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于是我就和白濑在街上逛起来了,边逛边找中原中也。当然了,只有他在找,我在认真的摸鱼,外套口袋里甚至还有开着自动模式打游戏的手机。
白濑显然焦虑得很——他真的很无脑很好诱导——他看到一个橙发的人就强行拽过人家看是不是中原中也,发现不是就把人家的手一甩,这当然引发了路人的强烈不满——但他全然不管,他可是“羊之王”庇护的人,这些人能对他怎么样呢?
——他也只能靠别人,因为他确实靠自己靠不住。认识到这个事实后他更加暴躁,一粒石子碍了他的事他都要咒骂半天。
我全程冷眼旁观,心说:无能狂怒大概如此吧。
过了一会儿,两个孩子跑了过来,跟他说了最新消息:那几个抱着酒的孩子被抓了。这下他更急了,又是各种无能狂怒。
他决定先去游戏厅发泄一下怒火——他自己去救人显然不科学,到头来还得看中也——看他的样子大概还打算故意找茬做点不良少年传统行径——我不祥的预感又冒头了。
不会就在这个游戏厅里吧?
二.
为了防止暴露——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不得不防——我把龙彦之间的主控柱换上了“人间失格”、“细雪”的红色晶体,前者是为了防止之后可能遭遇的异能毒打,后者是为了把我的脸修一修——总之一定要与涩泽龙彦的脸只能说是相似,绝不能是一看就有血缘关系。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到龙头战争的时候要打涩泽龙彦才能通关吗?
就想一下,双黑走到正在烧宝石的涩泽龙彦面前,一看他的脸就觉得他与一个普通路人有血缘关系,再挖一挖发现他孤寡老人一个……
再然后我就直线成为备受瞩目的热点关注对象——是克隆人还是私生子?是基因实验产物还是人造异能力体?不论是哪一个,阴谋论都将笼罩在头,都意味着我平静的生活一去不复返。
——不!绝不可以!我涩泽龙彦只想过平静生活!
我在没有镜子的情况下对我的脸进行了微调。
划重点,没有镜子。
三.
好叭,确实是这家游戏厅。我刚和白濑在门口探头探脑了两秒,就听到那边传来一个荡漾的声音在叫中也的名字……
真是你啊小兔宰治!
那就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了……太宰治可不是用拙劣的演技就能蒙过去的,与其相信他会被棒读和随便加的表情欺骗,不如相信某好心的俄罗斯人是大善人中的带好人。
简而言之,可能性为零。
四.
白濑径直走过去就开始责怪、质问起中原中也来,那语气、那语调,老吸血虫了,简直分不清谁才是“羊之王”——他的语调更想是摄政王对傀儡皇帝那种表面是进言,实际是命令的语调——我不得不承认他完全发挥了吸血虫的本质,他甚至开始煽动中原中也对港口Mafia发动袭击来救出被抓的孩子了:“中也,‘羊’的成员无故被抓了,是港口黑手党干的,他们一定是嚣张惯了,不知道你的厉害——”
我勉强调动起全部演技,在白濑需要赞同的时候我就轻轻地加一句“是啊中也”,——这样最不引人注意,谁会去在意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跟班呢?
太宰治一直保持着微笑看着这一幕闹剧,而且越笑越深,等到我们演的差不多了,他的眼睛差不多已经眯成月牙形了。
yysy,他这样真的蛮可爱的,虽然只是装出来的表皮而已。
他向白濑提问“荒霸吐”的事,白濑情绪远比原剧情糟糕,他几乎是在咆哮了:“你又是谁啊?港口黑手党的走狗吗!中也!你是不是背叛我们了!”
——啊,他急了,他害怕了,哪怕是他的智商,应该也能看得出来哒宰是港/黑的人吧?
我拉拉白濑的袖子:“白濑……冷静一点,他也许是志愿入团者吧。”
听到中原中也的肯定后白濑不情不愿的冷静了下来,眼神还有点飘——我猜是因为他不小心把他对中原中也的真实态度暴露出来了——最后我可以看得出是他愚蠢的一面占了上风——他真的把打听来的情报全说出来了。
白濑说完后又开催,闹剧又一次开始了。这次像原剧情一样以太宰治的黑泥眼神和“狼与羊”的说法结束,最后他还告知了白濑中原中也确实正在为港口Mafia办事这一点。白濑当然炸了,但太宰治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了我——一个普普通通颜值现在只能算还蛮高的龙套——他又笑起来了。
笑的我心里严重心虚。
“……还有还有,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想说啦!”他半眯的眼中透不出一丝光亮,“这位小哥!这位一身白的小哥!”(他做出呼唤我的样子)
“你的五官,看上去有一点不大自然呢……”
“为什么会有人的面部肌肉动作像是你一样呢?”
他睁开了眼睛,鸢色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就像是……用着一张假脸一样……”
五.
万万没想到,我竟然输在了没有镜子上!
我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中原中也已经朝我踢过来了:“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羊的成员——”
我在狭窄的游戏厅内艰难的躲过他的攻击,在退到与他距离足够远后我立刻试图发动“细雪”——本来打算不要玩无故失踪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只能退而求其次——不暴露身份为上!
——溜了溜了!
但是“细雪”用不出来了,关键时刻我又掉了链子——我肩膀上多了一个轻飘飘的东西,我回头一看,是只缠着绷带的……手?太宰治站在不远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绷带松垮垮的飘飘荡荡。
——我用来大幅提升感知能力的“雷达”对他无效,完全无法感知他的靠近。
战斗直觉也不大管用,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他对我确实没有杀意。
我将自己差点露头的震惊压下——一旦表现出震惊,太宰治就会知道我拥有感知的能力,继而推得我拥有复数能力——为今之计,只能假装自己是个体术不错的幻术系异能力者了。
现在就是后悔,不告而别总比成为给太宰治留下印象的“幻术系异能力者”好多了。
我现在已经不能再随便离开了,虽然打赢双黑并不是极其艰难的事,但是我肯定会一直在这个世界上活动,而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要活的相对平静的话——绝对不能给剧本组留下多余的怀疑可能。
否则绝对,麻烦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六.(第三人称视角)
无效化的异能力已经见效,白色的少年真正的五官也显露了出来——中原中也呼吸一滞,不仅因为少年正露着无聊且黑暗的笑、双眼宛如两个鲜血的漩涡,幽深而没有一丝光亮,更因为他想起来了——
这才是属于记忆力井上明彦的相貌!
“井上,你原来是……是……异能力者?”
七.
啊。白濑已经酸成柠檬了呢。
这不是重点,我要先把传新的人设艹好:“是呀中也……我确实是个异能力者。”
“但我为什么要像中也一样表现出来呢?”我动了动眼珠——是那种很僵硬的动作,也许用“一轮”来形容比较好——看着白濑说:“只是不想像你一样被吸血虫寄生而已。”
“我可没有中也那么大度呢……蠕动的蛆虫,只有中也才会忍受那种东西的存在吧……”
望着白濑铁青的脸色,我笑的越发深了。
把我想的坏一点吧,这样,如果有一天我的本性暴露……
不,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就连系统也不曾知晓,给它连通的心之表层,不过是一层外壳而已。
我—— 好—— 水—— 啊——
怎会如此!
主角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莫得感情,但除此之外,他拥有底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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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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