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到珍妮受害的原因，她的父亲朱利安是关键环节，红罗宾在发现朱利安和小丑帮有联系后，通过法尔科内家族最近两周的监控确认朱利安并未离开这里，也就是说这对父女都留在这栋黑色的大楼里。

朱利安出生于内华达州的一个小镇，他的父母是天主教徒，完全没有防护措施也从不堕胎的父母给朱利安带来了七个姐妹，八个兄弟，在多子女家庭，沉默寡言的朱利安几乎毫无存在感，他就像家族里的幽灵，只有吃饭和睡觉前的晚安可以见到他。

在这种环境长大的朱利安喜欢安静地观察环境，猜测哥哥看着杂志时露出的笑意是否掺杂青春期的躁动，揣摩揽着姐姐的男人眼神为什么流连在另一位姐妹的胸口，跟踪父亲的工厂关闭时在隔壁酒吧究竟做了什么，最后看着一脸幸福的母亲产生怀疑。

他认为自己生活在诡异的怪笼里，身边的亲人都像长着相似面容的异种，用真诚的表情做着相反的虚伪的令人反胃的行为。

成年后的朱利安用打工挣来的积蓄，飞越美国最长的纵深线，来到新泽西州的哥谭，这座财富流动之城回应了他的期盼和梦想。

他成为了畅销书作家，凭借着童年时期小镇荒诞的素材斩获文学奖项，在各所学校演讲时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妻子，他一见钟情，如同渴水的骆驼遇到湿润的绿洲，他在妻子那里获得了爱，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他的妻子不仅是爱人，也是他精神上的母亲。

三十岁，朱利安获得了妻子的赠礼，一个女儿，他不再是妻子最爱的人，但他仍然感到了幸福，他几乎飘飘欲仙，他第一次走出自己的婴儿房，以父亲的身份成为家庭的支撑。

在女儿珍妮五岁时，朱利安带着一家三口参加节目，主持人问：“大家都说你是哥谭作家里最幸福的人，你的作品在婚前和婚后几乎是两个风格，有读者说阅读你现在的作品就像在喝枫糖浆一样可怕，婚姻是否改变了你？”

朱利安抱着女儿，亲了亲妻子的脸，他很骄傲甚至带着炫耀：“是的，我的妻子是我灵魂的拯救者，她才是我创作的动力。”

他不该表现的这么幸福，因为哥谭讨厌美梦。

在稻草人一次袭击中，妻子被警察误杀，他的绿洲变成了荒漠，他如同一脚踩空，跌进漆黑的海底，浑身都在痛，痛的他只能用酒精缓解虚无的精神。

珍妮的存在唤醒了朱利安的意识，他记起来他还是一位父亲，迫于精神上的疾病，他去医院想要开一些镇痛缓解情绪的药品，医生开了奥施康定，于是他踏进了新的深渊，这次他再也没有爬出来。

从一片，到一瓶，他的手里不再产出文字，只有雪白的药片，让他陷入安然的幸福，如同妻子回到了身边，他再也无法离开药物。钱财事业女儿，在现实中困扰的存在，在闭上眼后都可以拥有。

他似乎也变成了异种，无法再回应女儿期盼的眼神。

法尔科内的一处密室里，亮白的灯光照在男人嶙峋崎岖的脸上，他瘦的如同一具骨架，眼窝深陷，坐在电脑前，背部紧贴着椅背。

朱利安上半身被绑在椅子上，他的手在绳子下敲动着键盘，在都市传闻里关于幽灵蝙蝠侠的传说更加绘声绘色，不多时就获得了大量的点赞和转发。

“……点赞量到了。”朱利安喉咙震颤，干涩极了，他几乎忘掉了如何说话。

看守他的人确认了帖子的传播量，从背后的箱子里拿出药剂，注射进男人的身体：“这种药打多了会死，你要是想活，还是忍着点吧。”

“我也配活着么？”朱利安干瘪的脖子痉挛着抖动，如同生锈的发动机发出沉闷愉悦的声音。

看守者拿起手机，看到消息，低头注视沉浸在幻梦里的朱利安，摇摇头：“BOSS发来指令了，好消息，你可以离开这里了，坏消息，这些我要带走了。”

装满药剂的箱子被盖上提走，而沉浸在幻梦里的朱利安并没有意识到他的精神奶嘴已经再也无法获得。

红罗宾找到了发帖的IP地址，在发现到小丑帮的参与后，他意识到这也许是个圈套，但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他也要去证实。

法尔科内家族的领地里到处是穿着黑色西服的壮汉，他们站在雕刻着巨龙之死的走廊两侧，像一个个坚毅无比的高坚果。

高坚果们的目光看向地面，那里站着一个浣熊，穿着风衣的浣熊。

它像国王一样环视着惊讶的高坚果们，带着一种凛然的威严，它举起手：“干掉他们——”

“银河护卫队？”高坚果一号问。

“它叫火箭？”高坚果二号问。

“难道没有人好奇它为什么会说英语吗？”高坚果三号问。

迅然升起的冰层和如闪电一样袭来的长棍打断了高坚果们的疑惑，小浣熊背手在后，一路向前慢慢前进，背后的彦卿和红罗宾穿梭在高坚果的防御里，像两个残暴的僵尸把植物打的七零八落，攻占了大脑。

小浣熊站在苟延残喘的高坚果头上，纠正道：“是银河球棒侠，不是火箭。

“你是怎么确认发帖人是朱利安？”彦卿跟在红罗宾身后。

“只是猜测，他的博客记录有非常强烈的个人风格，极具怪诞的故事性，朱利安曾是哥谭风头无两的天才小说家，如果他一直待着这里，极有可能是他在写这些文章。”红罗宾找到钥匙。

一个瘾君子究竟是为什么去写幽灵蝙蝠侠的故事，这究竟是全盘的虚假，还是有真实素材的虚构。

朱利安从妻子的爱语里醒来，他看到白的晃眼的灯，浑浊的空气如同注入活泉的死水，清新几分，光怪陆离的幻象散去，他看到眼前站着一块红色的广告牌。

良久他意识到，这是一位身材瘦削有劲的青年，只是对方穿着红色的制服，披着黑色的帽兜，上半张脸被如同禽隼类的嘴喙遮盖，只露出紧抿的唇，锋利且极具压迫气息。

朱利安艰难挪动病态的身体，他开始思念梦里幸福的人生，温柔的妻子和不会责怪他的女儿，他舔舔干裂的嘴唇：“还有药吗？”

“是谁让你写的博客记录？关于幽灵蝙蝠侠的故事？”红罗宾拿起地上空了的注射器，他知道这对瘾君子来说是致命的吸引。

果然，朱利安的呼吸加重了，他胸口骨节分明的胸腔深深扩张，像在泥潭窒息的人贪婪：“JOKER。”

朱利安不断扭动身体，试图靠近那根注射器：“JoKer——我说了我说了！”

“……里面的故事，都是虚假吗？”红罗宾问。

“幽灵是假的，蝙蝠侠是真的。”朱利安歪头，他似乎短暂地清醒了。

在博客的文章里，朱利安开启了另一个可能性，他让蝙蝠侠提前到来，如同鬼魅的幽灵一样救下他的妻子，朱利安为了感谢这位幽灵，把名下所有财产赠送给蝙蝠侠，结果这位夜幕里的幽灵说：“I’m rich.”

红罗宾接到了预料之内的失望，他问：“你博客里关于幽灵蝙蝠侠的作战计划，是你自己写想出来的吗？”

朱利安陷入诡异的安静，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彦卿，那张熟悉又稚嫩的脸让他有点茫然：“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

朱利安脸前的电脑突然亮起，刺耳的电流音划破耳膜，像玻璃狠狠摩擦了劣质黑板，小丑的声音传出来：“HAHA~当然是小丑叔叔教他的啦！毕竟最了解蝙蝠的，只有我~好久不见小鸟，怎么最近没看到你在夜空里起飞？你被赶出家门了，对吧？”

小丑坐在罗马人的椅子中，双腿高高翘起放在黑手党教父的桌子上，他抱着话筒甜言蜜语地抱怨：“小丑叔叔知道，小丑叔叔和你一样难过，没有蝙蝠侠的日子，真是——太难过了！一个个的假冒伪劣产品，像蟑螂一样层出不穷，他们的愤怒如此可笑HAHAHA~”

“你知道么小鸟，小丑叔叔有个有趣的想法——”小丑捋过他绿色的头发，猩红的嘴巴吐露着黏糊糊的话：“我需要新的乐子，我在这栋大楼安装了炸弹，你要听听楼下的声音吗，顶替你的小鸟真的很有活力HAHAHA~你可以选择让他们炸死，或者你注射那管药剂——”

天花板的防火喷雾微微颤动，从上慢慢伸出一节细管向下延伸，在红罗宾面前展开，露出绿色的试剂。

已经馋极了的朱利安立刻向前蛄蛹“我的，我的——！”

小丑的声音变得不耐烦：“好吧，你的！”

细管对着朱利安，管口亮起红色的光，红罗宾立刻起身抓住朱利安的椅子，但是为时已晚，激光穿透了这位瘾君子的头颅，把一切的谜团都归于死亡。

“快点选择，小鸟，是让这个仓库的人炸光光，还是来到我的身边？”坐在罗马人位置上的小丑兴奋起来。

蝙蝠侠的死亡不仅造成了哥谭的混乱，还让哥谭最大的混乱——小丑陷入宛如失恋一般的难过，他乐此不疲的游戏结束了，直到他发现有一只小鸟在不断地寻找蝙蝠侠还活着的证明。

这真是太有趣了，竟然有人和他一样相信蝙蝠侠还活着！

【检测遇到冒险关卡——击败小丑】

【目前进度8/22】

【美式霸凌，小丑邀请了所有人，你猜谁没被邀请？你！天外的来客，向小丑证明你的实力，你是来自罗浮仙舟的Topkiller！】

【冒险关获胜即可获得100宇宙碎片，一份奇物，一个祝福】

【由于奇物鲁伯特活塞的作用，每进入新关卡，你获得两个随机奇物，丢掉一个随机奇物，注意，如果奇物鲁伯特活塞丢掉了它自己，你将失去所有奇物！】

【获得奇物：丰饶之吻 复活卡，作为利他无私的丰饶，此奇物只能用于他人】

【获得奇物：大地兽的红土块 龙类喜欢吃，至于什么龙你别管】

【失去奇物：长满触角的猫头鹰】

彦卿看向红罗宾，用嘴型暗示他去找小丑，让红罗宾不要轻举妄动。虽然不知道友人是如何判断小丑的位置，但红罗宾还是选择了信任，他们眼神交汇，一个负责牵制小丑的注意力，另一个脚尖踏剑离开。

冒险关卡彦卿第一次遇到，模拟宇宙的系统似乎在试图重新扭转彦卿对世界的认知，闯关过程如同在星际和平公司的游戏里抓扑满，路径上生成着黑白相间的小猪，一路排到小丑的窗外。这些扑满只要被碰到就会变成虚幻的粒子消失，在原来的地方留下：本次没有一只扑满因此遇害的解释标注。

小丑听到身后的敲窗声，他刚想转身就被冻成了冰块，彦卿对着小丑手里的话筒说话：“解决了。”

“离他远一点彦卿！他的目标不是我！”小丑是被邀请来的，这间密室几乎是小丑一手策划，难道几个超级反派联合就为了阻止调查蝙蝠侠还活着？不，他们的目标是在那座岛屿掀起巨浪的存在。

小丑的思维总是很难让人理解，不少人评价小丑是个疯子，他作为反派没有强大的能力，只有诡谲的智力，深渊一般的恶意，和蟑螂一样的生命力。但他做到了其他反派做不到的事，他成为了蝙蝠侠（各种版本的）难以下咽的依托答辩。

布鲁斯曾说，不要试图理解小丑，否则你会被拉入小丑混乱的世界。

和每一个英雄都有自己的道心那样，反派也有属于他们的哲学和作恶动力，对小丑来说，他的所作所为谈不上“恶”，因为在他看来，他制造混乱和恐怖，是为了撕碎社会虚伪的秩序和道德，向世人展示“真相”——这个世界是荒诞且无意义的。

小丑在冰层里的眼珠子微微转动，看向彦卿，他嘴角浮现出疯狂的笑意。

彦卿站在原地，等待良久，没看到冒险关卡结束，他不禁有点疑惑，难道这个击败是游戏概念上的击败——杀死小丑？

“彦卿？你还好吗？”

“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后手……”彦卿环顾着房间，这处奢靡的黑手党教父朝圣地地上躺满了尸体“红罗宾，你觉得人在什么情况下可以被称为死亡？”

红罗宾落到窗台，像一只轻盈的羚羊跳进来：“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我们假设在玩一场游戏，怎样才能在不杀死BOSS的情况下，达成杀死他的结果？”世界是真实的，地球是独立文明，不能用仙舟法律斩地球人，不然仙舟就成寰宇霸权文明了。

红罗宾定定地看着一脸思索的彦卿，良久，他说：“你认为如何定义死亡？”

“生命的结束。”彦卿说。

“人的死亡分三种，生理机能的死亡，社会身份的死亡，在他人记忆里消失的死亡。”红罗宾观察着彦卿的视线。

“我认为还有第四种死亡。”彦卿看着冰块里楚楚动人的紫色西装男，开始对朋友分享仙舟的趣闻“在仙舟，有一种叫做岁阳的生物，属于灵质生物界·星灵纲·无形目·魂精科·岁阳亚种，以纯能量形态存在，无法被常规物理手段观测。”

红罗宾静静听着。

“它们可通过寄生宿主的神经系统操控行为，并诱导宿主进行刺激性活动以满足自身能量需求。个体间可通过融合强化能力，最高可达到行星级灾害规模。”彦卿想起仙舟上作乱的浮烟被将军一指定住，突然脑海里蹦出来一个灵感。

“……”行星级伤害，这就是你们仙舟上的生物吗，为什么你的表情这么镇定还带着诡异的回忆感啊，你在怀念什么啊？不要说你要在地球掏出岁阳，红罗宾感觉自己的伸缩棍很想打人。

“如果我定制一个‘岁阳’，给小丑灌输良好的纯美人格，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小丑的死亡了？”彦卿想到自己奇物栏一直没用过的奇物。

【奇物：脑雾入侵 该奇物可以改变任意一位有机生物的自我认知，使用一次后损坏】

“你带了岁阳？！”红罗宾再一次认清友人的危险程度。

“不，岁阳的管控很麻烦，我当然没带。”彦卿拿出奇物，有点犹豫要不要给小丑改成纯美骑士的自我认知，看着小丑奇葩的审美，总觉得把他变成纯美骑士有点侮辱【纯美】星神的名声。

和彦卿共享游戏面板的浣熊老师明白彦卿在想什么。

它摆着手：“不行不行，【纯美】的银枝可是该溜子，你也不想他跑来地球‘美一直悍’吧？”

红罗宾抱胸，他虽然听不懂，但他能猜到彦卿在做什么，没带岁阳，但是带了和岁阳差不多的高科技道具？

彦卿看向红罗宾，他其实很好奇友人口中的蝙蝠侠究竟是什么样子，他看向小丑，想了想，填上【蝙蝠侠】。

红罗宾在彦卿望过来时就感到不对劲，下一秒，他看见包裹小丑的冰块裂开，穿着紫色西装的涂抹白色粉底染着绿色头发的小丑站在两人面前，眼神坚毅有力，声音低沉沙哑：“我是复仇者，我是暗夜骑士，我是蝙蝠侠——”

“？”彦卿看向红罗宾。

“？”红罗宾的光学眼镜变成了O.o

“你做了什么，彦卿？！”红罗宾不忍直视“披风争夺真的不需要再来个小丑添乱了！”

“我很抱歉，我没想到——”哥谭的黑暗其实有点中二，彦卿挠头，再看过去时，小丑已经不见了，怎么还原地消失呢？

门外楼下传来雨果暴躁的声音：“该死的小丑，你中邪了吗？！”

然后是剧烈的打斗声。

【已击败小丑，冒险关卡已结束】

【获得宇宙碎片100】

【获得奇物：鲁伯特的杠杆】

【已收集三个鲁伯特帝国奇物，合成奇物：鲁伯特的差分机】

【奇物：鲁伯特的差分机 每到新关卡，可以获得两个随机正面奇物，200宇宙碎片，两个随机祝福，进入战斗时，暴击率增加20%，暴击伤害增加16%】

小浣熊啪一下弹射起步，抱在彦卿的大腿上：“差分机！好了现在该我玩了！”

它要收回彦卿是倒霉蛋的评价，能凑齐差分机还能叫倒霉蛋吗？它给黑塔当模拟宇宙黑奴这么久，打了上千场，只有一两场能凑出来差分机。

终于有希望通关了！小浣熊兴奋地尾巴直晃，直到它感到背后的视线，它回头看到了注视着它的红罗宾，很快对方就收回了目光，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楼下就是仓库，雨果带领着利爪和达米安几人本来难分胜负，结果小丑的突然背刺让雨果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

“去做你该做的事小丑！”雨果·斯特兰奇抗住小丑的拳头，他有点眩晕：“你什么时候喜欢用拳头揍人了？”这一拳打的他想起某位故人。

本来在和死侍利爪干架的义警们被小丑的介入搞蒙了，蝙蝠少女以为自己的恐惧毒气还没醒：“我还在幻觉里么，我怎么感觉这个小丑有点怪？”

“是很怪。”黑蝙蝠说。

小丑行云流水的格斗让她想起死去的养父布鲁斯。

小丑把雨果踩在脚下，低下头，他慢吞吞对曾经的盟友宣布：“I’m batman！”

“去死！”达米安本来在看戏，这一下他忍不住了，像一只灵活的蟑螂飞起来扑上去。

雨果被小丑的皮鞋踩着，肋骨都被揍断了，他躺在地上，视角向上，看到小丑苍白的脸猩红的嘴唇和荒谬的话，他的大脑CPU开始超载，直到他看到了楼上窥视的三双眼睛。

那双金色的黄金瞳，好奇地注视他。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雨果想起日本执行局的报告，不禁气笑。

说什么不是龙类是外星人，害的猫头鹰法庭准备用小丑的酒神因子控制对方，结果所谓的外星人可以用言灵直接篡改阿密特炼金造物的自我认知！

这根本不是外星人，祂是悖逆者阿密特！

怀疑自己是不是写的放飞自我了

摸下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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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单通模拟宇宙第四十三天（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