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要带艾力斯出去一天。”
娜塔莎来了还没十分钟就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托尼听了就不想放开自己抱着的艾力斯，没错，他抱着艾力斯。这个抱抱的行为从最开始那天起就有了，看的贾维斯真的太欣慰了，自家sir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怎么？带去神盾局继续当试验品？那还不如留在我这里呢。”
娜塔莎挑眉：“我们只是联系了泽维尔学院，教授说愿意帮我们看看艾力斯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办事效率有点慢了吧？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才过来说要去那里。”
“之前一直在排查可疑人员，现在也才清除了一部分。”克林特苦哈哈的从电梯里走出来，冲着几个人点了点头。“神盾局昨天才解除了对所有人的封锁，然后局长就告诉我和娜塔莎带着这狗去泽维尔学院。”
“查出来什么没有？”
史蒂夫在旁边问。他上次去探望佩吉的时候，就被告知了这件事情，然后他就在复仇者大厦这里住了下来。不知道神盾局到底打得什么算盘，除了托尼有事没事去神盾局的网络里转一圈外，他和布鲁斯真是一点消息都得不到。
“只有一部分，还有很多人我们只能说有嫌疑，却有没有确实的证据......”
克林特一摊手，表示自己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弗瑞让我们暗中观察，慢慢将他们揪出来。不过我觉得不太容易，毕竟他们在局里隐藏了这么久，不会那么容易让我们发现破绽。”
娜塔莎知道的多一点，但也就多一点。尼克弗瑞总喜欢藏一手，整个神盾局都是他的后手，你永远也想不到他到底会做出什么来。
“我不信任神盾局。”
令人意外的是，说出这句话的竟然不是托尼·斯塔克，而是站在旁边的史蒂夫。你能想象被一个道德标杆说他不信任你吗？那你是有多罪大恶极？
艾力斯都快惊奇的汪出了声，他在这里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在周围这些人身上学到的东西比他前几年学到的都多。
令狗惊讶！
他一直以为史蒂夫是个无论你犯什么错都能被他原谅的人，没想到这种话也能被史蒂夫说出来。
狗狗都震惊了！
真·目瞪狗呆！
托尼嗤笑：“除了他们两个外，在场的有相信神盾局的吗？”
布鲁斯：我还真不相信。
史蒂夫：我不是都说出口了吗？
艾力斯：可是我只是只狗啊...
娜塔莎和克林特：作为特工我们至少还是要信一下的......
“神盾局有什么消息我们会通知你们的。”
“我会去你们网络上转一圈的，不用谢。”
托尼露出一个嚣张至极的笑，仿佛神盾局的网络就是他的后花园，想转就能过去转一圈。
临走前布鲁斯给艾力斯塞了个平板，让他至少还能在车上和娜塔莎聊聊天什么的。托尼专门给艾力斯做了个类似眼动仪一样的装置，能固定在他的头上，防止跑动可能带来的滑脱。犬类的视野范围毕竟和人类的不一样，托尼也是费了点力气才搞出来了这种东西。
这一个月相处下来，其实艾力斯的脾气都被他们试探出来了，果然就像资料中所说的脾气极好。可能是脑域开发（最后还是决定这样称呼那个试验，但他们觉得九头蛇可能不需要这种功能）的时间不算太长，时间跨度也就一年不到，艾力斯除了识字之外就是做抚慰犬的常识，就是个大型傻白甜金毛。
见人就摇尾巴，接近了就求摸摸，有问必推平板给他们看。反正在艾力斯认为这是正常抚慰犬工作的举动，在托尼他们看来就是没心没肺对谁都敞开心扉的傻样子。
这种傻孩子你除了惯着他还能怎么样？
克林特用余光从后视镜里观察趴在后座大尾巴扫来扫去的艾力斯，开口：“出来玩这么开心吗，艾力斯？”
他就看着艾力斯低头看着平板，过了一会儿就朝前面推了推，示意他们拿起来看看。
‘我喜欢新地方，更有意思。’
兽类都习惯有自己的地盘，但作为抚慰犬的艾力斯的地盘意识并不是很强，这也是这个职业所必须的。地盘意识缺失是缺失，可探索新环境新世界却是艾力斯在最近出现的新表现，或许和他之前很少出门一直在基地有关。
“艾力斯很少出门吗？”
‘是的，我是抚慰犬，主人并不常出门。’
艾力斯常常会提到他还有个类似主人一样的存在，但你让他详细描述什么的，他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不记得人类的脸，只有气味。不过主人的手很冷，他还只有一只手。’
就像有些人类觉得猫猫狗狗仓仓鼠鼠都长得一模一样，艾力斯也觉得大多数人类长得都差不多。但艾力斯说的这算是什么信息嘛！
有明显特征的除外！比如托尼的胡子，和某个即将见面的光头教授。
这种回答就很想让人拉着他去神盾局总部转一圈，看看能不能再揪出一个两个九头蛇。不过这个计划要等今天从泽维尔学院走出来再说，如果确定艾力斯没什么问题说不定第二天他们就能牵着艾力斯去总部和几个基地转上一圈。
‘我想找他，但是很远，我记得基地很远。’
当初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谁都看得出来艾力斯沮丧的不行，但他在进行试验之前就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没见过他口中的那个主人了，所以让他提供情报也就只能说出他记得气味这点了。
‘熟悉，我记得，不熟悉，不知道。’
一问一答的情形就持续到克林特停车，娜塔莎得到的答案和之前得到的差不多，也让她稍微放了点心。顺便娜塔莎还给艾力斯介绍了一下泽维尔学院的情况，艾力斯关注的重点就是：
‘人很多！高兴！’
人多意味着会有人来摸他，真好~
“车停在老地方，教授还在上课，你们可以直接去他的办公室等他。”
这冷淡的态度每次来都要遭一遍，搞得神盾局这边也没兴趣热脸贴冷屁股，同样冷淡的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到两人一狗到达办公室后，艾力斯才有机会拿回他的平板。
‘好多人。’
刚才经过的每个或敞开或紧闭的房间里都能闻到各种气味，不一样的味道，有些甚至让他觉得那是一块冰或者是一团火。还有少部分闻起来奇奇怪怪的，他努力想了一下也想象不出这到底是什么。
“好歹是所学校。”娜塔莎松开了绳子，让艾力斯能自由探索这所学校。“自己转去，别走太远。”
可是我们不是要等人吗？
艾力斯慢吞吞的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松开他的娜塔莎，对方却只是挑眉。
好吧，我出去转转。
下课铃响的时候艾力斯正好蹲在一个铃下面，惊得他都把尾巴缩到了两腿之间。不过接下来走廊里出现了很多人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他的恐惧，因为都是小孩子。
“狗狗！”
“一只大金毛！”
“他头上戴的什么啊？”
“在哪里？我也想看！”
在被不知道多少人摸了脑袋身子肚子和尾巴后，艾力斯受到了所有孩子的喜爱。如果不是他的尾巴甩的那么欢快，大家也不会逗一下再逗一下了。
“他好乖啊。”
“啊呀！他舔我！”
“我能把它带回宿舍吗？”
“我也想把它带回我的宿舍！”
“你好可爱啊~”
你们也很可爱啊！
艾力斯乐呵呵的吐着舌头，被人揉到舒服的地方还会眯着眼睛凑过去求着人继续摸。
“孩子们，你们要把我的客人揉坏了。”
“可是教授他好可爱啊~”
随着撒娇声来到艾力斯面前的是一架轮椅。
“我们能让他留在学校吗？我们可以和他一起玩！”
“不行哦，他只是来学校做客的，我们还要让他回家的对不对？”
“好嘛好嘛~”
查尔斯·泽维尔停下了自己的轮椅，看着那个冲他吐舌头摇尾巴的金毛，有些想笑。
对方心里想的都是为什么孩子们不和他一起玩了。
“来吧，艾力斯。娜塔莎和克林特都还在我办公室等你呢？”
“汪呜。”
艾力斯站起来后先是蹭了蹭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放在膝盖上的手，对方好像有点惊讶，停了一下下才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头。
“真是个好孩子啊。”
受神盾局所托，查尔斯从感知到他们进来就一直在关注艾力斯的心理活动。动物和人还是不一样的，艾力斯对人毫不设防。
但他刚才听到的是：这个人坐在轮椅上，我是好抚慰犬，我要安慰他。
艾力斯：是的是的，我就是好孩子~
得到夸奖的艾力斯屁颠屁颠的跟着查尔斯的轮椅往办公室走，一见面就被陌生人夸了，他可真是个好抚慰犬！
这种想法让查尔斯一路上都是带着笑的，一回到办公室他就直接对着等着他的那两个人说：“没什么问题，这可是个好孩子。”
他又顺手摸了把站在他轮椅旁边的艾力斯：“作为一只抚慰犬他做得非常不错。”
“我们过来不是想听这句话的。”
克林特硬邦邦的语气也没让查尔斯生气，倒是艾力斯听懂了这句话，也听懂了这个不好的语气。他可怜的呜呜了几声，但也只换来旁边那个刚认识的人的安抚。
“艾力斯就是只抚慰犬而已，除此之外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