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哥谭里最常见的那一种。

“一如既往的一杯白水,哈?”鼎鼎大名的东区老大红头罩站在自己办公室的吧台里,手里拿着最普通的玻璃杯,没等对面的人回答,就自顾自的倒满了一杯白水递给对方,“所以来讲讲你‘死而复生’之后的改头换面吧。”

扳机的脑袋歪歪斜斜地趴在乱七八糟的兜帽斗篷上,坚硬的吧台让他迫不得已将手臂垫在脸下面。暗沉的灯光透过玻璃杯折射出的光斑为他脸上的多米诺面具扑上一层阴影,他有气无力地说:“死的根本不是我,你这个乱传消息的家伙!那个人莫名其妙地出现,然后撞在阿拉的身上,难道一把美丽的小短刀要为一个想死的人支付死亡赔偿吗!况且阿拉她根本就没有银行账户!”

“说真的,你是怎么确定那具尸体是我的?难道你还找了个风水宝地把他给埋了起来吗?可他脸上的东西完全扒不下来!难道你只靠身形来认识我吗?托老大的善心大发,我在雇佣兵内网上悄无声息地死了一年多,搞得我后面差点没有生意维持正常生活!幸好有人愿意可怜可怜我的生活质量,为我派发了一些小任务。”

“我现在完全明白你们了!毕竟扳机就是个三流雇佣兵,莫名其妙的死掉了也很正常。天啊,老兄,伟大的现任哥谭东区老大,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惦记着我,还想着在什么时候为我报仇!不然你没办法解释,你为什么第一眼就认出我了!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下次任务我会给你打折的!”

“恶心。”红头罩退了两步,试图拉远自己和不知道第几任前同事之间的距离,“三流雇佣兵,说完你想说的废话之后就快点把今天晚上的关键信息交出来。”

把兜帽斗篷扯到头上的雇佣兵陷入了一片黑暗,一双手在空中到处挥舞,然后被他的前同事无情镇压,一张从不暴露在秘密事业前的脸被金边暗色斗篷围住,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得了吧,你的每一句恶心都像是在词不达意地说‘嗨,今天你好吗?其实我很爱你!你一定要知道这个,不然我就会伤心到死掉的!’你果然还是担心我的。”

挨了一拳的雇佣兵转换了阵地,躺到了办公室里几乎没人用的沙发上,双手捂住被揍的地方,“恼羞成怒!老大,你充分证明了‘真相才是快刀’的合理性,我会替发现这个理论的人真挚地感谢你反复提供的素材。”

一袋冰块被红头罩没好气地砸到扳机脸上,为他红肿的皮肤再添一记重击。坐在茶几上,他看着和从前一样不着调的雇佣兵,又提醒了一遍,“关键信息,扳机。”

冰冷的刺激让扳机打了个激灵,靠在沙发扶手上的脑袋侧对前同事,打量他衣服面前的红色蝙蝠,空着的一只手摸了摸身上冒起的小疙瘩,“关键信息?我可不认为你没有回归家庭,好吧,可能没有完全回归,但那无所谓,也许你有个什么家人会告诉你一切。而且,头罩,你都知道我是个三流雇佣兵了,我能有个什么样的关键信息呢?”

“市长。”双枪被拍到了茶几上,红头罩注意着没让枪口对准雇佣兵,但也没有顺着对方的意思停止话题,转而选择了继续下去,“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吊人路灯的爱好,作风转变得很快?”

扳机没说话,就直直地看着红头罩。

东区现任老大要为自己的理解力叫好了,“我说的是两个市长,一个雇佣了扳机的代号мэр(市长)的神秘人物,一个哥谭市现任的该死市长。”

“ Мэр(市长)花了很多钱给我,这足够我为他保守一些秘密。”冰块挨着红头罩的枪放下,正在思考什么消息能够透露出去的扳机回答得很慢,但这也透露出了他并在蝙蝠侠面前有所隐瞒,“老大,你要知道,金钱是可以买到我的职业操守的,而我的BOSS幸运的拥有了它。但是后者,那个哥谭市现任该死市长,我完全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该死的市长是通过韦恩的晚宴联系上神秘组织的,或者说,那个组织借着韦恩集团为□□犯举办了一场邀请仪式,但具体怎么操作的我并不知道。不单局限于人渣市长,哥谭政府的人和哥谭大部分的富豪那天都参加了晚宴。”沉思着的扳机说出一个日期,大致在一周前,“我记得布鲁斯·韦恩在晚宴上宣布了有关韦恩集团什么了不得的未来规划,引得哥谭媒体大肆报道,因为我在加班所以没有怎么关注,只听见同事闲聊了两句说他干得还不错。你有印象吗,老大?”

何止有印象,红头罩现在想起来那天自己一举从黑面具手中夺得了东区大部分地盘的事情都有点想笑,于是他就笑了出声,“我当然有印象。我忘不了那天的我从哥谭的手中得到了什么。现在看来,你让我开始怀疑蜜糖的背后是不是有一场阴谋了。”

躺在沙发上的扳机没去问前同事到底在怀疑什么阴谋,毕竟对方可不是完全的独家寡人一个。嘿帮买卖官职的消息在告诉哥谭市义警后,对于红头罩来说就是唾手可得的了,前同事胸前的红蝙蝠可做不得假,他们迟早会互通消息的,就像他在一个家族的两头互相递出消息一样。但只有自己,只有雇佣兵扳机,只有帕维尔·瓦蒂姆·霍洛多夫是一个人单干,当然,现在多了一个愿意长期支付雇佣费用的BOSS。

“因为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选择了最好下手的哥谭富豪作为吊路灯的对象,希望能够联系上总会在任何事情里掺和上一脚的蝙蝠侠。根据我这几天的推测,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安排好了人员名单和账目了,以及出于掩人耳目的需要,还安排了很多不合理的人事调动。在看到调令的时候,你知道我脑袋里面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这里真的全是真真切切的傻子吗?”

“或许不是傻子。”红头罩故作深沉地说,用扳机看不见的眼神暗示他接话。

“好吧好吧,我亲爱的现任东区老大红头罩,那么哥谭市这片充满苦难的土地上全是些什么样的人呢?劳请您为我解答这个困扰了哥谭几乎一生的千古第一难题吧,我将对您的回答感激不尽!”

“哥谭市里,”红头罩压低了声音,“在这里的人不是罪犯,就是受害者。扳机,你是哪种?”

扳机没说话,他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假装自己已经在香甜的美梦之中畅游,而不是在前同事的追问下徘徊不定。

“你在市政府工作吗?”蝙蝠侠的门徒不会放过一丝线索,即使他在半路就因为死亡离开了家庭,但他依旧回到了哥谭,“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调令的名单里面,所以才会知道调令下发的具体时间?”

意识到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了,他可不想自己四平八稳的生活被一段为了挣生活费的经历给牵扯到不该一个三流雇佣兵去管的事情里面去。于是扳机咳了咳,示意自己愿意回答对方的问题。

“你是哪种?”红头罩重复了一遍问题,他对旧日的雇佣兵同事抱有耐心。

好问题,他坐了起来,好像全身的骨头在那一瞬间都凝固成了世界上最结实的东西。

“我是哥谭里最常见的那一种。”

“不错的回答。”红头罩放过逼问自己的前同事,反正老蝙蝠会为了想要的消息再去找扳机的,他只要确保对方立场不会让人被哥谭的夜晚传说送到黑门或者阿卡姆就行了。而且,杰森看着扳机消失得飞快的背影,摘下了红色的金属头罩,他对扳机的真实身份有了一点猜测,只等着后面慢慢查资料匹配信息,这项工作完全可以交给芭芭拉,交给提姆也不错。

荡在回家的路上,扳机戴上耳麦后,丢了一块口香糖到嘴巴里,声音在风里有点含糊不清:“我觉得我最近应该出去避一避风头,免得在哥谭受到大半夜的惊吓和不该发生的失眠追逐战,这会让我的假期泡汤的,最主要的是——”

“Мэр налинии.(市长上线。)”耳麦另一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熬了好几天夜处理工作的精神,混杂着被咖啡催熟的疲倦,“你想去哪里?”

“最主要的是我不想给人白打工。你知道吗?就算是一个三流雇佣兵,他也应该有着自己的职业原则——扳机到死都不会给人白打工的,什么人都不会让扳机白打工的。”吹出一个破掉的泡泡,扳机踩在路灯上,给自己扣上黑金色面具,又戴上斗篷的帽子,保证雇佣兵在哥谭夜晚的神秘性与威慑性,后者主要来源于背着的亚历山大三世,“你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

“你确定你在问我吗?”

“Ах, да, ты никогданеуходил.(哦,对,你从来没有离开过。)”

两个人的频道安静了下来,直到雇佣兵甩掉身后典型的哥谭尾巴回到家里,耳麦另一头才重新响起声音。

“随便哪里都好,Всёравноты всегдавозвращаешьсянародину.(反正你总是会回到故乡的。)”

卸下装备的帕维尔走出扳机妙妙屋,站在两列书架中间,目光越过玻璃推拉门和落地窗,落到了夜色中的米勒港里。他突然想起来在大都会的研学之旅,灿烂的阳光、总是满溢微笑的人群以及挂在大树上的猫。外地人会难以忘怀超人救一只猫的景象,尤其是对哥谭人来说,他们的城市只会有黑漆漆的蝙蝠侠带着跟班挥舞拳头把人揍回阿卡姆疯人院或者黑门监狱。帕维尔为了纪念两座城市的不同,拍了一张超人救猫的照片,在回家后把它夹在《白痴》的某一页里,作者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第二故乡的著名作家。

“大都会怎么样?”帕维尔为了庆祝自己‘复活’的消息注定只会流逝在蝙蝠家族之间,决定今天晚上可以喝一点和可乐不一样的东西,很难说是不是极少体验到的故乡基因在夜晚作祟。厨房庞大冰箱的储存丰富程度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有的东西可以这么大,他拿起了一瓶从未打开过的伏特加,“嘿,мэр(市长),伏特加算是刻板印象吗?”

耳麦的另一头又是一段安静。

“我甚至没有见过,мэр(市长),这算不算是一种幸运?”帕维尔坐在客厅外的阳台秋千上,双脚一晃一晃的,像是想把自己一口气送到米勒港的海水里面去似的。高浓度酒液咕咚咕咚的灌进玻璃杯,他也没喝,就拿着杯子荡秋千,嘴里低低地唱着,“Ты летизаясным солнцем вслед.(请跟随着光明的太阳。)”

过了好几分钟,мэр(市长)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去吧。”

杯子被搁在了桌子上,帕维尔蹲到了自己种的茉莉和铃兰面前,伸出手指戳着已经在开放的茉莉花,“我觉得我们也许可以在大都会体验一下路灯建设的扎实程度,大概可以消磨掉一半还多的假期。但我猜这件事情一个星期是解决不了的,所以我还要在外面游荡完剩下的假期,顺便祈祷蝙蝠侠他们可以威胁那个死人市长撤销莫名其妙的调令。”

“我真的很不想去DA's Office上班,这和在哥谭嘿帮里上班有什么区别?难道区别只在于这群嘿帮老大不会给他们的手下购买保险吗?”帕维尔止不住地碎碎念,苦恼几乎要溢到耳麦的尽头,“不给员工买保险的嘿帮老大可不可以吊在路灯上?”

“算了,这些想法让我感到恐怖。Мэр(市长),我要去睡觉了。”

“TRIGGER down the line.(扳机下线。)”

一口未动的酒液在哥谭迷蒙的夜晚不断地挥发自己,燃烧着自己最需要的存在。夜色中的米勒港偶尔闪过枪火,冲击力极强的枪声飘不出仓库的范围,至少企鹅人不愿意让自己地盘内乖乖交了保护费的有钱人受到劣质服务,他可是个讲信用的商人。

被蝙蝠侠一拳砸在脸上,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在疼痛里回想自己和黑面具之间是否存在着用来抵抗戏服疯子拳头的过命交情。幸运的是,在第三拳碰到他的鼻子前,答案就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然后顺利地从嘴巴里说了出来。

“你应该去问黑面具的,他和那群带着白面具的人打交道的更多。”企鹅人试图擦掉流下来的鼻血,单片眼镜早就碎得乱七八糟了,“他们只是联系了我,问我要不要加入分一杯羹,你知道的,蝙蝠,共摊风险,共享成果。”

眯起眼睛,蝙蝠侠逼近科波特的脸,用低哑的声音问:“白面具?你在哪里见过他们?”

鼻血的味道堵住了正常的呼吸,简直就像是快要窒息了一样,张开嘴呼吸的科波特发誓不管过去多少次,他都不想面对蝙蝠侠突如其来的暴揍,哪怕提前知道了也不愿意面对。但是比起蝙蝠怪物的暴力审讯,那群白面具,科波特思考着,那群白面具的手下能不能为他此刻的泄密带来难以想象的回报。

大致从企鹅人的表情得知对方的想法,蝙蝠侠提高了警惕。他和对方算是老对手了,彼此之间算是有着一定的了解,如果科波特认为白面具们能够给自己重创,那就只能说明他们人数众多并且掌握了一些更加高精的秘密武器,以及蝙蝠侠意想不到的神秘惊喜。

“他们无处不在,”企鹅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落在桌上的小摆件上,“他们几乎能看见一切,蝙蝠,他们会自己找上门的。”

罗宾自然地拿起了摆件,揣进自己的腰带里。

负责找到黑面具进行友好交流的夜翼和红罗宾落了个空。他们在西奥尼斯处于东区的地盘上,但潜入的办公室里空空如也,可以看出来黑面具舍弃办公大楼已经快有一个星期了,日常巡逻的安保队伍只是一戳就破的障眼法。

“B,黑面具不在东区。”夜翼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汇报着这边的情况,同时为搜寻线索的红罗宾盯梢。透过门缝,他能看到安保队伍敷衍地转了一圈就消失不见了。这也太装样子了,夜翼的警察神经警示这不同寻常的做法,他观察着,黑面具干坏事的时候可不是这个风格。

用作装饰的书架上摆着一根同办公室格格不入的鸟类羽毛,红罗宾谨慎地装进证物袋里,同时还记录了不少异常的地方。他朝着夜翼点了点头,示意已经将黑面具办公室存疑的地方都搜索完成。

两只小鸟跃出了窗户,飞翔在哥谭将明的夜空之上。在回到蝙蝠洞前,他们顺便在路上解决了两起抢劫案,一起杀人未遂。是的,哥谭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坏事会占据大多数的情况,但他们正因为想要保护那点好事才选择了幽魂似的徘徊在城市的上空。今天的情况还不算糟糕,至少有几个崇拜罗宾的孩子愿意在目睹案件的时候选择报警。

回到蝙蝠洞的时候,红罗宾掏出装有一根鸟类羽毛的证物袋拿去检测,那肯定是猫头鹰的羽毛,顺手将拍摄的照片拷贝到蝙蝠电脑上。在等待的间隙,他注意到恶魔崽子拿出了一个奇怪的摆件,它被蝙蝠侠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会儿,随后就被放在了检测机器里面去。

摊在椅子上的夜翼一把捞过罗宾,询问着对方在企鹅人那一处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企鹅人试图把这件事情全都推到黑面具身上去,但你们在后者那里什么都没有发现。”罗宾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完全退出夜翼能够包裹的范围,“这就是最大问题。”

看了一眼钟表时间,确定时针快要指到一天的早晨,值得尊敬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开了口,“我想这里并没有真正成精的蝙蝠……”

“Beware the Court of Owls,(当心猫头鹰法庭,)”奇怪的摆件突然发出声音,“That watches all the time, Ruling Gotham from a shadowed perch, Behind granite and lime.(它们时刻在凝视——藏身石墙与灰烬里,阴影之中掌生死。)”

摆件停顿了一会儿,发出咔咔的摩擦声,在众人警惕的注视之下变作一只戴着金属目镜猫头鹰,“They watch you at your hearth, They watch you in your bed, Speak not a whispered word of them, Or they’ll send the Talon for your head.(它们窥视你炉火,它们监视你床榻,若你敢低声提其名,利爪夜半取首级。)”

阿尔弗雷德看向他的孩子,知道又是一个难题摆在了试图挽救哥谭的孩子面前。他叹了口气,决定回到韦恩庄园泡一壶红茶,再为侦探们烤一点饼干。

“猫头鹰法庭?但那不是一首哥谭人用来吓唬小孩的童谣吗?”夜翼凑近观察猫头鹰摆件,它又发出一阵猫头鹰混在一起的叫声,叫得人心里直发慌。往后仰了仰脑袋,他被这措不及防的叫声给吓了一跳,“看来白面具们还给哥谭的恐怖童谣配上了一段相称的音乐,只不过没有对好时间轴。”

“对上了时间轴也不会有什么动人的乐曲,觉得这个好听的人只能说明他们有着奇怪的品味。”红罗宾抱着手臂,站得离罗宾很远,手指轻轻敲击着,他的脑袋里正在回忆那段叫声的频率,“但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让小霍比特人在周日早上给你唱上一段。”

“只会公鸭叫的德雷克。”

赶在罗宾说出更多的挑衅话语前,夜翼捂住了罗宾的嘴,试图制止这场还没有打起来的战役,“两位罗宾们,我想我们应该找一找其他的线索。”

蝙蝠侠相信自己的孩子们的分寸。他拿起摆件,对上猫头鹰的眼睛,这类夜行的猛禽既是肉食动物,又是伪装大师,更是——蝙蝠的天敌。是什么人会用一个带上了强烈象征意味的哥谭恐怖童谣来对付哥谭唯一的传说呢?。

在一张白纸上,红罗宾绘出了长短不一的线符。摩斯密码,他想着,在解码后,它们代表着——蝙蝠侠将会在两周内死去。

“新的敌人。”红罗宾将白纸拍在蝙蝠侠旁边,“这群白面具在特意针对你,蝙蝠侠。这群反派们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们每天都在被针对的事实?不过这次,他们看起来是想将势力渗入到哥谭市政府里面去啊,但为什么要找黑面具和企鹅人合作呢?”

世界第二的侦探陷入了沉思,而世界第一的侦探决定拆开猫头鹰摆件。

飞刀划过空气,猛地扎进身体里,黑红到烂熟的血液流了出来。一手抛着还没灌注水银的飞刀,全身从头到尾都包裹在漆黑制服里的人用另一只尖锐的指套扶了一下用黄色金属打造的圆形护目镜,“为了猫头鹰法庭。”

被钉在墙上的人也跟着说了出来。

“为了猫头鹰法庭!”

“为了猫头鹰法庭,”酒杯里醇厚的葡萄酒敬向了烛光,戴着塑形成猫头鹰面容模样的白面具,人群们共同举杯,“为了哥谭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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