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这个世界疯球了吧

一觉醒来,坂田银时穿越了,穿越到所有人性格都不太对劲的平行世界。

他睁眼,先看到卧室墙角长了朵阴郁蘑菇,这个背对他散发不详黑气的东西经过他五分钟的凝视辨认才确定:这是桂小太郎。

“你的脑子又出什么毛病了吗,假发,别擅自长在别人家里,没有屋主人允许不能进门是常识吧?”

桂发出了很大一声啜泣:“银时!外面总有人觊觎我!走在路上总有人看我,还有很多尖尖的东西指着!”

坂田银时:“…哪儿来的尖东西?”

桂:“很多啊,有棱有角的就是尖尖的啊!我暴露在这么危险的世界,江户的黎明今天之内就要陨落了!”

坂田银时:“……?”

说他石头脑袋次数太多,现在真成石头脑袋了。

治好了也流口水。

坂田银时洗漱完换好衣服,客厅只坐着休假的云野,翘着二郎腿在硬皮笔记本上写东西。他毫不见外凑过去看,云野没遮掩的意思,于是一句“如果世上有命运,那我便是为打倒你而生!”猝不及防照到他眼里。

定了定神,此时他以为这只是个例,然后他从头看已经写满的另一面。

【勇者:自私的国王,狡诈的国王,正义指引我找到你!我要为被你压迫子民复仇,我将在这里否认你、打败你!

国王:年轻的勇者啊,你所听到的一切都是农民的谎言,我从未压迫他们!我为了守护国家呕心沥血培养军队,而农民却要否认我的付出!

勇者:你这个阴险的国王!你的披风是用金线做的,你的王冠上镶满了宝石,你的宫殿要用夜明珠照明,连你走的路都必须铺上柔软的毛毯!你满嘴谎言!企图用大义掩饰自己的私欲!

国王:聪明的勇者啊,我的披风代表这个国家的荣光,我的皇冠象征这个国家的尊严,我的身边不能有黑暗,因为我的死亡将会带来国家的动荡。我的足底不能沾染污秽,只有无法理解的高贵才能得到愚者的臣服!】

云野还在续写,飞扬的字迹可以看出他的兴致勃勃。坂田银时悟了,他居然一直不知道…有这种兴趣。

哪怕看起来冷淡,这个年纪的孩子也有一颗灼热的主角之心啊,肃然起敬。

在准备完早餐之后,坂田银时意识到另外的古怪。

“神乐呢?”

他看向客厅天花板上的方形隐门。

神乐现在的卧室在阁楼,客厅为她搭了梯子。

干饭时间居然没刷新出神乐,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正要开动的云野低头戳了戳玉子烧,用一种略微妙的语气说:“她早上…出门了。”

“发生了什么?你看起来怪怪的。”

云野:“没事。我今天要写学校话剧节的剧本,不出门。”

“哦,哦哦!原来是剧本啊!”坂田银时发出一串恍然大悟的声音。

云野沉默片刻,为自己正名:“我不是中二病。”

“那说不准,你可跟高杉混了段时间,这病我知道,传染的,你那时候说不定粘上了。”

云野:“死心吧,我不会吐槽的。”

“切。”

谁知今天过了十点,新八都没来万事屋。

没人解决的早餐,由云野投喂了依旧面对墙角长在卧室里的桂。

坂田银时意识到江户又出事了,立刻上街要找熟人打听一二,老远看到冲田总悟扛着火箭筒炸土方,土方连腰带都被炸断了,刀拿在手里狂奔。

这一幕最近很常见,冲田炸的有多狠,土方和三叶的进展就有多么顺利。

等一追一赶的两人离得近了,坂田银时欣赏到两人身上的细节,之前被打的没脾气的土方现在神情惊恐,还当着他的面来了个平地摔,正巧摔在他脚边。冲田总悟人也不对劲,因为看见坂田银时和土方同时在准星里,他莫名其妙在两人之间发射了一枚弹。

坂田银时拔腿就跑,土方从地上跳起来爬。

他边跑边回头,观察那杖弹爆炸的烟雾,那不是普通炮弹,没什么杀伤力,炸出来的烟气是粉红色。

粉红色烟雾扩散,一般路过普通江户公民纷纷吸入,瞬间开始骚动。

这时,土方的细节来了,他从怀里不断的掏出粉红色中间有裂痕的心型片状物,蛋黄酱打火机点燃往后面的地上扔。

同样是粉红色烟气,这一阵烟扩散后人群却恢复了正常。

坂田银时跑到和他并排的位置大喊:“他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

“总悟疯了!那是吉原交给我们处理的违禁品爱染香,闻了会对第一个看见的对象一见钟情,我手上的是爱染香的解药爱断香。”土方正在用手背擦鼻血,他刚才平地摔磕到了鼻梁“可恶!本来拿的就不多,从今天早上开始一直莫名其妙摔倒!”

“我看你脑子也不正常,没系鞋带踩到了你不摔谁摔!”坂田银时嘲讽完才发现目前状况让人后背一凉“等会儿,这个香闻了会一见钟情他干嘛拿来打你?为什么看见我在你旁边还要拿来打我?”

“当然是希望我移情别恋!任何人都行!”流着鼻血的土方惊恐却愤怒的冲坂田银时喊“而且,我们知道我们现在不正常,但我们没失忆——我们的不正常是五条久夏动的手脚!你被迁怒了,是顺手对付你!”

彻底了解情况的坂田银时目光也惊恐起来,立刻和土方分开跑,比落荒而逃还积极。

……

警察厅位于江户中心地带,崭新大楼规整洁净。

五条久夏却并不在警察厅,因为他正处于“暴怒”状态,很难在办公室稳坐。

对于他来说,找回“忍耐”轻而易举,但只要他赢了这场游戏,对赌另一边的高杉就要从心怀慈悲的圣人模式里走出来了。

多么可惜!

五条久夏正跟着刑事部出外勤。

负责刑事案件侦查与管理的刑事部,对五条久夏的熟悉程度仅次于情报部和审议部,他们在遇到无法侦破,且足够重要的案件时,就会询问五条次长是否有时间。

五条次长或许真的拥有传闻中的读心术,又或者他在这方面有着恐怖的直觉,所以能够在嫌疑人中精准筛选出真正的凶手。

这次的案情是三个帮派进行集体械斗,有五个受害人,二十二个嫌疑人。

五个受害人面目全非,全都死于不同部位的内出血,二十二个嫌疑人也并非完好,脑震荡者不在少数,口供七零八落,无法还原真相。

关押他们的与力说,至少还跑了几十个人。

久夏眉头皱起:“也太嚣张了吧,没落实拉帮结派处理条例吗?”

与力:“警力和他们的人数相比太悬殊了,总有人守在局外通风报信,平时根本连影子都追不上。”

“如果不是这次闹得太失控,死伤众多进医院抢救跑不了,结局也和过去一样吧。”

维护治安是难题,久夏了解了他们的难处,不再询问。

快速翻看了口供,去停尸房观察五具已经解剖开的尸体,他终于露出了笑容。

幸好,这次也在他的能力范围内。

刑事部第一次观摩他破案的新人忍不住问:“您要如何追查出那些人呢?”

前军医隔空丈量大片尸斑,死者肿胀变形的脸庞在他的视角里融化,巧克力质感的融化。

“用无法复刻的方法。”

这样说着,来自愤怒的咒力涌入困在躯壳里的残魂。

无人可见的浓厚血色在解剖台上流淌,蠕动蜿蜒,在地上留下鲜明的路径。

死者就是找到凶手最有力的武器。

“拿上手铐,能跑的不是领头就是机灵的刺头,到地方你们围着就好。”久夏简洁指挥。

从一个毫无头绪的案件,走向另一团语焉不详的谜团,他们怀揣着迷茫直接走向答案,而对那些小帮派的幸存者们来说,今天是暗无天日的第一天。

一直挂着轻微笑意的久夏,随手摔晕人或者打晕人的时候也是表情愉悦的,很难看出他的怒火。

他夺刀夺棍,又形容优雅的将缴获武器丢开,动作比特摄镜头还精彩。

今日以本地奉行所之前难以想象的效率,暂时解决了拉帮结派问题。

仅仅半天,五条次长的传说色彩又添了微不足道的一笔。

对赌还在继续。

之前将暴怒转化为积极性的久夏,现在仍感到不满足。

他并不觉得破案有趣味,每次严重到请他解决的案件,更严重的都是背后的社会问题。解决案件往往只是事情的开始。

刑事部的报告只用记录事件本身,而厅次长要考虑的就多了,他记录和反映的问题不在少数,而警察厅的效率一直不如人意。

久夏难得感到疲惫,毕竟他被调换的是忍耐。

强撑起来的兴奋消减下去,狂躁的暴怒再次席卷,让他坐立不安。那个念头冒出来没过多久,人已经出现在万事屋楼下。

很不巧,万事屋只有云野和桂。久夏很遗憾,只好抚摸云野的卷毛。

而一向看起来无所畏惧的云野,在自己头顶落下那只手时忍不住缩脖子。

“你在生气。”云野将脸埋在久夏怀里。

能让他感到不安的事情不多,情绪失去稳定的久夏最可怕。这时候只有拥抱能带来安全感,因为接触带来的安抚是双向的。

久夏环抱他,看起来很平静的:“是术式效果,我没有真生气。”

云野摇摇头,双手紧攥久夏的衣角。

久夏心念一动,解除术式。

暴怒的气息彻底消散,云野放松了,像团棉花糖半蜷缩的躺在久夏怀里,顺势闭上眼。

恢复的桂小太郎终止蘑菇形态生长,出来看到久夏以及蜷在他怀里的云野。

在这种温馨画面里失去了计较的时机。

桂忿忿不平,对久夏做口型:卑鄙。

久夏半眯眼笑回应:你丢脸,好玩。

桂转身就走。

仔细想来也没吃什么亏,甚至白嫖坂田银时的房子和饭。桂小太郎走得更有底气,他赚了!

今天吃亏的人确实只有坂田银时。

时间回到久夏解除术式的三个小时前。

狂奔的坂田银时刚脱离战场,在很少眷顾他的运气作用下闯入了另一个决斗现场。

坂田银时看透真相,今天好几个人都疯球了。

在他面前的,是文艺少女风神乐大战桀骜不良版新八。

午后起清风,整洁碧绿的草坪落着一方格格不入的白色桌椅。

双麻花辫,眼镜,蓝色白百合纹和服配深蓝色飞鸟腰带,这是神乐。

大背头,墨镜,腰腹缠绷带还脱下一条袖子,背后拉着一张印着“霸道”二字的旗帜,这是志村新八。

两人对决的方式是五子棋。

坂田银时坐在棋盘旁边:“为什么是五子棋?”

神乐严肃,落下一白子:“因为简单。”

坂田银时:“……你俩就靠这个变强?这里是全职猎人吗能靠念力飞升?”

新八:“你狭隘了,阿银。变强不只是区区暴力的提升,更重要的是明白自己的霸道,对霸道不清不楚,不会有成就。”

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举手向虚空示意:“抱歉啊导演麻烦NG一下,新八拿错台本了。”

神乐:“不,银酱,新吧唧已经不是以前的阿八了,他现在是无趣的邪恶墨镜架,从今往后万事屋只有你一个吐槽役了。”

坂田银时:“!!不要抛弃你们的人设!新八!神乐!万事屋不能没有多样化!这样错乱下去完全是拍摄事故了啊!要变身剧场版再谈啊!!”

新八:“叽叽喳喳说什么呢,明明在当人生赢家吧?离组建家庭只剩坦诚的家伙。如果阿银幸福到愿意停下脚步我会祝福你哦,虽然稍微有点寂寞。在遇到你之前我只有姐姐,结束的话只是回到那时候而已。”

对决现场陷入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神乐不受任何影响继续落子,和平时相比沉稳太多的声音响起:“我赢了,五局三胜。”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说:“是不是一直保持这样更好。我不会添麻烦,新八不会迷茫。”

刚才偷偷死了会儿的坂田银时诈尸:“听你说话没口癖就像红豆盖饭没有红豆,万事屋没有新八吐槽堪比下半辈子喝不到草莓牛奶。”

他难得坦诚且绝望的:“你们要杀了我吗?”

久夏,预料的事情没有发生。

他原本以为把总悟在剑道上培养出来的精准和贪婪交换,总会企图控制江户,结果总的贪婪落在了“必须拆散姐姐和土方”上。

总就直接不择手段了。

他看见坂田银时和土方同框会把爱染香往两个人中间炸。

总:土方十四郎我随便你爱谁,反正不能是我姐。

土方叫小舅真给总悟叫红温了,朋友说土方不想活了这么勇。

他可能是觉得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刺激的多了总悟也就脱敏了吧。

哎,土方你说你惹他干嘛?真选组现在全都是爱染香味儿,我都不敢想怎么收尾……真选组还能要吗?

突然想到之前那个,好感度越高闻起来越美味的,现代校园背景吸血鬼pa。

想看那种运动会借物跑,久夏抽到的纸条上面是“美味的食物”——他完全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休息区的坂田银时。

久夏有带便当就会放在视线范围内的习惯,所以向休息区走来的时候坂田银时还以为他借物跑要借的是自己,还猜测上面是不是写了“讨厌的人”之类的。

结果久夏眼睛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跑过来,却越过他去休息区拿自己的便当了,后来很在意那一眼的坂田银时去打听久夏借物的内容。

——“美味的食物”

其实一开始刚上高中并且认识的时候,久夏对坂田银的态度是很正常的,很正常的礼貌,微笑,且冷淡。

直到久夏发现坂田银总是很活泼的和发小打打闹闹,为人很热心肠,翻墙翻栏杆的样子有点潇洒。

洒脱之余又很细心,遇到霸凌会出手,看见危险区的野猫会救,迷路的小孩也会送回去,身上还总是带着甜食的味道。

在一个剑道社对打的,竹刀交锋的瞬间,久夏突然觉得这家伙看起来好好吃哦。

也是从那之后,久夏在坂田银面前就总是眉头皱起的样子了,因为坂田银的气味对他具有吸引力。

血族与人类通婚的诅咒与祝福。

一般食物很难形容吸引血族的味道,这种味道更接近香气,品尝时嗅觉满足大于味觉满足,只不过吃到嘴里香气才会炸开。血族之间的感受也不同,因为喜好不一样,好感度提升后每个人类散发的味道也不同。

久夏闻到的是一种温暖甜蜜的香气。

他不受控制的关注坂田银,香气随着关注度增加和时间推移越发浓烈,直到临界点。久夏在坂田银面前难以平静,没几周大家都察觉到他对坂田银不耐烦了。

久夏对人浮现的不耐烦是软刀子,依旧是冷淡的,唯独礼貌的微笑无影无踪,但在这层不耐烦之下,坂田银时看见的那双眼睛,燃烧的却说不准是不是厌恶。

充满距离感对谁都礼貌的俊美少爷,某天开始唯独对自己不耐烦什么的,简直太不可理喻了!哪里有得罪他吗?坂田银反而对久夏的态度激发了探索欲,狭路相逢都要测试对自己的忍耐度。

结论是只要距离小于一米,久夏就会开始后退来着。

气势完全输掉了啊。

产生食欲之后,久夏认为自己是在一厢情愿。

他是偏人类思维的,好感度和食欲绑定完全是恐怖片,没有人会因为被当做食物感到开心吧,他将自己的绮念牢牢的藏在心里。

坂田银时解开谜团的线索是那张“美味的食物”。

坂田银怀疑自己在久夏眼里很美味之后试探起来更大胆了,距离小于一米久夏都会后退了,那到底靠近到什么程度他会落荒而逃呢?

如果会落荒而逃的话,一定要选一个他逃不了的地方啊。

总之会专门选一个门能锁死的地方把久夏骗进去、之后将他堵在墙角之类的。

坂田银时很享受久夏终于直面他的感觉。

矮大半头的猎物和被逼到墙角的捕食者。

久夏很震惊,没见过食物非要往自己嘴里塞,难道是色令智昏吗?

极度震惊的、伸手抓住坂田银时,咬了一口。

手臂牢牢禁锢他的身体,在昏暗的世界中隔着单薄的衣物传播体温。

埋头于诱人馨香中,齿关衔吻皮肉,直到带来满足的味道没入舌根。

好香。

投怀送抱的坂田银,在武力值不在同一层次的情况下被久夏抱着生啃,疼到怀疑人生时觉得自己在干蠢事。

为什么送到嘴边来着?

妄想驯服吗?

可能是落荒而逃给了他能够掌控的错觉吧。

之后因为牙齿分泌物可以麻痹催//情之类的、大概除了血之外还让久夏吃了点其他东西……

结果是自己臣服了。

真是美味食物引发的惨案。

建立奇妙的饲养关系后,久夏把人带回家了,隔三差五把坂田银抓住留宿,进行一个各种意义上的解馋。

夏五两个人工作都很忙,他们会住的房子到处都有,久夏住的学校附近反而不经常来,平时只有久夏和饭点刷新的做饭保姆。

后来是五条悟听到消息过来查房,用下巴指着坂田银时问:“这是谁?”

久夏:“好吃的。”

五条悟立刻感觉很合理的点头,认可了。

目睹一切的坂田银时就:“?”

你们非人类家族、真是与众不同呐。

单纯因为相貌和风度喜欢久夏的人很多,但是大家都感觉肯定会被拒绝,所以冷淡期很少有人告白。

可是吃到坂田银后,久夏身上的氛围从冷淡变成开朗,真心笑容多了很多。他不是脸上能藏住事的人,不刻意控制就很好懂,于是所有人都觉得他更好接近了,更何况还有懂的人都懂的色气加成,扑上来的狂蜂浪蝶不限年龄、不限风格、甚至不限性别。

最头大的当然是坂田银时。

一开始企图让久夏把他的魅力收敛些,至少不要在其他人能看见的时候笑的那么灿烂,被久夏抱怨:“我有什么办法啦,最近心情太好了,心情好这种事再怎么藏一天里也会有段时间漏出来啊!”

无可奈何,坂田银别扭的想要宣示主权,去试探久夏的意思。

久夏说:“你啊,还是没有理解美味对血族的意义。”

他将坂田银时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这里有一条无形的锁链,而掌控者正是你。”

“无论是否暴露在大众目光之下,我认可的伴侣都只有你。”

他这么坦率,坂田银真的经常被他搞到不好意思的捂脸或者抱头尖叫。

甚至会:“啊啊啊你这家伙完全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吧!!!”

反而不好意思公开关系了。

怕公开后久夏敢当众亲他。

和人类结为伴侣的血族带着伴侣开聚会、那就是自带美味食物…想笑。

久夏牙齿不是中空的,也不够锋利,甚至不能控制口腔里分泌特殊液体的腺体。催∥情液体完全是一款特殊消化液、总之因为久夏不能控制,坂田银只要和他接吻就会被催∥情。

所以他是真怕久夏当众亲他,口腔内有腺体简直太犯规了,接吻都要先开房。

还有牙齿问题,就算每次通过亲吻麻痹那片皮肤再咬下去,坂田银还是会在一开始很痛。

别人的咬痕只有两个血洞,伴侣血族舔舔几天就愈合看不见了。

而坂田银嘛,每次都是很完整的一圈牙印,咬破麻痹液体才生效,久夏用力咬开也只有犬齿地方渗出血,太钝了,吮吸没多久就要再咬,每次被吃都要被咬很多口。

虽然久夏吃的不多、舔的积极愈合也没有很慢,但面积实在太大了,重点是每一口痛啊。还有久夏很注意位置,咬痕集中在肩膀,上臂,锁骨,衣服能遮住,游泳课用膏药贴,这样一掩盖几乎没人知道坂田银过的什么苦日子。

不过就算这样也坚持下来了,不容易啊,虽然也是因为每次进食副作用久夏都会负起责任来解决就是了。

血族之间,尤其是真的爱上人类伴侣的血族之间,有着互换情报的交际圈。

夏油杰五条悟当年很出名,因为五条悟是唯一一个让家族妥协的世家血族,连带着久夏也早早在圈内亮相。

了解久夏情况的同类都知道,他和人族交往对方肯定很痛,作为罕见的不完全显性血族,同族围观过久夏,他的牙齿问题确实算麻烦。

当时就有人说:“这样的牙齿,以后伴侣会很辛苦啊。”

所以当久夏高中就拥有长期交往的伴侣之后,大家的结论是伴侣很了不起啊。

血族之所以会有能麻痹的分泌物,就是因为捕食过程太痛猎物会挣扎,如果是正常有利齿的血族,是在人反应过来之前将麻痹液体注入进去的。

久夏做不到注入,他每次吃坂田银都是生啃。

生啃啊。

被生啃都能忍耐下去,了不起的卷毛。

坂田银感觉家长那关很好过没拿钱让他滚蛋的时候还很莫名其妙,感觉他被蒙在鼓里很可怜的久夏就解释了。

久夏目光游移:“其实正常血族、吸血不是生啃。”

已经身负多重咬痕的坂田银:“……隐约有预感。”

喜欢会小心隐藏起来的。

被生啃也心甘情愿的。

两个人怪萌的。

虽然我在想这个pa的久夏,不能控制口腔里的腺体。

那这个笨蛋是不是咽口水会发情?

吃着吃着中自己的毒然后发○么,很有生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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