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莉是不可能就这么束手就擒，但蝙蝠翼却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步步紧逼的同时留下那么一两寸距离感。

火气就卡在爆发的边缘。蝙蝠侠好像有无尽的手段来调拨波莉摇摇欲坠的神经。男人显然就是要让波莉精疲力尽之后在不费吹灰之力的抓捕她。

蝙蝠侠的炮弹几乎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大多数都是喷射出大量迷雾妨碍龙的五感以便捕捉网可以更好的得手。

野兽也有自己的性格，有点冷静沉着，有的莽撞粗鲁，有的凶狠好斗。而龙，生来就是角斗士，它们无时无刻不向周围展示自己的倨傲与强大。

蝙蝠翼近在眼前，波莉换了一种攻击方式，西方的故事中，代表邪恶的龙通常装备这一项必备的技能，那就是喷火。歌谣中骑士会用被祈福过的盾牌挡住凌厉的攻势，再用宝剑砍下龙的头颅，在其的血液中淋浴，宣告自己的胜利。

“蓝色的火焰…”夜翼在楼宇间荡来荡去，寻找落脚点，幸运女神眷顾，波莉每次摧毁他的藏身之处时总能逃脱。

橘红色的火焰只是一种伪装，独属于波莉的真正火力是最开始使用的幽蓝色等离子火球，这种火焰是伴随着电石气与氧气摩擦而产生的火花，在冲击或飞行一段距离后会发生剧烈爆炸，具有强大的冲击力和照明作用，能够瞬间摧毁目标。

这是波莉初见达米安时就送给他的大礼，送他和塔利亚一起上西天。

蝙蝠翼发射了一枚炮弹，打到波莉脸上。崩裂开的碎片有幸轰炸了她的耳朵，嗡嗡的回声在脑子里炸开。突然出现的捕捉网扣住了龙的翅膀，随后缠上她的全身，失去飞行能力的波莉摇晃着撞上一栋大楼顶端。尘埃钻进鼻息，黑色的怪物发出分贝极高的嘶吼，同一时间因巨大冲击力造成的烟雾中若隐若现的蓝色如鬼魅般出现。

你不能指望蝙蝠侠很温柔的对待一头怪物，有达米安这个先例在，天知道罗宾之后的下一个受害者是谁，他得为在乎的人负责。

塔利亚不会阻止波莉类似于的逃跑行为，阻止的代价显然要比修复破损的基地要大的多，她会提前划出一块地方给波莉或者做个局让波莉去对付刺客联盟的敌人。

蝙蝠侠并不知道这些，他就像领养了一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动物。

墨蓝色的火焰被喷吐到机翼上，熔断内部错综复杂的电线，源源不断的黑烟冒出，驾驶舱内仪器表不受控制地胡乱摇晃。蝙蝠侠敏锐地发掘了这次攻击势头的改变。他立刻放弃对波莉的迫近，选择撤回到安全距离。

“小心点。”夜翼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

“我会的。”蝙蝠侠回应，按下自动驾驶按钮，最后关头调转方向，朝着布鲁德海文沿海深处飞去。浓烟预告着这台机器命不久矣，只要波莉再一发，蝙蝠翼恐怕就要变成今夜最闪亮的星辰了。

脱离机体的蝙蝠侠在夜翼的掩护下错过躲避波莉接二连三的攻击。

那些蓝色的火球落到其他的建筑上，发出声响巨大的爆炸，破碎的瓦砾石块止不住的下落。行人的尖叫声自从波莉与蝙蝠侠交手的那一刻就不曾停歇。

夜翼一边帮助警察疏散人群，一边支援蝙蝠侠，紧抿的嘴唇将紧张暴露无遗。“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义警少见的爆粗。

蝙蝠侠面具下的眼睛第一次与金黄色的眼睛对视。波莉还没有摆脱捕捉网的束缚，行动起来异常不方便。特殊材质的绳索显然需要一番功夫才能解开。

竖瞳更有利波莉在立体视觉和离焦模糊上判断距离，锁定猎物。方方圆圆的瞳孔才是最常见的形态，即使是和达米安一起处理敌人时，波莉也很难出现这种竖瞳的情况。

蝙蝠侠没有贸然接近还在不停挣扎的波莉，光看尾巴不停地拍打地面而掀起的一阵阵皲裂都知道对上一只气力巨大的怪物是什么下场。

“麻醉针没用。”夜翼在较远处一栋居民楼的阳台上停下，他早已试过多次，哪怕朝着一个地方不断尝试，也不能将针头渗透到鳞片下。

蝙蝠侠接过阿尔弗雷德的空投，那是一把对付氪星人的枪，威力比起其他枪支要大的多。

“布鲁斯老爷，小少爷醒了。”管家汇报道。

“…”蝙蝠侠嘴唇微张，似乎是有话想说，却又硬生生憋回去，只留下干巴巴的一句话，“让他好好休息。”

“恐怕不行，小少爷朝着布鲁德海文去了。”老人沉稳苍老的声线波澜不惊，好像在讲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达米安醒来时，正好阿尔弗雷德在给提姆换药，爆炸冲击力带来的眩晕后遗症很快消散，冰冷的灯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这里是蝙蝠洞。蝙蝠细碎的叫声若隐若现，天平倒向一侧，达米安滑落到父亲一方。塔莉亚当然不会在潜艇上发生的爆炸中死亡，恶魔之女怎么可能以这种方式死去。

男孩没有拒绝这所谓上天的安排，即使他可以立刻动身去找塔利亚。

阿尔弗雷德回来时没看见达米安的身影，蝙蝠侠让管家去关心提姆的身体状况，暂时放弃对蝙蝠主机的控制。

意识到达米安的失踪，阿尔弗雷德立刻拿起通讯器准备将这个情况告知蝙蝠侠，一把小刀突然出现，准确无误的打爆了老人手上的通讯器。

锋利的尖刀悄悄抵上燕尾服的腰侧。“父亲在哪？”醒来的男孩下意识寻找武器。

“小少爷，在此之前，先管管你那无法无天的怪物。”曾接受过专业的搏击训练，具备一定的自卫和战斗能力的老管家一下就分辨出达米安此举并无多大的恶意。

波莉的外形能力可与普通的宠物相差甚远，想想也知道刺客联盟驯养波莉的原因是什么。

“拉冬…它跟过来了吗？”达米安自言自语道，随后抽回刀。“别想用这几句话来糊弄我。”

“绅士是不会说谎的。”斯条慢理的整理了一下领带，阿尔弗雷德回答。

“跟我来。”老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达米安跟上阿尔弗雷德的步伐，再次警告他不要试图糊弄自己。

蝙蝠主机是一台体型巨大的电脑与操作台的结合，杂七杂八的按钮就像一坨烂的人生，真不知主人是怎么记住这些红红绿绿小点功能的。

高清显示屏赫然是波莉与蝙蝠侠激战的场面，多机位，一体展示。

达米安皱起眉头，他很快发现了波莉的不对劲。蝙蝠翼所做的一切都是雪上加霜，只会导致事情失去控制。

“他们在哪？”男孩问出声，随机补充道：“我知道怎么处理。”

“小少爷是说…有办法阻止您饲养的怪物吗？”阿尔弗雷德半信半疑。

“它有名字。”达米安冷哼，显然是不满意“怪物”这个称呼。“今后我会住在这里，拉冬也一样会住在这里。我再问一遍，他们在哪。”

“布鲁德海文，小少爷。”阿尔弗雷德说。

波莉现在想不想住在韦恩山庄是个未知数，但达米安很高兴波莉能跟着来，以主人自居的他很快开始规划这么才能让一头龙适应这里的生活。

男孩的思绪转的快，达米安立刻准备撬一辆蝙蝠车作为代步工具，阿尔弗雷德眼疾手快的制止了达米安的举动。

蝙蝠车，不行，蝙蝠摩托，可以。

蝙蝠车作为蝙蝠侠早期工具之一，那时的蝙蝠侠还没有防盗意识，类似于代步车的蝙蝠车总是报废而归，时间一久，那些犯罪们甚至连反蝙蝠车都能盗版出来。意识到这些后，蝙蝠侠开始亲手设计每一辆蝙蝠车。

在蝙蝠侠本人的监督下，他的搭档才能驾驶。倒不是因为蝙蝠侠的小气，而是每一台蝙蝠车都蕴含着蝙蝠侠捉摸不透的心思，其中的秘密只有他本人知晓。

只靠着以往的经验小心被弹射出去喔。

一番争论后，达米安被说服，闷闷不乐的坐上阿尔弗雷德调出的那辆摩托。关于谈判这个领域，老管家还是有些发言权的。

这辆摩托非常合达米安的身形，好似许久之前，也有个与达米安相当的少年拥有着这辆摩托一般。

男孩不在乎这些，他知道的，在他来之前，父亲还有帮手。

“一路顺风，小少爷。”阿尔弗雷德一如往常的告别。

“用不着你虚伪的祝福语。”达米安一脚踩下油门。黑紫色的摩托发出轰鸣，以极快的速度离开蝙蝠洞。

待达米安走后，阿尔弗雷德想要向蝙蝠侠汇报达米安的动向，却发现主机的通讯设施在之前就被损坏，如今已经是再战不能。好在坏的不是很彻底，还有补救的空间。

蝙蝠侠得到达米安消息时，男孩已经离开许久。他并没有在布鲁德海文发现达米安的痕迹，达米安作为一位刺客，在掩藏自己行踪这一方面一向做的很好。

波莉还在挣扎，龙尖锐的爪子很快就划破了一部分捕捉网，但翅膀和尾巴还被困着。

吼叫声一次比一次大，火球的威力也逐渐增长。

达米安神兵天降，从另一栋高楼处荡过来，用刀帮波莉割开了其他的绳子。在夜翼的惊呼声中跳上龙的背部，利用捕捉网的残骸短时间内制作了一个简易的骑乘装备。男孩换回了阿拉伯语，朝着波莉说着什么。

“新成员…？看起来还不错。”对达米安的只有蝙蝠侠寥寥数语的夜翼基于身手这一项给出了评价。或许哪天他们正式见面，男孩的拳头挥到他鼻子上时，义警会对现在的评价追悔莫及。

关于波莉种族的生态，以下我我个人的补充。

1.雌雄差异，雌性个体普遍比雄性个体要高大许多，通常提现在体重以及翅膀长度这一方面。雌性夜煞的□□期为成年后一直到寿命将至的50年前，雄性则是50年到寿命将至的50年前为□□期。雌雄双方仅有体型差异，外貌几乎相同。

2.种族习性，夜煞大多数是独来独往的生物，只有少数配对成功的夜煞夫妻才会成双成对的出没，不排除一些家庭观念较重的会带着长大的幼崽一起生活。通常都是雌性夜煞生下孩子后雄性夜煞另寻他家。

3.体型差异，夜煞的体型大多来自与母亲，也就是雌性夜煞怀孕时汲取的营养充分，雌性夜煞在孕期会极度依赖雄性夜煞带来的食物补给，食物在孕期补充的越多，下一代夜煞的体型就可能越大，这也侧面反映出栖息地对夜煞体型的影响。在一些极端地区，不乏出现体型极大的夜煞与体型极小的夜煞存在。

4.成长经历.夜煞的寿命为400年，前120为幼年期。在这120年内，前50年决定夜煞之后的体型走向，若前50年夜煞感知到栖息地的不确定性，会自主抑制住体型膨胀等现象，反之则是放任增长。120后完全成年。

下章看达米安怎么安抚波莉。我得提前说一声，波莉和蝙蝠家的相处和达米安的路线差不多，都是先差后好的。关不住波莉她跑出去给你砸几栋楼分分钟血压飙升。哥谭的反派们有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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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波莉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