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堵意外得五爵
萧廷意外听胎动
仙姬绿母想寻亲
——★
天剑五爵剩下的两块,因为丐头一时兴起的歌谣,被锁定在了姓吴和姓黄的人家。
本以为找到了线索能顺藤摸瓜,可得知这两户姓的人家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大家又都失落起来。
吴堵想把这个消息发出去,让这两户人家自己交出来。
“不行,如果引来血月神教,岂不是害了这两姓的所有人家?”
萧廷的提醒让在场的人都打消了念头,可其实他是不想知道的人太多,引来其他势力的猜忌抢夺。
吴堵也姓吴,可他爹还真没告诉他给他留了个天剑五爵。
在吴堵又一次摆谈自己大战仙姬绿母的时候,介绍说幸亏有这祖传的葫芦帮他挡了一下,不然仙姬绿母那一击自己骨头都得散架。
被夸了无数次的宝贝葫芦,这次终于“铛”一声碎开,掉出里面的爵杯。
众人欢天喜地,直说天助我也,要亡血月神教。
萧廷也笑得特别开心,这还真是天助我也。
天剑五爵集齐了四块,第五块还会远吗?
在这样愉快而惬意的日子里,萧廷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孩子的胎动。
那是一种很神奇又美妙的感觉。
那天,他蹲在地上,拍着这个开始有形状的肚皮,眉头紧锁:“这里真的有个孩子吗?那种,会跑会跳的孩子。”
萧廷好奇的样子单纯又可爱,他边说还边用耳朵靠过去听,那肚皮悄悄鼓起一个小包包,就像在回应他,哧溜一下划过他的脸颊。
虽然只是轻轻的、软软的触感,却让他连呼吸都停住了,那张大眼睛呆掉的样子,看得妙吟直笑。
他回神后,咧嘴笑起来:“臭小子真是胆大包天,还在肚子里就敢对他爹动手。”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这么大的劲儿,当然是儿子!”
萧廷回过神来,乐呵呵的再次贴近,又是摸又是看的,紧紧守着那肚子,可惜就那么一下,这肚子再没了动静。
他满脸可惜,意犹未尽的说到:“怎么就没了?不会出事了吧?”
妙吟抚过他的白色长发,安抚着萧廷的担忧“他还太小了,下次吧,等下次他再长大一点,力气大一点,就能让你好好的感受到他的存在了。”
萧廷笑盈盈的站起身,他亲了亲妙吟的额头,揽住她的肩膀,说道:“行,这次看在他娘的份上就放过他。”
妙吟顺势倚靠到萧廷的腰上,抱住他。
“我想去找我娘,让我去好不好?”
这不是妙吟第一次提出来了,只是萧廷不放她离开。她要去了海边,那他就没那么多时间看到人了,从这里到大海边还是有相当长一段的距离。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的。”
妙吟可怜的望着他,“让我去嘛,让我去嘛~”
她晃着萧廷的腰撒娇,这温香软玉晃得萧廷心潮澎湃,连声说好。
快去快回不就行了,她只是想去看看而已,反正这件事也有了眉目,只是还没找到人而已。
萧廷笑着将人给稳住,轻轻扣着妙吟的下巴让人抬头,问道:“谁教你这么求人的?”
妙吟嘻嘻一笑,拂掉下巴上的手,“我不告诉你。”
萧廷不让妙吟出门,怕被有心人利用,可想着自己不能时时回来陪着,又担心妙吟不开心,也是为了照顾她,便特意下令让血凤凰来给人说话解闷,让黄湘照看她的身体。
不过前提条件是,不能泄露萧廷的身份。
想到血凤凰曾经的胆大妄为,他蹙起眉头:“你不要跟血凤凰学坏了,你是教主夫人,她是下属,不要失了分寸。”
重点是:不能和任何人亲近。
妙吟站起来,狎笑着学他的样子想勾他的下巴,哪知高了一点不顺手,便撩起他胸前的一缕发。
“反正你已经答应了,不许反悔。”
萧廷凤眼微眯,搂住她的腰将人抱到床上坐好,将好闻的清冽香气都困在自己怀里,才笑着开口:“她还教了你什么?说说。”
妙吟搂着他的脖子娇笑起来,“你猜。”
……
得了萧廷的应承,妙吟终于能出发去海边了。
她要去找自己的母亲。
那个女人,她只在襁褓中见过。
妙吟父亲和母亲的故事,除了父亲留下的手札,便是听爷爷讲的,那并不是一个美好的故事。
他们的相遇也许美好,但结局却是注定的分别。
贺兰一族自认为是神的孩子,拥有这世间最纯洁无瑕的灵魂。
他们为了保留血脉里的纯净与强大,不接受除本族血脉以外的任何人,祭司的位置世袭罔替,继承人在获得准许后方可下山历练。
她的父亲同现在的她一样,有一年的时间可以见识这个除雪山以外的世界。
那是一场美丽的邂逅。
在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寂静的树林里,暖风带起橙红的树叶飞舞,美丽的女人从天而降,她衣袂飘飘,执剑而出,向过路的白衣剑客发起攻击。
两个人的剑在第一次接触时便火星四射。
这是一个冷艳杀手与温柔剑客你来我往的故事。
他们相遇、相知、相爱,后来他们远遁于世,逃到一个小渔村定居,他们成了亲,还有了孩子,但孩子还未降生,就到了男人回族地的时间。
他必须回去,否则将引来抓捕。
族规允许他带回自己的血脉,却不允许其他外人进入。
妙吟的父亲为了和母亲在一起,宁愿被放逐。
他选择交还贺兰给予他的一切,徒步走出雪山。可一个失去所有力量的人,怎么能独自跨过暴雪,越过险境?
他的身体渐渐被冰雪覆盖,他坚定的向前,他的心中满是即将临产的妻子,他想着一定要回去与她团聚,那是支撑他不断向前的信念。
直到最后,他彻底被冰雪封冻,成了一座冰雕,永远地伫立在那里,无言的望着远方,思念妻子。
族规不容违逆。
贺兰怎么会允许血脉流失?何况他还是被选出的继任者,拥有比寻常贺兰族人更多的智慧、更强的天赋,怎么可能让他离开?就算是死,尸骨也只能留在雪山。
而那个可怜的女人,在苦等丈夫归来的夜里又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是爷爷把妙吟“接”回了贺兰,妙吟也不知道她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她那么执着的要去找母亲,除了本身对亲情的向往,还因为这也是父亲的愿望。
“银月,族长和长老会已经同意我的离开,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这是妙吟父亲日记里最后的话。
他至死都念着心上人,念着一家三口能够团聚,妙吟想完成父亲的遗愿,哪怕只是去看看,确定母亲是否还活着,看看如今过得怎样。
——★
仙姬绿母苏敏儿武功被废,对于惩罚甚至没有表现出一点反抗的意思。
因为她过往的仇恨就像笑话。
她只是母亲向父亲报仇的工具,而她的父亲早在二十年前苏红英搅风搅雨的时候,自觉是自己引起的这场罪孽,已经以死谢罪。
苏敏儿太过伤心,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现在她只想再见丈夫和女儿最后一面。
坤达答应了,因为贺兰的血脉决不允许流落在外。
可是这要从何找起呢?
茫茫人海,光凭那个丑不拉几的画像可不好找人。
去了苏敏儿说的黄集村,黄秋风早年病死,女儿不知所踪,只知道是被一个穿黄衣服的男人带走了。
穿黄衣服的男人那可海了去了。
他已经找了好几日,没有半点消息。
至于圆圆,那是每天早出晚归,吃得饱饱的,就是带不回有用的消息。
这天,圆圆扑棱着翅膀回来,却只敢停在坤达脚跟前,像个犯错的孩子,头一点一点的慢慢靠近,求着解毒。
坤达看着它,笑道:“蠢货,还敢出去随便乱吃吗?”
他把圆圆抱进怀里,还没摸两下,便觉双手辛辣非常,一股红气从指尖漫上来,很快把整个手掌都染红了。
“毒?”
他疑惑了一下,随后便发现这不是伤人的毒,大概只能算是个逗人的小玩意儿,作用也就是把人染色个几天。
手掌翻动,那红色雾气在顷刻间消散无踪。
动物就是动物,被人骗了都还不知道。
“说说吧,谁给你下的毒,今天又去见了哪些人。”
圆圆老实巴交的都说了,除了血凤凰,把黄湘和小珠儿也讲了,期间还说到黄湘能听懂它表现的意思。
这就有趣了,这世间除了修习天赋异禀的贺兰族人,还有谁有这种天赋能听懂动物的声音呢?
这个人碰巧又姓了黄。
“蠢货,还不快带我去找人。”
圆圆咕咕叫着,扑棱着翅膀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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