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等了一会，没得到系统的回复。

这显然不正常，之前他对系统问的问题都能得到回答。

[系统，你这样很可疑。]

【因为你之前的无意义行为，你的身体被严重的损坏，记忆也一并受损。你之所以损失大量能量，也是因为需要能量修复身体。】

【伪人受到致命伤害后其实不会记忆受损，因为它们一直处于意识共享的状态，相当于有云端数据备份。但是你没有，才导致这样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那就没法恢复了吧？]

艾维直觉系统的态度不正常，但藏好对祂的怀疑、顺着祂的话回应。

【是的。】

艾维思考，系统能在脑内和他交流、屏蔽他的感知，是不是也能做的更多……？

他不认为系统撒谎了，祂只是没有把事情说全。

艾维也对系统所说的“无意义行为”产生了好奇，那应该是系统异常态度的原因。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系统反复提到这件事，本就记忆混乱的他，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失去了刚刚才发生过的记忆。

艾维不禁心生感慨，还好系统是个人机，不然真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祂随意掌控。

那一会就去问问蝙蝠侠吧，他应该知道不少，说不定还能帮他理一下之前的记忆。

这样想着，艾维有些留念地离开了柔软的床铺。

双脚触地、重心转移后，他才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非常无力，并且有些头晕。像是之前假期时六点多就被生物钟叫醒、但十一点多才下床吃饭的那种虚弱感（简称低血糖的感觉）。

艾维就这样慢慢悠悠、散步一般地走出房间，参观着韦恩庄园的内部装潢，并寻找宅邸内的其他人。

可能是因为蝙蝠侠一直在监控着艾维的动向，没过多久，阿福便主动找了过来。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艾维露出个友善的笑，“你好，刚刚醒来时忘记问了，这里是哪里呀？我为什么会在这？”

阿福看着面前明显状态糟糕、看上去只是在强撑的青年仍再对他礼貌微笑，不禁在心中点头，这真是个好孩子。

“这里是韦恩庄园。你昏迷后，蝙蝠侠将你带到了这里。”

艾维露出有些困惑的神色，他记得蝙蝠侠不是很注重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看出了你的不解，阿福耐心地接着解释：“是我强烈建议他将你带到这来的。毕竟把一个病号放进关押囚犯的地方，这样的做法实在有失人文关怀。”

蝙蝠侠更不可能把艾维这个非人类送去医院，毕竟医院里还有普通人。

“所以……”艾维还是感觉难以置信。

蝙蝠侠终于接受他了？还愿意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份？！！

“所以是你想的那样，韦恩少爷就是蝙蝠侠。”

“哇——这实在是……”

艾维瞪大了眼睛，原本苍白的脸上好像因惊讶添了些许血色。

紧接着，阿福面前的青年灰绿色双眸好像被撒下星子般闪闪发亮，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扬起更大的弧度，身体甚至有些微微发颤——这孩子实在是开心极了。

笑了一会，艾维又轻快地接着询问：“请问我可以在哪找到韦恩先生？我有些事想要向他确认。”

阿福点点头，“让我带你去找他吧。”

“好的好的！”

艾维欢快的跟在阿福身后，来到宅邸的书房。

推门进入，映入眼帘的就是整齐陈列着各种高深书籍的书架，和书架旁埋头工作的布鲁斯·韦恩，他没有穿那身蝙蝠战衣。

当然，布鲁斯忙的不可能是韦恩企业的工作，只能是和蝙蝠侠相关的事情。

布鲁斯抬头，一双在逆光中格外深邃的钢蓝色眼眸对上下审视着艾维。

艾维率先开口：“嗨，韦恩先生！”

“你好，佩斯先生。”布鲁斯放下手中的工作，用沉默示意艾维有事快说。

艾维走了进去，拉一个椅子坐在布鲁斯办公桌的对面。

他压下终于和蝙蝠侠贴贴成功的激动，先是认真地询问：“韦恩先生，请问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昏迷……？”

布鲁斯没想到艾维会这样问，他看见青年眼中切实的疑惑，回答道：“昨天，你为了保护莱斯切尔小姐，被小丑炸弹炸伤所以昏迷了。”

艾维没有因布鲁斯的话回忆起什么，但他还是关切问道：“请问莱斯切尔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莱斯切尔小姐没有受到太重的伤，现在在韦恩企业控股的医院中静养。”

接着，在阿福目光的逼迫下，布鲁斯缓和了他过于冷硬的表情，平淡道：“谢谢你。”

如果没有艾维，布鲁斯可能将背负上无辜者的生命。

“她没事真是太好了……嘿嘿不客气这是我应该的。”

布鲁斯看着面前严肃不过三秒的青年，皱起眉询问：“你失忆了？”

艾维顿时蔫了，嗯了一声，又接着解释：“我没失去所有记忆，但记忆有些错序，导致不能确定具体缺失了哪个部分……目前只知道自己忘记了有关保护莱斯切尔小姐的事。”

他犹豫道：“韦恩先生，你可以帮我捋顺下记忆吗？”

“可以。”布鲁斯点头。

阿福看着两人交流的还算和谐，就把门关上离开了。

只不过他刚走，布鲁斯便态度一变，带着些许审问的意味，“你不是人类。”

艾维没想到布鲁斯会突然话锋一转掀了他的马甲，只能低头承认：“是的。”

“你记忆错序是因为之前的炸药爆炸？”

艾维又点点头。

经过上次的事情，布鲁斯已经有些接受艾维了，可他还是难以完全信任一个说要帮助人类的非人生物。

布鲁斯抬头再次审视起艾维。它因为之前的重伤，脸色苍白，嘴唇淡的几乎透明，看起来非常虚弱。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导致它茶色的发丝有点些凌乱，像个炸了毛的小动物。此时，它正惴惴不安地用它那双带着水光的灰绿色眸子看着他，好像在担忧他会不会又把它关起来。

除去一些违和的细节，艾维表现得实在太像人类了，这让布鲁斯忍不住怀疑它并没有在刻意伪装、甚至它曾经就是人类。

“开始吧。”

“啊？”

“让我帮你整理记忆。”

＊本文无cp！！

（写着写着莫名暧昧但是真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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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之前以为不会有人投，就没开营养液一键感谢，现在想开找不到在哪开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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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逆位审判（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