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爆炸后的墙壁碎屑窸窸窣窣的掉在蝙蝠侠的披风，靴子以及头盔上。
不赞同的视线有如实质般戳咋希尔的后背。
同样被炸的灰头土脸的希尔：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这是节省时间。”
“呸呸”两口吐出嘴里的沙子，希尔侧耳听了听。
如同夜晚的猫头鹰振翅般的微小风声在一点点逼近。
“不好，他们过来了。”
迷宫中剩余的利爪在听见刚刚的爆炸声都纷纷赶了过来。
不能让利爪看到自己和蝙蝠侠呆在一起。
希尔自觉自己没有蝙蝠侠这么耐揍，以一人之势包围猫头鹰法庭。
她暂时还不想被做成猫头鹰肉干。
“我再来一次，这道墙后面就是哥谭的下水道。”
闲逛时希尔记住了这座迷宫的分布图，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里与哥谭的下水道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44
黑漆漆的爪子不由分说的抢过了还略带体温的炸药。
“我来。”
蝙蝠侠拒绝让希尔再接触这种危险化学品，他的耳朵到现在还被刚刚的爆炸震的嗡嗡响。
蝙蝠侠庆幸自己把制服设计成了全包式，非常有效的保护了他的耳朵和后脑勺。
“如果你坚持的话。”
希尔恋恋不舍的交出了炸药的支配权。
这可是她从红头罩那里弄来的新货，还是第一次用呢！
45
“退后。”
希尔试图用蝙蝠侠的披风挡住自己。
蝙蝠侠忍无可忍的抽回自己的披风，别以为他没看见希尔偷偷的把灰尘抹在他的披风上！
46
不愧是0差评的炸药，威力强劲，所有买家用了都说好。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暴鸣，白色的墙壁终于看到了尽头，漆黑的洞口吹来哥谭下水道独有的气味。
随着踏入这片黑暗，蝙蝠侠才真正有了从迷宫中逃出的真实感。
错综复杂的下水道一向是啮齿科动物和翼手目动物的天堂。
忍不住踢开一只窜过脚边的老鼠，毛茸茸的触感让希尔汗毛树立。
“你确定走这里能出去？”
“……”
蝙蝠侠没有回答她，他此刻产生了幻觉，希尔的声音似远似近的飘过他的耳边。
脱水导致的眩晕，难为他还能站在这。
希尔大致评估了一下蝙蝠侠的状态。
很糟糕，他是否能撑到走出下水道都是一个未知数。
但她不能直接喊来他的助手接人，那样她的伪装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没想到自己还有做好人做到底的那一天。
希尔叹气。
47
杀手鳄的巢穴中迎来了一位奇异的客人。
她穿过不断起伏的污水和垃圾，认真的大量了一下这个地方。
“晚上好，琼斯先生，冒昧打扰您了。”
杀手鳄眯着眼睛看向这个古怪的，带着白色猫头鹰面具的女人，她靠近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仿佛是穿梭在下水道的幽灵一般。
哥谭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号疯子？
就算他和女人还有一段距离，他都能闻见女人身上的那股金属锈蚀的味道。
动物对这种气味格外敏感，通常这种气味出现时，都会伴随着死亡。
“你想要做什么。”
斟酌再三，杀手鳄还是选择没有贸然攻击对方——谁知道她是不是从阿卡姆那个鬼地方跑出来的！哥谭的疯子已经够多了，不用再像草履虫一样自我分裂了。
“向你借点东西。”
好了，现在韦伦.琼斯可以确定眼前的这家伙是和小丑一个级别的怪物了。
即使是稻草人，毒藤女也不会疯到半夜来下水道找他就为了借一个打火机。
瞧瞧她熟练的翻看那堆“遗失物品”的样子，她甚至在拿颅骨打保龄球！
翻垃圾堆翻到很多的人民碎片的希尔：什么玩意，扔了扔了。
听到头骨摔在下水道的墙壁上的清脆响声，韦伦.琼斯只觉得那是自己的脑壳摔在地上。
他更加谨慎的盘起了尾巴“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杀手鳄宁可把这处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没被蝙蝠侠和罗宾发现的巢穴送给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不愿意在这里再多待一秒。
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想喝鳄鱼煲的粥！
趁着希尔没注意他这边，杀手鳄转身跳入了污水中，他没必要和一个看上去就很疯的女人浪费时间，这几天蝙蝠那头的人几乎把下水道翻了个底朝天，他得去多准备几处巢穴。
“你别走啊！你好歹去帮我给罗宾带句话啊！”
突然被污水溅了满身的希尔想喊住杀手鳄，谁曾想他在听见挽留后游的更快了。
再不走怕是皮都要被扒下来做成包。
蝙蝠侠知道这个精神病女人和罗宾有所勾结吗？
杀手鳄愤愤不平。
黑幕，都是黑幕！
48
找人给罗宾带话让他来接人这条路也行不通了。
希尔沮丧的放下手。
杀手鳄这里着实没什么能用的东西，不过她倒是翻出来几个过期的罐头，大概是哪个倒霉蛋在买菜的途中被袭击了——感谢杀手鳄不喜欢豆子罐头。
另外，希尔还找到了几把打火机，若干小刀，生锈的手枪——大概是哪个□□杀人灭口的时候用的，几颗子弹还有大量的安全套。
……希望看到这些不会影响杀手鳄的胃口。
49
“你还听得见我说话吗？”
希尔扯下一根头发，放在蝙蝠侠的鼻子下。
发丝微微浮动。
还好，还有气。
希尔送了一口气，她真的很担心蝙蝠侠嘎在这。
豆子罐头打开时的响声短暂的唤醒了蝙蝠侠的意识。
“你从哪里……”
一勺汤汁喂到他的嘴边。
“闭嘴，没毒但是过期，喝。”
他听见面前的女人强硬的命令。
过期的罐头味道真的不怎么样，但在下水道，这是难能可贵的淡水资源。
她有一定的医学常识，蝙蝠侠判断。
女人在定量给了他一部分罐头汁后就拒绝再继续喂下去了，这是对严重脱水的患者的处理方式。
“有力气走吗？”
虽然罐头可以补水，但大量食用其中的糖盐分会加速身体脱水。
“……可以。”
少量进食后，蝙蝠侠恢复了一部分力气。
“从这边出去大概还有多少路？”
哥谭的下水系统是立体结构，而他们现在在最底层。
“利爪在发现我们逃到下水道后会到上面蹲守。”
希尔提醒，哥谭的下水系统过于复杂，利爪肯定不会贸然分散人手搜寻，最理想的就是在上层的必经之路蹲守他们。
“我还有一个题案。”
蝙蝠侠示意她说来听听。
“其实我还藏了一点炸药，就那么一点点。”
希尔羞涩的用手指比了个韩国人震怒的收拾。
蝙蝠腰带装了各种各样道具的蝙蝠侠第一次对旁人把东西藏在哪产生了强烈的疑惑。
他确认过，希尔腿上绑着的炸弹都在前两次用光了。
她只穿了一件非常贴身的晚礼服，这些东西到底藏在哪？
“这个是定制的，说真的，我还有点不舍得用。”
希尔肉疼的从胸口掏出了最后一份CL-20，红头罩向她保证这玩意一但点着威力是TNT的数倍。
蝙蝠侠当然认得出来这是什么。
“你是准备把猫头鹰法庭连带哥谭市一起送上天吗。”
他说了一个冷笑话。
“哈哈哈。”
希尔干笑几声，乖乖的交出了炸药的控制权。
“……红头罩居然会把这个交给你？”
蝙蝠侠已经将和红头罩谈一谈安排上日程，他很有必要和他交流一下关于哥谭危化品的流通。
“我花钱了！”
钱花在红头罩那总比她去找企鹅人和黑面具好吧！她在红头罩那可是信誉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