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德觉得很不对劲。
非常，非常不对劲。
他已经累了，过个生日而已，不要太累好吗？
因为天色已晚，看到面前的四个小萝卜头，希伯德身为一个一米八八的成年男性，他对这四个小孩未来的身高深深地忧虑着。
所以他把小孩赶去睡觉了：）
希伯德：我TM管你是不是直觉准，现在是睡觉时间，都滚去睡觉！
虽然是这样说着，希伯德琢磨着要不要带着他们去X教授那里测试一下，稍微评估一下利与弊。
哥谭是普通人的世界，不是说这个城市从来没有变种人，而是带有超能力的人在哥谭是会受到排挤的，无论你是超人还是其他什么。
这个危险的城市，它大多数时间都是阴天，而那些恶心的黑暗的一面喜欢黑色，它们终日笼罩在哥谭上方，就算不了解太多，普通人也会知道有“黑市”“拍卖会”和“人体实验室”这种东西。
哥谭的尤其嚣张。
变种人尤其受这三样东西的欢迎，你去那些地方多多少少能看见变种人的一部分。
啊，真精彩。
而X教授本名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拥有心灵感应和精神控制的能力，他是一个致力于平衡变种人和普通人之间矛盾的和平大使。
重点，他建立了一个名为“X学院”的变种人学校，欢迎所有变种人。
希伯德受过他的帮助。
简而言之，他是一个好心的土豪，怀特家族的任务里还包括把那些被拐卖到哥谭的变种人送走到X学院里。
变种人要么之后躲起来，要么掺和进纷争之中，成为人类和变种人战争中强大的战斗力、战争的肥料亦或者是可怜的牺牲者之一。
当然，人类害怕未知的力量，不可能所有变种人致力于和平，希伯德他就不算，人和人之间也不一定和平，像是“九头蛇”“刺客联盟”巴拉巴拉的组织多了去了。
为了伟大的理想、站在X学院的对立面“兄弟帮”，和X教授一样欢迎所有变种人，不过组织的头头万磁王希伯德不是很熟，所以新的战力只会送到X学院里。
剩下的，哈哈（嘲讽语调），不归希伯德管，他不会参合到任何关于立场的纷争中去，除非他想拉着自己家的所有人下水。
况且，对于雇佣兵来说，一场战争打的越久越好，场面越宏大越棒。
他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整晚，决定还是自己先测测好了，去X教授那里相当于把四个小孩的信息直接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希伯德可不能保证以前干掉的人的亲戚之类的不会蹦出来报复。
他先开始对佐伊进行测试，其他小孩围在旁边看。
“来选选看吧，不要犹豫。”希伯德将两只手握拳状地放在佐伊的面前，“哪一个手里有糖？”
科尔只能看见希伯德白哲的手背上的青筋，两只手把东西遮盖得严严实实，南茜抿着嘴一脸严肃。
“左。”佐伊虽然一脸茫然，但还是马上回答。
希伯德把手上的糖给他。
“再来一次。”
“右边。”
“再来。”
“右边。”
……
反反复复测试了几十遍，没有一遍出错误，希伯德还把他喜欢的橘子口味和不喜欢的葡萄口味混在一起，只是数量上有一点区别，但佐伊还是毫不犹豫地选了橘子口味占多数的那只手。
还有其他的，比如做一些关于奥数的选择题，希伯德很确定佐伊都不认识上面的一些特殊数字符号，他连字都没认全，但就是一眼选出了正确答案。
这样的好运又邪门，希伯德不信也得信。
“所以，你的直觉告诉你，你们留在我这里更好？”希伯德可不觉得这里是个什么好待的地方，更别提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可能还被蝙蝠侠关注着。
佐伊很肯定地点头。
希伯德沉思了一下，他抬眸望向面前头发蓬蓬的红发男孩问：“你还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显露的能力吗？”
这种东西应该不容易表现出来，玄之又玄的直觉比起什么外表上的变化或者是战斗力的增减，简直可以说是让人一辈子都不会发现。
所有人只会觉得，哎呀，这孩子运气真好，选的都是对的。
佐伊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啊，就是突然有这个概念了。
“我大概知道。”反而是南茜站了出来，她晚上的时候和科尔小声讨论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冷淡：“是在妈妈自杀的那天。”
“如果这让你想到不好的事情。”希伯德打断她的话，“你可以选择不说。”
他拉住南茜的手，温热的体温传到女孩的手上。
手有点凉，他心里评价。
“这不是很重要的事。”希伯德在南茜看过来的时候故作轻松地耸肩，“我只是要把佐伊以前使用能力的记录全部都抹去，以防万一。”
“让你直接说出来是为了节省一点时间。事实上，我完全可以叫我的舅舅伊利去查。他最近闲的很，很乐意做这些。”
伊利：不，我不愿意。
科尔安静地缩在杰森旁边，即使他没有特殊能力，一样也参与了这次测试。
“不。”南茜出乎意料地非常坚强，“我并不难过。”
“那天早上，妈妈看起来很憔悴，一个人在房间里。”女孩眼神恍惚，像是在回想当时的场景，“佐伊以前很黏妈妈，但是在那天，他拼命不让我靠近妈妈，他自己也总是很紧张的样子。”
佐伊忍不住发抖，好像还记得那天莫名的恐惧，他拉住了南茜的手，南茜同样拉住了他。
“然后，他突然扯着我跑出家门，说是要出去玩，但是他看起来很害怕。我们一路飞奔，跑到了学校那里。”
“之后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在浴室自杀了。”九岁的南茜一点也不害怕，她已经懂很多东西了，“我听到照顾我们的警察说，妈妈的房间里有很多安眠药和一封信。”
南茜：“……她打算杀了我和佐伊。”
希伯德沉默，他清楚。
伊利把所有资料查得清清楚楚，在小孩住进来的那天，他们的所有经历希伯德全部都知道。
那位夫人太过脆弱了，没有了丈夫她不知道怎么办，她早就打算拉着两个孩子一起永眠，那佐伊害怕的原因就非常明显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离妈妈远点，是直觉告诉他要拉着南茜跑走。
希伯德还记得资料上警察的评价是：“好运的男孩无意中救了自己和他的妹妹一命。”
“好吧，我知道了。”希伯德两只手盖在这对兄妹头上，揉了揉他们如出一辙手感毛茸茸的脑袋，“之后没有人会伤害你们的。”
满意地放手后，揉乱的红色头发让对兄妹看起来精神了一些。
但是直觉这个东西，怎么说范围都太广了，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不得了，还是需要好好测试一下。
小孩，小孩还是留着，训练和功课都要提上来，还有收养手续。
希伯德：“佐伊。你觉得南茜、科尔和杰森他们有和别人不同的能力吗？”
“没有。”佐伊肯定地回答。
科尔失望地低着头，注意到的希伯德捏了捏他的脸蛋，又安慰似的抚摸他的背：“家里就只有你是最大的孩子了，杰森受伤了需要人陪着，南茜和科尔都比你小，我有时很忙，平时就由你来管着他们了。”
“科尔，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嗯。”科尔小声地应答。
“好孩子。”希伯德笑着说，递给他一块糖。
杰森呆呆愣愣地坐着，看着像是一个人偶，希伯德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口味，干脆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橘子味的。
脸颊一边不自觉地鼓起来，杰森面无表情地含着，希伯德倒是觉得好多了，至少看起来比较有生气。
顺带一提，他虽然现在什么都不会做，但基本的学习能力还是有的，希伯德教他刷牙，杰森不就完成得很好嘛！
之后，希伯德对佐伊的能力进行了更深层次的探查，他终于搞明白了规律。
直觉是说不准的东西，它和好运不一样，好运相当于被动的技能，不用想平时也会有好运，而佐伊的直觉更偏向于主动和选择。
是的，选择。
只有在佐伊需要做出判断，并且有几个不同的选择在他面前，即使他不明白是什么，但直觉一定能告诉佐伊最有利于他的选择。
比如彩票。
好运气的人可能路上随便捡到的彩票中大奖，但佐伊需要先想到买彩票这件事。
如果他想要大奖的彩票，但大奖的彩票已经被买走了，没有了这个选择项，佐伊的直觉就会没有用。
但如果佐伊想要的不是大奖，而是一个特等奖，并且在大奖和特等奖的彩票都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佐伊会选择特等奖。
也就是说，直觉会在所有选择中间告诉佐伊他最想要的东西。
还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
就是佐伊也不明白自己会做出那样的判断的原因，他不明白知识点，但题目就是做对了。
这个问题是希伯德拿着哥谭的地图问佐伊，科尔的房子在哪里，然后佐伊随随便便在地图上指出来正确地点的时候发现了。
希伯德只能说是心里复杂，一个另类强大的变种人被他捡到了。
佐伊怎么像是开了作弊器啊。
这样看来，佐伊在一些情况下不仅会预言，有时还能搜索人物，在危险的时候最有可能活下去的那个人。
……只要他不会想着死了是最好的选择就行。
“我还是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待在我这里会比其他地方要好。”希伯德喃喃自语，佐伊却听见了。
“我不知道。”红发男孩轻轻扯了扯希伯德的手，“我只是觉得你很好，就像是我觉得科尔很好和他做朋友一样，我也喜欢杰森，即使他不搭理我们。还有南茜，我爱我的妹妹。”
希伯德：“这里对你们来说安全吗？”
“嗯！”
“那你们会感到快乐吗？”
“嗯！”
“……那真是太好了。”
他轻声说。
声音轻得像是一朵蒲公英，随着微风一同飞到了远方。
我喜欢蒲公英，有一首日文歌也叫《蒲公英》，没看过它的剧，但歌词很戳我，推荐
我喜欢写出每个角色自身的经历，虽然是同人，但我还是想写出怀特家他们自身的矛盾，而不只是蝙蝠家和主角，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这样说感觉自己适合写原创，但我是打算当一个小小的螺丝钉，稍微改变一点蝙蝠家的亲情表达方式（说不定是加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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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