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没忍住，又低声咕哝了一句：“真的很像。”

“不过最起码你不会在冰箱里塞人头或者血淋淋的手指。对了，你没什么奇奇怪怪的收藏癖吧。”

突然被cue的小甜饼：“我没有，非常肯定。”

华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我再问一遍，你不会收集什么奇怪的骨头对吧？”

布鲁西：“唯一符合你要求的是阿福的骨瓷茶杯。”

“没有最好，有也没关系，我撑得住，”华生松了一口气，姿态放松了些，“我还在他的颅骨里藏过烟呢，顺便一提，夏洛克没找到。”

最后一句话里带着一丝小炫耀。

布鲁西：“……”

华生干巴巴解释：“……我是说，人的适应力就这么强大。”

意识到好像搞砸了什么的华生强行挽尊。

他听到布鲁西问：“谁是夏洛克？”

“我的好朋友，也是工作上的搭档，你知道的，侦探嘛。他成天往屋里塞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标本。”华生维持着轻松的口吻，在孩子面前，他对沉重的离别避而不谈。

华生突然想到了什么，加重语气着重强调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布鲁西看着他，拉长了音调：“哦——”

华生移动鼠标打开一个博客，将电脑屏幕转向了布鲁西。

布鲁西大致看了看，感兴趣地问：“这是什么？”

“我的博客，里面记载了夏洛克和我解决的一些案子。”

“帽子侠和罗宾：网络侦探二人组？”布鲁西瞥了一眼。

“不，不是这个，这是新闻胡乱起的标题。”华生立马切换切换页面，调到了粉色研究那一页。

顿了顿，华生的视线扫过他书架，上面摆着一排排的侦探书籍，说：“别告诉我你对侦探没有兴趣。”

布鲁斯凑上来：“怎么会，我可感兴趣了。如果我不感兴趣，那一定是案件故事过于无聊。”

“你只要别认为243种烟灰的辨别方法有趣就行。”

华生让出位置，布鲁西坐在笔记本电脑前，没一会儿就沉迷了进去，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一下午的时间，布鲁斯都泡在网上看华生的案情日记，这直接改观了他对华生的看法。

看到小家伙安静下来，华生是真真切切送了口气，他熟悉“熊孩子”的套路，但也吃不消对方的连续出击。

好在这个还小，容易哄。擅长哄孩子的华生露出会心的微笑。

看看故事就行了，不要再搞什么危险活动，省的让人胆战心惊的。

华生将柔软舒服的扶手椅搬到门边，起身倒了杯茶，又拿了两份哥谭日报，坐在扶手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看报，余光关注小少爷以防对方不留神跳窗溜走。

布鲁西试图将那扇雕花格子大窗推开，还踩着软凳爬上了高高的窗台，吓得华生又把他一把抱了下来。

布鲁西抗议，他气鼓鼓的：“我开个窗而已。”

只是预防未然而已，华生想，毕竟有种人在此门不通时总爱不走寻常路。

没别的意思，只是感慨。

但这事还没完，看完后意犹未尽的布鲁斯试图把华生拉入冒险新阵营，被华生果断拒绝。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侦探吗？”

“不干那行了，我现在是你的保镖。”

布鲁西咕哝着：“你看不起来不像是保镖。”

华生笑着看他：“哪里不像了？”

小布鲁斯真的一条条细数下来了：“你个子矮，身不高体不壮，长相不凶，没有那种骇人的气势。”

别人家的保镖一身黑西装，配着黑墨镜，人高马壮地往那一杵就超有气势，看着就不好惹。

尽管阿福说华生的枪法很棒，但布鲁西没见识过，因此他持怀疑态度，他的一番话把华生说笑了。

“我以前是军医，还随部队作战过，你说我枪法和格斗怎么样？”

布鲁西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华生笑着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

“快到晚饭时间了，你想吃什么？”

布鲁西把电脑扣上：“你现在不是保镖吗，怎么又干起厨师的活了。”

“对，我还兼职私人医生、司机……一切能干的活。”华生从外套内兜口袋里掏出一个黑皮小本，上面别了支圆珠笔。他朝布鲁西晃了晃,“注意事项都记在了里面。”

“随时补充。”展示完，他把本子塞回兜里，“所以，现在要不要吃点什么。”

“好吧。”

“所以你跟你搭档也是这么相处的吗？”

华生点了点头。

布鲁西跳下椅子，随口说了一句：“那你的搭档可真幸福。”

有这么一位二十四小时贴身保姆。

傍晚，韦恩庄园慢慢安静了下来，阿福还没回家，这让布鲁西情绪低落了一阵。

蝙蝠侠还在捣鼓他的新型蝙蝠洞，挖坑计划失败后，他把主意打在扩建后的空间上，迪基鸟的婴儿床被他拉在了工作台边上，像极了给带崽工作，给崽子赚奶粉钱的奶爸。

迪基鸟沉沉睡了过去，他头顶上显示成长中的状态。

以及新基地的门口挂了个牌，“工作中，勿打扰”一行字异常醒目。

退出去才看见牌的布鲁西：“……”

布鲁斯果断下线了。

华生再次找到他时，布鲁斯正在家庭影院中观影，巨大的屏幕上正播放着《魔法保姆麦克菲》，屏幕散发出幽幽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室内。

画面正好到了孩子们故意在厨房捣乱却被施了魔法，只能不断地重复恶作剧，无法停下险些崩溃的那一幕。

华生背后一凉：“？”

“别多想，我不是在针对你，”布鲁西幽幽开口，“我是在警告我自己。”

看看跟“魔法保姆”作对的孩子们的悲惨下场。

“不过我确实是犯了傻，”布鲁西叹了口气，他握着遥控器关闭了屏幕，“我怎么可能把厨房搞得一团糟！”

华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走过去递给了小布鲁斯一杯热乎乎的牛奶，然后招呼他睡觉。

“我是来提醒你的，该睡觉了，不然长不高。”

“对了，这是你的睡前牛奶。”

另一个时空。

遥远的几个星系之外，超人解决掉穷追不舍的类魔，调转方向往氪星遗址飞去。

他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打斗时制服下突然多出了张纸，让超人险些失态。

现在，未知物品正紧紧贴在胸膛上，皮肤能感受到纸张特有的光滑触感。

“灯侠，我先去飞船内部查看一下。”

沙雕小剧场：

布鲁西：“我从不收藏奇怪的东西。”

蝙蝠洞各种奇怪藏品：……

阿卡姆疯人院：……

布鲁西：“我不会把厨房搞得一团糟。”

阿福微笑核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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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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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