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力张开翅膀，让奔流的血液灌注进翅膀的液压管道中，原本白金双色的翅翼迅速染上红色，蝴蝶不就是用体.液支撑翅膀的嘛。
愈合是需要时间的，现在裂口处还在滋滋冒血花呢，问题倒是不大，只是麻烦管家先生好好清理一下了，要不然……
我环视一周房间，心虚的捂脸——这间屋子里就像凶杀现场，到处是喷溅出来的血液。
没有愈合就没办法收回背后，但是这样炸着翅膀别说回家了，出门都费事儿，抬手掸了掸翅膀上的磷粉，聚成一小堆儿：“唔……磷粉，治失眠，混上我的血的话就专治不睡觉了。”停顿一下，看着老管家若有所思的样子，“可再生资源。”
待管家先生出门后，我瞬间垮了脸，摸出手机，后背弓起，翅膀耷拉下来，把自己挡住，在群聊里发消息：“@安德鲁，在哥谭大学吗？在就把我妈拦住，我翅膀暂时收不回来。”
安德鲁：“她迟早会知道的。”
郁渡：“那就迟，不能早。”
安德鲁：“为什么？”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在自己爱的人面前露出狼狈的一面吧。
我迟疑着打字回他：“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至少让这一天来的晚一些。”
安德鲁没再回话，但我放心下来，安德鲁办事一向牢靠，不然他活不了这么久。
但有时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十秒后安德鲁打字回我，在干巴巴的文字里我硬是看出了安德鲁的遗憾和幸灾乐祸——虽然这肯定是我的臆想：“很抱歉，她已经知道了。”我连我妈知道的渠道都来不及问就被五脏六腑中的剧痛打断了思绪，我的虫卵被杀死了。
这一招我从未失手，所有被我注射了血液的人都会被其中的虫卵寄生，当做养料和虫茧受尽折磨而死——那个主办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艰难摸起手机打字：“那个拍卖会的主办人是谁？”
我语焉不详，但安德鲁一定知道我在指谁——他可是正无穷博士。
但这次他沉默了至少二十分钟：“很抱歉，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真是……我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言语，这世上连安德鲁都不知道的，究竟是什么？！我第一次感到了深切的恐惧，信息是战斗中无比重要的一环，我连最可靠的信息来源都失去了，日后又该如何面对？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以求缓解心中的惶恐不安。
哦，还有一件事：“@安德鲁，我妈是怎么知道的？”
安德鲁：“她一早就知道。”
令我迷惑的事又多了一项：我妈的信息渠道。系统的声音姗姗来迟：“已遭遇混沌傀儡，最终任务发布，抵挡混沌纬度的侵蚀。”
是遭遇不是被反杀？不是我说，这个系统延迟也太过分了！
我默默吐槽，但原本惶恐不安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相较于之前的一无所知，哪怕只是个名字也能让我稍微有一点抓住什么的感觉。
厄尔尼诺和拉尼娜在门边都探头探脑看了好久了，我只得把他俩招呼过来，在监控器面前演戏，假装哄孩子。
珍妮下一秒就在群里炸了锅，我抬头看钟表，下午四点半刚过，这个点儿她能有什么事？珍妮：“啊啊啊啊啊啊啊！！！！！！史蒂夫和我爸打起来了！！！”
说起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满血复活精神抖擞打算八卦八卦：“咋了？内战了？”
珍妮：“不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他俩就从卧室开打，一路打到客厅，不过问题应该不大，我爸还有功夫招呼jar把我屋门锁上。”！！！直觉告诉我有戏可看：“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安德鲁呢？@安德鲁。”
安德鲁“……话题过于私密，不太好说。”我吆喝起来：“都是自己，有啥不好说的！”安德鲁：“罗杰斯先生说梦话，先喊巴基再喊佩姬，把你爸喊醒了，还作势要吻下去，你爸就炸了。”
我化身为猹，在瓜田里上蹿下跳，但安妮只想回去躺着：“大半夜的作啥幺蛾子。”
笑容骤然僵硬.jpg
“@珍妮，报告准确时间。”我抬头看表，下午四点四十一。
珍妮：“凌晨一点零五。”哥谭和纽约连一个时区都不差，为什么时间差了这么多？
“@安德鲁，让戴维带你去伦敦，不必再回来了，然后报告当地时间。@爱丽丝，等会儿让戴维带你去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报告当地时间。”究竟是有人偷走了时间，还是……
安德鲁：“下午四点零二。”
过了一会儿，爱丽丝：“凌晨，四点十二。”
“@戴维，回家，有问题吗？”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戴维：“顺利。”不，其实是不顺利的，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戴维应该是在看到消息后就进行了镜中穿梭，平日里一秒不过，现在用时整整十分钟，就算是算上打字时间也太长了。
“@迈克，到我手机上。”
迈克回答的很快：“除聊天群外，无法检索关键词‘哥谭’。”
“@吉罗拉莫，你在哪？”
吉罗拉莫：“拉斯维加斯，当地时间十二点整。”
“@戴维，从拉斯维加斯中转。”
四秒。
迈克智商很高，也依样从拉斯维加斯中转，屏幕上下一秒就被花花绿绿的数据占据绝对C位，瞬间冲散了喔心里的那点凝重，白眼一翻，挥挥手让它原路返回。
一切都明了了。
所有剧情世界都分离了，神夏，复联，正联，叉男，唯一一个例外就是拉斯维加斯，这个无论在哪个世界里连名字都没有出现的城市反倒成了链接这些世界的桥梁。
可我唯一不明白的是，这是所谓“混沌纬度”的侵蚀，还是世界自己在分崩离析？
今儿被英语老师骂了，说我写填空不长眼睛，就好像面前有一碗饭一碗屎，逮着饭吃饭，逮着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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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悲剧第八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