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甜色集&亲子丼(捉虫)

甜食系童颜疯批美人组不会缺席的Q|Qㄋㄟㄋㄟ好喝到咩噗茶

(ps不要被“你”迷惑,非第二人称全文)

你是一个知名不具社畜,今天难得提早下班还撞上黄金周,于是你久违地想破戒多买点甜食犒劳自己。

你买完了甜品之后路过奶茶店,你看着甜蜜的广告宣传语和梦幻糖果色的海报心动了,于是你走进这家新开张的奶茶店。

招牌是「五条御茶所」,图案是很美丽的梅钵。门店的落地窗后有几株梅花树,这个时节应该是假花吧,但是非常风雅,似乎是烫花和细工花做的……嗯?这个介绍的牌子上写着,梅花竟然还有翻糖和糯米纸做的,真是大手笔耶!装修就这么奢侈,那么奶茶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可能是新店开张,店里没有大批稳定的客流量,你看见几个穿着制服的打工人和小孩儿三三两两地聚在柜台右侧的沙发处。年长者不是噼里啪啦用手机电脑打字就是在面容严肃地严肃对话,一副在外办公的精英模样。

一对深青绿色头发的双胞胎小孩,趴在桌子上无聊地嘟着嘴互相吹对方的刘海儿。她们手边摆着吃空了的蛋糕盘子和薯条盒,团成团的纸巾上还能看见番茄酱的痕迹。

一个黑发绿眼、炸毛戴勾玉项链的奶娃,和一个白毛蓝眼、同款炸毛戴勾玉手镯的奶娃,头碰着头,窝在沙发里睡觉。

一个疑似Mafia的筋肉壮汉,是真的特别特别壮,浑身肌肉嘴角带疤的黑发绿眼男人混在当中。为什么说混在当中,因为黑色紧身衣和超级宽松的灯笼裤,这副打扮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男人旁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爆炸海胆头绿眼小孩儿,应当是父子,都在吃高热量油炸食品。

为什么在奶茶店里吃M记快餐啊,话说有奶茶店卖汉堡薯条这种东西吗。

啊,居然还有一个穿着熊猫玩偶服的人瘫坐在沙发旁边!

要不是熊猫动弹翻身,你只会以为那是个巨型装饰玩偶。是给奶茶店宣传的钟点工吧,不然谁会无缘无故穿重地要死又闷地要死的玩偶服啊。

店里播放着轻松舒缓的音乐,装修也非常简洁大方,你却觉得自己和里面的氛围格格不入。

但是想想海报上的「新店开张,全场六折」。

身为勤俭节约持家有道的合格社畜,你屈服于现实,怀抱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信念,坚定地把门关上走进去。

柜台前的收银员很特殊,冲天白毛戴眼罩,挂着一副职业假笑。

你觉得有点不妙。

莫非这是盲人服务?盲人为啥不戴墨镜戴眼罩?店老板对特殊人群的善意救济?

桥豆麻袋,店里的客人不会是拖吧!

但是来都来了,怕什么,就点一杯最普通的珍珠奶茶好了!嗯,珍珠奶茶!

于是你莫名地怀抱壮士断腕之心走到前台。

盲人收银员五条悟笑容满面:你好,请问想喝点什么呢?

你:我想要一杯珍珠奶茶,正常微冰,谢谢。

——话说这个盲人收银是不是个子太高了!简直是东京塔成精了!

五条悟笑容满面:我们店里没有卖珍珠奶茶哦。

你一脸疑惑:……

不卖珍珠奶茶那海报上的珍珠奶茶是在宣传个什么东西啊!

你:你们店里有奶茶吧?

五条悟语气非常欢快:嗯,有的哦。

你:也有珍珠?

五条悟语气非常欢快:还有。

你:那珍珠奶茶……

五条悟(笑):我们店里没有卖珍珠奶茶哦。

你一脸无语:那有珍珠,有奶茶,加在一起就好啦!

五条悟恍然大悟:哦哦——你说的是Q|Qㄋㄟㄋㄟ好喝到咩噗茶。

……???

空气突然安静,沙发那边传来窃窃私语。

你目瞪口呆:……所以你们店的珍珠奶茶叫做那个名字。

你非常惊讶,你为对方感到破廉耻,你尴尬地能用脚趾扣出一块地皮。

日本社会可是出了名的【不合群就会死】【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客气得阴阳怪气(阴阳怪气到客气)】!他是怎么回事?什么综艺节目和店家的联名整蛊吗?跟拍摄影组呢导演呢?

话说这个奶茶名字,这是什么奇奇怪怪不正经的名字?哪个正经的奶茶店会给珍珠奶茶取这种名字啊!

你听到了那对双胞胎小孩儿在忍笑。熊猫抬手挠挠尾巴。

五条悟笑容满面:我们店里没有卖珍珠奶茶。

你强忍翻白眼的冲动:总之,你刚刚讲的那一杯里面,就是有珍珠,有奶茶。

五条悟:是的。

你:那麻烦给我那一杯。

五条悟一脸疑惑:一杯什么?

你无语了一会儿:就是你刚刚讲的那个,Q|Q……ㄋㄟㄋㄟ,那个。

五条悟笑容满面并且一脸期待:请讲出来。

之前在谈话的精英模样客人也忍不住喷笑了。

你眨眼抿嘴,尴尬地能用脚趾扣出三室一厅:麻烦给我一杯……Q|Q……咩咩……

你快要阵亡了,你羞耻地闭上眼,挤出下半句:好喝到……咩噗茶……

五条悟微笑,语气轻盈:好的,没有问题,请问甜度冰块?

你松了一口气:正常微冰。

你放松之下忽略了沙发那边的小声吐槽「悟又要来了」「好恶劣」「之前的客人都被羞耻走了」「今天试营业也是零收入吧」等话。

你心想,终于能正常对话了,但是这家伙怎么回事,这样麻烦客人!

五条悟却一脸正经:我们店里的正常是半糖哦。

你震惊地眨眼,反应过来之后强忍怒气:你要不要听听看你现在在讲什么?

沙发那边传来「哦哦哦哦」「他要被打了吗」「打他打他打他」等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等语。

你加重语气:什么叫做正常是半糖?

五条悟:就是我们店里最多就是半糖。

你面无表情:那如果我跟你点半糖的话,会是你们店的正常,还是你们店的半糖?

五条悟不动如山,战术沉默:……

「悟被问住了耶!」「好难得……」「真的不会打起来吗?」「我赌一盒薯条不会。」「你在说什么啦非洲进口大肥羊,正常人才不会因为这个就脑子得了大病和悟那家伙动手吧!」「狡猾!」

声音不大,但清晰,你听得额角冒十字。

你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你怕自己真的忍不住骂他。

你拿开捂着嘴的手,做投降状,做出按停手势:算了,没关系,就照你们做的就好。

五条悟笑容满面轻快答应:好的。

你假笑:谢谢。

五条悟转头小声(?)轻快地和后厨说:珍奶正常微冰。

你瞪大眼愤怒抬头。

这位盲人收银员……摔,这家伙可能不是什么盲人,这家店是也不是奶茶店,是来整蛊的吧!

没等多久,奶茶好了。

五条悟打包送上:您的奶茶。

你假笑接过。

你与下一位顾客擦肩而过。

新来的客人是个很漂亮的娃娃脸女孩,个子娇小,黑长炸的头发引人注目。面容干净又精致,眉眼冷艳,没有画眉毛和眼影,口红是显冷白的梅子色。带着闪闪发光的多枚戒指,涂着醒目的黑色指甲油,穿着浓紫色长款连衣裙和白色高跟鞋。

不是常见的甜美软妹风或者好嫁风,画风有点像荧幕里的「恶女」形象,又没有恶女那么野辣,或许是因为连衣裙的版型过于可爱,娃娃脸又削弱了气场。但是神采很不同,特殊气质又像极了反派恶役千金。

你看着她向收银台走去,又窃喜又怜悯,心想这样一个小姑娘也要被戏弄吗。

高跟鞋踩着地面发出好听的“哒哒哒”声,听就能知道这双鞋是很贵的好货,不是廉价之物。

五条悟笑容满面:你好,请问想喝点什么呢?

女孩非常简洁地说:两杯珍珠奶茶去冰。

五条悟:我们店里没有卖珍珠奶茶哦。

女孩愣都没愣,很快改了点单:原味奶茶加芋圆谢谢。

五条悟微笑了几秒才开口:……客人,我们店里还有珍珠哦。

女孩和蒙眼服务员对视,气场相撞。

女孩挑眉,说:原味奶茶加珍珠,去冰,甜度要最甜。

五条悟做出恍然大悟状,拖长语调说:哦哦——你说的是Q|Qㄋㄟㄋㄟ好喝到咩噗茶。

女孩不为所动:大叔您真幽默,请结账。

盲人收银员直接被打击到,僵再原地,艰难地复述:大,大叔……&#%@&$*#&@??!!

女孩朝他笑笑不说话。

你眼冒星光,不由自主挥舞双手,在心里呐喊小姑娘干得漂亮!

五条悟沉默片刻:……请问要什么奶茶。

女孩和收银员对视,仿佛雷电带火花。

你感觉get到了什么。

女孩面无表情毫不停顿:两杯Q|Qㄋㄟㄋㄟ好喝到咩噗茶,去冰,最甜。

五条悟仿佛说话烫嘴飞快地接上:承蒙惠顾xx元。

你的内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碰壁了碰壁了,小姑娘一点也不会难为情!

要问御美都作何感想:我长得像猫的狗老公不愧鸡掰猫之名。

御美都在沙发上坐下,一手解开背包扣放包,一边抱起睡醒了在揉眼睛的儿子,“悟又在玩什么?”

真依抬起头,天真烂漫语气欢快地向堂姐打报告:“今天又是没什么重要课程和任务,悟非要来当收银员试营业体验离家出走打工人的生活,但是之前的客人都被他玩走啦!”

御美都:“……”

几位精英模样的人已经告辞离开,剩下禅院和五条家的人聚在一起,外带一只熊猫。

禅院甚尔咬着吸管,可乐喝光了发出“吸噜噜噜”的声音,御美都怀里的小白毛顺着声音看过去,甚尔就不客气地把空杯子塞给神威。

神威的小奶爪抱住杯子上下摇一摇,吸管抵着纸杯发出噪音,神威又抱着杯子摇一摇,直接把纸杯抛起来,扔高高接住,然后投掷——作为小孩这个力气和准头很不可思议啊——直奔臭老爸五条悟的门面,被无下限术式给挡住,纸杯落在地上。

臭老爸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神威的小鼻子,牵着鼻子左右捏捏晃晃,“男子汉不要整天粘着妈妈,快从我老婆怀里下来,调皮的小孩——”

御美都伸手揪住五条悟的耳朵,“你才是不要整天粘着——快把手从我裙子拉链上放下来,想进垃圾桶吗?”

五条悟鼓起面颊,瘪瘪嘴,“人家想看鸢酱挥舞荧光棒对人家喊「人家是爱慕五条前辈的女子高中生!想要喝前辈的Q|Qㄋㄟㄋㄟ好喝到咩噗茶!」”

在座诸位一阵恶寒。真依抱住真希的胳膊,甚尔抱臂看戏,惠捧着汉堡吃地正香置身事外,熊猫打了个哈切卧倒睡觉。

悟顺着老婆揪着他耳朵的姿势倒下来,愣是挤进御美都怀里和儿子抢埋//胸的款待。

神威咿咿呀呀伸手推他爸爸,嫩嫩的小手带着奶香,看着又软又没什么力……气……

“啪”——

甚尔:“啊,居然肿了。”

真希:“拍肿了呢。”

真依:“是的,真的肿了耶!”

御美都:“……”

御美都抓起次子神威的小手,又看向刚刚被吵醒在揉眼睛的长子狯岳,又看看悟出其不意被打到肿了的漂亮脸蛋。

五条悟摘下眼罩捂着脸颊“嘤嘤嘤嘤嘤嘤”地怪叫,其实早就用反转术式消肿了,但是不妨碍他借此对老婆撒娇。

御美都视若无睹,扭头对着甚尔说:“这孩子的力气倒是出乎意料呢。”一边说着一边把神威抱起来。

神威扭着小身子,面部朝下,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想要去碰狯岳。

甚尔看着那圆乎乎的背觉得手痒,偏头看见惠还在吃汉堡,察觉到甚尔的视线,惠抬头,手里还握着汉堡,两颊鼓鼓,嘴角粘着面包屑和沙拉酱。惠鼓动面颊嚼嚼嚼,见甚尔一直盯着他,就向甚尔举起那剩下的小半个汉堡,因为惠是七岁的孩子,小半个汉堡拿在手里也显得大。

注视着惠把汉堡举到面前,甚尔低头把明显一口没动、只是被翻折卷起来的生菜咬出来吃掉。这个年纪的小孩确实不太爱吃生的蔬菜,好养活不挑食的大人就直接代劳了。肉眼可见地,海胆头小男孩周身的气场都粉色起来。

惠很开心地把里面的生黄瓜也挑出来,捏在指尖举起来,送给甚尔。被炸肉排和二次烘培的面包捂热的黄瓜并不好吃,没有爽脆的口感又失去了清香。甚尔不挑食地把沾了红色番茄酱和白色沙拉酱的、看上去就黏糊糊倒胃口的黄瓜片一口吞掉。惠开开心心地低头捧着面包夹炸肉排大口咬下咀嚼。

甚尔看着惠嚼嚼嚼,再看看神威,神威趴在御美都怀里伸手和狯岳爪垫对接,后背正好侧对着甚尔。甚尔再次手痒痒心痒痒。

于是甚尔伸手挠挠神威的脊背,顺着脊背向右一滑,神威小身子向右一扭,再挠挠神威的脊背,顺着脊骨向左一滑,神威小身子向左一扭。

这是婴儿常见的可爱反应,似乎是叫做加兰特反应,是这个名字吧,惠小时候也会这样。

很有趣嘛。

再挠挠……

禅院甚尔的手被五条悟打开。

五条悟对大舅子毫不客气,“想玩就玩你家的惠去,不要玩我的小孩。”

甚尔“啧”了一声。收回的手拦在惠的肩头,也没有直接压在孩子稚嫩的肩膀上,只是虚虚地放在上面。

御美都摸摸一双儿子毛呼呼的小脑袋,叹了口气,“神威是继承了千手的怪力呀。”

甚尔懒洋洋地向后仰倒,“为狯岳感到可惜吗?”

御美都摇摇头:“还不到展现天赋的年纪,可惜还太早,就是觉得神威这种性格和怪力搭配不是什么好事呢。”

甚尔撇了一眼五条悟,心想确实如此,三岁看到老,神威的性格天生就难搞,小小年纪就鬼灵精怪的,加上个外祖家遗传异能力怕不是五条悟第二。

大龄儿童五条悟发出不满地声音,抬起上半身张牙舞爪要和大舅子猫猫对挠,甚尔懒洋洋地不搭理。

五条悟还要玩,被御美都摁住命运的后脖颈,一个按头把人按在胸前。五条悟如愿以偿地埋.胸,终于不说话了。

真希和真依姐妹发出嘘声,神威张牙舞爪地用小肉手锤臭爸爸企图把爸爸从妈妈香香软软的怀里推开,狯岳作壁上观,在神威容易掉下来的角度双手张开护在旁边。

甚尔捂住惠的眼睛,懒洋洋地向某个六眼比了一个国际通用友好手势。

惠不明所以无动于衷,继续一嘴面包屑和沙拉酱地嚼嚼嚼。

————

①梅钵源自菅原道真「飞梅」的传说,也是道真后代的家纹,这里私设为五条家的替纹。

②新奶茶店是五条家名下的,因为孩子被老婆冷落的作精突发奇想要离家出走当收银员打工,试营业把客人都玩跑了。被迫专职成后厨人员的店长敢怒不敢言,于是打电话给家主夫人,御美都来收拾瞎折腾的五条妖精。

③甚尔还姓禅院,cp是《最佳结局》提到过的半人鱼燕雀,是二设的惠妈(自带性别转换天赋的半人鱼),因为老婆只是丢了而不是没了,所以甚尔不是把崽放养的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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