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真的。

此时此刻的Dick正蹲在一个屋顶上忏悔，他身后的大衣被夜风吹的飘扬，在这样凄凉的环境下，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在叹气什么，被甩了吗？”一边传来不屑的声音，毫不客气地损着这只眼前的人。

Dick扭头看向这张更年轻的杰森的脸，又看着那双晶莹的蓝眼睛忍不住再次叹气，“差不多吧。”

“……有病。”杰森沉默了一会直接骂道。

如果要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时间先回到半天前——

砰。

不难听出这是枪声。

提姆抬头看向那边枪口还在冒烟的Jason，心中也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人来真的，他可以精确看出这手枪里放的是货真价实的子弹。

与此同时躲过一发子弹的Dick也忍不住了，他看这个地上溅开的水银痕迹，终于大声道，“Jay！你来真的。”

这他妈的是水银子弹。

“这可不是我的身体！”Dick声音里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了。

“毙了你再说。”话音一落，Jason毫不犹豫地开出第二枪。他的眼神凌厉，完全没有留手的样子，仿佛对面并不是自己的兄弟与爱人，而是一个需要杀灭的反派。

Dick再次躲避着，但脚步却是向着自己的身体靠近，目的显而易见。

他要回到自己的身体。

没有人知道这只吸血鬼什么时候还学会了瞬息的超能力，几乎只是眼前蓝光一闪的几秒，Dick就已经在那里扛着杰森的身体了。

那双红瞳中笑意更深，哪怕是被自己的兄弟拿抢指着他也丝毫不怕。他笑着说，“终于回来了。”他单手扛着人，又是伸展了一个懒腰。

没有扛人的手里正静静浮动着一蓝一橙两个宝石，空间以及灵魂。

“你这样拿枪指着我，我好像个十恶不赦的人了。”Dick看着那边的兄弟吐槽了一句。

Jason手中的枪依旧指着对方的脑门，“你也挺有自知之明。”

“太过分了吧！”Dick在那头指责，接着他露出一个笑来，让人看不懂他的真实目的，“抱歉啊布鲁斯，我避开内脏了，你顺便好好休息吧。”

说完蓝光一闪，眼前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Dick扛着杰森就出现在了哥谭某个角落的屋顶上，顺带一说他提前准备过，这里刚好是监视的盲区。他把杰森放在天台上，自己就坐在一边，手心里的两颗宝石正在上线浮动着。

是的，从一开始他就拿到了空间宝石，毕竟那玩意就是他穿越的罪魁祸首啊！那时候就是被宇宙魔方砸到了头，还被其中空间的力量带到了这个世界。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回到自己的身体的办法了，或许是各个宝石之间的呼应，Dick在拿到空间的一瞬间就知道了这个世界灵魂的存在。

至于灵魂展现的条件，他一开始以为灵魂宝石会在杰森身上，但后来他突然反应过来，应该在这个世界的布鲁斯身上才对。

毕竟是他失去了心爱的儿子。

时间回到不久前。

Dick但是没想到杰森会那么快醒过来，哇，真是好久没见到这样年轻的杰森了，没有说自家Jay老的意思。

“迪克？”杰森从地上坐起来，他的神情并不清醒，就像是从一场长久的梦里刚苏醒一样。他看着眼前装束非寻常的养兄，终于在看到那双血红双眼的时候发出了疑问，“你的眼睛？！”

“这件事说来话长。”Dick笑着回答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杰森先是按下了心中的疑惑，他握了握拳，脸上的疑惑更明显，“我感觉……很好？”

但是他的记忆仍旧停留在那场爆炸和小丑的狞笑声中，不过疼痛却是已经离他而去，杰森抬头问道：“为什么？我应该已经……”

“死了。”Dick接上他的话，血瞳中笑意不减，“不用在意那些小事，你现在活啦。”

“喂。”杰森突然皱眉，不客气地拉住了眼前人的衣领，“你做了什么？”

显然他不信让一个人死而复活是什么不重要的小事，跟着蝙蝠侠那么久的时间他当然也知道一些神秘侧的存在，每一个跟生命相关的东西都不会是什么小事，代价往往是与之对等的。

太阳开始下山了，哥谭的夜晚开始降临，普通人已经早早回到家中，街道开始变得寂静，或者说真正属于哥谭夜晚的喧闹还没开始。

Dick并没有回答，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一时间只有双方的呼吸声清晰落入他们耳中。

最后还是年长方掰开了对方的手，他耸耸肩，道：“别想太多，没有什么。”

他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显然另一个人并不相信。杰森显然觉得眼前的家伙付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代价，虽然他不懂为什么对方会这样做，又或者蝙蝠侠知道吗？

对了，蝙蝠侠。

“布鲁斯呢？”杰森这样问着，此时此刻刚苏醒的并不知道哥谭有了另一只小鸟的存在，这只罗宾仍旧想回归自己的巢穴。

“他还能在哪？”Dick回答他，“你要现在回去吗？”

“为什么不？”杰森站起身，刚迈出一步又回来看着还蹲在原地的那个人。

“你不走？”

接着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Dick只是叹气。

亲爱的，如果我告诉你我刚把你爸捅了个对穿，并且还带着他心爱儿子的身体跑路的话，你觉得我还有活路吗？

杰森当然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从醒过来开始他就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违和感，就像是眼前被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想擦却擦不去。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落在他们身后。

两人的反应力都不低，立马回头看去。

是蝙蝠侠，还有罗宾。

哦豁，这下好了。Dick在心里感叹，不过布鲁斯伤成这样也要出来夜巡吗？他又在下一秒推翻自己的结论，不，这个蝙蝠侠面具下的根本就不是布鲁斯吧！

吸血鬼扭头看向身边的人，显然杰森的反应可比他要大得多。

那双湛蓝的眼中先是疑惑，接着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愤怒开始在他眼中燃烧。杰森的性格就是这样，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指着那边的小红鸟就质问：“他是谁？”

那个罗宾是谁？

Dick在旁边半插着腰，然后叫了一声，“Jay。”

杰森不知道这声并不是叫自己，刚犯上来的愤怒都被这声亲密的叫法恶心没了。他扭头就是一句，“你今天怎么回事！”

这时候对面的蝙蝠侠发出喉癌的声音，“跟我回去。”

Dick在心中打了个叉，禁止cosplay蝙蝠侠！

杰森现在还不知道啥情况……一想到接下来我要写什么就想笑。[狗头][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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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