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好，芥川。”我敲开了芥川龙之介的房门。

芥川的脸色似乎比之前见过的要更加苍白。就算他现在不在黑手党但依旧是一身黑色长风衣，看打扮就知道这位伤好了的家伙完全没想过要好好休息。

哼哼，这是打算出门被我抓包了吧。我有些小得意：“你还是再多休息两天吧，毕竟那可是流血狗。”

可惜我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完全没办法说服这个一生要强的年轻人，就算经历再多来自的毒打也无法碾碎他自尊的外壳——或者说就是因为受到了太多毒打才养成了他现在这样的性格。

他深沉地反省道：“是在下太没用了。”

如竹似玉的指节动了动，瘦弱的少年还很无力想要用力握拳表达愤慨情绪都很难做到。

“是在下还不够强。”

我正想要开口说点类似于你看我也被流血狗咬了之类的话，就被绫华私下拉了一把。

绫华说：“你已经很强了。”

【咕哒子：你可闭嘴吧，像你那样安慰人完全不会有用的

司书：可是我还什么都没说啊（委屈巴巴）

咕哒子：呵，我还不了解你吗

咕哒子：芥川这样的人很会钻牛角尖的，和他解释等同于没有效果①】

如果我有兽耳的话可能已经彻底耷拉成飞机耳了，可惜我没有，我只能乖乖地闭嘴站好。

“在下还……”

绫华打断他自我贬低的话，用一双充满灵气的灰蓝色眼眸注视着渴望救赎的黑毛白耳垂耳兔：“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没有更多的解释，只有一句简短有力的肯定。

堕入地狱的人会渴望看到一根救命的丝线②，自我否定的人只希望能有人给予一句绝对的赞扬。

从未感受过类似情绪的神里绫人是绝对不会明白的。他和芥川在一起只会互相掰扯出一堆的毫无作用的道理。

“我已经足够强了？”芥川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你已经足够强了。”绫华也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两道声音，一迷茫一坚定，在芥川的心头久久回荡，泛起层层涟漪。

芥川这副傻乎乎的样子实在难得，毕竟我只是文野云观众——看了就算了事那种，if线我的了解非常有限。只听说太宰治那家伙没能成功殉到情，孤独地融化在夜色之中。

【司书：if线真是个好文明，你能看到活着拖更的织田作，还能看见乖巧的芥川。】

而比我更云，连if线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绫华安抚好了准备出门的芥川，真的成功说服这人好好休息几天了。

我在芥川看不见的地方冲着绫华挤眉弄眼，像是在用眼皮哔哔哔地打摩斯电码。

【司书：没想到你还会哄叛逆高中生，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本家主不知道的？

咕哒子：叛逆高中生可还行——有啊，当然有，比如我现在正想着怎么背刺你】

啧，这人怎么还记着这茬啊。

——

又是一个天气不好不坏的早上。云厚日薄，空气干冷。这样的天气总让我产生深呼吸一口就会被冰冷空气扼杀的错觉。

本来和绫华道完别，我抱着一杯紫苑云霓走在清晨尚无太多人气的临海之街上。

出门前我们俩丢了一枚硬币做选择，结果显示今天绫华去接个祓除咒灵的任务赚钱养家，我去当街溜子到处晃悠。

紫苑云霓的味道实在是惊艳到我了，奶盖甜香醇厚，奶茶本身口感细腻，茶香和奶味结合得刚好让人欲罢不能，自从我偶然从我这神奇衣袖里掏出一杯之后我就经常摸一杯出来尝尝。

腥咸的海风吹动我翘起的发梢，连带着衣摆一起翩然晃动。我用已经有了牙印的塑料吸管搅动这杯四星级饮品，觉得自己超级优雅。

然后我就非常不优雅地被一只手非常不优雅的手抓住了脚踝。

冰凉的，苍白的，黏糊糊的，死鱼一样恶心的手…

我就像是只见到了黄瓜的猫。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可能真的会一跳三米高。

放缓呼吸，拨乱月白经津已然在手，我本着这是个还算科学的点世界，没有粽子和丧尸的想法还是勉强自己把这只手连同他的主人一起捞了上来。

黑发微卷，湿答答的黑色西装勾勒出他并不壮实的身躯。无论是从气质还是现状来讲这人跟个水鬼似地，滴啦上岸带出一大片水渍。

这人赫然就是

——太宰治。

瞳孔地震。

看着这个曾经做了我很长一段时间企鹅头像的美丽烫男人，我选择了在队内聊天里对绫华使用夺命连环call：

【司书：在吗在吗在吗在吗在吗在吗

司书：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钓鱼钓到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咕哒子：不在

咕哒子：真巧啊，我也钓到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司书:我是认真的！

咕哒子：我也是认真的。

司书：…行吧

司书：我觉得我这个比较离谱

咕哒子：那可不一定

司书：除非你钓到了脑花，否则你的绝对没有我的离谱

咕哒子：我确实没钓到脑花，但也差不多了

司书：！rwkk

咕哒子：我遇到了夏油杰

司书：这和脑花有什么区别啊！你没事吧！】

我是真的慌了，毕竟那可是脑花啊！各大同人里的万年幕后黑手，心狠手辣瞪谁谁遭殃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我命令自己冷静一点，比起毫无意义的着急还不如想想办法。

早知道我就和她一起去了！我有些懊悔。

【司书：你怎么还有空和我聊天啊！你那边现在怎样了？

咕哒子：没事，看你紧张的。这个夏油杰脑门上没有缝合线，看样子还是个学生

司书：…

司书：……

咕哒子：………

司书：你把我的关心还回来！你个感情骗子！

咕哒子：你遇到谁了

司书：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是想敷衍谁啊！

咕哒子：总不可能是五条悟吧

司书：那倒没有，我钓到青花鱼了。刚入完水的那种】

这条白到反光的青花鱼就一动不动地躺在我旁边，不知情者谓我心忧——知我者绫华也。

一个脆弱的太宰治。

只要我愿意我就能用手里的拨乱结果他的生命，甚至不需要剑穗有太大幅度的晃动。

【咕哒子：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送命题

司书：nsdd】

不过其实也不需要我过多担心，太宰治何许人也，对他来讲自杀和呼吸一样寻常。生命不息作死不止，这只是一次微不足道入水而已。

青年湿漉漉地发丝下，一双鸢色眼眸缓缓睁开，攫取了世界暗色的精巧玻璃珠映照出天空的颜色。

“咦，我这是又被救了吗？”太宰治眨眨眼睛。

明明还是一副虚弱的模样，太宰治一个大动作弹跳起来站好，长款外套止不住地往下滴水。

他随手一撩贴在脖颈处毛毛刺刺的碎发，语气轻佻：“谢谢你啊，虽然我完全——不需要。”

我轻言细语地道：“是我没考虑周全，妄自救起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您送回水里。”

“这就不必了，毕竟是阁下的一番好意。”太宰治一副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无辜脸，“我还有事，就先不和你闲聊了啊，拜～”

———

“抓到你了，混蛋首领！”

———

又是熟悉的声音，还是亮眼的橙色。

海风腥咸的街道上，曾经凶名赫赫的双黑组合在我面前齐聚。

【司书：啊啊啊啊啊——

咕哒子：你又发什么疯

司书：我又见到中也了！】

我似乎看到复杂神色攀上了离我十万八千里远绫华的脸庞，那抹历色将少女甜美精致的五官扭曲成了反派的模样。

【咕哒子：爬】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连发一大串和爬有关的表情包来表达自己的嫌弃之情。

可惜不能（笑）。

①如果是绫华没打断绫人的话是这样的（ooc版）：

绫人：我也被挠了

芥川：我不信，除非你把伤给我看

绫人：已经好了

芥川：我果然没用，这么久了都没好（emo）

②写这里的时候想到了芥川先生的蜘蛛之丝，但仔细一想又没什么联系x

——

讲一讲两个主角的xp(不是)

绫人有一丢丢恋残癖，是非人人形生物爱好者

尤其喜欢阿贝多这样两种都占了都，既不完美又不是人，还长得好看

对于中也就是爱过，也能旧情复燃但现在的墙头终究是阿贝多

绫华是萝莉控x如果没有萝莉的话就是看性格

喜欢那种靠谱的未成年人。比如伏黑惠泉镜花那样的

可惜这文写不到伏黑惠

——

改了两位主角的昵称

绫人由刀客塔改为司书，绫华由小画家改为咕哒子

更贴近人设（方便玩梗）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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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条太郎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