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老头子今天让你们去调查那群自称罗宾的小鬼到底干了什么，再之后他就独自追查猫头鹰法庭的消息去了？”红头罩侧了侧头，电视里不停列举着罗宾带给青少年的负面影响。他摘下头罩，往后抓了两把头发，“这件事情闹得真够大的，这群家伙终于吃饱了没事干了？一个自称罗宾的小孩枪杀了一名警察和一名罪犯，然后消失不见了。说句实话，为什么他们不想着是小孩枪杀了罪犯，罪犯枪杀了警察——说不定他本来该是个英雄。”
“不管如何，我们得先找到这个孩子才能制止这件事情的扩大蔓延。”红罗宾补充着信息，“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有找到这个孩子的踪迹。这件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至少神谕和我都不可能找不到一个孩子的踪迹，除非有人为他做了掩护。”
“那么什么人会为一个孩子作掩护呢？”扳机拎着一袋苹果跨过窗户，自然而然地加入到罗宾们的对话，“Ahora parece que tiene cierto vínculo con el líder detrás del Movimiento Robin.（现在看来，和那个联合发起罗宾运动的领导人有着比较大的关系。）归根到底，找到领导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少我们能听到一种不一样的说法。”
沉思的夜翼被雇佣兵打断了思路，他望向扳机，“你现在有什么一手情报吗？”
“有一条不太美妙的情报。”扳机耸了耸肩，随手抄起红头罩办公桌上的水果刀削起了苹果，顺便偏头躲过了来自正版罗宾的视线攻击，“别这样看我，罗宾，你现在就这样看着我，我都不敢想你听到后面的消息是不是要直接冲去把诺特娃议员给杀了。”
“诺特娃议员，她不是要去竞争市长吗？和罗宾运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哈，他都承认这是罗宾运动了。”红头罩往后靠了靠，冲着红罗宾点评大蓝鸟，“这算不算是官方认可呢？”
削好的苹果顺手抛给夜翼，扳机对着前同事竖起食指摇了摇，“说不定是因为这个词语是个中性词呢？谁知道呢？至少这群小孩没冲到街上去游行示威，再举着个什么罗宾旗一类的东西。”
“消息，扳机。”罗宾忍不住催促雇佣兵吐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他想要在父亲回来之前就将这件事情完美解决，以此证明他才是最好的那一个罗宾，“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
看了一眼对手中苹果接受良好的一代罗宾，扳机又抓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垂着头，他的声音被变声器扭曲出来的电子音活像是新类型烂片中的赛博恐怖片，说不定他本身就是什么电子鬼魂呢？兹拉兹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诺特娃议员打算推行一项有关罗宾的法令。”
“暂定名叫做《反罗宾法案》，听起来不像是个什么好名字，说不定是打算灭绝哥谭市内所有的知更鸟，一场物种灭绝行动！”扳机把第二个削好的递给前同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又拿起了第三个苹果，“头罩，我听说你回来的时候掀翻了一个酒吧，讲一讲你的传奇经历？”
削好的苹果被红头罩捏在手里，氧化的表面让他嫌弃地放在了桌上，“传奇经历？三流雇佣兵，这里是哥谭东区。”
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拿着削到一半的苹果，扳机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已经屈服在东区无冕之王的磅礴压力下。等到前同事挪开头盔朝向，他才继续削苹果，“诺特娃议员，在哈迪市长不幸因为受贿入狱之后，她和林肯·马奇可是数一数二的市长热门人选啊。天知道这项法案能给她带来什么东西，总不至于罗宾最后会成为GCPD通缉名单上的第一任吧——我以为这项殊荣只会属于现在的小丑或者早期的蝙蝠侠。”
“我真是不太理解，因为一个小孩就要反对一群人？一竿子打死所有人也太奇怪了吧，更何况事件并没有调查清楚。”第三个苹果被扳机递给了红罗宾，又拿起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扭头打量了一眼撇着嘴的罗宾，换了一颗半黄半红的苹果抛给了对方，“Alors, remerciez mes pommes, les Robins "officiels".（感谢我买的苹果吧，正版罗宾们。）”
“正版罗宾？”夜翼嚼完最后一口苹果，咽了下去，略带疑惑地看向扳机，“你有他们的踪迹了？”
红彤彤的苹果压在了红头罩刚看完没多久的《窄门》上，封面上的男人正试图挤进一道十字架形状的窄门。扳机晃了晃脑袋，抖下了兜帽，他的手假意在黄色假发里抓了抓，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张照片，像巡回演出一样在四位罗宾的面前展览了一番，“我不知道第四位罗宾去哪里了，很遗憾没有办法向所有的正版罗宾们介绍这位拉扯起了罗宾组织的青少年——托马斯·杜克。”
“据我所知，今天隐隐作祟的反罗宾浪潮里，GCPD可是差点就把他误打误撞抓到了。但我们的罗宾队长巧妙地顺从迷惑可怜的警官……跳车跳桥跳水，最后爬上了岸。”照片被扳机塞到了夜翼的手上，他又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了窗台上，“真是要感谢GCPD不知名人士对我的雇佣——顺带一提，无名氏的尸体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就是最近死在哥谭和布鲁德海文的无名氏们。”
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红罗宾看着雇佣兵一张一合的嘴，放下啃到一半的苹果，又看了看左右都在听扳机说废话的兄弟们，选择直接问了出来，“扳机，你在故意拖时间吗？之前几次你可没有像现在这么愿意把情报说出来——你和这个叫托马斯·杜克的孩子有联系？”
做出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这次留足了空间的雇佣兵顺利地倒了下去，临走前倒是说了：“他们就在骑士圆顶体育场，我想现在过去不至于会让我搞砸我对托马斯的承诺。”
时间回到白天。从BPD来的临时搭挡并行走在帕维尔身边，迪克看着不敢挺直脊背怕拉扯到伤口的美俄混血，“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一下？这位自称萨姆·斯特吉斯的无名氏和布鲁德海文无名氏的人际关系对比走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至少对你一个受了伤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弓着腰的探员闻言立马打直了脊椎，挑衅地看了一眼迪克。但当对上大西洋化作的眼睛时，他认命地挪开了视线，嘟囔着说：“Яотказываюсьсидетьвофисеислушатьбредовыепридирки BPD! Хотьты ирядом — будуговоритьпрямо: BPD простобесит! Чтозначит ??требуем открытьвсеархивныедела GCPD??? Чистойводы бред!（我可不愿意坐在办公室里听BPD的无理取闹，哪怕当着你的面我也要这么说，BPD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什么叫做要GCPD开放所有的案件卷宗调查记录？无理取闹！）”
明面上没学过俄语的迪克·格雷森乐得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冲着叽里咕噜了一大堆的帕维尔笑了一下，“难道你不知道我没学过俄语吗？你的抱怨什么的我可听不懂，所以劳请受伤的帕维尔·霍洛多夫探员移步到长椅上休息一会儿。”
“Ахты, проказникмой!（你个无赖鬼！）”
“嗯？”
迪克故作疑惑的表情明显让帕维尔没有了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顺从地跟着人坐在长椅上。休息了一会儿，BPD的警官注意到探员微微发干的嘴唇，拍了拍他的肩又指了指便利店，示意自己的买点东西。
目送大西洋精灵远去，帕维尔无聊地打量着街上略显萧瑟的景象，自从今天早上诺特娃议员暗示要推行《反罗宾法案》之后，GCPD大部分人不得不为此提前清理一批疑似罗宾的青少年用来保证法案的高效推行。高效推行，他的嘴里咀嚼了几遍这个词，浑身突然冒起一阵鸡皮疙瘩，哥谭市政府的高效推行听起来就像是DA's Office现在立刻配合着GCPD把所有□□份子都起诉了——天方夜谭的鬼故事。
打着电话的红卫衣路过了坐着休憩的探员。
“理子，理子！”红卫衣劝慰着什么，“我们会有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的，只需要把人找出来就好了——罗宾可不会被这些困难吓退。”
罗宾？穿着红色无袖T恤和绿色短裤的人显然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尤其是他还有着校园恶霸常见的寸头的时候，更不会有什么不熟悉的人认为他是个警察了。得益于此，帕维尔光明正大地偷听黑人男孩的电话。
“等到那个哥们把事情解释清楚，等我们查明所有的情况之后，事情就会恢复原样。”
帕维尔注意到了另一头巡逻的警车，忍不住向一无所知、沉迷在电话中的青少年投去一个怜惜的眼神。他都能想象到在一位议员的推动下，GCPD的人对待疑似罗宾的群体会有多疯狂，哪怕戈登明令禁止也无法避免这件事情被激化。
就像是有什么人在后面推了一把——帕维尔看着男孩被押上警车，冷不丁地被一瓶冰矿泉水冻了一下。他仰起头看向迪克，“这难道是茨冈人在施法前的什么邪恶仪式吗？”
“是的是的，一次邪恶仪式，会诅咒你不能口渴。”迪克顺着探员之前的目光，看见停在原地的警车，“不然你现在坐那辆车回GCPD？”
灌下两口水的帕维尔自然地问道：“那你呢？”
“我？”迪克的手指头指了指自己，放在裤兜里的手及时停止了振动的手机，“当然是离开无理取闹的BPD和GCPD争吵现场，回到韦恩的庄园里去当一个闲散社会人士——不做坏事的那种。”
“那我去搭个顺风车咯。”
帕维尔坐上了警车。
现在是6.28的十一点半，感觉自己码字确实有点提速了。
今天看到别人正确率，感觉好吓人啊，有种不是同一个物种的感觉。
我最近研究了一下晋江的一些东西，然后发现我还是单写文算了，榜单啊签约啊好复杂，完全搞不懂，就和大家聊聊天写写文就好啦！真的很高兴能和大家聊天，尤其是每次看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网课之后，看到评论真的是我难得的放松时刻了[比心][比心][比心]
剧情上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呀，剧情主线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至少我该写的伏笔都写了[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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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在故意拖时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