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庄园上方被阴郁的天空掩盖,几多黑色的乌云飘过,使庄园更为阴郁颓废。
庄园的主人莱斯,从寂寂无名的落魄黑手党一步步摸打滚爬才慢慢爬上如今的位置,可再年少轻狂也是有代价的,如今已是耄耋之年的他已经不复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了。
“莱斯先生,该吃药了。”苍老的管家恭恭敬敬的鞠躬,拍了一下手掌。
一位娇小迟钝的女仆很是慌乱的捧着手里的药物进来,由于过度紧张还差点在进门是绊倒,被老管家狠狠瞪了一眼警告,夺过手里的药物就要亲自上手。
女仆颤颤巍巍的鞠躬,站立门前。
莱斯抬起浑浊的眸子,挥挥手,示意管家出去。
“不用了,她就可以了,庄园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有生气了。”
管家低眉顺从,临走时又警告了女仆一声,避免出错,毕竟老爷子受不了太大惊吓。
沉重的大门被关上,彻底隔绝,莱斯朝着落地窗坐下,抬眼望着阴郁的天空。
他瞥了一眼身后,嗓音低哑得好像被撕裂一般。
“请不要再装了,小姐,我还没有老到看不出的程度。”
刚刚还慌张的女仆表情生动起来,不顾及的撕开脸上的伪装,大摇大摆的坐到沙发上撑脸看他。
她笑道:“我是来履行诺言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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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有想到,老爷子还有几把刷子,怪不得能爬上今天的位置。
我笑着拍拍手:“好了,先生,我找到凶手了。”
面前的人丝毫不买账,望着天空,头也不回,冷哼一声。
“那你说说!”
举起桌上的红茶,我面目平静,用看穿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罪魁祸首是你啊,先生。”
专心致志望着天空的老人终于摇晃着轮椅转身,看清真面目之后,惊讶的看着我。
“胡说,老夫怎么会杀死自己的亲人,明明是那位残暴的杀手杀死我的亲人。”他悲愤的几乎要破口大骂。
我冷下脸,慢慢站起走到他身侧,不容置疑的狠狠按上轮椅的扶手,直直对上他阴郁可怖的眸子,轮椅承受不了重量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您这不是知道凶手吗?”
对上我质疑的视线,他有些慌乱却强壮镇定的对上。
“的确,当时是那位鼎鼎大名的第三杀手D杀死了我的妹妹!”
想起来什么,他盯着我不放了。
“难不成你是那位杀手的继承人。的确,十几年前我也听说过,关于D退役由自己的年轻的徒弟继承名号,当初那位徒弟以不亚于他本人的精美绝伦的手法成功震慑的一批想要抢夺名号的不自量力之人。”
我没有说话,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拒绝。
“就当成你说的那样好了。”我摆手,“的确,你的那些亲人。”
慢慢吐露恶魔般的恶语,我很好笑的说:“全是名为D的杀手干掉的。”
“毕竟继承就要全部继承,包括单子。”
天空传来巨响,雷点撕裂了天空,不管他怒视的视线,我索性不管了,反正在我的幻境里谁也听不到他的呼救声。
缓缓重复三十年前的事情。
“三十年前,一位小型黑手党的boss拥有狼子野心,为了壮大势力实现自己的雄图霸业,你猜猜他干了什么。”
莱斯嘴唇哆嗦,像是想起来什么不妙的事情,冷汗连连。
“他居然把自己的亲生妹妹卖给了一位衣冠禽兽。”我说出使他崩溃的事实。
“不要说了,艾拉明明过的很好!”他捂头大叫。
“那位艾拉小姐被有怪癖的公爵折磨得痛不欲生,曾经对自己信任的哥哥求救多次,却石沉大海。”
“后来,被折磨得精神崩溃的柔弱小姐用自己当初的嫁妆,也就是所谓的莉莉丝的诅咒,当做报酬,哭着请求请当时一位好心的杀手杀死包括自己在内的全部人。”
“那位小姐死的时候可高兴了,一边疯狂的撕扯自己的头发,一边拿着匕首把毁了自己一生的衣冠禽兽变成一摊腐烂的肉泥,笑得非常好听。”
莱斯已经崩溃的从轮椅上滑落下来,使劲敲打地板,窗外的雨疯狂捶打落地窗,掩盖了哀嚎。
“不,不,艾拉!!!”
我像个莫得感情的杀手继续诉说。
“她还要求那位杀手毁了断送自己一生的恶魔,于是那位好心的杀手答应了,决定要让那位同样衣冠禽兽的家伙尝尝孤独终老的滋味。”
冷笑一声,我低头看着崩溃的莱斯,蹲下来把他的头拽起来。
“别浪费时间了,把你名下的财产全部给我!”
莱斯已经奄奄一息了,嚎叫痛苦,不停的道歉,完全不复刚才的气焰。
许久,他终于平静下来了,浑身发抖,仅有的一丝骄傲使他还存有理智。
“都是报应,都是诅咒,都是那块不幸的宝石!”
我说出实话:“那只不过是顺从**所造成的罪孽罢了。”
渴望权利的莱斯,渴望报复的艾拉,本身就是悲剧。
他深深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都给你,全部给你,只有一个要求。”
“杀了我,让我不要再受病魔的折磨了。”
“死到临头,权利和财富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迟暮的老人近乎哀求的看着我,他的手臂全是可怖的针孔,浑身上下被病痛折磨,妻离子散,孤身一人,骄傲被践踏得一文不值。
被孤独和痛苦笼罩的可悲远比死亡带来的恐惧要大得多,三十年午夜梦回的噩梦足够压死一个人最后的神经。
真是可怜的人,去和你的家人团聚吧。
我微笑的拿出证件:“那么,请将您所有的财产全部转移到这位的名下吧,我会给你一个非常美妙的梦境的,让你毫无遗憾的死去。”
枯木般爬满皱纹的手颤颤巍巍的拿起笔和印章。
终于完成了重大仪式般的,他长长舒口气,解放的躺在地板上,眼睛瞪得老大,终于等到了最后一刻。
拿起证件,我拍拍灰尘,给远在俄罗斯的某人打了电话。
“西格玛,财产全交给你了,还有各国的秘密信息,好好利用吧,天空赌场会赚一大笔的。”
“我明白了,谢谢。”
“不客气,合作愉快,你给我摸几把就可以了。”
“......别开玩笑啊。”
“我明明是认真的,美少年的脸蛋不给人摸也太惨了。”
“.......别说了。”
对面惨兮兮的挂了电话,估计脸红得埋在文件堆里降温了。
行吧,别忘了等等来意大利接收财产就行。
抬脚准备离去,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看着桌面上闪闪发亮的宝石,走过去不在意的把它从玻璃柜里拿出来放在忽闪忽闪的灯光下把玩,伴随着窗外的阴风暴雨和滋滋的电流声,地下粘腻暗色的液体,都可以去拍恐怖片了。
宝石在手中上下颠着,一闪一闪着亮光,看上去像是花瓶一样无用。
本来传说就不可信,真正的【莉莉丝的诅咒】早就被D不知道送给谁了,这个冒牌货就给我当报酬吧。
接住空中的宝石,我快速卸下窗台,灵活的跳下去隐没在雨夜中。
为了心中仅存的一点良心,我特地把意大利港口的开放权送给了沢田纲吉,他一定会感谢我的,虽然我没有留名。
绝对不是因为那些港口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所以才当麻烦一样踢来踢去。
在某一个夜晚,我终于逮到了那位金发初代不在的空档,非常有兴致的去彭格列花园探险,经过山路十八弯,再加上我放出了好几个异能力来帮我累死累活的寻找,终于被我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对此机车中也和和服宰表示找了一晚上快累死了。
我笑得开心极了,逮住他俩一人灌了一瓶体力回复剂,把口吐白沫的俩人丢回了游戏空间老老实实的睡觉。
唉——
为什么那位金发美人总是揪着我不放,难不成他就这么缺爱嘛?
沢田纲吉你不行啊,这么可以让空巢老人找外人谈心呢,好歹特也是你的曾曾曾.....祖父,你不能因为人家比你有气质比你貌美如花就这么不理人家啊。
好吧,其实金发美人特别对我的审美点,声音我也喜欢,就是过于唠唠叨叨了。
行吧,年纪大的老人家嘛,我明白的。
最近是真的没时间,委员长整天看着我也就算了,沢田纲吉也盯着我,六道骸跟罗里吧嗦的老父亲一样,害得我只能跑到蓝波那里打游戏来消磨时光,对此受到了蓝波小朋友的强烈谴责,因为我连累他写了好几份文件,他痛不欲生。
远在横滨的中也表示等到了年初邀请我去东京玩,我则表示那取决于他给我的同事红包的多少。
看着信用卡上的好几个零,我感激涕零的叫着金主爸爸,把中也下了一跳,据说差点一脚踩空,当场跌下去。
对于黑泥精太宰治的过年邀请,我表示祝他去河里欢快的游泳,没钱还敢约老娘,以为老娘是傻的吗?!
“滚——没钱一边去,老娘是那么廉价的女人吗?!”
怒气冲冲的挂了黑泥精的骚扰电话,我十分欢快的答应了来自武装侦探社的美少年江户川乱步的邀请请求,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会跟他去看烟花,敲年钟。
嗯,只不过是跟我家敦敦儿子还有镜花小萝莉一起.......
毕竟我还要带敦敦和骸骸去见我家兄长大人,谁让你预约的时间太晚,太傲娇了拉不下面子......
估摸着我从意大利出差完就到了新年了,我打算在意大利就地卖点礼物邮过去
于是我把鲶尾这个家伙从本丸弄出来了。
穿着鲶尾内番服的我笑得十分灿烂,鲶尾穿着我的衣服瑟瑟发抖,满脸“饶了我吧”,一看就弱小无助还可怜。
把他安置在我房间里椅子上,把所有的东西都将给他听后,我问了一遍。
“听懂了吗?”
委屈得像个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男的黑发胁差欲哭无泪:“为什么你现世的工作还要扯上我,就因为我跟你长得差不多吗,我回去做内番还不行吗?”
“不行!我是主人,听我的!”
不容置疑的回口,我给他倒了杯水,鲶尾揣着水满脸悲伤的委屈巴巴坐下。
惨绝人寰啊,天地良心,他还在本丸开开心心家族聚会的时候,一双罪恶的手从他背后伸出来,他筷子还夹着年糕,愣愣的被带到了这里,他心里苦啊,他自己还饿着啊。
罪恶的黑心婶婶开口了。
“这么简单的事你难道不会,你装成我的样子拿着购物单去购物不就行了!跟着我的那个人就是一个愣头青,肯定不会发现你的。”
“意大利语不会?老娘不是给你被被从万屋一个魔女婶婶那里弄来的翻译器了吗?!”
“啥?怕声音被认出来?你搞笑呢!?”
我叉腰站在他面前,数落着坐椅子上敢怒不敢言的鲶尾。
“别以为我不知道,花丸鹤丸就会装女声,你怎么可能不会!?”
鲶尾痛苦抱头:“我又不是鹤丸!”
我唾了一口:“骗谁!你们都是齐藤壮马配音的,你能不会?”
“难不成你想跟我说,一个齐藤,一个壮马”
被我怼得说不出话的鲶尾沉默了,缩在椅子上半天开口了。
“主人,别再说这种突破次元壁的东西了,就算咱给时政打工也不行啊。”
我别过脸,敷衍几句。
“哦.......”
最后无辜受牵连的鲶尾藤四郎还是被迫穿着我的衣服,蹬着小高跟哭丧着脸去了,表情好像老婆给他种草了一样,悲惨又悲壮,眼巴巴的看着购物清单的一列东西自闭了。
由于鲶尾藤四郎同志的无私奉献,我和某位意大利科学家终于碰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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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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