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的办公室离这里比较远。

石川秋子问了一下在操场上锻炼的熊猫——连她也不清楚为什么熊猫能正常说话正常与人相处，她便来到了校长室的门口。

看到房间，五条悟挣扎了一下。

石川秋子想了想，将猫放了下来，注视着那只调皮捣蛋的孩子宛如回到了自己家般二话不说冲进了房间。

“哟！我回来了！”

“你这是什么没礼貌的打招呼方式！”夜蛾正道没好气道，将视线转到进门后稍显局促的女性上，“辛苦了，要喝点什么吗？我这里有从饮料机买的几瓶饮料，茶水的话……”

夜蛾正道低头，石川秋子也看到了那一滩水渍和碎裂的杯子，正好在五条悟爬上沙发的下边。

“被猫掀翻了。”

“没有问题，我不介意。”石川秋子看向茶几上几瓶普通的汽水，眼睛从左扫过去，最后选了一瓶绿茶的饮料。

对着夜蛾正道意外的目光，她笑道：“我比较喜欢喝茶。”

“老婆婆的习惯嘛。”五条悟爪子粘了沙发后便不准备松手了，“校长你看，她和我说的差不多吧，就是个和老婆婆一样讨厌的人。”

石川秋子沉默了。

夜蛾正道也沉默了。

“这个孩子……”

石川秋子问道，“一直都是这样吗？”

夜蛾正道开了一瓶汽水，一股气体的味道传到了另一边，不过，对于五条悟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性格，他没有否定，“一直是问题学生，所以这种程度的都算是很好了。”

石川秋子笑得很勉强。

真好，刚涌起来的母爱又因为对方的行为而惨遭夭折。那天和五条流户说的一系列谈心还是直接喂狗吧。

“对了，夜蛾先生。”抛开眼前的五条悟不谈，石川秋子想起那把丢弃的刀和用火消灭的咒灵，为以防休假再出什么万一，谨慎地问，“我在路上将一些靠近的咒灵都消灭了，这样没问题吗？”

“没有人看到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

夜蛾正道见石川秋子陷入了思索，与沙发上的白猫对视，试图在里面问出什么。

但在得到猫咪拒绝再开口的目光后，他只好叹气地将问题抛给了面前这位百闻不如一见的女性。

“冒昧问一下，我可以知道石川小姐来东京的原因吗？”

“咦，原因吗？”

被夜蛾正道打断了等会儿要去某个地方的思绪，石川秋子回忆起当初要来东京时满腔的喜悦，就觉得自己走了一条错误的路，“其实是店里休假，所以想来比横滨安全的东京游玩一段时间。”

“是吗，那病情怎么样？康复了吗？”

石川秋子有一刹那间的不解。

什么病情？她被五条悟五条流户气出来的牙齿打战青筋直跳的疯病吗？

“暂时还想不出什么办法，走一步看一步……不过请别担心，我的老板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医生，大概很快就能找到治疗的方式。 ”石川秋子不太明白夜蛾正道的问话到底不对在哪个地方，但想到可能是Mafia安排的身份信息上随机排上的，她便接了下去。

“是吗？”夜蛾正道考虑了横滨和东京的路途，叮嘱般地说，“不过也要注意一下身体。听……咳，流户说，你从小到大的身体状况就不行，要不要让我们这边的医生看一看？”

石川秋子回过味来。

这不是Port Mafia给她搞出来的身份，而是五条流户给她编出来的一套神奇的身份剧本！

很好。

很有他的风格。

石川秋子没有发怒，有前科之鉴后，她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和应对方式。

“其实……说是从小到大，他也不是很了解我。”

石川秋子微笑道，“而且很长时间都不会和我打交道。就算是一起出门，也很少说一些贴心的话，直到现在我依旧没能够习惯。”

夜蛾正道下意识看向了那一头的白猫。

白猫的尾巴停滞在了半空。看表情，似乎石川秋子说的话并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

五条悟当时想了一个办法说服了夜蛾正道，让自己来到石川秋子的身边。他有很多个方案搭上石川秋子这条线，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就中了。

嗯，倒是有点羞愧。

希望变回去后石川秋子能把他打飞，他让秋子一只眼睛就好！

“还不能习惯吗？”

“是的，因为他的行为很难让我理解……”

“这也难怪……就你离开家那么久这件事，作为未婚夫的他也没有过多的干涉，我和他以前的一个同学也想不到他真正的用意。”

石川秋子悄悄按住了想提刀的手。

她又开启了一个新的设定。

这是什么操作，开盲盒吗？

在石川秋子闭上眼睛深呼吸时，夜蛾正道收回了看五条悟恢复成原来模样的视线，情感很复杂。

因为自从五条悟和他说有个青梅竹马一同约定好的未婚妻开始，他就觉得很恐怖。

如果是性格相似、或者是早已有无法放下的关系的还能理解，但听五条悟讲的往事，对面那个女孩子只不过是一个拥有异能的普通存在。

性格非常地，如普通人一般，温和友善。

从他作为老师的身份来看，他应当送上一份两人在未来会喜结连理的祝愿。然而一想到另外一人是眼前这位女性，又很难讲出早已经在硝子那边准备好的话。

“如果可以，我想问问他在哪里。”石川秋子踩着话题的阶梯上去，“可以让我和他谈谈吗？”

“……可以先稍等一会儿吗？”

夜蛾正道忽视掉五条悟看过来的目光，可能是感觉到了危机，他起身准备先去问问硝子或者哪个懂得处理关系的学生再来回答。

“请便。”

待夜蛾正道离去后。

石川秋子似笑非笑地提起自己的手机，看得对面的猫咪的毛抖了一下。

五条悟感觉到了不妙，而这个不妙很快就随着石川秋子下一步动作应验了。

“女朋友？”

“我那重病被Port Mafia保护着的发小？”

“因不愿意让父母担忧而独居的坚强少女未婚妻？”

“石川？”

忽略掉心底的那份蠢蠢欲动，五条悟举起爪子像是招财猫一样摇了摇。

也不是不可以嘛。他可是好不容易编出了这么感人肺腑的故事才让夜蛾正道送他到你这里的。

随后，五条悟看见那个陪伴了石川秋子大概很多年的手机，像是扔一块泄愤的石头一样砸在了墙壁上。

刚好砸在进门不知所措新学生狗卷棘的旁边。

五条悟疯狂冲浪的心思在这一刻骤停。

看着石川秋子的拳头，和进来的学生不敢再动的呆滞。

他头次觉得，有个假身份还挺好的。

起码手机在现在还落不到现阶段什么能力都没有的他身上。

无敌的他什么时候能变回来。

他觉得他的马甲要坚持不住了。

阿水：

实话说，我好想写，在这个时候啥都不会的五条猫猫和石川秋子打咒灵的时候，秋子对着冲上去结果被打回来的五条悟怒吼一句“丢人，给我退出战场！”（混乱（玩明日方舟后遗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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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东京二三事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