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与学堆积的白色世界里,一群小企鹅迈着笨拙的步伐,从我眼前走过,可爱的姿态让人忍不住想要尖叫。
“你可以加入他们。”站在稍远处的爱德华扫了一眼我的裹得像个球一样的身体,调侃着,“也许我也会忍不住尖叫。”
尽管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家伙的日常见的毒舌,但依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因为吸血鬼特殊的体质,他只是象征性得披了一件羽绒服,仿佛我们只是身在世界任意一个冬日的城镇,而不是此刻足有零下六十度的南极。
但很快,我就没时间管他了。
一只憨态可掬的小企鹅走到一半停下了,黑色的像圆形小石子一般的眼睛盯着我看,仿佛在说——“你是谁,为什么长得和我们不一样。”
超级可爱!
我强忍着冲上去摸摸抱抱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与它对视。
小企鹅看了一会儿,似乎腻烦了你看我看的游戏,扑闪着小翅膀,在我满心期待的目光中,一点点走了过来,但是没几步,就像收到了什么惊吓似的,突然转身,和大部队一起敦敦加速向前。
“爱德华·卡伦。”我回头,果不其然,不知何时,他站在了我的身后。
吸血鬼一族身上的气息,对于动物们而言,就像是洪水猛兽,本质上也确实如此。
所以,在我接触小动物的时候,我一般都会要求他保持距离。
“你还我的企鹅!”
我有点生气了。就差一点点!就能摸到企鹅了!
“喔哦,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买了只企鹅。”
爱德华无视我的愤怒,单手搭在我的背部,以难以抵挡的力道推着我向前,“那边有一只海豹。”
虽然海豹也很可爱,但是我更喜欢企鹅。
放手!我要和企鹅贴贴!
我在心里愤怒得大喊着。
但是他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继续推着我向前。
傍晚,当我们回到位于阿根廷的酒店时,我的怒气依然没有消减,单方面对爱德华开启了冷战。
具体行为,就是在晚餐后,一直和旅途中认识的小姐姐梅丽雅说话,对他不理不睬,在他主动和我说话的时候,回以“嗯”“哦”“哼”等语气词,主打一个视而不见,听而不见。
“女孩,他惹你生气了?”梅丽雅凑到我身边,小声嘀咕。
此刻,爱德华正殷勤得将一个巧克力蛋糕放在我得面前。
“我看他挺绅士的。”
又是一个被爱德华的假模假样欺骗的人。
我假笑了一下,然而用一脸真诚得表情赞扬道,“真遗憾你没有见过卡莱尔。”
“他是爱德华的父亲。”我用一种相当浮夸的口吻继续说道,“那才是一位真正的绅士。”
闻言,爱德华只是微微挑眉,并没有和以前一样作出反击。
为了让同为颜控得梅丽雅对我做的表演感兴趣,我下了一副猛药,“非常英俊。”
果然,上钩了的梅丽雅急忙追问,“真的吗?有照片吗?”
当然有,我和卡伦一家拍过合照。
但是我还没有失去理智到因为赌气把他的照片随便给人看。
“没带身上,不过你可以想象。”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我确实算是失去了理智,“比这个家伙——”
我指着坐在对面卡座的某个人,无视对方警告的眼神,微微一笑,“好看十倍。”
“哇哦!”梅丽雅一脸惊叹,“那岂不是天神下凡。”
“差不多吧。”我继续着忽悠大业,打算隆重突出两人之间天与地的区别时,爱德华起身,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微微收紧。
有点疼,但问题不大。
我虚伪得抬头,对着他故作疑惑道,“怎么了,亲爱的?”
“没什么。”他也露出一副虚伪的笑容,“卡莱尔如果听到你如此赞美他,一定会感动到哭的。”
“呵呵。”
这真是个冷笑话。
别说吸血鬼没有眼泪了。就算是有,我也很难想象卡莱尔那张圣父脸感动到哭是怎样惊悚的画面。
我转回头,对着梅丽雅继续说,“如果我先遇到的是卡莱尔——”
话还没说话,一只冰冷的手飞快地捂住了我的嘴。
“抱歉,朵拉女士。”爱德华强硬得将我拉离卡座,“我们有些累了,先失陪了。”
在梅丽雅打趣的眼神中,我被爱德华拖着离开了酒店休息区。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手坚硬得像块石头,我绝对会狠狠咬一口的。
“小姐,请问需要帮助吗?”一名男服务生在我们等电梯的时候,走了过来。
“非常感谢你的好意。”我不情不愿地停止了挣扎,以免对方把爱德华当做犯罪者叫来警察,“我们只是在闹着玩。”
于是,在收货了看一对奇葩的眼神中,我们上了电梯。
咔擦——
门锁落下后,风评被害的我泄气地瘫坐在套房里得沙发上。
“那个服务员刚才想了什么?”
我捂住脸。
“算了,还是别告诉我了。”
反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随着一声滴,机械发动的声音响起,暖风从中央空调中吹出。
我们住的酒店设施很好,不到三分钟,充足的暖气就将整个房间填的满满的。
感到有些热的我起身,脱下了外套,走向放房门口得衣帽架。在将外套挂上衣架的时候,镶嵌在墙面上的电子显示屏引起了我的注意。
“三十度?”我看相爱德华,疑惑得同时也没有忘记阴阳怪气,“你变异了?”
不管什么温度,对吸血鬼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怕你感冒。”
爱德华背对着我,一边回答,一边拉上窗帘。
“你在开玩笑?”我是典型得怕热体质,制热空调一般二十六度就是极限了。
“真令人感动。”他转过身,抱胸看着我,假笑,“你终于不再是语气词复读机了。”
危险得警报声在脑海里响起,我不假思索地抓起才挂上衣架得外套,两步并作一步来到放门口——
就在我的手搭上门把得同时,爱德华的手按住了我的手。
我抬头看他,虚伪的笑容和之前的我如出一辙。
“现在你可以继续说了。”
他微微眯眼,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看。
“说什么?”我装傻。
“如果你先遇到的是卡莱尔——然后?”
他提醒。
“然后通过他,我就能遇见你啦。”
我自觉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从心而已,不寒碜。
“是吗?”他拿过我的外套随手向衣架一丢,而后便将我按在门上吻了起来。
......
在整个“艰难的”夜晚之后,我们推迟了第二天的行程。
※ ※ ※ ※ ※
“我怀疑他心理变态。”我认真得向爱丽丝抱怨着。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爱丽丝不可思议得瞪大双眼。
你的男朋友,哦不,现在应该说是丈夫,在床上的时候,全程保持着清醒理智的同时,不择手段地让你陷入奔溃,不是变态是什么?
“欲求不满。”爱丽丝耸耸肩,“说真的,我都有些同情他了。基于我们不同种族的身体构造,他不得不保持足够的理智。”
......
“噗——”隔着一座墙的艾美特狂笑。
贾斯帕也开始因“不明原因”咳嗽起来。
在他们同情的目光中,爱德华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继续翻着一本种花家的食谱。
爱与性的话题总是让人争论不休,在成为吸血鬼之后,这种原始**与喉咙中的干渴一样令人难以抑制。
即使理智如卡莱尔,也有一段让他不得不回避的时光。
克制是痛苦而艰难的,所以他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方面」。
爱情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它连与生俱来的**都可以抑制。
在习惯了这种“痛苦”之后,不可控的那部分**转化成了艾美特嗤之以鼻的纯爱。
——“就算是他是X无能,也会有人不在意的,例如我。”
他逐渐明白爱人曾经看似不经大脑的话语。
精神上的东西有时候比身体上的更令人满足。
它甚至简单到,在随意的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两个人手拉手躺在草地上晒太阳,都能感受到全身心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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