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误了。

西蒙跪在地上，回味着刚才的战斗：

——自己一瞬间的失神被身经百战的猎人捕捉到，艾琳一瞬间完成了反杀。

真不愧是乌鸦猎人啊！

他感受到脖子上持刀的手在微微的颤动。

是脱力了吗？还是…………

一只蝙蝠镖破风袭向艾琳，在持刀的手边轰然爆炸。

蝙蝠侠和罗宾出现在了刚刚奥术破开的洞口。

同时西蒙眼神微动，灰黄色的烟雾笼罩了他，身形消失，裹挟着烟雾骤然平移了数米，是加速术。

——两人的距离拉开了。

爆炸并没有伤害到艾琳，但是却让她的猎物逃走了。

乌鸦猎人的心中无比烦躁，她知道这次逃脱后已经没有机会再抓住西蒙，体力也无法支持她持续作战。

红头罩收回准备开枪的手，眼神复杂的望向蝙蝠侠和身边的罗宾。

“蝙蝠侠！”

“……真的是他！”

惊呼和切切私语声从上方传出，观众台上带着面具的男男女女有一瞬间的骚动。

利爪们将手放在各自的武器上，就等着自己的主人一声令下，好捉住几人。

但刚刚在台上说话的男子似乎是个头领。

他率先站起身鼓掌，对着台下艾琳语气激动的喊道：

“我的盟友！猫头鹰法庭已经认可了你的价值。”

“现在，请去杀了蝙蝠侠，为我们的合作来一点开胃菜吧！”

“……”

艾琳不语，望向面具男子的眼神就像望着在沙滩上翻滚扑棱的鱼，怜悯又嘲讽。

“你们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承诺已经不作数了。”

听到这句明显是反水的话，利爪们在主人的示意下一拥而上。

艾琳没有闪避，她从兜里拿出一个银色的锈迹斑斑的铃铛，轻轻摇晃一下，清脆的音色回响在空洞的地下，肉眼可见，如波纹一般自铃铛从外扩散而出。

紧接着，蓝色光辉自己脚下涌出，艾琳的身形变的虚幻，随即消失不见。

对于西蒙来说一点都不陌生，明显是猎人铃铛的效果。

西蒙身上的黄色烟雾消失，抿着嘴，紧握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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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与艾琳战斗已经过去几天了。

红头罩与蝙蝠侠联手打败了利爪们，抓住了法庭的剩余成员，而西蒙拿走了墙上插着的单只慈悲之刃，趁此机会溜走了。

而艾琳……估计只是作为帮助者被召唤到这个世界的。

但召唤者是谁呢？还有她说的那些话…………

西蒙一边想着，一边将手中的食品袋递给面前的小女孩。

这些天他也找到了一份工作——在蛋糕店里做服务员。

虽然工资不高，但好在老板不在乎是否能出示身份信息，也能勉勉强强够交房租。

西蒙目送着小顾客推门离开蛋糕店，猛然被身边的人搂住脖子，他僵硬一瞬，才缓缓放松肌肉。

同事西泽尔正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向他展示手上喳喳叫的幼鸟。

“西蒙西蒙你看，这是我在地上捡的，是不是特可爱，像不像你？”

西蒙仔细端详这只雏鸟，小小的也就比大拇指大点，喙边的黄色也还没褪去，瑟瑟发抖的站在西泽尔的手中叫唤。

“你养不活的，”西蒙收回视线，“再说它哪里像我啊。”

西泽尔收回手挠了挠头发。

“活不活都得给它个机会啊。”

说来奇怪，西泽尔.埃克斯，这个蛋糕店的厨师，有跟这个阴沉城市截然不同的开朗乐观的性格，像是哥谭难得一见的的阳光一样，对生命抱有无限的热爱。

外面的天色已晚，这座城永远笼罩在暗色的阴雾中，不见一丝星光。

但是…………

“轰！！”

远处的大厦的高层喷涌着火光，浓烟卷起，爆炸升腾。

伴随着轰隆隆的爆炸声，上方的厚实阴沉的云层被晕染成橘红色。

店里原本在播放新闻的电视像是信号不好一样，刺啦刺啦的响着雪花屏。

接着，画面乍然出现。

一张苍白诡笑的大脸出现了屏幕那边，猩红的嘴唇和几乎裂破嘴角狰狞的笑容是所有哥谭人不能忘记的。

那是哥谭的阴影，是城市的伤疤，是印在哥谭人脑海里的噩梦……

那是……

小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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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猫头鹰法庭就是打个酱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