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这才发现，这个人是小玉！吓死人了为什么小玉这么神出鬼没？

小玉仿佛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走楼梯来的，你怎么会在这？”

在你的示意下，小玉松开手，你喘了口气小声跟小玉说：“我觉得，达米安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为什么，难道他没有打人？”小玉问。

打了。你还亲眼看见过呢。但就你的观察而言，你觉得达米安不是坏人，你第一次亲眼看到他揍人，是因为他的书被人抢走了。而且他这么喜欢小动物，看到小猫就走不动路，这样的人不可能随便打人的，肯定都有理由，就像第一次那样。

小玉被你说服了！她决定一起去。当然不想上课可能是最主要的理由。没事，你安慰自己，就是一节课而已，老师不会发现你们消失的……你们只是上厕所时间有点久……而且很快你们就会回去。

你们偷偷摸摸来到了校长办公室的外面，里面还有很多人……你看见了阿福，和好几个男孩和他们的家长。

等等，这些人好像不是你们班的？你跟小玉说了这个发现。

“难道是其他班级在欺负人被他揍了吗？”小玉开始进行推理。

你得想想……让你想想……为什么这些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你透过缝隙，偷偷观察着那些男生。

达米安突然扭过头，透过门缝跟你对视了！吓得你赶紧把脑袋缩了起来，小玉倒是一点都不心虚，还伸出手跟达米安打了个招呼。小玉胆子好肥啊。

你跟小玉说：“我觉得他们应该是高年级的学生。”

“确实，看身高就很高。”小玉说。

不是身高的原因。你确定了，你听见“上周五”，所以就是上周五，达米安帮你找猫的时候揍人的！当时发生了什么？你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是一个你不认识的图标，在你进去之前，有一个女生从里面跑了出来，你进去的时候，达米安已经把其他人都揍趴了。

你带着小玉偷偷溜到当时的事发现场，小玉认识这个图标：“这是跨性别厕所。”

你听不懂。小玉解释：“就是男生和女生都可以上的厕所。”

这你就懂了，是混合厕所！等等，为什么会有混合厕所这种恐怖的东西？虽然都是单独的隔间，但上厕所的时候不能给男生看不是常识吗？你觉得美国好奇怪。

你跟小玉说了周五发生的事情，当然隐去了你的小猫，但是小玉问：“达米安和你为什么会先后来到这里？这里距离我们教室还有一点距离。”

其实你很想说，可能因为达米安耳朵很灵所以隔着很远都听见了，反正达米安力气很大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力气大的人耳朵也很灵……好吧，你乱说的。

你还是老实交代了：“上周五，我把我的小猫带来学校了。达米安知道还帮我隐瞒，后面我上完体育课回来，玛利亚不见了，他帮我找玛利亚才来这里的。而玛利亚真的就在这里。”

其实你是有那么一点愧疚的……你很愧疚。如果不是为了帮你找猫，达米安根本不会卷入这件事。

“这下所有谜题都解开了！”小玉兴奋的说，“那我们只要找到当时跑出去的那个女生，是不是就可以证明，达米安说清白的？”

从理论上来说，是的。但是，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你不记得那个人的脸了。

你本来就不怎么分得清外国人，都是靠发型，眼睛颜色，或者经常穿的衣服辨认是谁。

能一眼认出达米安，也是因为他在你旁边坐了一上午，你没事干就只能观察他……好吧也没有经常观察。因为他的眼睛是绿色的，你当时有点可惜玛利亚的眼睛是黄色，如果是绿色的就好了……不过黄色眼睛也很好看。

“你就不能仔细回忆一下吗？现在只差找到她，就可以证明达米安没错了！”

“如果这是仔细回忆就能想清楚的事情，我也不会这么纠结了……”你痛苦的闭上眼睛。你真的认不出来啊！这不都长一样吗？大家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到底哪里有区别？好吧可能眼睛和头发颜色不一样，但当时太快了你没看清！

下课铃响了。小玉今天是第一天来，你决定带她去吃食堂——“但是我今天带了午餐，是龙叔做的。”

好吧，你只能自己去食堂了。

小玉当然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去食堂，她带着午餐去食堂陪你了！谢谢小玉！

你再一次看见，达米安提前放学，阿福带他回家了。

距离有点遥远，你看不清达米安的脸。你整个下午都在走神，直到小玉用胳膊肘了你一下，你才清醒过来：达米安要被禁课一周了！

你在心里默默发誓：达米安你放心，我和小玉会来救你的。当然，绝对不是因为不想达米安错过小组作业……绝对不是。虽然这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但你会努力的。

终于，在放学之前，你想起来了，达米安也见过那个女生啊！那为什么他不说？你给达米安发消息，达米安甚至看都没看。美国应该没有体罚吧……你觉得布鲁斯很开明，应该不是那种会揍小孩的家长。

你跟小玉道别，乘坐校车回家。在车上，你突然想起来，那天，有玛利亚在！玛利亚也见过那个女生！

但是玛利亚是小猫啊，小猫都笨笨的，哪怕是聪明猫应该也没办法当警犬用……一想到玛利亚，你又开始担心，昨天达米安给你的那个阻门器好不好用，玛利亚会不会又偷偷跑出去玩……

虽然在美国，像是摩尔太太一样，很多人都喜欢散养猫猫，让猫猫每天都出去散步……但你觉得猫猫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当然你有空也会带玛利亚出门散步的，你只是不希望他自己出门，因为他只是一只小猫，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太危险了。

希望玛利亚今天不会乱跑出去。你诚恳的乞讨……不对是祈祷。

玛利亚正在散步。从露西离开后没多久，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普通的小猫，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跳到桌上，蹲在窗前注视着窗外的雪花。哪怕隔着一条街，隔着电子屏幕，提姆也觉得自己似乎被他发现了。

他很快就从房间里面消失，下一次观察到他的身影，是在某条河边。下雪的河面已经冻结，他就沿着河岸走，有时还会抖抖身上的雪花。

从河边离开后，他进入一条街道，在地铁口蹲了一会，让人觉得他是不是又想坐地铁。随后他离开了，在一个面包店的橱窗外看了好一会。恶魔也会想吃面包吗？

离开这条街道后，他进入一个社区公园，在公园的长椅下面蹲了一会，又跑到池塘上——这个池塘结冰了。随后他又去了儿童公园的游乐场，跳上一个静止的秋千，用尾巴把积雪扫掉，然后趴在上面，雪花静静落在他身上。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普通的小猫在散步。

这一次，终于让他们找到了机会。当然，也可能这个机会是贝利亚给他们的。

一个棕色头发都男人走了过去，他穿着邋遢的风衣，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漫不经心的问：“哦，你是贝利亚？贝利亚公爵？您怎么会在这里，还变成这样？”

黑猫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烟立刻熄灭了。

“脾气可真差……”康斯坦丁没说什么，继续问，“您不是我们世界的地狱公爵吗？您来自其他世界。是吗？”

黑猫露出一副看白痴的眼神。

康斯坦丁一点都不生气，他蹲下来跟这只黑猫平视：“好吧，尊敬的贝利亚大人，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刚从地狱回来，我们本地的贝利亚在家里待的好好的，所以您是一位不请自来的异世界来客。”

黑猫已经移开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树林，偶尔会有从树上匆匆跑过的松鼠。

“让我猜猜……那个女孩的灵魂依然纯洁，好像下一秒就要上天堂，她根本没有跟恶魔交易过的迹象。您，我们伟大的贝利亚，应该不是自愿来到她身边的……更像是……”

康斯坦丁又摸出一根烟，虽然他没想点，但面前的黑猫已经站起来，还伸了个懒腰，看样子是如果他准备抽烟就离开这里——这Tm真是太敬业了，他都想给这位异世界的贝利亚颁一个最佳敬业奖，这看起来跟普通小猫有什么区别？

“让我们聊点实际的，哥谭现在像是个漏勺，到处都是地狱的臭味，所以如果不是老蝙蝠，我真的看不出来你居然就是贝利亚——别告诉我这跟你没关系，一位异世界的地狱君主大驾光临，总不能是来旅游的吧？”

“所以，那扇被你砸烂的‘门’在哪？”

但无论康斯坦丁怎么说，面前的黑猫都假装听不懂，用人类就是愚蠢的眼神看着他。

当然，轻松的激怒人类是每一位恶魔的必修课，康斯坦丁也没有太在意。

过了一小会，旁边的学校传来下课铃声，黑猫再次看了康斯坦丁一眼，随后变成了黑雾，从秋千上消失。

康斯坦丁看着静止的秋千，按着耳朵里的通讯器：“别那么紧张，老蝙蝠。”

“恶魔也要遵守契约，哪怕那是一位地狱君主。”

“要怎么解除这个契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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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