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特上，当《超星秀》的官方号公布他们会进行直播来证明奥斯汀的真实身份后，大部分人都敏锐意识到了一点。

对方的反击来了。

直播还未开始时，热度便开始上升，等到了直播时间时，更是升上了热搜第一。无数人在直播频道打开的一瞬间涌了进来，还没看清楚屏幕里的内容，便有无数弹幕闪过，密密麻麻直接霸占了整个屏幕。

“这可真够疯狂的，刚刚我的电脑甚至还卡了一下。”

内德咂舌，他看着屏幕上拥挤着的弹幕，别说想要看清楚直播里的情况了，连弹幕内容都没法看清楚在说什么，往往不过两三秒，就有上千条弹幕飞过。

“看来大家真的很关注你的朋友到底是不是变种人。”

彼得没有回话，他的动态视力要比内德好许多，所以那些密密麻麻的弹幕他也能够分辨得出内容，而他已经看到了好些在辱骂的单词了。这让他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皱着眉头干脆关掉了弹幕功能。

屏幕瞬间变得干干净净。

“奥斯汀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这都是有人故意操控了舆论。”彼得语气认真。他之前通过自己的电脑技术查到了许多，当时的彼得其实是想要一股脑放到网上的，但在动手前，他犹豫了下，还是先联系了奥斯汀。

“等着看吧，内德，”彼得双手抱胸，一眨不眨地盯着直播屏幕，嘴里道：

“那些人不会得逞的。”

不只是彼得关心着这场直播，还有其他人，比如某个正在受着训练的少年。

“嘭！”

因为走神，金红色头发的少年没有及时躲过来自右侧方的攻击，直接被过肩摔，狠狠撞到了地上，发出嘶的痛哼声。

一只大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还有来自头顶的声音：

“你在想别的事情，杰森，这种心态并不能让你得到好的训练效果。”

“抱歉……”

杰森搭上这只手，从地上起来，他揉着自己的肩膀，背部，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英俊男人，他现在的养父，“我不会再这样了。”他重新摆好姿势，“继续吧。”

“先休息一下吧。”他的养父摆摆手，从训练台上轻巧落下，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毛巾，随意擦拭了下，扭头看向还待在训练台上的杰森，“是有什么心事吗？”

布鲁斯想了想自己最近看过的家庭心理学，再想想他上一个养子离家出走的事情，语气变得温和些，试图散发来自老父亲的关怀。

“我毕竟比你要年长些，杰森，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令你困扰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

杰森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想我能够解决。”

一方面是杰森从小的生活让他并不习惯同他人讲自己的心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让他走神的是有关于一个选秀选手的事情，而他的养父布鲁斯可是蝙蝠侠，是属于哥谭的黑暗骑士，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蝙蝠侠操心了。他的心事在这种对比下显然不值一提，让杰森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他应该集中精神，杰森想，不能辜负布鲁斯对他的看重。甩了甩头，杰森的表情变得专注了许多，只是一个念头却依旧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不知道奥斯汀现在情况如何？

奥斯汀现在情况还不错，或者说，比奥斯汀预想中的发展还要好。他之前并没有想到节目组居然能够联系上神盾局，甚至能够请出神盾局局长来出手，虽然这位局长的视线让他有些在意，但奥斯汀依旧认为利大于弊。

相比起一个并不太出名的政府官员检测出来的结果，神盾局局长亲手检测出来的要更让大众信任。

一开始弹幕上还有许多阴谋论，然而当尼克·弗瑞说出自己的身份后，这种言论瞬间减少，再有人提出，都会被无数人自发辩驳。毕竟节目组有可能贿赂一个普通官员，但是要贿赂这种专门处理各种奇异事件的特殊部队局长，代价太大了。

尼克·弗瑞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气势很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近人情，铁血手腕的领导。

‘会被贿赂的是人，而不是一颗卤蛋#滑稽’

有一条调侃弹幕飘过，正好被史蒂夫看见，他忍不住看了眼局长，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弹幕影响，有那么一瞬间，史蒂夫觉得这句话真的很形象。

史蒂夫：“……咳。”他抬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声，憋住了自己的笑。

整个检测流程有些长，也十分复杂，但奥斯汀全程都很配合。他这种状态很明显影响到了观看直播的网友们，在检测结果还未出来前，就有人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道理很简单。一个小小的选秀选手还没有资格让神盾局局长为他作假，所以检测结果必然是真正可信的。而奥斯汀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十分镇定……

‘我想我当时不应该这么冲动，有的时候可能的确只是巧合，奥斯汀应该不是那个变种人。’

‘奥斯汀和那个变种人给人的感觉的确不同，或许我应该更冷静一些’

越来越多类似的言论出现在弹幕中。

那些曾经在背地里推动舆论的公司们比这些网友们更早发觉到这一点，事实上他们比网友更早知道神盾局局长会出现，所以在直播开始前就已经停止下黑手。没了它们的推动，大众的舆论也渐渐回归理智，冷静的人越来越多。

这场检测持续了一个小时，也直播了一个小时，全程都处于镜头下，没有任何动手脚的地方。当检测结束后，尼克·弗瑞拿起检测结果表，绷着一张脸，站到了镜头前，念出了检测内容。

那一连串的专业术语大部分网友都听不懂，但弗瑞局长最后一句还是能够听懂的。

“……奥斯汀·本基因正常，无变异情况。”

很显然，奥斯汀不是变种人。

当这个结论摆放在所有网友面前时，‘奥斯汀 不是变种人’话题以极快的速度登上了热搜顶。除了那些毫无理由的黑子之外，那些曾经盲从的网友们再一次听到了极为响亮的啪啪打脸声。

“……”

网友们捂着被‘打肿’的脸，痛定思痛地表示，以后再出现有关于奥斯汀的黑料，他们一定不盲目站队。

与此同时，也有无数关心着奥斯汀的人在看到这一幕时，兴奋地叫了起来。

“Yeah！”

彼得大笑着和自己的好友来了个击掌。

韦恩庄园里，训练后累得只能瘫在床上，却依旧强撑着点开手机的少年看到结果后嘴角上扬，却因为扯到嘴边伤口，下一秒龇牙咧嘴。

同样关注着这个直播的选手们，有人露出为奥斯汀高兴的表情，也有人暗地里啐了声，可惜于奥斯汀没有因此被踢出节目组。

会客室内，直播在结果出来后便已经结束。奥斯汀向那些配合的工作人员说了声谢谢，刚刚转头看向弗瑞局长，还未开口时，对方却先一步丢过来句话：

“有意向加入神盾局吗？”

“……”一旁的工作人员们瞬间瞪大眼睛，等等，这是公然挖角吗？

奥斯汀都愣住了，他看着弗瑞局长，对方的表情看起来依旧很严肃，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奥斯汀：“……”神盾局招人这么随便吗？

他张了张嘴，才终于说出声：

“……谢谢。但我想，不用……”

“你可以考虑一下。”

弗瑞局长打断了他，没有被眼罩挡住的右眼深深注视着奥斯汀，语气听起来很认真。

“你的资料我都看过，比起普通人，你接触到那些不同寻常事件的几率要更多一些，这意味着你更容易陷入危险之中。”停顿了下，弗瑞局长突然说出一串数据，然后又道：

“这是你刚刚检测的身体数据，比常人要好。如果接受过训练，你会拥有很不错的战斗力。”

史蒂夫在一旁笑了下：

“BOSS看过你的比赛视频，他认为你的心态很不错。”

“……”

奥斯汀默。他觉得自己没法想象弗瑞局长顶着这么一副严肃面庞看一个选秀节目的画面。但现在他从弗瑞局长脸上完全看不出来有哪里不对，对方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真的单纯只想招一个好苗子而已。再一想到对方之前的视线，所以，事实上是……

发出招人邀请前的观察？

奥斯汀表示十动然拒。

就算他真的是个普通人，他也不会选择这条道路。更别提他身上的确有个秘密，就更不可能答应了。

然而他在思考时的反应却让人误会了。

“尼克弗瑞，我以为你至少知道，不要去欺负一个小孩。”

紧闭着的门被从外面推开，戴着墨镜的男人迈步走了进来。在众人视线下，他抬手取下墨镜，挑眉直直看向神盾局局长，语带嘲讽地说出这么句话。

弗瑞局长神色淡定。

“我不懂你的意思，斯塔克。”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托尼食指晃动着折叠起来的墨镜，他扫了眼其他人，那些工作人员迟疑了下，还是走出了房间，顺便还关上了门。整个空间里顿时只剩下了四个人。

奥斯汀为托尼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同时也有些开心。但此时这种情况，他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斯塔克先生，到底是……”

托尼朝奥斯汀伸手，伸到一半发现不对，不动神色地改变方向，变成拍了拍奥斯汀肩膀，拉长尾音道：

“你只需要知道，面前这个像是黑色包装袋拆了一半的黑色巧克力的家伙，对你不怀好意就行。”

托尼偏头看向弗瑞局长，他嘴角还挂着笑，焦糖色的眼睛里却带着警告之意。

“他什么也不知道，尼克·弗瑞。所以，这就是一个时代象征所做的事情，嗯？牵连一个无辜者？”

最后一句话，托尼是看向史蒂夫说出来的。

史蒂夫没有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被瞒住的一个人，但他依旧选择了接受斯塔克的指责。他略带歉意地看了眼奥斯汀，再看向托尼时，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口吻诚恳：

“我不会让他出事。”

托尼嗤笑了声，“谁也无法保证一定能保护谁，罗杰斯。”

“如果你改变想法了，可以联系我。我想你应该能查到神盾局的位置。”尼克弗瑞似乎是不想跟托尼纠缠下去，说了这么句话后，便带着史蒂夫离开了。

“他的话一句都不能相信。”

托尼在尼克弗瑞还没走出会客室时，便毫不客气地拆台，但也没有继续追上去。他收回视线，看向奥斯汀时，目光里带上一丝犹豫，语气变得不那么肯定了。

“奥斯汀，你……噢，当然，你不需要一定回答我的问题，我的意思是……”

他眉头紧锁，似乎很是苦恼。

“你想一想，你有没有和什么身份不太一样的人结仇？”

奥斯汀：“结仇？”

“对。”托尼点头，他摸了摸下巴，说出自己的想法，“尼克弗瑞那个光头的确不怀好意，但有一点，他说得没错。你太容易跟一些不太寻常的事情牵连上了。”

“……”奥斯汀默。他好像明白斯塔克先生的意思了，但他总不可能说，那些事情的确跟他有关。

“算了。”

托尼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放弃了自己原本想问的问题，他拍了几下奥斯汀肩膀，“注意好自己的安全，不要一个人出门。”

等到托尼离开会客室，他耳机里传出智能管家提醒：

“sir，美国队长正在您的车旁，他应该是在等您。”

托尼挑眉，他重新戴上墨镜，大步向前。

“Well，那就看看他想干什么。”

美国队长想做的事情很简单，只是想确认自己的猜测。他在托尼走出大厦，站到自己面前时，便直接开口：

“BOSS是因为你的钢铁战甲才去接触奥斯汀·本。”

“哇噢，这可真有意思。”

托尼吹了个口哨，立刻反应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挑拨，“看来你并没有得到那个卤蛋的信任，Cap。”

史蒂夫表情不变，“所以是我所说的那样吗？”

“你说的没错。我想尼克弗瑞是查到了我和奥斯汀的接触，再加上那次绯闻，还有奥斯汀这些时日的经历，”托尼撇了撇嘴，“他大概是认为奥斯汀有些与众不同。而这种猜测已经足够他出手了。”

“谢谢你的回答。”

史蒂夫得到答案后，提出告别，转身离开。

托尼靠着车身，看着史蒂夫离去的背影，嘴角挂着的吊儿郎当的笑意散去，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事实上托尼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尤其是那个变种人出现后，托尼怀疑有个他所不知道的势力，因为未知原因盯上了奥斯汀。

其实他之前还有个问题想要问奥斯汀，那就是他记忆里有没有什么兄弟，但最后托尼还是放弃了。他不希望因此让奥斯汀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

“J。”

“sir？”

“密切注意奥斯汀周围情况，如果有不对劲，立刻告诉我。”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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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