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搞丢了艾力斯还不小心被神盾局通缉的史蒂夫很心塞，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只能按照现阶段有的线索前进。不过让他更心塞的可不是这个，他只是有点担心跟着他一起跑出门的艾力斯的情况，毕竟那天出现的已经确定是九头蛇的人了，那艾力斯就是跟着九头蛇跑了的......

也不知道艾力斯在九头蛇那边过的怎么样，他甚至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艾力斯？

最重要的问题......等到他的好同事们回来，发现艾力斯不在了......

他苦恼的皱起了眉，甚至想让自己自暴自弃一会儿。

不过被他心心念念的艾力斯在基地里过的还行，毕竟他可是长时间生活在九头蛇的狗。就算是在复仇者大厦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算他的嘴巴被那些高级狗粮养的稍微刁了一点，他还是...还是能适应九头蛇的生活的QAQ

除了他找到了主人这件事值得高兴外，其他的一点都不值得开心！

也就只能配的上还行这种评价。

主人又出任务去了，只留他一个在房间就出乎意料的无聊，以前可不会这样，只是...适应了奢华生活突然正常了后真让狗不适应。然后他就开始思考一些原来的自己不会思考的问题，例如主人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每次回来的主人都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就算是被清洗过，就算是他那条手臂被卸下来去修理，那股子血腥味还是能被他闻到。所以他猜测主人的身份和他在大厦里看的那些特工电影的主角差不多，是个特工？或者是个杀手？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九头蛇基地。之前可没人会在意一只狗会不会泄露情报，所以他在基地里还是能听到很多东西，比如九头蛇不是好人！如果他把一些他还记得的东西如果说出去，可能就立刻被人找上门来，毕竟大多数时候托尼他们不会避着他谈论一些情况。

而且他这次回来可是发现了自己出名了的。

每个看到他的人都或多或少带着惊讶，有些甚至看见他转头就走，而他不过是在那座大厦的顶层住过一段时间。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这些自称九头蛇的人看来却是一件大事，以至于他现在就被锁在了房间里，没人想放他出来。

也算是件好事？

金毛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外表纯良的要命，但心里想的却超出了一只狗该想的范围。

一般电影里都是正义战胜邪恶，在短暂的一个月接近两个月的大厦时间里，他知道了他所在的复仇者大厦就是其他人眼里的...正义？他刚到大厦的时候，布鲁斯和史蒂夫他们都不喜欢九头蛇，所以...九头蛇就是邪恶吧？那他是不是要带着自己主人离开九头蛇啊？

一想到这个他就烦躁起来，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所谓的焦虑，只是他还不知道这是焦虑。

要是他能开口讲话，或者有人看出他的焦虑，所有人都会为艾力斯惊讶的。

他生成了完整的一套逻辑，在两个月内建立起了自己的善恶观，并开始提出疑问，甚至还在思考如何去解决问题。

他的这种成绩拿出去是要被称作天才的。

“呵，你说他在想什么？”

坐在椅子上的监控人员非常想开口问问题，站在他旁边说话的就是武器保养部的那位长官，对方的职位能被这个基地的大多数人都称作长官。而这位长官正盯着冬兵房间里的监控屏幕，监控对象就是昨天被冬兵带回来的那只狗。

屏幕里的金毛正低着头不停的舔前爪，偶尔还会站起来绕着房间转圈圈。

“事实上，长官，我不懂狗在想什么。”

“嗯嗯，我知道你不懂。”

女人还记得她把艾力斯从那里带回来之前粗略的学了点有关狗的知识：开心摇尾巴是常识，尾巴缩在两只后腿之间是恐惧，这两种她都在艾力斯身上见过。现在的这种？据说是犬类焦虑的时候最常见的举动，但现在的艾力斯还能用原来的行为去评测吗？

当然也存在着对方没什么改变的情况。长久以来的行为模式其实不会那么容易被改变，这都是动物漫长进化史中进化出来的最佳模式。人类是动物，当然也有，她之前给别人做心理咨询的时候见得多了去了。

那么...或许她不该这么多疑？

不，最好还是找个人盯着艾力斯。

她手底下熟悉艾力斯的并不多，不过就算是这样还是要抽出个人来替她盯着狗。

以防万一嘛~

她迅速敲定这件事，然后就不再关注艾力斯的情况了。这几天是计划实施的重要阶段，每个人手上都一大堆任务，她不可能把工作重心都放在艾力斯身上，明明部门的工作重心是冬兵啊。

不过呢，现在艾力斯可是今非昔比了，所以他也能跟着武器保养部的人去对冬兵进行‘保养’。这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待遇。

刚到房间的时候，艾力斯还没意识到会发生什么，毕竟大家都看上去很放松。就算大家手上都拿着枪，可他们也没对着他和主人啊。

“去吧，好孩子，过去看看冬兵。”

还沉浸在刚才的战斗中的冬兵根本没意识到艾力斯的到来，他一直尝试着回想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那个金发的男人，总感觉似曾相识，却抓不住任何头绪。直到艾力斯都把自己的上半身都趴到他的腿上，用他的头触碰他的肚子的时候，冬兵才低下头看着那个正努力...完成工作的艾力斯，这一看就恍然大悟了。

艾力斯也是金毛嘛，那个人也是金毛嘛，这两者就很相似啊！

这种自欺欺人的态度让他暂时忘记了那个对手，转而用自己的右手去揉呼噜呼噜喘气的艾力斯，脸上也不再是那种茫然的表情，带上了点人的气息。

皮尔斯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冬兵在逗狗，在例行进行任务汇报后就放过了沉迷撸狗的冬兵。这次任务失败只能说他急躁了，白天就让冬兵带着特战小队去干掉敌人，不仅目击者众多，最主要的任务都还没完成。他的视线在冬兵和艾力斯身上来回巡视，目光阴沉的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放心的离开了。

主要是冬兵沉迷撸狗，没什么关于白天战斗的想法，中规中矩的报告任务的模样就像往常一样。

虽说神盾局已经没有了弗瑞这个需要他防备的人，但计划开始前必须小心，不能出任何纰漏。

“让他休息，等待下一次任务。”

然后被告知修理完毕的冬兵就带着艾力斯回了自己的房间，在没有人的时候，艾力斯也玩累的情况下，他又想起了之前的战斗。

“是不是你带走了艾力斯！”

对方的这句话成功惹怒了他，艾力斯可是他的狗！之前不见了是组织需要，现在回来了当然是件好事，凭什么要被任务目标质问！

“那是我的狗！”

艾力斯一直都是他的狗，不管是失踪了还是怎么样，直到现在都是他的狗！

当时的史蒂夫明显感觉到和自己战斗的这个人生气了，打在他盾牌上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大，让他甚至以为自己的四倍力量是假的。

不过......

“你说是你的狗？你是九头蛇！？”

这次可没得到任何回应，冬兵专心进攻，力图把这个对他的狗图谋不轨的人干翻在这里，还能顺利完成长官给他的任务。一举两得，而且他也很烦这个家伙。

然后...冬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面罩在战斗中被那个人扯下来了......这一点让他有点不是滋味，对方这次能扯下他的面罩，下一次可能就会掰下他的头。

他当时是有点慌乱的，从他来到这个国家，长官就一直在强调面罩的重要性：防止你的真实面目露出来，保持神秘！

都怪朗姆洛 ，准备的东西一点都不过关。先是护目镜裂了，后是面罩轻易的被扯下来了！下次训练的时候要好好打他一顿！

那个金发男人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就喊他巴基，本来他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对手，但那句巴基莫名的让他心烦。

我把你当成可以一战的对手，你把我当成了谁？

当时正好碰上其他人发出撤退的信号，他只能愤愤的开了一枪就逃离了那个地方，剩下的他本来还想着跟着朗姆洛去到处决地再好好的问问那个人的，没想到他都还没回到基地，就被告知对方逃了？

朗姆洛真是个废物。

他再次坚定了下次要好好揍朗姆洛的决心。

不过巴基这个名字越听越熟悉...他把这个词放在嘴里慢慢说了几遍，脑中似乎有些头绪，也似乎什么也没有，让他根本就抓不住那转瞬即逝的感觉。

巴恩斯中士...巴基...

这称呼的是他吗？还是说他模糊记得的事情，只是每次洗脑之后产生的幻觉，然后被他的脑子保留到了现在？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