，奥斯汀自然是顾不上掩饰身份，也还好那个巷子比较昏暗，那些小混混并没有将奥斯汀的相貌看得太清楚。

这之后，奥斯汀已经做好了决定，尽可能地藏好自己的马甲。

一方面，他是为了避免麻烦。假如有哪个反派跟他杠上了——好比小丑对蝙蝠侠——时不时就给他整个选择题之类的，恐怕《超星秀》会选择直接把他踢出局。以后他的事业也会很艰难。

没有人会选择聘用一个时时刻刻都会被反派盯上的超级英雄做员工。

到时候要是反派来个炸弹把人家辛辛苦苦弄好的场景直接炸飞了，他们找谁哭去呢？

到时候要是他们正拍着十分重要的镜头，结果演员来一句不好意思我要去救人……OK，这种行为值得令人敬佩，但制片人也会崩溃的，他们的钱耗不起。

另一方面，就如奥斯汀对蝙蝠侠所说的那样，他担心会伤害到其他人。

假如有反派绑了他的粉丝用来威胁他，奥斯汀该如何做？

救，自然是要救的。

但这种事情会只发生一次吗？如果奥斯汀未来事业发展得越来越好，他的粉丝数会有多少？成千上万都不止。

这要是所有看不惯他的反派都这么做，他到时候一个个去救，分身术都撑不住，只怕会累死。但更重要的是，他可能只是累，但一旦失手，无辜者失去的或许就是自己的生命。

所以经过思考过后，奥斯汀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至少明面上，他必须将自己作为明星的身份与其分割开来。

一边回忆着自己有没有疏漏的地方，奥斯汀一边将睡衣重新换上。至于换下来的卫衣和裤子，他赶在自己力量被抽走前，再次划了道光圈。

北极。

冰冷深蓝的海水上方凭空出现了一道光圈，随即一颗脑袋从光圈里探了出来，低头看了看下方的海面。

很好，就决定是这里了。

还好他特意买了那种可溶解材质的衣服，就算丢到大海里也不用担心污染，因为它会生物降解。

就见那颗脑袋缩了回去，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拎着衣服伸了出来，随即松手。

衣服坠落，最后淹没在海水中。

完美。

奥斯汀打了个响指，收了光圈。恰好此时系统给出提示，任务已完成，大概是蝙蝠侠那边已经把小丑抓回到了阿卡姆里。力量如潮水般从奥斯汀体内抽出，不过一个眨眼，他便又是那个普普通通的选秀节目选手了。

兜帽者做的事情，跟他奥斯汀又有什么关系呢？

奥斯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翘了翘唇角。

咔嚓。

浴室里的门被从里面打开，奥斯汀关了灯，正要摸黑回到自己床上，却发现理应黑漆漆的房间里有了光线。而光线来源——

奥斯汀顺着看过去，发现是拿着手机的克里斯汀。

“你睡不着吗？”奥斯汀压低声音问，以为克里斯汀是失眠了。

克里斯汀收起手机，从沙发上起身。迈着大长腿走到奥斯汀面前，神色依旧寡淡，只是眼神却盯着奥斯汀，眉头微蹙，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奥斯汀：“？”

“你刚刚在浴室里待了至少半小时。”克里斯汀终于开口，听起来有点儿像同样要上厕所的人对于霸占洗漱室的人的控诉，但是奥斯汀却觉得不太对，他记得这间房里有两个洗漱室，所以理应不存在这种问题。

接着克里斯汀又说了一句在他听来更莫名其妙的话：

“你没带手机。”

奥斯汀：“……所以不带手机有什么问题吗？”

克里斯汀的视线飞快地从奥斯汀腰部扫过，摇头，淡淡道：

“没什么。”

“……”所以到底怎么了？

一直到入睡前，奥斯汀都忍不住想着这个问题。不知道为何，他实在有些在意克里斯汀当时的目光，总觉得有些奇怪。

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奥斯汀有好几次都下意识看向克里斯汀。只是克里斯汀实在不愧亚当所说的‘冰美男’称号，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不过接下来奥斯汀也没空再注意克里斯汀了。

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接下来节目组的安排。

选手们吃过早饭后，在广播通知下，穿过空中回廊到了另一栋高楼，聚集在了一间大的教室内。他们自觉按照初评等级排列好。这一次因为有节目组安排的造型师，倒是没有人再出现初评时那种衣服与人不相配的情况，镜头下皆是精神饱满，容光焕发的模样。

史密斯先生等选手们都到齐站好后，露出友善的微笑。

“看来各位昨晚睡得不错。希望你们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

大家都十分专注地听着史密斯讲话。

“明天《超星秀》将会播出第一期节目，也就是你们的初评经过。在这次初评里，有人得到了优秀的评价，也有人结果不那么美妙，或许会影响到观众对你们的印象……”

注意到其中有选手表情不是太好，史密斯安慰道：“但是没关系，你们还有机会。”

“第一期节目播出之后，将会在第三天，也就是周六播出第二期节目。节目组会根据导师，现场观众，以及节目播出后场外观众的票数进行排名。”

“也就是说，第一次公演结束后，才会有选手被淘汰。”

“你们看，在被淘汰之前，你们还有机会争取优秀的表现，让初评成为你们的过去，这不是挺好的吗？”史密斯朝他们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众选手：“……”

真是天才到令人感到窒息的宽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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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赛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