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穿着睡衣三两下跳下楼梯，急匆匆地冲进了厨房里——那是至圣所里最容易找到密涅瓦的地方，因为大多数时候她不是在卧室里睡觉就是在厨房里摸鱼。
这会她果然就在厨房里，坐姿相当危险地窝在椅子里，只有两条椅子腿的角摇摇欲坠地支撑着她。
不过杰森的灵性能让他猜到椅子背后有两个隐形仆役正在保证这位传奇**师不至于因为不良坐姿而摔个四仰八叉，于是他也就默契地假装没看见这事。
他的紧张在看见密涅瓦的时候已经烟消云散，杰森慢吞吞地在桌边坐了下来，说道：“老师给我留了个口信，说去了哥谭。”
“哦？”密涅瓦正烦恼地摆弄手里的手机，闻言漫不经心地回答，“那不用给他准备饭了。”
“不是……他说这一趟可能会有些麻烦。”杰森说，“你都不担心的吗？”
“我担心什么？该死……‘蓝牙’是什么东西？”密涅瓦恼火地戳着屏幕，“担心史蒂芬的人身安全？不至于吧，杰森？”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你的底气来自于哪里……莫非是反正人死了你也能把他复活？”杰森不着痕迹地嘲讽了一句，然后正色说道，“我知道哥谭的事和你有关。”
密涅瓦在手机后面扬起眉毛，总算给了他一个眼神。
杰森琢磨了一下，将其解读为“继续说下去”，于是开始分析：“只有与魔法或者超越现实层面的危机事件才会让至尊法师前去……”
“难道你觉得出现在哥谭的施法者只有我一个？”密涅瓦叹息了一声，一只法师之手胡乱揉搓了一下杰森的头发，“那儿简直是个黑魔法窝，你在街上扔个魔法飞弹说不准都能打中三五个巫婆。”
“……”杰森的脸色再度一僵，还是坚持说了下去，“虽然你一直把你的目标隐藏得很好，但你从不会无的放矢，我不觉得你会专程跑一趟哥谭却什么都不做。”
“你真看得起我，杰森。”密涅瓦笑眯眯地说，“那你觉得我该做什么呢？”
“如果你的谋划真的如你所说不会对斯特兰奇博士有害，那就告诉他，让他帮你。”杰森镇静地回答，目光明亮地看向她，“你的借口不能永远用下去。”
“嗯……给我做午饭，我就答应你。”密涅瓦一蹬桌子，椅背和地面形成了危险的四十五度角，她又一次举起了手机摆弄起来，懒洋洋地说。
“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
“密涅瓦，我没在开玩笑。”杰森强调道。
“嗯，嗯。”密涅瓦敷衍地说，手中俄罗斯方块的bgm响了起来，“谁又在开玩笑呢？”
杰森暴躁地跳了起来，对着灶台释放了一个火花术，顺利点着了天然气，把锅架了上去。
————
洛基随手从路边的报童手里扯走一份报纸，大摇大摆地径直离开了街头，拐入一个角落。报童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迷茫地挠了挠头，重新叫卖起来。
他心情很好地打开报纸看了看。当然，这会儿洛基没用自己的样貌，眼下虽然顶着张平平无奇的脸，但胜在安全。
傻子才会被一直关在复仇者联盟呢！没错，傻子说的就是索尔……哈。
想起那个被他变成了自己的样子关在复仇者联盟大厦里的傻哥哥，洛基闷笑一声，迈开了步子。
也许复仇者们最后有办法分辨出囚牢里的到底是哪位，但今天他们要将“洛基”转移给神盾局，但愿奥丁保佑他。
此行虽然遇到了点小小的挫折，但好歹并没有破坏计划，洛基还是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索尔决定离开地球游历——至于被关押起来的索尔能不能走脱，那可不是他要关心的事。
接下来他要干点什么？洛基摸了摸下巴，脑子里快速罗列出几个有趣的计划。戏耍一下中庭人固然是不错，但对阿斯加德未来的王来说，这倒有可能是个污点。
他很快拿定了主意——他可没忘记那个给他下绊子的白发术士！此事越想越不对劲，照理说那个术士又不像浩克那样一力降十会，洛基怎么也没有理由被她一招放倒。
到底是个假装不认识诡计之神的华纳海姆人，还是中庭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正好他一时也不急着回阿斯加德，不如趁此机会搞清楚。
洛基随手将报纸叠成一只小纸船，然后看着它在空气中行驶，让现实如同水波一般泛起涟漪。
“找到你了。”他看见了小船行驶的终点，笑了一声，眼中闪烁着光芒。
…………
“这什么鬼地方？！”洛基破口大骂道。
不是他说，洛基堂堂诡计之神，自来到中庭之后还没见过这么人杰地灵的城市。
毕竟纽约大部分时间还挺阳光灿烂的，就算有个别贼眉鼠眼之人，也不会来找他的晦气。
可是这座叫“哥谭”的城市是搞什么？
洛基来时只是个平平无奇外乡人的形象，心说大可以混入游客中掩藏行踪。
结果他才踏进哥谭半个小时，已经遇到了三个拦路抢劫的恶棍外加一个在他口袋里掏摸的小偷。
一开始洛基被拦住时还一头雾水，心说神盾局竟有这等能量，发现他行踪竟用不了一天工夫！
然后这几个凡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他引入小巷，堂而皇之地掏出几把破烂枪支，狞笑着要这个赶来哥谭旅游的外乡人长长见识，把兜里的值钱东西全都上交。
洛基大为震撼，真想问一句你们没事吧？
最后他当然是让这几个老鼠长了长见识，一解当初被复仇者联盟合伙暴打之仇——他没说错，中庭人就是很弱嘛！
在第四次痛殴了主动前来捏捏他这块软柿子的哥谭好市民之后，洛基甩着胳膊走出小巷，疑心是由于自己的扮相过于平凡，没有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威武，才惹来了这群苍蝇。
为了免去这种烦恼，他再次易容，换成了海姆达尔的形象，再配合凶神恶煞的表情，自觉可以从容掩入人群，好腾出充足的时间寻找那个女术士——他的法术到了哥谭就有点不太灵，指向的方向忽东忽西时上时下，很不对劲。
半小时后，他看着出现在面前沉默地向他靠拢的一个黑面具怪人和他的一大群手下，发出了一声破口大骂：“你们有病啊！”
那个黑面具的怪人只是默默无声地看着洛基，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在面面相觑了一分钟之后，洛基不可置信且忍无可忍地提高了声音：“你在我面前，想对我进行精神控制？？”
又过了十分钟，洛基心满意足地化作了原型。
他坐在黑面具的基地里，优雅地喝着黑面具储存的红酒，颐指气使地对他新出炉的小弟黑面具和他手下的假面帮发号施令：“替我在这儿寻找一个白色头发的女人，也许会使用魔法。”
“老大，你说的人是企鹅人那边的。”一个小弟殷勤地说，“也许我们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什么打个电话？”洛基翻了个白眼，“愚蠢至极，我要的是她出没的地点，这样可以出其不意……别说蠢话了！”
“要多出其不意？”一个含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柔地说，“像这样？”
一把小刀冰冷的刀锋抵上了洛基的脖子，洛基的视线一点点挪向视线传来的方向，看见几缕柔顺的白发垂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那个女术士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他背后，俯下身来。如果不是那把轻佻地抵在他下巴上的小刀，她将洛基半揽在怀中的动作几乎有些暧昧。
“你到底是谁？”感觉到那把足以把他的血放干的利刃正在他的脖子上滑行，洛基一动也不敢动，故作自然地说，“能不能先放开我？”
“哦……真抱歉。”她说，“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密涅瓦·爱德华兹。”
白发女郎笑了一声，用小刀的刀锋刮了刮他的喉结，激起了一阵细密的战栗。
这个邪门的术士在僵硬的洛基耳边低声说：“你的定位魔法好像不如我的好用，诡计之神大人。”
杰森：奇异果在你心里不如一顿饭吗（悲愤）
丁小基：啊，我来了地球，中庭术士说要和我试试，我说可以。唉，我一说，她啪就站起来了，很快啊！
然后上来就是，一个霜甲术，一个衰弱射线，一个高等传送。我全部跑出去了，跑出去了啊。
跑出去以后，自然是传统法师战斗以点到为止。人到了黑面具总部，没打她。
我笑一下，准备收手。
因为这时间，按传统法师的点到为止，她已经输了。
如果这一群人去找，一下就把她老巢掏出来了。
我在黑面具总部没有打她，她也承认，是我先出其不意。
她不知道我跑到哥谭，她承认我先找到黑面具总部。
我收手的时间不打了，她突然袭击，高等传送来打我脸，啊。
我大意了啊，没有闪！
她的小刀把我脖子，下巴这里蹭了一下，但没关系啊。
她也说，她结束也说，两分多钟以后，当时流眼泪了，捂着脸。然后两分钟，两分多钟以后，就好了。
我说小姑娘你不讲武德，你不懂。
她说对不起对不起，基老师我不懂规矩。
她说她是乱打的，她可不是乱打的啊！
衰弱射线，高等传送，亡灵体质，训练有素，后来她说她练过三四百年死灵魔法。
看来是，有备而来！
这个，年轻人，不讲武德！
来，骗！来，偷袭！我一千五百岁的，老同志！
这好吗？这不好。我劝，这位年轻人，好自为之！
好好反思，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聪明，小聪明啊！
魔法，要以和为贵，要讲武德，不要搞窝里斗！
谢谢各位超级英雄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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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感知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