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元宋还赖着不肯走,闹着“红烧肉想贝勒爷了”,把白团子送到贺家,自己舔着脸钻进曦词家。kanshushen
“那你先自己待着,我换个衣服。”
“我帮你啊”
“边儿去。”
元宋笑嘻嘻的,曦词不再看他,直接摔上房间门,顺便锁了起来。
“……又不是没看过。”
元宋调笑说完,抿了抿嘴,脑海里昨天晚上的画面难以驱散。
一股无名火燃起,元宋甩了甩脑袋,轻车熟路地去厨房,拉开冰箱拿出一瓶冰的矿泉水,拧开猛灌了两口。
舔舔嘴唇,元宋平静地拧上瓶盖,外人看来,还是那个对外的元宋。
“元宋,天冷了别喝冷水。”
曦词换了衣服出来,就看到元宋站在那,手上抓着水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事,家里挺暖和的。”
再抬头,元宋还是那样的表情,抿着嘴,可可爱爱的笑容。
“是不是特地挑的情侣装。”
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元宋穿着黑色毛呢子风衣外套,浅灰色高领呢子衣,黑色长裤。现在家里开着地暖,他就把外套脱了,休息居家的样子。
曦词挑衣服的时候,也没刻意去迎合,黑色高领紧身毛衣和灰色大衣。
将搭在手上拿出来的大衣搭在门口的衣架上,曦词笑着看向元宋,挥了挥拳头。
“你在调戏我我揍你啊。”
“你不会的。”元宋裂开嘴,笑得露出牙龈,“你舍不得。”
好吧。
曦词拍拍手,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曦词的客厅全部打通,开放式的厨房和酒柜,还有一个吧台。
坐在吧台边上的高脚椅上,曦词打开一直放在这的笔记本,表情不自觉带上了工作时的严肃。
“怎么了?有工作吗?”
吧台也就一个手臂那么宽,元宋在另一边坐下,水瓶立着放在台子上,手撑在水瓶上,看着曦词。
“没什么,就是有点奇怪。”
知道曦词的直觉一向很准,元宋也略带担忧的听曦词讲了昨天的偶遇,和饭桌上的那个电话。
“所以,是出了什么事?”
“不是很清楚。”
在电脑上弄半天,曦词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公司账目正确股价稳定市值上升一切井井有条。
难道是哥哥哪个女人没解决干净?
不会啊,老谭会翻车?
曦词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其实真的没什么事。不过心里那份感觉,始终存在。
“元宋,帮我打个电话。”
打了小刘的电话没有人接,准确的说是响了两下就挂断了,再打就打不进去,估计是被拉黑了。
报了号码,曦词让元宋开了免提,自己敲着电脑,直接黑进小刘在晟煊集团的电脑。
晟煊集团的防火墙不好破,如果不是因为曦词知道一点,一时半会还进不去。
进度条还没到底,那边电话已经通了。
“喂,哪位?”
小刘的声音传来,与平时相比,真的有些奇怪。
“是我。你要是敢挂,我就直接开了你。”
曦词很强硬开口,阻止了小刘在听到声音的那瞬间按下挂断的手指。
“词,词总,不是我的问题,是谭总不让我们告诉您的……”
小刘声音越来越小,但曦词还是听了清楚。
果然有事。
曦词和元宋对视一眼,男人很自觉的起身说去贺叔那看看红烧肉,离开房间。
“说吧,谭总怪你我顶着。”
小刘挣扎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曦词。
“词总,谭总让所有人都不要告诉您,但是我觉得,您应该有知道的权利……”
收购一家公司,总有人获利有人破产。
被收购的公司员工大部分会并入集团,一部分优胜劣汰会被开除。当然,高管,股东也是这样。收了股权的人成为股东,失去股权的离开。
有人跳楼了。
是之前收购的那家公司的某位股东,接受不了破产的打击,抛下刚上高中的孩子和妻子老人,从楼顶一跃而下。
昨天晚上跳的,被出门锻炼的邻居发现的。
“……好在抢救回来了,今天刚醒。谭总说,想等出院了再告诉您,怕词总您多想……我……”
“好了我知道啦。”曦词面无表情打断那边继续的话,“把时间地点发给我,不允许给我玩消失。”
那边答应,曦词就挂了。没到一分钟,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是小刘来的消息。
元宋,也在这时输入房门密码,推门进来。
“元宋……”
曦词看着走向自己的男人,怔怔地出着神。
“我在。”
“……”
曦词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说。
是说,自己怎么雷厉风行地收购了对方公司,还自认为做的很漂亮。
还是说,这个世界本就成王败寇弱者淘汰,他自己能力不够心理承受能力不够选择的路与自己无关。
亦或者,是自怨自艾自责自己害了人?
环着元宋的腰,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曦词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纷乱的思绪停下。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在纽约,是忙着投资,就算是收购,被收购的公司也从里没有传来过这样的事情,倒是有想报复的来打过人是真的。
不过……
“昨天晚上说好的,有事情不能一个人憋着。”
把曦词拉出舒适港,元宋看着她,认真地问:“能告诉我吗?”
沉默了一会,曦词把事情,按照小刘说的那样,复述了一遍。
“又不是你的错!”元宋眉头皱起,满脸复杂。
“虽然很残忍,但你没有做错什么!”
“我知道。”曦词眼神闪烁,抿了抿嘴,“可毕竟与我有关,心里还是……”
将曦词搂进怀里,元宋打从心底里觉得心疼。
从小,因为父亲生意忙,就没管过他。母亲在外地做植物学研究,有时候会回来陪着元宋,但大多数时间,小元宋是被家里的老人带大的。
所以,小的时候他讨厌经商,反而更向往故事里那些美丽的,代表家的房子,也就促成了今天他不想接手父亲的公司,只想做室内设计师。
因为父亲,他虽然理解,但抵触商场。但偏偏,曦词就处在那么一个他讨厌的地方。
刚开始,元宋有过抵触,有过纠结和隔阂,但很快也就释怀了。
不管在哪,做什么,曦词就是曦词。
而且,他抵触的从来不是商场,而是父亲的顽固。
“曦词,没事的,我陪着你。”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曦词在元宋怀里缓缓地点了下头,安静得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实话,曦词不觉得自己帮晟煊完成收购有什么错,就算不是晟煊,也会是别的集团。
但是——
就像一直有争议的一个话题,学生因为压力跳楼与学校,与老师同学,与父母,与这个教育体制有没有关系一样。
曦词可以说无关,也可以说有关。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就算是再微不足道的稻草,多了也能压垮一个人。
每个人的生活轨迹不一样,所处的社会环境也不一样。当年的谭宗明,也是一路艰辛拼出来的。刚到华尔街的曦词,也是从两手空空做到今天的。
只能说——他很难,也是真的懦弱。
不过幸好,人还没死。
“元宋,明天陪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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