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走了？”杰森坐在小圆凳上，手里捧着卡佳赠送的《翠玉录》，据说这是早期人类从龙族文明中汲取的炼金知识，当混血种亚历山大大帝征服埃及以后，他从龙裔赫尔墨斯法老的坟墓里发现了它。

卡佳领着小信徒收拾混乱的房间，把书籍整理摆放，打扫地上的鹅毛，她先回答杰森第一个问题“她去宣泄愤怒了，不会再回来，按理说我要对她说一句永别，但是我无法原谅她，也无法虚伪的祝福她。”

她指的是玛莉莲娜，当卡佳告知塞拉斯和卡兹的事情后，玛莉莲娜沉默了良久，她既没有伤心，也没有愤怒，她只是对卡佳问了一句“你有看到我的结局吗？”

卡佳回答：“你真的想从我这里知道么？”

玛丽莲娜没有继续追问，她不再试图击杀双枪蝙蝠侠，在她年幼的时候，她想成为屠龙者，为人类对抗龙族的事业里献上最后一滴血。但这个梦想被否定了，她的血统并不优秀，在混血种这个以血统等级分高下的社会里，她再努力也比不上哥哥伊凡。

于是她想挣脱混血种的身份，她离开那个压抑的家庭，在鲜花和掌声里找到自我的价值，她要成为世界上最好的舞蹈家，十五岁，她的梦想在爱泼斯坦的圈套里支离破碎。

她接受了不完美的自己，自甘堕落，她并不爱那具腐烂的尸体，她没有斯德哥尔摩，她只是在爱泼斯坦的身上找到了腐臭人生里唯一能走的道路，她要成为新的爱泼斯坦，她要取代那个垂垂老矣的掌权者，哪怕要为此付出所有的赌注。

三十二岁，玛莉莲娜的梦再次被爱泼斯坦踩在地上，她仿佛回到无助的十五岁，变成那个对着录像痛哭流涕惊慌失措的小女孩，她永远是爱泼斯坦豢养的夜莺，连心灵的病变都被老辣的猎艳者看得清清楚楚。

“你的所有准备都是等待祂吗？”玛莉莲娜问，她不等卡佳回答，就自顾自转身离开“祂确实不一样，如果是他，降临派的选择也情有可原。”

杰森翻阅着《翠玉录》，里面记载着奇奇怪怪的炼金材料，一边翻一边问“什么是降临派？”

“你看过《三体》吗？”卡佳想了想，道“在面对三体人的问题上，一部分人类想要抵抗，另一部分人类想要三体人降临，我们就是降临派。”

你这不就是邪教头子？杰森喜欢阅读，在他还没第一次死亡之前，韦恩庄园的房间里都是他收集来的各种书籍，《三体》也在其中，“听起来你们这样不是好的做派，先知。”

“龙比你们想象的纯粹的多，托德先生，混血种就不一样了。”卡佳坐在一堆鹅毛里，一片一片拈起“几千年来，混血种在人类的社会里搅动风云，历史上凡是鼎鼎有名的存在，都是混血种，他们就像一只隐形的手推动人类的前进。”

“或许最早的时候，混血种反抗龙类的统治仅仅是为了自由，但是现在，一些混血种已经成为了新的恶龙，比如爱泼斯坦，我们需要力量去改变它，凡是社会进步都需要变革，混血种社会的改变，也需要血的洗礼。”

这位身穿白色长袍，恬静美丽的俄罗斯姑娘，轻轻吹动手心纯白的鹅毛，如同吹起无数腥风血雨“我想邀请您加入我们，我想你会喜欢这种对**的，无可救药的旧制度的破坏。”

杰森确实动心了，但是他还是警惕降临派期待的龙，在西方神话里，龙一直是邪恶的象征“你的三体人会把人类关在澳大利亚，或许连澳大利亚的地方都不会给，传说中的龙可是会吃人的。”

“我们并非想让龙族归来，我只想让某一位爱人的龙王归来。”卡佳走过去，打开杰森手里的《翠玉录》，翻到其中一页“这是复件，原件被秘党藏在卡塞尔学院的冰窖里，复件《翠玉录》记载的炼金制品并不多，贤者之石就是其中之一。”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石头？”

“这不是石头。”卡佳为杰森翻译《翠玉录》的龙语“从纯血的龙类身体里，提取出纯厚精神元素的结晶，本质是固化形态的生命力，它具有无视龙族言灵规则、穿透龙类防御的绝对贯穿性，能直接伤害龙王级目标。几千年来混血种屠龙都用它做材料，它非常珍贵，爱泼斯坦挑选培育数千个死侍炼取，也不过只能获得一克。”

“这和你的三体人龙王有什么关系？”杰森不懂卡佳在铺垫什么。

“难道你不疑惑么？在远古时期，万年以前，孱弱的人类如何取得第一份贤者之石的材料？需要贤者之石才能屠龙，贤者之石需要龙的血肉来提取材料，这很悖论。在混血种的教育里，人类为了从龙的手里夺得世界的权利，用人类女性和龙类□□，筛选出基因稳定的后代，这就是混血种的由来，但如果研读龙类遗迹的记录，就会发现，在龙族文明鼎盛时期，混血种属于龙类的仆从与附庸，他们无法直视龙类的黄金瞳，血脉基因的压制让他们比起人类更认同自己是龙类。”

“龙族的历史是由混血种记载书写的，他们在漫长的时间里抹去了一位存在，一位提供最初的贤者之石的存在。祂就是我信奉的恩主，我们只想让他重归此世，就像万年前对人类伸出手一样，第二次为我们清尽恶霾。”

杰森看着眼前的一脸认真的卡佳，心底叹服宗教的力量，他认为卡佳是在自己骗自己，宗教是这样的，总是自成逻辑，还有着强大的精神洗脑的作用。但卡佳描述的混血种社会他很感兴趣，他用头盔里内置的系统全程录像，本着卧底邪教的考虑，他答应了卡佳的邀请“我可以加入，但我只是普通人，在你们眼里血统评级也并不高，恐怕帮不了你们这群小龙人了。”

“我不认为血统是全部，如果基因的力量能代表一切，那么混血种不会取代龙族，人类因为精神而伟大。”卡佳摇头，她温柔的绿色眼睛望向追随她的小信徒们“在艾利欧的剧本里，每个人都有他的作用。”

时钟滴答滴答走，杰森被困在言灵矩阵里接受卡佳这个神棍的传教，中间也被科普了很多混血种社会的知识，比如秘党。

“秘党是历史悠久、实力强大、高度组织化且极端隐秘的混血种组织。它以卡塞尔学院为基地，以校董会为最高决策层，以执行部为暴力机器，致力于一个终极目标：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龙族复苏，守护人类文明。”卡佳顿了顿，补充道“据我的体验感来看，他们守护的仅仅是某些混血种家族的利益。烂到骨子里去了。”

在杰森看来，卡佳作为一个决定用宗教力量推翻混血种社会的造反头子，她对秘党的评价有多坏都只能听一半，他附和道“那很坏了。”

“但秘党也并非密不透风，他也未能掌控全世界的混血种，至少哥谭的混血种盟会和日本的混血种盟会都不听从秘党的号令。”卡佳继续给杰森补充常识。

杰森附和道“那很好了。”

“比如说现在，秘党方面对哥谭施压，但是爱泼斯坦不仅没有理会，还邀请了日本执行局的局长来庄园屠龙，如果接着磨下去，秘党可能会使以进行扫黑除恶的理由对哥谭使用天基动能武器。”

杰森附和：“那很可怕了……嗯？”

漆黑的双枪蝙蝠侠抬起头，以扫黑除恶的理由对哥谭使用天基动能武器？

菲利普庄园岛屿下层，实验走廊的金属通道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寒气四溢，白炽灯在冰层里倔强地闪烁，映照着走廊里被冻结的利爪。

源稚生慢慢走过姿态各异的利爪冻结展览，半个月前，蛇岐八家在调查猛鬼众的过程里，发现猛鬼众从哥谭方面进口了大量的进化药，这种特殊的药剂可以让混血种提高血统，不断向龙的一边堕落，猛鬼众本来就是由血统不稳定的混血种组成，一时间日本执行局发现了大量注射进化药变成死侍的存在，这严重威胁了蛇岐八家的治理。

作为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橘政宗委托源稚生前来哥谭调查药剂的来源，特别要关注猛鬼众在一艘名为阿萨尼斯号轮船上遗留的蛛丝马迹。

据说，在那艘船沉没的当晚，出现了龙王级别的敌人，橘政宗怀疑猛鬼众已经完全成为龙类的附庸，而哥谭就是那位龙王的藏身地。

结果来哥谭的第一天，带着矢吹樱和乌鸦的源稚生就遭遇了黑面具在阿卡姆宣称蝙蝠侠已死，罪犯当兴，阿卡姆罪犯全体越狱。整个哥谭乱的如同美国式漫画里需要英雄拯救的地狱。

乌鸦路过汉堡王想买点吃的，结果不小心吸了稻草人的恐惧毒气，源稚生只能带着乌鸦去医院等待韦恩集团发放解毒剂，结果在医院的等待过程里遭遇小丑帮安装炸弹，源稚生带着矢吹樱又帮助满头大汗却毫无进展的哥谭警察拆除炸弹。随后源稚生拒绝了哥谭警察局长想要为他颁奖的感谢，准备带着徐徐转醒的乌鸦离开医院，结果医院停车场被一堆奇怪的藤蔓占领了，他们的车子开不出来，源稚生只好砍断藤蔓清空路障坐上车，还没启动车子，就被毒藤女拦住，说要让源稚生三人为她的孩子们赔命。

一番混乱的打斗后，好不容易从哥谭调查到药剂来源，三人心有余悸驶向哥谭海湾，纷纷感慨不愧是哥谭，能让秘党忌惮三分，太有实力了，当乌鸦在庄园里看到熟悉的死侍，他甚至都有着异乡遇故知的热泪盈眶感。

来了，和朋友去了一趟漫展，差点被热死，娃还丢了[裂开]

今天慢慢补更[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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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单通模拟宇宙第二十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