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既是生活的joke，也是恐惧的shadow，更是所有人都惧怕于我，却无一人知道我就在他们当中的存在。】

知道蝙蝠猫在想什么，更知道蝙蝠猫想要了解什么的旁白却是当起了谜语人，微笑着扔出了一张泛着金属冷光的扑克牌。

扑克牌在空中翻转腾挪，牌上小丑皇刺眼的笑容也时不时地显露出来，落入了蝙蝠猫的眼底。

直到旁白用双手稳稳接住了这张牌，转头笑眯眯地看向了他，蝙蝠猫这才收回了目光。

【不如来猜猜牌面朝向？】

“你这是在浪费时间。”心里本就疑问重重，一看旁白还要进行这种无聊游戏，顿时疑窦丛生的蝙蝠猫拒绝道。

【这只是个游戏，你何必在意呢？】

毫不在意地收起手中小丑牌，几步走回小杰森身边的旁白意有所指。

“倘若你认识罗宾，罗宾也已身死，化作灰烬，你又是以何种身份了解到的这一切？”

就算被旁白的话噎住了几秒，也很快理清思路，转而顺着旁白逻辑向下说去的蝙蝠猫道：“我知道这是游戏，既然如此，你理应告诉我想要知道的才对。”

【这是在刑训逼供？当然，当然，作为旁白我理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对，真高兴能看到蝙蝠猫你有成长了。】

忽然抬手捂住脸颊，作擤鼻涕状的旁白用袖子胡乱抹去了欣慰？的泪水，紧接着，世界就开始以他为中心发生变化。

仅仅是眨眼间的功夫，诸多千奇百怪的景色就从身后掠过，直到将蝙蝠猫拉入到一处略显拥挤的书房中，听到有活泼的少年音响起。

“布鲁斯，这些，还有这些都是什么？”

“杰森，这些都是市民们的感谢信，他们很感激我推动了死刑的出现，对疯子们不会再现身危害他们的亲人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模样看起来比蝙蝠猫人形机要长上五六岁，眉眼却是更加锋利，颇具攻击性的，应当也是布鲁斯韦恩的男人拆开了其中一封信。

其中四页信纸都密密麻麻地写下了感谢的话语，还有一页则是画面了曾被蝙蝠侠救下的孕妇的孩子的简笔画。

作为恐惧之影笼罩哥谭的蝙蝠侠在孩子的画笔下不仅失去了营造多年的蝙蝠怪物形象，还骤然变得可亲起来，成了一个堪比圣诞老人的模样。

"她可真喜欢你，不是吗？"赫然是杰森模样的男孩语气有些酸溜溜，原因显然就是因为没找到代表着自己的罗宾。

“她也喜欢罗宾。”默默将简笔画转了个面，指了指上面红绿灯打扮的小人的布鲁斯韦恩道。

“可我看起来就像个红绿灯，亦或是心血来潮想要回忆往昔的迪克本人。”

明显不太买账的男孩撇撇嘴，与其说这是他，还不如是品味独特，现在打扮得像迪斯科舞王的格雷森翻版。

难道罗宾装真的很像红绿灯？

明明颇具攻击性的眉眼却在此刻柔和不少，颇为无奈地看向了杰森的布鲁斯韦恩道：“迪克喜欢布鲁德海文的环境，也会有自己的生活，杰森，他不会回来重新成为罗宾的。”

可就算被戳破小心思，杰森也是不肯轻易承认地转过了脑袋，“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我们没有在同一画面中。”

“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杰森。”注视着分隔两地的蝙蝠侠与罗宾，神色有瞬间变化的布鲁斯韦恩莫名回答道。

紧接着，画面就切换到了重重武装的蝙蝠洞内，蝙蝠电脑前注视着这一切发展的，同样是布鲁斯韦恩的蝙蝠侠。

“他有事情瞒着杰森。”很快就判断出杰森面对的男人为假象，亦或是机器人的蝙蝠猫笃定道。

【你猜的没错，蝙蝠猫，他的确有事情瞒着我们的小杰森，而且还不是一两件呢！哈哈哈哈！】

抬手直接穿过了这位蝙蝠侠身体，于是干脆装模作样地敲起键盘的旁白语气兴奋。

年纪与蝙蝠猫所认识的阿福相仿的老管家手持托盘，将一杯咖啡端到了蝙蝠侠的眼前， “布鲁斯老爷，不让杰森少爷知道真的好吗？”

“那些蛀虫的反击就要开始了，我不想让杰森直面他们，夜巡可以等风波平息后再说。” 浅浅抿了一口咖啡的蝙蝠侠道。

直到这个时候，这位蝙蝠侠才全然展露出自己的攻击性，目光如炬地审视起了蝙蝠电脑上收集来的信息。

同样注视着蝙蝠电脑上逐步攀升的死伤数据的管家有些担忧，“布鲁斯老爷，或许你该给这座城市喘息一会儿的时间不是吗？”

“不，潘尼沃斯，这座城市不需要喘息。”伸手拉过椅子坐了下来的蝙蝠侠面色阴郁的反驳道：“现在最要紧的是，重现将恐惧植根于这群反叛者的内心里，让他们明白犯罪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父母在犯罪巷离去的悲剧在这座城市再度上演。

难以遏制的忧伤自面上流露出来的管家不由道：“可是你已经肃清了哥谭大多罪犯，剩下的也不过是不入流的小混混，布鲁斯老爷。”

硬是没有半分听进去模样的蝙蝠侠摆了摆手，“你累了，潘尼沃斯，我会让试作机器人负责后勤的。”当即遣来了蝙蝠状机器人替代了管家的位置。

这下真的明白蝙蝠侠不想让自己掺合的管家难掩失望之色，只能乖乖听从蝙蝠侠的建议，去好好休息一番。

“他这样做的话，哥谭的处境无疑会变得十分危险。”一直观察着这一切，隐匿在阴影中，仅剩两只猫眼闪着耀眼光芒的蝙蝠猫肯定道。

【谁说不是呢？一直以来都有人想为哥谭这位迷人的女士扫除身上的不洁与污秽，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无论是哥谭女士，还是哥谭都不希望得到救赎～哈哈哈哈！】

嘲讽的笑意展露在脸上的旁白高声附和道。

不过这笑容没持续多久，就因蝙蝠猫接下来的话语僵在了脸上。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醒来看到的是残垣断壁、炮火连天，这座城市只是需要正确的，而非激进的方式来拯救她罢了。”

换句话说，就没有人会希望自己醒来初见的地方是死气森森的冥府，无比肯定这一点的蝙蝠猫沉声道。

【你说得对，蝙蝠猫。真不知道这是我第几次庆幸能够得到这样的答案了，从蝙蝠猫你的嘴里。】

收敛了笑容，却没有半分生气的旁白不合时宜的感慨起来。

可作为交谈另一方，蝙蝠猫却是副根本没在听，全然将注意力放在异世界蝙蝠侠身上的模样，“他要离开了。”

【蝙蝠猫你真是个坏猫咪，居然只关心这位与你素不相识的蝙蝠侠，而不关心作为旁白的我在说什么！】

哪怕旁白此刻的不满就快化作实质，变成另一个他直勾勾地盯着蝙蝠猫，转了转眼珠的旁白却还是在转瞬间改变了自己的态度。

【不过说到这位蝙蝠侠，我们的确得去跟着他看看这座城市了。】

又是一阵景色在身后的飞速消逝，踉跄几步才缓过神来的蝙蝠猫环视起四周。

“蝙蝠侠，蝙蝠侠你不能杀我！我是新企鹅人帮的头领，你要杀了我的话，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狼狈地倒在泥泞地面中，衣着光鲜，身形臃肿的中年人一边摇晃着右手，试图阻止蝙蝠侠继续缓步靠近，一边重申着自己身份的重要性，用左手撑着身体向后退去。

“新企鹅人帮本就不该存在。”抬脚死死踩住了中年人左手手掌的蝙蝠侠眼神冰冷，“倘若他们选择报复于我，那就证明他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说着，蝙蝠侠就掏出了一把刻着蝙蝠纹路，曾经作为杀死他父母的凶器而存在的手枪，对准了慌张的中年人的脑袋。

只听嘣的一声，血色飞溅，这把同样终结了托马斯夫妇的手枪就重归了自己的旧日用途。

好巧不巧地目睹了这一幕，衣衫褴褛的两位年轻人们惊慌道：“蝙蝠侠，蝙蝠侠，我们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

“赶紧离开这里。”随意地踹了中年人尸体一脚的蝙蝠侠压低声音，神色不耐地催促道。

“好，好的，蝙蝠侠！”

听到蝙蝠侠这话，顿时如蒙大赦的年轻人们忙不迭地奔向远方，留下蝙蝠侠继续穿行在潮湿阴冷的小巷中，继续他的肃清行动。

跟随在异世界蝙蝠侠身后，目睹着一朵朵血花在眼前绽放，听着一声声哀嚎在耳边响起的蝙蝠猫不由皱起眉头。

“这样的大规模清理虽然的确能短时间的遏制犯罪率的攀升，但这注定不会是长久之计的。”

【你猜的没错，蝙蝠猫。虽然死亡的恐惧让罪犯们有所畏惧，但这种恐惧同样笼罩在了普通市民身上，尤其是通过合法渠道无法获得温饱的底层人身上。】

【不不不，不只是底层人，就连钻石区的富人们也将这位蝙蝠侠视作了眼中钉，恨不得雇人干掉这位蝙蝠侠呢！哈哈哈哈！】

看到旁白轻轻一挥手，四周就如水面般漾起波纹，变幻起来的发展，就明白要去到一个新环境的蝙蝠猫主动阖上了眸子。

直到一次高过一次的声浪几乎要贯穿了蝙蝠猫的耳膜，在蝙蝠猫睁开眼的瞬间，映入耀眼的火光与无数狰狞的面目。

“我们不需要罗宾，也不需要蝙蝠侠！我们不需要罗宾，也不需要蝙蝠侠！”

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到了中央位置，目光也落到了柴堆上紧闭双目的少年人的蝙蝠猫疑问道：“这是杰森？”

【当然是我们可爱的二代罗宾了，蝙蝠猫。】

步伐轻快地来到柴堆上的旁白肯定道。

【就是他接下来的处境有点不太妙了，蝙蝠猫。虽然游戏限制是MA15 -，但我还是建议你打开马赛克观看哦～】

虽然不太相信旁白的人品，但蝙蝠猫还是开启了特殊场景马赛克遮挡，紧接着吵闹的人群中就冒出了新的言论。

“我们不需要一个不受限制的义警为我们服务！蝙蝠侠没有随意决定一个人生命的权利！”

“干掉他的罗宾，让他知道他的独裁早该结束！干掉他的罗宾，让他知道他的独裁早该结束！”

手脚被缚的小杰森正好就在这阵吵闹声中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开始挣扎起来，呼唤起了备受他信赖的蝙蝠侠。

“bat，bat，你在哪？我需要你，我真的需要你！”

可回应他的，却仅有通讯被阻断的滋滋电流声，而非他迫切需要的蝙蝠侠的暗哑嗓音。

低头发现腰带也被卸下的小杰森慌张更甚，只能试图以言语阻止这群想要继续下去的癫狂市民，“蝙蝠侠曾经拯救过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他！”

“男孩，你知道吗？我的孩子曾是和你一般大的年纪，也和你一样活泼，不过是一时缺钱，小偷小摸，挑衅几句就被你的蝙蝠侠打了个半身不遂！”

一提及自己遭受到毒打的儿子，面色沧桑的老妇一双眼眸就仿佛要喷出火来，末了还愤愤不平地敲起了自己的拐杖。

从未料到会听到这种事情的小杰森神色微怔，很快就被导师曾经教导拉回现实的他连忙道：“那可能只是个意外，bat不会主动做出这些事的。”

“闭嘴，男孩，你该上路了。”眸中滑过阴鸷之色的老妇首先扔出了手中的火把，对小杰森发出了死亡宣告：“要怨就怨蝙蝠侠他吧！”

【当前画面为超限制级画面，检查到你已启用了马赛克功能，已自动屏蔽相关内容。】

提示音结束，发现画面自动变成马赛克，距离仿佛忽然间拉远，知更鸟的哀鸣声也变得若有若无的蝙蝠猫心情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哀鸣声渐息，画面的马赛克也渐渐消失，注意到人群消散，火把的光亮已然转移到别处的蝙蝠猫跳上了高台。

那里正如旁白先前告诉他的那样，只剩下一捧灰烬。

要不是这捧灰烬里残存着鲜艳的斗篷碎片，蝙蝠猫还真的很难将性格活泼的小杰森与其联系起来。

试探性地摸向这堆灰烬，结果却仿佛个幽灵似地穿了过去，只得放弃将这捧灰埋入地下的蝙蝠猫收回了爪子。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以什么身份得知这一切的。”

【当然是以旁白的身份哦～我可是有权限知道游戏本体所有的文字记录呢！】

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但蝙蝠猫就是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

而等到他刚刚找出一丝苗头时，突如其来的，转换世界的熟悉眩晕感就打断了他的思路，经过几秒令人胃部翻江倒海的难熬时间后，听到了小杰森焦急的呼唤声。

“布鲁斯，布鲁斯，你的毛进我嘴里了！”

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回到了浴室，身处烘干箱内的蝙蝠猫尽己所能地挪了挪位置，却发现根本就没有移动空间的他垮着脸 ，“杰森，我已经移到烘干箱最边缘了。”

可就算蝙蝠猫说了自己已经挪了位置，也还是觉得这个烘干箱挤得可怕的小杰森直言不讳，“你得减肥了布鲁斯，这个烘干箱你可是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听此，顿时想起外面还有个保守估计体重超过一百七十磅的大杰森，小杰森成长起来也理应差不多，觉得男孩压根就没理由来说自己的蝙蝠猫板着脸。

不过顾忌到大小杰森可能会不太对付，亦或是交流中会得知某些不该知道的信息，于是话到嘴边，也只能咽了回去的蝙蝠猫道：“是阿福准备的烘干箱太小罢了。”

结果仅仅是下一秒，他就被整个身体已经贴在烘干箱内壁上的小杰森无情拆穿道：“这是最大号烘干箱了，布鲁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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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杰森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