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熟悉的流程，不熟悉的结局。

家人们谁懂啊！我和亲友从文字幽灵转职成为赛博电子幽灵了！（我：尖锐的机械电音爆鸣.mp3）

呜呜呜亲友！我再不是毛绒绒的小狗了！我变成了毛发是尖角的矩形赛博小狗了！QAQ

亲友！亲友你还好吗？天杀的赛博电子咖啡杯是不能说话了吗？作者你还不如把亲友变成赛博小猫！

亲友：“……我不是咖啡杯。”

我凑近这个红色的、印着蝙蝠标志的咖啡杯，用我的小黑豆鼻尖轻轻碰了一下。是凉的触感，就像是一个真的咖啡杯一样，和亲友常拿在手里的那个好像是同款。

亲友：“因为这就是一个咖啡杯！而我在里面！”

好吧，这确实不是一个普通的赛博咖啡杯。它里面有土，有种子，有小茉莉——哦，这么看来它是一个花盆。

我晃着不再毛绒绒的锯齿状尾巴，脑袋上冒出团像棉花糖一样的气泡聊天框：“那亲友你变成什么了？我只能看见这个咖啡杯、呃咖啡杯花盆——它上面刚刚在冒你的气泡！”

咖啡杯花盆上缓缓地又飘出一个方框状的系统默认气泡聊天框，框里是六个黑色的小圆点。

亲友：“……别装傻，我在种子里。”

我：“茉莉花种子？”

亲友：“赛博茉莉花种子。”

我在棉花糖气泡框里忍不住打出一排‘哈哈哈哈哈’。

2

我憋住笑意，气泡框在我头上乱七八糟地冒：“作者祂真是个天才！祂是怎么想到把你变成赛博茉莉花种子的？”

亲友：“……作者对笔下角色设定元素的某种坚持。”

难以想象一枚种子、好吧，是神奇的赛博种子——它到底是怎样才能发出这般无奈又沧桑的叹息声的？

亲友：“作者，你够了，我才没有这样叹气！”

【好吧、好吧。但你现在只能说话、哦不，是发气泡框——赛博种子连人性化的动作修辞都没有了！天哪！这么一想，小茉莉你就太可怜了！所以——】

【作者我给你加载了一个旁白框！高兴吗？】

这枚被埋在咖啡杯花盆里的赛博茉莉花种子、哦，如果她还能有拳头的话，估计真的会一拳砸在作者脸上。

亲友：“我高不高兴看看上面的旁白就知道了^_^。”

【QwQ.】

亲友：“别学奈奈撒娇，你这招对我没用。”

正在伸爪子去够旁白框的我：“嗯？”

发生什么事了？叫我名字是有什么事吗？（赛博幽灵小狗探头.gif）

亲友：“行了，废话少说。能让作者大人您大驾光临，是这个世界出了什么事吗？”

【不，这是个逻辑完整、可以持续运转下去的世界。】

那向来轻快的声音难得严肃起来。

【但这个世界和高维世界有一定的联系，以我的权能也不能随便地放你们进入这个世界。】

【我才不想你们被别的高维意识抓走当Npc！】

3

玩家准备再过三天就开始走剧情。

“Perfect.”坐在自己房间里的黑发男孩用娴熟的手法轻巧地组装好了手上已经检查保养后的爱枪：“伊蒂丝，你觉得这周目布鲁斯他还会想起来吗？”

被擦得锃亮的伊蒂丝并不能回答男孩的话。但在男孩碧蓝色的眼睛里，它的枪身上空却浮现出了一段文字。

『03·伊蒂丝：赠予我的孩子，以守护之名。』

男孩沉默地看着这段文字。

自他从布鲁斯手里拿到这把枪、并看见枪上弹出的这段备注文字时，他就知道这周目的布鲁斯还是最开始的那串源代码数据。

或许他得庆幸，这个死脑筋的游戏系统并没有将蝙蝠侠——这个固定的游戏Npc，彻彻底底地抹除重置。

布鲁斯还是他曾经的那个父亲。

“他会想起来的。”

名为杰森·陶德的玩家轻声说道。语气笃定得就像是在陈述一句铭刻在世界法则上的真理。

杰森将伊蒂丝放在书桌上，注意力转移到左上角半空中缩小化的哥谭地图上，意念将其再次放大至占据眼前的大半个视野。

玩家划动地图面板的界面，在『探索度98%』的哥谭边缘地带看见了目前还是灰色未点亮、探索度进程也显示为『0％』的布鲁德海文地图。

杰森用手指点点那座灰蒙蒙的城市。

“等着，我很快就能探索完哥谭的全部地图。”

“然后，我马上开新剧情去布鲁德海文找你，迪克。”

4

玩家说完便关掉了游戏地图，拉开了挂在一旁的今日行程表。只见浅蓝色的光屏上第一行写着：

『7:55 a.m.，去叫半挂奶牛猫起床。注：布鲁斯·韦恩今天必须得去韦恩集团上班！——by卢修斯。』

玩家看了眼系统显示的时间，『7:16 a.m.』。

看来他还可以再等一会，然后再去叫布鲁斯起床。

那么这段空闲的自由时间——杰森决定下楼去帮阿福准备早餐——他看见韦恩庄园的小地图上，阿尔弗雷德的人物标识在厨房。

优秀的玩家早早就点满了厨艺技能的熟练度。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阿福有事不在庄园、然后因为没有食物来补充饱腹值而导致他挂上『饥饿』的debuff。

游戏百分百沉浸式体验就是这点不好，玩家肚子饿的时候是真的饿啊，在冰箱里翻到什么都想吃。

要不是布鲁斯发现的快，他捡来的小浣熊玩家就要抓着一盘被冷冻得硬邦邦的生牛肉开啃了。

哦，老天。那可是能饱腹值 10的食物！区区一点寒冷、坚硬、口感差的特性就能打败玩家吗？！

那肯定包不能的啊！

当时玩家的饱腹值已经下滑到了29%了，再不吃点东西，杰森都怕自己把布鲁斯的蝙蝠头盔啃了。

然后还没有进嘴，就被布鲁斯突然闪现制止了。

玩家捧着老父亲塞进他手里的苹果‘咔嚓咔嚓’地啃，再一转眼就看见布鲁斯一脸慎重地把那块生牛肉放进了锅里。

后面发生的事情，杰森并不想再次回忆。

毕竟就算蝙蝠侠的面板上有显示其厨艺有及格的60分水平，但谁也拦不住布鲁斯做饭时突如其来的‘灵机一动’。

可恶，不要什么东西都往锅里放啊！韦恩！

5

“Npc？我们会被抓去当游戏里的那种Npc吗？”

【是的，会被困在游戏里，变成一串冷冰冰的数据，失去自我意志，一切行动都是按程序规定运转，就像提线木偶一样——很恐怖吧！】

亲友：“哦，然后呢？你还能提供什么信息？”

【呜哇！好冷漠无情哦，小茉莉。】

亲友：“呵。我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

【好吧，从你嘴里总是很难听到一些好话……你们这次会来到这个游戏世界，最主要也不是我的原因啦。】

【因为你们在上一个世界许的愿望——那个愿望和这个世界产生了一点牵扯，需要你们帮忙处理一下。】

一直蹲坐在亲友的咖啡杯花盆旁边，努力地把自己尾巴上的锯齿状线条捋平捋顺、并悄悄放空大脑的我：“诶？”

什么什么！居然还和我许的愿望有关吗？！

有亲友在就会放弃思考的我，在摸完鱼回过神后突然发现事情讨论中心的主角变成了我。（赛博小狗懵圈.gif）

我从脑子里扒拉出「提摩西」的话：“【愿望】的代价不是已经被「提摩西」支付了……吗？”

【过去的「提摩西」支付的代价，可不能完全交换你许下的愿望哦，奈奈。】

【故事并不是在结尾写上个HE就能完美落幕，转变过程与情节推动，才是构筑起一个好结局的基石。】

【作者干涉世界是需要条件的，所以……】

亲友：“所以我们被你抓来还债了。”

【……是创造条件啦！】

亲友：“行。那我们现在在哪里？我们需要做什么？”

6

【在我以前帮助过的一个孩子的『玩家空间』里。】

【至于要怎么做，等你们见到那孩子就知道了。】

轻快的声音顿了顿，很是感慨地说了一句。

【真是非常干脆的就答应下来了呢，小茉莉。】

亲友：“你知道我的性格是怎么样的。”

【是啊，我知道。你会答应的，你就是这样的性格。】

亲友：“你该走了。”

“高维意志是不能长时间待在低维世界里的，对吗？”

【是的、是的。你总是能如此敏锐地发现真相。】

【希望你们在这个世界也能拥有一段精彩的经历。】

作者在和亲友进行了一堆谜语人对话后终于走了。

我头顶上随着我的想法不断冒出的棉花糖气泡框像云朵一样飘来飘去，不禁让我联想到会下雨的乌云。

说真的，赛博种子需要浇水吗？如果亲友的话，该不会是要浇咖啡吧？（赛博幽灵小狗沉思.gif）

亲友：“不用。”

咖啡杯花盆静静地待在桌子上，似乎对自身的处境亳无担忧。从容的语调让她仿佛仍像是曾经那个处事不惊、遇到什么大事都能坦然自若应付的Miss Li。

亲友：“……旁白，不许造谣我。”

好吧，尽管一切是实话实说的，但遵循您的想法。

我：“其实还挺有意思的，至少旁白能让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相当奇妙的感觉。”

不像我，心里想什么都会变成气泡框冒出来。

亲友：“一点自控力和大脑封闭术的应用而已。”

我：“……等会，亲友！你串频了啊——！”

7

“感谢您的帮助，杰森少爷。”

阿尔弗雷德慈爱地看着被自家老爷捡回家后、养了两年多脸上终于长了点肉的男孩，心下十分欣慰。

两年前，他在蝙蝠洞里等待老爷夜巡回来的那一晚。当他看见从蝙蝠车的后座里跳下来的男孩时，有那么一瞬间让这位老管家想起了从前。

那时才二十岁出头、还很年轻的老爷，拿着他给的哈利马戏团的门票去看了一场空中飞人表演。

直到晚上悲剧传来的时候，他的老爷抱着一个不断颤抖着身体的孩子回到了庄园里。

过大的哀伤使这只骤然失去父母的幼鸟连哽咽的哭声都吐不出喉咙。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安静地流泪，就像是十二年前站在小巷里的小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从不否认，在他第一眼见到被布鲁斯带回来的杰森·陶德时候，便想起了这座庄园里的第一位少爷。

那是一只会轻灵地跃上大厅吊灯的罗宾鸟。

迪克为沉寂太久的韦恩庄园带来了第一道孩子的欢笑声，为黑漆漆的蝙蝠侠的身边增添上了明亮而柔和的色彩。

他让布鲁斯不再孤独地面对哥谭的深夜。

如今，哥谭的活力双雄已经成为了过去式。昔日跟在蝙蝠侠披风下的罗宾飞离了蝙蝠的巢穴。

那个孩子长大成为了俊美的青年人，去外地读了警校，并光荣地成为了一名布鲁德海文警局的警察。

而布鲁斯也在迪克启程离开哥谭的不久之后，从犯罪巷里捡回来了一个新的孩子。

“举手之劳而已，阿福。”杰森弯起碧蓝色的眸子，将最后一盘早饭端上餐桌。

系统上显示的时间来到『7:53 a.m.』。

“我去楼上叫布鲁斯起床，他今天得去上班了！”

望着‘哒哒哒’像一阵风跑上楼去的男孩，阿尔弗雷德的嘴角轻扬起一抹微笑。

杰森少爷和迪克少爷是不一样的，但他们都是韦恩庄园的一份子，他们都是布鲁斯的孩子。

他们亲自选择了彼此，并最终成为了家人。

来了来了，新世界来了——！

这一次的世界非常有意思！采用了一种非常新的写法。所有设定都是靠骰子骰出来的。（骰门！）

然后形成了一个非常奇妙的剧本。（开始笑.gif）

骰子有它的想法，我只是负责写出来而已。

以及下周没有申榜，所以我会写点存稿，不定时更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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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不要谜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