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完人后,四人在城寨里左右乱窜,来到一条小道上,确定身后没有人追才停下来。
信一、四仔将脸上的面具摘下。
“喂,咁啱,你哋点知我要嚟打呢个打靶佬。”还带着老虎面具的十二少靠着墙,明明在喘气偏偏嘴上还要逞强,“唔驶帮手,我都可以搞掂。”(喂,那么巧,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打这个混蛋。不应帮忙,我也能搞定)
“一定啦!”信一上前拍了十二少一下,靠在他对面的墙上。”
“你透丫。”(你喘啊)四仔调侃。
“头先,多谢你。”陈洛军也将刚刚十二少给他戴上面具拿在手中,刚刚的毛巾和朱古力圈早就在打人的时候就掉了。
“你系咪陈洛军丫。”十二少看到面前的摘下面具的人,震惊地问道。等人点头后,他猛地一拍手,“畀龙哥跛手嗰个,成个城寨都知你喇。”(被龙哥打断手那个,整个城寨都知道你了)
陈洛军听到后,嘴角一勾。
“喂,佢都算半个城寨人。”信一叼着烟为第一次见面的两人介绍,“佢叫十二。”
“少。”十二少摘下面具,“十二少,庙街tiger哥头马。”
四仔上前,“落手重咗,嗰个人打到同蒜蓉一样,冇事啦!”(下手重了,那人打得跟蒜蓉一样,没事吧)
十二少一点也不担心露馅,“怕咩,都戴住嘅面具架嘛。”(怕什么,都戴着面具的嘛)
四仔语出惊人,“昕昕冇戴呀!”
陈洛军思索了一下,才记起那个偶尔来鱼丸店帮忙的女仔。鱼蛋妹说起过,她是信一的条女。
他四处看了一圈,没看到有第五个人在,奇怪地开口问道:“佢喺边,冇同上嚟呀?”(她在哪,没有跟上来吗)
信一笑着吸了口烟,“佢偷偷跟住嗰个人嚟嘅,匿喺墙后面仲以为自己冇畀发现。”(她偷偷跟着那个人来的,躲在墙后面还以为自己没被发现)
他一想到从朝昕墙后面探出脑袋的可爱样子,脸上的笑怎么都压不住。
十二少:“仲以为你冇发现呢。”(还以为你没有发现呢)
信一不满地开口:“我点可能冇发现,佢焮,我就知嘞!”(我怎么可能没发现,她一来我就知道了)
四仔“哧”了一声,“扑街□□!”
陈洛军捏着手里的圣诞老人面具,“咁使唔使返去搵佢。”(那要不要回去找她)
“昕昕咁醒目,打完早就走咗。”信一将扔掉的烟踩灭,“应该系从另外一个方向走嘅。”
“走啦,去搵佢。”
(昕昕这么机灵,打完早就跑了。应该是从另一个方向走的。走吧,去找她)
十二少提议,“好啊,揾到昕昕,一齐庆功食叉烧饭。”(好啊,找到昕昕,一起庆功吃叉烧饭)
“走!”
四人一前一后往前走。
四仔边走,手里还在摆弄面具,“你觉唔觉得呢个嘅面具同我好衬丫?”(你们觉不觉得这个面具跟我很配啊)
“当然啦,同你个样。”(当然了,跟你一个样)
“你个猪头,标新立异啊!”
信一和十二少一起调侃,气得四仔追上去直骂“扑街□□”。陈洛军跟在最后面,虽然很少说话,但笑得眉开眼笑,笑纹都出来了。
只能说,不愧是情侣,信一将朝昕的行为拿捏得精准到位。
走了还没三条道,就看到了扶着墙的朝昕。
信一拿着路过杂货店时买的汽水,慢悠悠地走过去。另外三人靠在一起,在后面就跟看戏一样看着他们。
在听到朝昕问信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时,他们都没忍住,齐齐笑了出来,被瞪了一眼后才收敛了一点。
“嚟揾你一齐庆功,难得十二少请食叉烧饭吖嘛!”(来找你一起庆功,难得十二少请吃叉烧饭嘛)信一揽住朝昕的肩膀。
“咩庆功?”朝昕还在装傻。
“重诈谛!”信一施力带着怀里的人往十二少他们站的那个方向走去,“真系以为我哋冇发现你呀!”(还在装傻。真以为我们没有发现你啊)
老实的陈洛军:不好意思啊,我是真没发现。
朝昕:“……”
朝昕双手拿着汽水,狠狠地吸了一口。
“行,食叉烧饭!”(走,吃叉烧饭)
十二少一挥手,走出了大佬出街的姿势。
朝昕东看看西看看,见他们手上都有面具,好奇地问道:“你哋嘅嘅面具喺边度买嘅,装备点都准备嘅咁齐全噶。”(你们的面具在哪里买的,装备怎么都准备的这么齐全)
“士多宝。”(杂货店)
“……”
“点解我都见过。”(我怎么没看到过)
“我都系。”(我也是)
一个是除了上班、打水外,很少外出的朝昕。
另一个则是一直打工存钱的陈洛军。
信一的手从朝昕的肩慢慢往下,落在她的腰上,“bb,你去士多宝次数屈指可数,冇睇到都好好正常。”(bb,你去杂货店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有看到也很正常)
至于陈洛军,十二少则是很直接地说他一看就没有钱。
陈洛军:“……”
好吧,确实没有钱,毕竟买身份证对他来说是一笔巨款,但现在……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人,突然觉得不买身份证,一直留着城寨里也不错,至少在这里他很安心,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
一起出手教训了打死老婆的混蛋后,信一他们和陈洛军越走越近,打麻将也不再三缺一。至于朝昕,十二少和四仔表示不和情侣一起打,因为有个扑街□□喂牌,他们差点输个底朝天。
当然最主要的是,和陈洛军打牌能一直赢。
他们也没想到这人会从袜子里掏出这么多钱来。
“好多钱!”
“数一下!”
“留一啲,边有咁多!”(留一点,哪有这么多)
“我呢牌好大嘅。”(我这牌很大的)
“对,刚好。”
才打了一副牌,家底都快见底的陈洛军拿着剩下的钱无奈一笑,下一秒又振作起来,要再来一局。
朝昕斜靠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新一的外套。偶尔她会看一眼打麻将的四人,更多时候注意力还在手里的书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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